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的試探都沒從黃安國嘴裡知道一點自己想知道的信點無奈,更有點泄氣,黃安國的嘴風不僅十分的嚴,而且還想當的謹慎,許鎮心裡如是想着,繼續試探下去恐怕也不能知道什麼了,說不定還會讓黃安國心裡有所警覺,並且還會讓他反感,許鎮此刻已經打消了繼續試探的念頭,他現在最要緊的還是和黃安國搞好關係,這麼一個將來可能會‘大有作爲’的同學,許鎮是無論如何都要和黃安國這個老同學搞好關係的,心裡已經將其當成一隻巨大的潛力股來投資。
“許鎮,可不可以給我介紹下咱們q市的政治形勢啊,剛來這我是一點都不瞭解,想找個知情人瞭解一下,也只有能找你了,其他人我就不認識了。”看着餐桌上一時又陷入寂靜,黃安國出聲說道,眼裡仔細的看着許鎮,想看看許鎮到底會不會說。
“安國,關心起我們家鄉的政治來了啊。”許鎮笑道。
“也算是吧,我是q市的人,自己又是搞政治的,當然會對這家鄉的政治形勢感興趣了,也可以說是好奇吧。”
“那你問我算是問對人了,自打一畢業我就在q市混,我對這q市的政治局面也能算是個知情人了。”
“那敢情好,今天趁着這個機會,你好好給我說說,要不哪天說不定就沒這個時間了。”看到許鎮沒有要隱瞞地意思。黃安國顯得挺高興。
“從哪先講起呢。”許鎮沉思着自言自語,爾後,看着黃安國道“這樣吧,我先從市裡的幾大頭頭說起吧。”
“好啊,可以,反正我是純粹的聽客,你從哪講起都可以。”
“那我就從市委的一把手說起了。”許鎮笑道,“要說咱們這市委書記謝林,確實是個挺了不得的人物,他自己本身並沒有什麼背景。能走到這個層次大部分靠的還是他個人自己的本事,當然了,能走到這個層次,他自己肯定也是有認識一些人了,但是從這他的能力也可見一斑了,你看這幾年我們q市的經濟發展能有這麼一個大好的局面與他地功勞是密不可分的,而且謝林在政治上的智慧更是不可小覷,在q市他可以說一家獨大,是q市最有發言權的人,擁有與其地位相匹配的權力。大部分最終拍板的事情還是由他來決定。”
“謝林作爲市委書記,在q市擁有最大的發言權和最終的決定權這似乎是很正常的事情啊。”黃安國對許鎮最後的一句話感到有點疑問。
“安國,這你就不知道了。o謝林本身並沒有什麼強硬的背景,但是在這q市中卻有背景十分強大的政治勢力,而且還不止一股,就是謝林身爲市委書記,面對這些勢力背後地人物也得退避三舍,所以你說謝林在這樣一個形勢下。仍然可以保持自己在q市的權威性,他這個頭腦和手段可都不簡單啊。”
黃安國若有所思,如果是照許鎮所說的情況那樣,那這個謝林在搞平衡方面就很有一套了,面對比自己有更深厚背景的勢力,而且還不止一股,最好的方法就是在幾股勢力中間尋求一個平衡點,讓比自己更爲強勢的幾股勢力互相制衡,從而保持自己的權力能夠得到最大程度地發揮。同時。許鎮的這番話讓黃安國突然想起了他前天晚上和昨天對謝林和杜青之間關係的最終猜測,他之前曾經通過排除法猜測謝林和杜青不是同一戰壕的人。此刻許鎮的話更加證實了他的猜測是完全正確的。那麼就剩下一種可能了,謝林也要忌諱那個常務副市長杜青。那就說明了杜青所代表的勢力背後還有更爲強大的人物,謝林真正忌諱地是其背後的人物,所以前天晚上謝林表現出來地態度是不想自己繼續將此事追究下去,他並不是真正地怕杜青,而是擔心自己的一番攪和會破壞了他目前苦心經營地q市這樣一個平衡、穩定的局勢。
“一把手說完了,接下來咱們來說說二把手。”許鎮笑着繼續說道,“二把手市長習秋文在我們q市可以說是當的最鬱悶的一個主要領導了。”
“哦,爲什麼這樣說?”許鎮的話完全勾起了黃安國的好奇心。
“習秋文是纔剛調到我們q市不久的,若是我們o
還好,但偏偏我們q市就是這樣一個情況,就猶如三備、孫權與曹操三分天下一樣,q市這個地盤已經被幾股勢力互相‘瓜分’掉了,每股勢力都經營得像鐵桶一般,也都有自己的既得利益,怎麼可能會捨得放棄自己的既得利益,將自己的權力重新讓出來交給新來的市長呢,所以習秋文這個‘外來戶’可以說是遲遲不能融入我們q市的政局,還被q市本土的幾股勢力所排斥,其實最主要的還是習秋文在上層也沒什麼關係,就像市委書記謝林一樣,但不同的是謝林一開始的起步就在q市,他的影響力已經深入到o和其他勢力一樣擁有強勢背景的情況依舊保持自己的地位,而這個習秋文是個初來乍到的‘新人’,想要拿回原本屬於市長這個位置所應擁有的權力實在是太難了。”
“那目前市政府的權力是被誰把持着?”
“習秋文下面還有一個更爲強勢的常務副市長杜青,他手上纔是真正掌握着市政府的大部分實權,而且仗着自己上面有人,對這新來的市長習秋文根本就怎麼放在眼裡,頂多就是表面上尊重一下,而且這個杜青甚至對習秋文有點怨恨,因爲原來的市長因爲年齡到線下了之後,他本以爲自己可以順理成章、‘衆望所歸’的接任市長,但沒想到省委省政府居然會重新從外地平調了一個過來,所以這杜青就把這習秋文也怨恨上了。”
“不是說這杜青上面有人嘛,怎麼,沒幫他爭取到?”
“呵呵,這……這我就不知道了,上層的東西我就這個小刑警隊長就不知道了。”
黃安國笑着看了許鎮幾眼,許鎮說這句話的眼神明顯是有點閃爍,應該不是說真話了,而且按照他的推斷,許鎮也是哪家的公子哥,他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還不能從家裡的老爺子那聽點風聲?
“那我們不說這個了,許鎮你接着往下講。”黃安國沒去繼續追究許鎮剛纔是否說真的,繼續問道。
“往下講?還講什麼?”許鎮很‘疑惑’的問道。
“講這q市的形勢啊。”
“沒了啊。”許鎮攤着雙手笑道。
“就沒了?”
“是啊,沒了,剛纔我和你講的這些你還能看不出我們q市的形勢啊。”許鎮看着黃安國笑着眨了眨眼睛反問道。
“呵呵,不錯,確實是差不多可以看出來了。”黃安國點了點頭,心裡卻是有一句話沒說出來,能看出q市的形勢,怕是看不出o形勢來,許鎮剛剛說好幾股勢力,還煞有介事的用了三國的劉、曹、孫三分天下的事例來比喻,但許鎮剛纔只說了市委書記謝林和副市長杜青兩股勢力,那若是沒料錯的話,應該還有一股纔對,許鎮現在說沒了,是不是最後一股勢力就是他所代表的?從那晚的情況來看,那個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曾鐵應該和許鎮是一系的吧。
“安國,有個問題不知道當問不當問?”許鎮似乎經過了一番短暫沉思後,纔開口問道。
“你小子還跟我來這套,就憑我們的關係,有什麼問題還不能問嘛。”黃安國笑罵道。
“前晚發生的那件事你就能嚥下這口氣?杜洋那個二世祖雖說事先不知道你們的身份,但無端端的欺負你手下的人,不也是往你臉上扇耳光嘛。”許鎮說完仔細的探尋着黃安國臉上的表情。
“要說真想就這樣不了了之的話,那肯定是假的,作爲一個領導,自己的手下平白無故的受了別人的欺壓,我這個當領導能幫忙做主的話肯定要幫忙,不然也太憋屈了,但你剛剛也說了,你們q市的形勢這麼複雜,那個杜洋的老爺子常務副市長杜青還有着讓市委書記謝林都忌憚的背景,那我就是條過江的猛龍也不敢趟你們q市的渾水啊。”黃安國說到最後有點打哈哈的味道,他沒把話說絕,他知道許鎮或者他所代表的勢力是想把事情鬧大,他這樣說是故意給他們透漏出自己的想法,因爲從最終目的看的話,他和許鎮一系的目標是一樣的,許鎮一系說不定可以成爲他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