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一指!西裝男聽了還算很淡定,雖然斷指是自己無法接受的,但是這裡就自己最沒有勢力,只能憑這些大哥們宰割,跪在地上不敢說話。
威哥聽了可有意見,怎麼說他也是新橋的地頭蛇之一,雖說勢力現在比他們小,但自己還有點兒本錢,可不能任憑他們來處置。
本來還半跪着的威哥馬上站了起來,“亮哥,今天我認錢認賠禮,身上的肉還不能給你們,否則,大不了咱們魚死網破。”
威哥的幾個手下聽了也扶着威哥,怒氣沖天的瞧着衆人。
陳功覺得自己已經算很低調了,要是換作其他地方,可就不是斷指能解決問題的,便問黃亮這樣處理是不是公道。
“公道,我覺得很公道,你們自行斷指吧。”本想說動手的,黃亮一下子想起,今天自己出來聚會,一個手下也沒帶出來,又不可能命令這富貴的安保人員動手。
西裝男知道,自己是跑不了了,現在他已經回想起來,這被稱作亮哥的人就是黃亮,原來就是新橋的老混混,最近幾年勢力越來越大,考慮了不到十秒,果斷的拿起一個水果刀剁了自己的一根指頭。
陳功看着這西裝男很識實務,“你可以走了,滾去醫院包紮吧,以後在外邊低調一些。”
西裝男一聽,自己可以離開了,正準備衝出去,卻被李哥攔住了,“等一等,我們老大馬上過來,場子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金魚,雖然你和他們的事情已經了結了,不過我們的帳還得老大來了再算一算。”
西裝男馬上說道自己明天就會帶二十萬過來賠償損失,李哥聽了示意讓人找點兒棉布簡單處理一下,當事的幾方暫時都不要離開。
黃亮知道李哥口中說的老大是誰,“陳功,你不要怕,你和蕭總這麼熟,沒事兒的,一會兒來的是海天社的新橋代言人。”
海天社?陳功可從來沒有聽過這組織,是弄什麼的?
其實這海天社就是蕭星雅弄出來的,她覺得爲了規範一些地下勢力,所以有必要成立一個組織,不僅是爲了內部管理,也是對外的一塊牌子。
這海天社可是有營業執照的,全名是海天國際物流社,感覺就像是日本財團一樣,挺有氣勢的,主要經營的是物流生意,已經在全國範圍開始業務經營,而且已經發展了兩條國外的線路,從地面運輸、海上運輸到空中運輸,什麼業務都接,所以也養了不少人。
陳功聽了黃亮的講解,知道這蕭星雅看來是想將原來手下的一些黑社會勢力轉化爲正道,這是一件好事情,而且用公司手段來控制社會人員也算是給政府做一些好事情。
黃亮告訴陳功,現在海天社手下的所謂黑社會,全是些正常上下班兒的人,那些真正戰鬥在街道一線上的人物不超過十分之一,現在這社會,都是人多力量大,不過海天社沒有槍只,在華夏國,槍只流失到社會上的機率比中五百萬還低。
陳功問黃亮是否是屬於這海天社,黃亮回答,他當然也是社員,只是他掛了一個海天社的牌子,其實人手大部分是從原來青河帶出來的,說這海天社新橋代言人並不是本地人靠雙手打出來的,而是海天總社選派的,這富貴夜總會場子是屬於海天社看管的。
西裝男此時已經經過了簡單的包紮,坐在一板凳子上反思着今天的錯誤,本來是本玩兒的,結果手指被別人玩兒了一隻下地。
威哥也知道李哥的老大要來,也規規矩矩的坐在一旁抽着悶煙。
陳功可不懂這新橋的勢力劃分,但他也知道王騫現在是混得順水順風,好像比這黃亮還要牛一點兒,實在不行就跟王騫打個電話,他應該認識這新橋代言人吧。
“騫少”、“騫少”
李哥也迎了上去,“老大,你來了……”李哥小聲的將剛纔發生的事情向他老大道來。
“嗯,知道了。”
一羣人走了進來,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包括那威哥,“騫少。”
“是誰要剁別人的手指,這麼殘忍?”
李哥也看着唯一一個還坐在凳子上的陳功,黃亮也輕輕拍了一下陳功,“領導,你還是站起來一下吧。”
陳功站了起來,正準備撥打王騫的電話,看了看來人,微笑了一下,玩笑的說道,“媽的,騫少啊,是我要剁他們的手指。”
來人居然是王騫,這是陳功沒有想到的,王騫可從來沒有向他彙報,他現在已經是新橋的“龍頭老大”了。
王騫一看是陳功,哎呀,這兄弟可真會惹事兒,那威哥雖然自己不怕他,可是別人來個魚死網破事情也不是那麼好收手的。
威哥見王騫也不喜歡在這場子裡做出這種殘忍的事情,便走上前去,“騫少,我也算是新橋地下的老一輩人了,我給你這個年輕人面子,今天的事兒我不追究了,有什麼去找那個金魚,都是他挑起來的。”
王騫表現得很尊重,“大威哥,我給你這個面子,場子裡誰不能再發生這種血腥的事件,我們就把善後的事情商量一下。”
幾人叫來西裝男,將賠償的事情商定下來,威哥便帶着五個手下離開了。
陳功沒有任何面部表情,他知道王騫不會就這麼算了的,黃亮可不這麼想,“陳局,我看事情就算了,而且已經有人斷了一指,我看呀,咱們走吧。”
“怎麼能走了,一會兒還有好戲看。”
黃亮聽陳功這麼一說,以爲陳功要走什麼極端路線,“陳局,你可別亂來呀,雖說蕭總你認識,但你被海天社的人給扣下來,萬一出了點兒事情,蕭總可不會因爲你一個外人而收拾她手下的。”
黃亮只以爲蕭星雅與陳功只是相識,而且上次蕭星雅幫助陳功收拾大頭菜廠,黃亮還一直以爲是陳功找了什麼政府領導出面協調的此事,所以搞不清楚狀況。
只聽王騫聽了手下一句,大威他們是否離開了夜總會,手下回答已經出了大門。
王騫馬上發號師令,“一個都不能放走,全都打斷雙手,拉到二號倉庫去。”手下接了命令,一下子衝了二十幾人下樓。
黃亮不知道這王騫今天發了什麼瘋,他也怕陳功有什麼三長兩短,見王騫走向他和陳功,黃亮以爲這王騫會對今天在場子裡鬧事兒的所有人動手,“騫少,給我老黃一點兒面子吧,這是我小兄弟,我代他跟你賠禮了,我們可是一家人。”
哪知道王騫走過去抱了陳功一下,放開以後,大笑了幾聲,“陳少,走吧,去我們二號倉庫看看,肯動我兄弟,不想活了。”
二號倉庫是海青社專門用於處置人的一個廢棄倉庫。
黃亮可差點沒嚇出冷汗來,原來兩人這麼熟。
王騫在路上對陳功和黃亮說,他今天算是爲了陳功惹了一個老江湖,所以一定得將事情處理妥當,不能留下什麼後遺症。
來到二號倉庫,加上威哥六個人,已經全部跪倒在地,手已經不能再擡起來了,渾身都是傷痕。
威哥跪在地上,他知道既然海天社已經出手了,自己也不是好惹的,“騫少,你有種放我出去,我帶人掃了你們海天社的所有場子,你敢不敢。”
王騫可沒怎麼理會威哥,一個殘廢的人了,還敢嘴硬,“你這條瘋狗在這裡亂叫什麼,我現在是不會放你出去的,明天一早吧。”
王騫找來手下,吩咐今晚叫齊兄弟,將威哥的地盤全部掃蕩一次,明早海天社將正式接手,“怎麼樣,威哥,王某這樣安排你還服氣嗎?我明天一早放你回去,如果你明天沒有能找齊人馬來對付我,可不是兩隻手能夠將事情解決的了。”
威哥啪的一聲倒在地上,完蛋了,這個年輕人居然這麼心狠手辣,自己這麼多年拼下的產業,他一晚上就讓人給端掉,明天自己只是一個沒有任何勢力的人了,還敢留在新橋嗎?還是離開這裡,去富海、去南城找叔輩們評評理,這海天社太無法無天了。
迫於壓力,威哥和五個小弟都向陳功磕頭認罪後,才放他們離去。
陳功也不想久留,今晚發生了太多事情,自己又公務繁忙,便告訴王騫他得先行離開了,便和黃亮一起,並帶着一直跟在陳功身邊小女生坐車離去。
“陳局,我真沒想到你居然這麼牛啊,黑白通吃啊。現在我們去哪裡?”黃亮一邊開車一邊問着陳功。
陳功想了想,這女生今天肯定回不了家,而且就算回去,也會被其他幾個傢伙糾纏,還是讓她在新橋住一晚吧,“黃總,找個賓館,讓這女的去住一晚,明天你找人跟她去家一趟,將她家中的事情解決了,幫人幫到底嘛。”
黃亮今天沒能在陳功面前表現一番,一看現在又有機會了,馬上說道,“好的,陳局,我明天拉幾車人去給她壯壯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