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魏書琴的母親已經去世了很多年,這麼年輕就去世了,陳功想啊,肯定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病,“書琴,你媽媽得的什麼病,如果是現在應該有得救吧。{ }”
魏書琴搖搖頭,告訴陳功答案,原來她母親也是一名機關幹部,在早年的一次抗洪救災工作中由於上級的指揮失誤,所以在救災中使六名同志丟了命,死得可是真夠冤枉,魏書琴的母親便是其中一名,而且最後那名領導只是向華夏最高領導表示了工作失誤,在電視上對這次救災中犧牲的人表示悼念。
因爲這件事情,所以魏承續便和魏書琴的母親那邊的家人來往越來越少。
聽完了魏書琴的傾訴,陳功安慰了很久,兩人才搬着東西往車裡裝,兩個人各開一輛車子,直了南城市的家中。
今天魏承續也在家中,也想等陳功來跟他說說話,畢竟把自己女兒帶去京市,開心的玩兒了幾天,而且年紀都不小了,他兩在一起也有五六年了,也是時候談婚論嫁了。
魏承續關心道陳功他們的地震監測站項目,他在南城也有所聞,畢竟報紙都在宣傳,陳功也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魏承續詳細的彙報起來。
魏承續其實早已經通過魏興邦知道了王帥當時要去新橋的事情,“陳功,其實我本來打算也去給你撐撐場面,湊個熱鬧的,但後來又想了想,我這南城市長畢竟不是書記,人家書記是南部省的常委,而我現在和富海市八杆子打不到一塊去,我去了也名不正言不順的,哈哈。”
陳功知道魏承續對他還是挺關心的,陪笑着,“魏叔叔,沒事沒事,您可是有機會名正言順來我們新橋視察工作的,我也希望那一天能很早的到來,這樣我可又有靠山了。現在啊,沒個大人物站在背後,幹起工作來,累。”
魏承續的表情一直處於高興和興奮的狀態,“陳功,快了快了,到時候啊,你做事情就別前面狼後怕虎了,有叔叔在你背後。”
魏書琴聽了他老爸說的,哎,老爸還不知道陳功的父親和爺爺,知道了還不得嚇暈,他還要當陳功的靠背,級別還差得遠哦。
魏承續吃飯時問着陳功,“陳功,以後你會回你老家去嗎?還是會一直待在這南部省?”
陳功可還沒有想過以後的事情,但他心裡知道,反正會是在這華夏國裡四海爲家,混不出頭不回老家,混出了頭除非工作調動否則也回不了老家,“魏叔叔,待在哪裡無所謂,重要的是我能和書琴一直在一起,我在哪裡她就跟我去哪裡,如果我發展有限,那我就好好窩在這富海、窩在新橋吧。”
魏承續聽了也理解陳功,一個小夥子遠離家鄉在家外工作不容易,“嗯,陳功,我就這麼一個女兒,而且我們也不缺錢,在仕途上我會全力幫你走得更遠,如果這條路你不喜歡,你們就一起去做生意,本錢我來出,不過虧了我不管買單的。”
魏承續是一個和藹的長輩,他根本不要求女婿能混得風聲水起,湊合着過rì子就行了,只要沒壓力,一家子幸福就行了。
陳功也覺得這個岳父簡直沒話說,“叔叔,其實我還是想走現在這條路,我想爲國家和人民多做點兒事情,什麼貪官污吏我不管,有紀委會管,但只要是嚴重傷害了羣衆利益的官兒,我就會全力將他繩之於法。”
魏承續聽了覺得陳功有些極端了,“陳功,你不管坐到多高的位子上,有一點兒你得知道,這是你的工作,是爲你生活提供基礎的東西,而不是用來決定別人生死的權杖,一切按法按規來辦,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不該管的不要管。”
陳功爲了讓魏承續放心,所以口頭上答應了,反正以後我去了司法機關有可以管,去不了我就找證據、找人去告,做了壞事兒的人證據是永遠毀滅不了的。
回家路上,陳功一直想着,要是魏承續上任南部省委常委、南城市委書記的話,自己的好rì子可就到了,通過魏承續的幫忙,自己最少也能混到副區長、縣長之類的,以後就能借用家族勢力進行發展了。想到這裡,陳功突然興奮起來。
新橋南面的地震監測站正在如火如塗的建設之中,陳功卻接到了財政局張局長的電話,說是他們地震局前兩年有大概三十萬的賬目對不上,而且是很明顯的有人挪用,讓陳功先給查查,找問題給找準,錢給補上,還得想一個合適的理由,因爲到時報到區領導那裡,可就是來真格的了。
陳功電話裡十分感覺張局長能通風報信,這可全是私人關係起的作用,陳功十分生氣,雖然前兩年並不是他在這裡任局長,但是他已經來了大半年了,現在發現問題,他也會被落個失職的罪名。
陳功馬上叫來了許主任,讓許主任將前三年的賬本找來,心時嘀咕着,我們地震局的賬目一向都是沒問題的,哦對了,鄧局原來借用過二十八萬,他說他已經還上了,應該不會有什麼的。
地震局雖然是一個單位,不過因爲人少、經費少,所以這三年的賬本也不厚,陳功花了一星期便認真看完了。
問題出來了,陳功把許主任叫來對質。
許主任把陳功扔着他的賬本好好的翻了翻,在那幾頁折上的紙上認真看了起來。是鄧鵬的字跡,說什麼幾萬塊於某年某月某rì已還,這幾頁全是這些東西,總的金額加起來有二十八萬。
但有個問題,這二十八萬全是字條,居然一張進帳單或是收據,總之就是什麼憑證也沒有,就是幾張白紙黑字。
陳功看許主任的樣子應該是看完了,而且也看出了問題所在,“許主任,有沒有什麼解釋?沒有的話我只有拿你開刀了。”
許主任嚇得馬上說,“有有,有解釋的,不管我的事兒啊陳局,全是鄧局,他前些年買房子,他不想貸款,說是以後利息漲得高,就算有住房公積金也是還着有壓力,所以決定分幾次從局裡挪走二十八萬元,說他向親戚朋友借了就馬上還上,而且後來我還問過鄧局,他對我說他早還了,具體情況我就不得而知了。”
陳功大聲吼道,“具體情況你不知道?這具體情況就是這二十八萬至今未到帳,你馬上找人去跟財政局對對帳,如果真有問題,馬上給我想出解決辦法。”
許主任高度重視,叫上兩名辦公室裡的“財務”人員,直奔財政局去。
許主任在與財政局國庫科工作人員對完賬以後馬上腦子就懵了,這下完了,果然差二十八萬元。
許主任在回局裡的路上馬上與鄧鵬取得了聯繫,還是得跟鄧局長溝通一下,要不他這次出事兒不全怪在我頭上,他可是有背景的,要不這次玩不死他反而把我給弄下去了,那可划不來。
“鄧局,你好你好,我是老許啊,哦,有件事兒再問問你,就是你原來借單位裡三十萬左右的錢去買房子那事兒?”現在真是借錢的人是老大,許主任問這問題居然感覺有點不好意思說出口。
鄧鵬聽了心裡煩得很,這問題許主任已經不下問過他四次了,“鄧主任,這錢我已經還了,請不要再問我了,我聽着耳朵都起繭了。”
許主任馬上說明他們的賬本里並沒有附上任何憑證,鄧鵬居然說了一句可能是他們辦公室人員的失誤,讓他們自己負責。
許主任可傻了,關自己屁事兒,幫這鄧鵬偷偷幹了點事兒,怎麼這二十八萬還成自己挪用的了,許主任也不顧得不得罪他了,“哦,那好,鄧局,還上了就好,如果以後區裡派人來審計也就沒問題了,我對財政的人說我們賬目沒問題,他們都說有問題,那我也不管了,好了,就這樣,鄧局長,打擾你了。”
鄧鵬馬上回答,“不忙掛不忙掛,許主任,真的有人在查我們地震局的經費?”
在聽到千真萬確的回答後,鄧鵬的心凝重起來,這挪用的金額雖然不大,但一是幾年也沒有還上,二是我現在也拿不出這麼多錢,怎麼辦,“許主任,今年我們地震局資金往來不是數目這麼大嗎,你先撥點錢去,把賬給填平,借用一事兒我來向領導解釋。”
許主任可不敢再幫這鄧鵬了,這次就差點兒把他給圈進去,所謂常在河邊走,難免不溼鞋,許主任這次可是決定了,在資金上劃清界線,“鄧局,不是我不幫忙,是今年的每一筆經費,只要是上兩千元的,全得陳局簽字,我也無能爲力啊,我看你快點想辦法向親戚們去借,晚了問題會嚴重化的。我還有事兒,先掛了鄧局。”
鄧鵬確實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理了理自己的的所有存款,不超過三萬吧,老婆樊採雪那裡可能有接近二十萬,但自己怎麼要啊,當初是自己爲了掙足面子說一次xìng付清房款,自己拿出壓底的錢三十萬,結果有二十八萬都是挪用的。
這次如果沒有人幫自己,恐怕過不了這關了,這個好不容易混到的副局級可就得砸了,索xìng還是拿起了電話,“喂,老婆啊,晚上想吃點兒什麼,我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