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陳功很不老實,很不配合,而且根本不承認製毒、運毒這一些事情以後,jǐng察們準備開始上刑了。
在一些發達的地區,刑訊逼供早就被取消了,就地免職,不過在華夏國一些落後的地方,這些現象還是存在的。
究竟怎麼來對付這陳功,幾個jǐng察走到了審訊室外面商議了一會兒,最後經打電話請示了刑jǐng隊長,便定下方案,先讓他知道點兒痛,然後越來越重,直到他簽字認罪。
陳功知道他們要動手了,自己如果反抗的話,可能情況會更糟糕,如果不反抗,那自己也太委屈了吧,陳功還真沒想好一會兒怎麼辦,從來都是自己收拾別人,他可沒想到,居然會被幾個小jǐng察給收拾了。
當然,簽字畫押便可以不受皮肉之苦,不能恐有牢獄之災,就算是通過關係救出自己,自己也不能再混官場,忍吧。
jǐng察進來了,有一個陌生的面孔,手中拿着一副夾子,陳功一看,不會吧,這可是古時代夾手指的刑具,現在還沒有被淘汰嗎?
不過陳功還真怕,自己可是細皮嫩肉的,“喂,現在可是法制社會,你們想來硬的呀?惦量一下後果,可不是你們這些小jǐng察能承擔的。”
那個手中拿有刑具的jǐng察猶豫了幾秒,但並未退出去,看了一下另外兩名jǐng察,“頭兒已經交待了,那我動手了,如果他不認罪,就換你們上。”
這還真他媽的強,居然明說出來,看來搜過身的好處就是好,而此這房間可以屏蔽掉一些電子設備,就算陳功用錄音機或手機錄下對話,也是不會成功的。
那手中有夾板的jǐng察已經走到陳功身前,“你們兩個站這麼遠來幹嘛,好久沒幹這些事情怕了呀,快點兒,按住這傢伙,手腳都得按好了,我要動手夾指頭了。”
居然真動手了,陳功現在是yù哭無淚,“喂,你們幾個想清楚了,我還是那句話,不管是誰在背後動我,或是你們誰下了手的,一個也跑不掉,如果你們現在誰幫了我,我既往不咎,而且必有重賞。”
陳功當然急了,自己可從未想過會受到酷刑,又不是戰爭年代,怎麼還有這種慘忍的方法,如果誰幫自己去找人來,那當然可以得到重賞。
三名jǐng察想了想,不過誰都沒有將話挑明瞭說,心中都知道,重賞固然重要,不過帽子也很重要,而且背後的人可不是善類,自己這些領工資的人是得罪不起的。
“按住,我動手了。”拿着工具的jǐng察最先想明白,誰給自己飯吃的。
另外兩名jǐng察反應過來,馬上按住陳功,“認了吧,你也是zhèng fǔ裡混過的,不要再作無謂的抵抗了,招了吧。”
陳功可不能招,招了的結果將會是最糟糕的,咬緊牙,一副任你們處置的樣子,在這個不大的房間中,由於緊張,陳功還是熱起來,心中直念着,動我者死、動我者死。
陳功的手指已經被分開,冰涼的夾板已經安放在每個手指之間,只要那jǐng察一拉,幾個小板子便會往中間集中,使得手指受到穿心的夾痛。
陳功正閉上眼睛,準備承受着第一波的苦難,門開了,陳功馬上睜開眼,他想確認是否是黃海波來了,雖然失望,不過也不是完全絕望,來人雖然不是黃海波,但是那人就是向黃海波報信的年輕jǐng察。
“別動手!”小jǐng察氣喘得緊,看得出是一路跑過來的,而小jǐng察一直找了四個審訊室,才問到審訊陳功的地方,他可擔心萬一出了事情,自己可交待不了,本來是好事情,結果變成了悲劇。
見幾個同事看了自己一眼,又準備繼續動作,“黃局長有命令,一切等候他到了再決定。”
三個jǐng察果然停止了動作,領導的事情,等他們商量好了再定吧。
陳功也放下了心,媽的,差點兒就受酷刑了,這次一定要將元兇逮出,玩兒死他。
幾人就這麼僵持着,刑jǐng隊長走了進來,見還沒簽字認罪,“你們在幹什麼,這麼長時間還沒有搞定。”
隊長也急了,如果時間晚了,遲則生變。
小jǐng察馬上告訴隊長,黃局長馬上就到,下了命令,任何人不能碰他。
隊長一聽,黃海波要來,也不敢再讓下屬上刑,這黃海波可是連局長都要給面子的,上面關係硬着呢,等吧,等黃局長來了,看看情況再說。
黃海波連闖了三個紅燈,快速趕到局裡,反正是jǐng車,闖了也就闖了。
黃海波進了審訊室,見陳功無恙,也就不擔心了,現在自己來了,看誰還敢亂來,“兄弟,沒事兒吧,受苦了受苦了,放人!”
放人,這麼辛苦才弄到手的,怎麼能放人,隊長站了出來,“黃局,放人我們可不敢呀,他車裡搜出六大袋的冰毒,這……”
陳功會藏毒,笑話吧,自己還不瞭解這個兄弟嗎?只會做事情,打打架還是正常的,藏毒那肯定不可能,“都出去一下,我和我兄弟聊聊。”
黃海波看向那名報信的小jǐng察的,“是你通知我的吧,我記下了,你先出去吧。”
小jǐng察就好像聽到了皇帝的表彰一樣,興奮得不得了,看來以後謀個一官半職不成問題了。
現在審訊室裡只留下黃海波和陳功兩人,陳功也將剛纔發生的事情講給黃海波聽,他也覺得奇怪,車裡不是可能毒品的。
黃海波想了想,“只有一種可能,是jǐng察搜車時,趁着天黑光線暗淡放進去的,對了,陳功,你確認上面沒有你的指紋。”
“肯定沒有,我連那幾個袋子都沒碰過,還記得這次傳播我和宋部長謠言的事情吧,我一直覺得我被人盯上了,應該是同一人乾的。海波,我什麼時候離開這時倒是其次的,現在我很想知道,是誰在搞我,這次我不會再發善心了。”陳功冷冷的說着。
黃海波也暗道那人倒黴,雖然他不知道陳功家世,不過他知道,陳功可是陳婉柔的乾哥哥,婉柔的父親可是華夏國公安部的副部長,這可是天大的官兒,想弄死下面的一些小丑,根本不費什麼力氣。
黃海波也知道陳功與海天集團的一些關係,再強的敵人也不怕。
“嗯,我去挨個挨個問他們,看有沒有什麼眉目,不過你得呆上一晚,想要暫時出去,必須得一把手簽字,我白天找局長去。我先讓他們將燈關上,搬個小牀,你睡一晚吧。”黃海波怒氣衝衝的準備離開了審訊室。
“海波,你讓人把手機還給我,到了白天,我還得一一sāo擾一下區裡的領導呢。對了,我的駕駛員還在這裡,你幫忙照顧一下。”陳功笑嘻嘻着坐在椅子上,擡頭看着黃海波,現在感覺毫無壓力。
黃海波點點頭,“好吧,我知道了。要鬧就鬧大一點兒,看以後誰敢撒野。”
刑jǐng隊長一直守在門外,黃海波一出來,就沒正眼瞧他,徑直走過他身邊,“到我辦公室來,那駕駛員也好好侍候着。”
刑jǐng隊長低着頭跟在黃海波的身後,事情看來不會那麼順便,剛纔和付局長打電話,居然關上了手機,還說讓我隨時彙報,看來白天才能見到他了。
陳功閒得無聊,發生了這麼刺激的事情,怎麼睡得早,便給蕭星雅發了一個短信,說自己被新橋公安分局以藏毒的罪名給扣了。
黃海波的辦公室中,“這事情怎麼回事兒?誰栽贓的,說吧。”
“沒有啊,毒品是從那人的車裡搜出來的,黃局,我看可能是真的。”刑jǐng隊長必須得頂住黃海波的壓力。
“少跟我來這套,這些事情我還不清楚嗎,說吧,有什麼內情,我倒要看看是誰敢玩兒我兄弟。”黃海波表情很嚇人的,刑jǐng隊長一時不敢說話。
“說啊!”黃海波重重拍了一下辦公桌。
隊長低着頭,“黃局,不關我的事情,付局長來了你問問他吧。”
黃海波一聽便明白了,肯定和付勝有關,這付勝可是無惡不作,“好,只要我知道誰與這件事情有關,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別人怕付勝,黃海波可不怕,一個分局局長,不就是社會上糾結一羣流氓,又仗着公安局長的身份,在新橋橫着走的,就算區裡的領導怕你付勝,我和我兄弟可不怕。
天還沒有亮,新橋公安分局換崗的jǐng察就已經很不安了,門口的人越來越多,都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情,本想驅散他們,可現在對方的人遠比jǐng察還多。
分局門口已經停放了幾十數黑sè轎車,商務車和麪包車還更多,一直停到了下一個大型路口,上班前的半小時,一些來得早的jǐng察都看到了這條街上的情況,都想着,肯定發生什麼大事情了,不會是哪個黑道老大進來喝茶了吧?
刑jǐng隊長爲了等付勝的出現,也早早的來到了局門口,一看嚇壞了,這架勢是想圍攻jǐng察局吧,不僅人多,而且穿裝可不是普通混混,黑西裝,有的居然打着領帶,有的則戴上了墨鏡,隊長仔細看了看離門口較近的幾人,胸前都印有統一的三個小字:海天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