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俊,你昨晚請的朋友好像有一個看起來還蠻面生也一”
兩人隨意點了幾個菜。張少辰笑眯眯的起身給劉文俊倒了一杯酒,這個動作讓劉文俊受寵若驚,忙拿起杯子站起身。
“面生?張少指的是哪一個?”
“跟你在一起的那幾個,我平常也大慨有見過幾次,都還是比較面熟的。昨晚好像有一個我不認識的吧?”張少辰雙目盯着劉文俊。
“哦。張少說的是那個啊。”劉文俊恍然。沒想到張少辰會注意到黃安國,昨晚的那幾個人,張少辰都能有點印象,也只有黃安國是張少辰不認識的人,“那是我大學的一個同學,到魯南來出差,昨晚在酒店外面正好碰到。幾年沒見的老同學了,怎麼說也要招待一番。”
劉文俊邊說着話邊瞄着張少辰,觀察着其神情。初始的遲鈍過後。此刻的他心裡盡是驚訝和疑惑,張少辰的眼裡是不是有着某種期待他不敢十分確定,但若是他現在還對張少辰今晚的異常舉動沒丁點反應的話,那他也只能說智商低於正常水平了。
張少辰今晚先是難得一見的主動給他打電話,然後又風風火火的趕過來要跟他一起吃飯,有說有笑的跟他聊天打屁。試問張少辰以往會有這麼吃飽撐着的功夫?答案是肯定的,張少成時間多得是。吃飽撐着的時候也很多,但劉文俊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張少辰時間多的是。但他劉文俊還不夠格成爲張少辰消遣時間解悶的對象,就是張少辰想要找人吃飯聊天打發時間,其自有自己的朋友***。那對象絕不會是他劉文俊,更不會因爲跟他吃飯還關心的提起他周圍的朋友,那些人是更沒法入張少辰的視線了。
此時劉文俊不僅對張少辰異常舉動感到困惑。更是對自己的老同學黃安國感到疑惑,但他的內心裡更願意一廂情願的相信張少辰今天是發錯了神經。
“哦。是你的大學同學?”張少辰臉上有些許失望,一個。人的見識閱歷往往主導了其思維定勢,張少辰此刻心裡已經有點覺得自己今晚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了,期望越高失望越多,在他看來劉文俊要是有今天上午見到的黃局長那樣一個大學同學,恐怕早已經頻繁的聯絡了,又何至於會幾年沒見?有那樣一個同學,再加上劉文俊家裡又是從政的,這種關係的經營有多麼的重要是可想而知,哪會幾年沒見過一次面。
張少辰心裡閃過了這些想法,也對自己今晚興沖沖的過來感到有點黯然了,這純粹是浪費他的時間,想起自己父親說的話,劉豐真要是認識黃局長那個層面的人。現在就不是副區長,這副字恐怕也早已去掉了。
“原來是大學的老同學,那確實是要好好招待。”想通了這些,張少辰此時就有點心不在焉了。好在他也知道自己今晚過來是問人家事,現在沒得到自己期待的結果要是擺出另一副臉色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也是因爲此。他的臉上還掛着笑容,但這笑容卻是明顯的多了一絲敷衍。
劉文俊感受到了張少辰的一些細微變化,他心裡有了一些推斷,但更多的還是莫名其妙,要說張少辰是專門衝着問黃安國是何許人也來的,那是打死他也不相信,眼下又不知道張少辰這失望又是從何而來,劉文俊只好隨口順着這話題說下去。“是啊。畢業後就沒再見過,想想都八年過去了,昨晚一碰到,那自是又驚又喜,本想好好招待他來着。沒想到我這同學還真是大忙人。今天想請他吃飯,一天都沒見他影子,這不。剛纔就是想來酒店等他,才知道這邊已經退了房了。”
“哦?你中午請他吃飯了?”張少辰彷彿捕捉到什麼。
“是啊。中午請他吃飯,他說他有事脫不開身,晚上要請他吃飯,他還有事。我本來是一腔熱情的想好好招待下老同學,現在這熱情可讓他澆滅的差不多了。”劉文俊苦笑道,想起黃安國忙的連跟個老同學吃飯的都沒有,他總歸有還有一絲絲怨氣,再者。他現在靠着父親的一點關係經商。混的也很是不錯,在他眼裡看來,他特意抽出時間來招待黃安國這樣一個看起來應該是工薪階層的老同學已經是表現的極爲重視大學的同窗之誼。現在卻感覺熱臉就貼上了人家的冷屁股,心裡的那一絲不舒服也是理所當然。此時更是儼然將張少辰當成傾訴對象了。
“呵呵。你這個同學還真忙。”張少辰繁衍性的的應了一句,劉文俊心裡高不高興那純粹不干他屁事,但劉文俊的話卻是讓他心裡的期待又一絲絲的被點燃起來,“你這個老同學不會是姓黃吧?”
張少辰說這話的時候,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劉文俊。
“是啊。張少你五五五心曰怎麼知道,劉文俊驚訝的看向張少辰,其可,辰此洌的異樣表情都沒注意到。
“猜的,呵呵,隨便猜的張少辰心裡隱隱要翻起驚濤駭浪,理智告訴他世界上同姓的人多得是,巧合的事情也無時無刻不都在發生着,也正是這最後的一絲懷疑讓其保持正常的神色,帶着些許試探的看向劉文俊,“不知道文俊你下次跟你同學碰面是什麼時候?。
“這這恐怕不好說了劉文俊苦笑了一下。“今天約了他兩次都說沒時間。我現在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有空了,反正我是跟他說了,離開魯南之前記得跟我這個老同學說一下,不然可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這樣啊。
。張少辰若有所思的點頭,“不管你跟你那同學什麼時候再一起吃飯。可否介意多加一雙筷導?我也想來湊湊熱鬧
“張少說的哪裡話,張少肯賞臉。那是我們的榮幸。”劉文俊一愣過後,隨即笑着點頭;
“什麼榮不榮幸的,大家都是朋友。旱該在一起多聚聚了張少辰不以爲然的搖頭,若是上午那個黃局長真是劉文俊的同學。那到底是誰榮幸可就是另外一說了。心裡有這樣的不確定。張少辰此亥也不敢再託大。在劉文俊面前擺什麼架子,真要是被他猜中。以後還可得跟這劉文俊多走動走動。
跟着張少辰一同出了酒店,直至將張少辰送上車,劉文俊臉上的笑容才終於可以停歇。摸了摸有點發酸的臉頰,劉文俊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張少辰車子離去的方向。臉上盡是疑惑和不解。摸出了手機。調出了昨天網得到的黃安國的號碼,遲疑着;
魯南機場;今天這裡的警衛級別悄然無息的提升了幾個,級別,平常不設防的一些轉角。過道。出口都佈置了幾隊便衣警衛,普通人可能感覺不到這些暗中的變化。但今天這裡卻實實在在的內外戒嚴着,五步一崗十步一哨,一個個便衣警衛人員都密切注視着周邊的環境。
機場的管理人員也早已提前得到了通知,貴賓通道清理一空。機場監控室多了一批人,利用機場的監控設備掌握着整個,機場的情況。
上午九時許。一輛輛黑色轎車通過機場內部通道徐徐而入。上面掛着的省委省政府牌照讓人側目,裡面坐着的人從那相對應的車牌都可以對照出一二,一省的風雲變幻都掌握在這樣少數一兩個,人手中。
車子在停機坪焦下,車上…下來了魯東省省委書記鄭裕明。魯東省省長朱一茂。而後纔是從中辦下來的黃安國及其工作人員乃至魯東省委省政府的幾個工作人員。
來的人並不多,除了魯東省的一二把手就是黃安國,這是省委書記鄭裕明亥意而爲的結果,老主席不喜人多來迎接,其他想前來的省委省政府的領導都被要求做自己該做的工作,僅僅只有一二把手過來,對於這樣的安排,也沒人敢提出什麼異議。
省委書記鄭裕明同省長朱一茂站到了一起,兩人都眯着眼慣性的往頭上望了一眼,這才收回目光,後面下車的黃安國也走了過來。
鄭裕明同朱一茂先後同黃安國頜首致意,雙方雖然不在一個層次,但黃安國中辦下來的特殊身份讓誰也不敢忽視,特別是奶鎮東辦公室副主任的職務更是讓人不得不認真對待,若是單單只是中辦下面老幹局局長一職,這兩個一省大員也不會如此客氣和謹慎。
機場的負責人也站在幾人兩三步遠的地方,航班的情況他隨時都在掌握當中。機場主控室那邊的消息一傳來,該負責人忙及時的走上來,跟鄭裕明和朱一茂這兩位封疆大吏彙報。“飛機就要降落了。”
九時十五分。老主席楊民意終於踏上了魯東這片大地。
“老主席
“老主席
省麥書記鄭裕明和省長朱一茂早已經快步的走到雲梯下等候。
“十年前到過一次魯東。時隔十年。再一次到了這裡從飛機上慢慢走下來的老主席一腳踩在魯東的地上時,臉上也露出了些許回憶和悵然。十年彈指一揮間,八十五歲高齡的他身體健康依舊,臉上的面容卻是不可阻擋的衰老。
“老主席喜歡爬山,以後可多來泰山走一走。”鄭裕明笑道;
“是啊,泰山是五嶽之首,老主席早該來了。”鄭裕明說在前,朱一茂也不甘落後。
“現在是越發的爬不動了,老咯。老咯楊民意笑着搖頭。目光掃到靠後的黃安國,不禁露出微笑。“你就是黃天的孫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