不過金三角的人可不是傻子,有幾個持槍的人並未參加戰團,隱在一旁,尋找着陳功,子彈可不能浪費。
大黑可是退役的特種兵,平時就沒落下日常的訓練,他親自在陳功和蕭星雅一旁守着,已經打爬下了四個金三角的人,而且看不出他需要休息。
不過沒有人讓大黑休息,又跑來兩人,蕭星雅也在大黑身後喊着,“大黑小心。”
大黑沒有回頭,也許是回過了頭,會看到一幅不美麗的畫面,點了點頭,迎上了兩人,因爲速度的原因,大黑已經將其中一人踢飛出去。
另一個手中一根木棍打在了大黑的頭部,大黑手伸到後腦摸了摸,居然有一絲血跡,“媽的。”大黑伸過手就將那人的脖子擰了過來,放倒在地上的時候,脖子已經轉了個方向。
這時,一支手槍已經近距離對準了陳功,蕭星雅瞳孔放大,抱住陳功,擋在他的前面,陳功當然不能讓女人來擋這槍,馬上使勁兒將蕭星雅移到了後方,正在蕭星雅和陳功推來推去時,那人已經準備開槍了,反正槍裡有兩顆子彈,一槍一個吧。
一個巨大身影擋在了槍口,在槍聲響起以後,這身影仍然沒有倒下,一記重拳打在那人的臉上,將那人的鼻子直接打塌了下去。
那人也顧不得開槍打陳功的,又是一槍打在大黑的胸口。
大黑走路已經有些搖搖晃晃了,用力甩了甩頭,儘量讓自己保持清醒,撲了過去,啪啪的拳頭不斷打在那人的臉上,直至死亡。
大黑站了起來,眼前的景色已經有些模糊,慢慢走到陳功身前,“陳功,星雅以後……就交給你來……照顧,如果你敢對她……不好,我做鬼……也會來索你的性命。”
蕭星雅和大黑是有多年感情的,而且蕭星雅知道,大黑對自己暗戀了很多年,只是大黑明白,他是一個蠻夫,蕭星雅應該有屬於她的幸福,這幸福絕不是自己這個刀口上舔血的人,自己不能給他什麼,只能在她身邊默默保護着她。
“大黑,你不要離開,我不准你離開。”蕭星雅挽着大黑的手臂。
大黑感覺已經接不上氣了,“我……其實也……不想離開你,我……我喜歡……”
話並沒有講完,大黑的氣息已經中斷了,陳功看着這一幕,覺得自己好弱小,他不能做什麼,只能走到大黑的屍體旁,摟着蕭星雅,“大黑,兄弟,你一路走好,雅兒,我會加倍加倍的照顧。”
一男一女,加上一具屍體,彷彿與世隔絕一般,周圍已經站滿了密密麻麻的警察,活着的人已經全部被捉。
蕭星雅正挽住陳功的脖子,哭說着大黑對自己多年的關心,這時已經有警察走了過來,“你就是陳功吧。”
相信已經有人告訴了警察,陳功和蕭星雅分開,“對。”
華夏國最南邊,還要往南的一處密林中,王司令震怒了,“桑巴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現在告訴我,你的人已經向陳功發起攻擊了,我來這裡之前,不是說好了,一切等我來了以後再定奪嗎?”
桑巴將軍滿臉橫肉,還有兩道交叉的刀疤在臉上掛着,一身將軍的衣服穿在身上,胸口有很多勳章,一隻手拄着柺杖。
是等你來,不過你來了以後,我的人已經得手了,你來了也沒有意義,柺杖在地方跺了幾下,桑巴將軍開口了,“我確實不清楚,你們華夏人不是有句話,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從,我手下或許因爲這批貨的原因,收入減少,所以想泄憤吧。”
“桑巴將軍,我告訴你,這個人是我們華夏國重要領導的家人,如果出了什麼事情,不僅會我國會清除所有金三角的勢力,而且金三角這幾大勢力裡,我國會選擇離你而去。”王司令說出了走之前,首長們讓他帶的話。
桑巴將軍沒有了剛纔的脾氣,左右衡量了一下,馬上叫來一個手下,“去聯繫一下他們,問問最近情況,如果那人還活着,讓他們撤回來吧。”
幾分鐘後,那名手下報告,幾個頭目全都聯繫不上,可能有事情發生,桑巴將軍看向王司令,“王司令,你聯繫一下華夏方面,我這裡已經和他們失去聯繫了。”
王司令也意識到事情不那麼簡單,桑巴將軍應該不會爲此和他拖延時間,王司令馬上打電話給南部省軍區,讓他們迅速調查。
兩人就在這張大桌子上僵持着,直到十五分鐘后王司令接到電話,表情由緊張到放鬆,“嗯,嗯,好的,我知道了。”
王司令已經瞭解到,此時陳功已經被帶到了富海市公安局裡,而在富海人民公園發生的槍戰中,死亡四十人,受傷兩百多人,現場所有的人,都被控制在公安局裡,現在局裡已經人滿爲患,等待省市領導的指示。
王司令站了起來,“桑巴將軍,人現在雖然沒事兒,不過你的人蓄意謀殺,或許不能回金三角了,我也不便久留,告辭了。”
“站住!”桑巴將軍在柺杖的支撐下站了起來。
“我的人回不來,我的貨又被你們毀了,我的損失誰來賠!”
王司令回過頭,“請將軍動動腦子,如果你再敢亂來,你的損失就不止這麼一點兒了。”說完王司令帶着幾個士兵便離開了。
南部省委書記杜明河正和京市的陳老爺子通着話。
“是是,陳功無恙,這消息我會全面封鎖,不會外露一點兒,那夥人我會從重處理,對了,我問問,有一夥幫陳功的人,不過身份都有些黑,這部分人……,嗯,好好,我知道,老爺子保重身體,我改天京市來探望您,好的。”
老爺子怕家人擔心,馬上給陳國豪去了電話,讓他不要打電話去批評或是教訓陳功,他會和陳功交流的。
是呀,又是涉黑,又是惹事兒,做事情不留後路,這可是生命呀,陳國豪當時知道這些情況,不是老爺子當時阻止,就想讓人把陳功給壓回京市了。
杜明河沉重的掛上了電話,馬上佈署起來,各方媒體不能報道今天的事件,所有參與或知曉這次事件的警察全都得保守機密,就是在公安系統裡,也不能擴大知曉的範圍,否則按紀律處理。
第二天一早,杜明河安排王秘書,把陳功接到他辦公室裡來。
這時陳功還在公安局裡坐着,由於這次事情性質的嚴重性,所以蕭星雅找來了律師,也找了一些領導,富海市公安局仍然不敢放人。
雖然上面有人安排,確保陳功的安全,不過這些警察哪裡知道陳功是何身份,總之就是沒有接到進一步的命令,就得呆在這裡,當然,陳功和蕭星雅是呆在了公安局的刑大辦公室裡,其他人已經被暫時關押起來。
由於晚上一些警察值了通宵的夜,所以白天一部分人已經換了,白天上班兒的警察,有一些可不知道陳功和蕭星雅呆在這裡幹什麼。
一個吊二郎當的警察走了進來,嘴巴張得很大,看樣子昨夜一定過了很瘋狂的一夜,喲,還有一個美女在這裡坐着。
“美女,犯了什麼事呀?”警察走了過去。
蕭星雅也是剛在凳子上面睡醒,才懶得理這種人,看樣子就和流氓沒兩樣。
警察見這美女不理他,便看向旁邊的陳功,“你,是不是你做了什麼下流的事情呀,美女,不用怕,有警察哥哥給你做主。”
陳功瞪了這警察一眼,“你該上哪上哪兒去,別在這裡礙眼。”
警察一拍桌子,“媽的,進了局裡嘴巴還這麼臭,我看你是欠收拾。”
陳功站起來,怒視着警察,昨天的一切還瀝瀝在目,大黑、小雷的慘死,王騫的關押,陳功心裡正火,“你他媽的再說一遍。”
警察被陳功的眼神嚇住了,還真不敢原話重說,“牛,有你的,等我知道你犯了什麼事兒,看我怎麼收拾你。”
羅川一早才知道陳功進了警察局,是富海公安局的局長告之的,出了這些大的事情,而且陳功又是局長,所以向羅川彙報了,不過沒有講明到底是什麼事情。
羅川也覺得很奇怪,看來事情不小,這公安局長連自己也瞞着,取消了上午的所有會議,羅川趕到了公安局。
見到陳功安然無恙,羅川放下了心,不過蕭星雅也在這裡,他還真是想不明白了,“陳功,蕭總,出了什麼事情,你們看起來很傷心。”
蕭星雅閉上嘴沒有回答,陳功站起來拍了拍羅川的肩,“羅哥,不提這事兒了,大家都不想再提了。”
陳功心中從昨晚到現在,越來越自責自己,這些人都是爲了自己而死去,現在就連怎麼幫海天社的人放出來,自己還沒有辦法,陳功知道,就算是救到家裡去,也沒有人會管這羣黑道人的死活,除了感覺自己的無用,陳功什麼也做不了。
這辦公室現在就一個警察,羅川走了過去,“他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
“律師是吧,先拿律師證給我看看。”警察故意刁難起來。
羅川氣都不知道怎麼氣,居然說自己是律師。
“律師你個頭呀,趕緊去倒茶。”富海市公安局長在辦公室裡再次覈實了一些情況後,走進了刑大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