礱國,我就不方便跟你塊尖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管打電話給我。”祁雲看了下時間,他不便離開單衍忠身邊太久,不然萬一有什麼事吩咐他可就找不到人了。
“沒事,你快回去,單部長那裡可離不開你。”黃安國點了點頭。
朱新禮同樣跟祁雲告別了一下,他到不用像祁雲那樣急着回去。相對來說,他的身份地位雖然比祁雲低了很多。卻也自由了很多。
周宏和許宏昌兩人都沒什麼大事,就跟黃安國一塊前往路元區公安分局。許宏昌現在心情大好。周宏應承下要幫忙,而且看樣子,應該是會認真去做,不會敷衍了事。雖說事情能不能辦成還不能最終確定,但現在的結果已經是最好,許宏昌也沒什麼好奢求的,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他也只能努力到這份上了。況且他看周宏的表情,心裡暗暗猜測着其應該是有一定的把握。
“黃主任,要不要我先找人踉蹌元區公安分局打個招呼?”周宏試探的看着黃安國,他沒有急匆匆的回部裡去辦許宏昌的事情,反而跟黃安國一塊過來,就是希望能在這件事上幫上點忙,他琢磨着一個小小的公安分局,應該也不可能發生什麼大事,是以心裡倒有信心能出點、力。雖說他沒有直接認識公安分局的人,但通過關係找到能在公安分局裡說上話的人並不難,怎麼說也是在京城摸爬滾打二十多年的人,能坐到司長這個。位置上,又豈是簡單之人。
“先不用。”黃安國擺擺手,“去看看是什麼事再微
確定了薛兵是在路元區公安分局,黃安國此時反倒不是很擔心,依薛兵做事的穩重和謹慎,黃安國不相信其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薛兵走之前是去看其妹妹,事情應該是跟其妹妹有關,只不過薛兵過去應該走出了點意外。
黃史國臉色平靜的坐着,周宏等人也不知道黃安國在想什麼。一個個倒也沒開腔,這時候黃安國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打破了車廂裡的沉寂。
見是高玲打過來的,黃安國有些奇怪,“玲兒,什麼事?”
“安國,薛兵被關在路元區公安分局,你知道嗎?”高玲的聲音很沉穩。她知道薛兵身手,也不怕薛兵會吃什麼虧,倒是剛纔一見到薛維的時候。見到對方臉上隱隱有巴掌印,問清是什麼事,心裡有些怒火,現在邊跟黃安國打電話,人已經在車上,往路元區公安分局趕去。
“我知道,我現在正在去分局的路上。”黃安國點了點頭,卻是有些奇怪,“你怎麼也知道?”黃安國這還是通過中警局內部查出薛兵的衛星方位,高玲也知道,不禁讓他有些奇怪。
“小維正在我這兒呢。”高玲看了看薛聰,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對方的臉。電話也說不清,聽到黃安國已經在路上,高玲也不再多說廢話。“到了我再跟你說。”
“好。”黃安國點點頭。心想着這事果然是跟薛聰有關。想想薛潞乖巧伶俐的樣子,黃安國嘴角不經意的露出笑意,難怪薛兵會被分局的人給帶走了,估計是薛孵受欺負,他大打出手了,黃安國心裡琢磨着,雖說沒全猜中,但也猜了個五六分,倒不知道薛略被人打了一巴掌。
黃安國等人正趕往公安分局,在公安分局裡關着的薛兵也開始慢慢焦急起來,這些警察把他扔到拘留室裡,拿走了他的通訊工具,便不管不問,到現在都沒見一個。人過來。薛兵本意外會有警察過來詢問,沒想到門從外面關上,從門上的小空格往外看,走廊也沒見着一個人。
薛兵心裡着急,用力的拍打着鐵門,大聲喊着,仍是無人問津。
薛兵並非怕這些警察能拿他怎麼樣,而是因爲通訊工具被拿走了,又沒一個,警察過來,薛兵纔開始意識到不對勁,在這裡被關久一點倒無所謂,薛兵是擔心黃安國會找不到他,況且他還肩負着保護黃安國的重任。離開黃安國太久,薛兵心裡着實放心不下。
時間往前推,此事件的引發者薛維,在薛兵被公安分局帶走之後,也慌慌張張的跟了過來,同來的還有夏澆一家人。薛維原本還希望夏沉能幫上忙,對方怎麼說也是一個局長,薛妹還單純的以爲同是區裡的機關,夏澆應該能說上話,卻沒仔細想想。夏澆要是真有足夠分量,在酒店的時候,分局的警察就不會當着夏沉的面把人給帶走了。
夏沉是個局長沒錯,但他這個局長的位置同樣尷尬,平常或許那些警察會對他客客氣氣。但今天這事是區裡幾位大少吩咐下來的事,當事人之一還是自己分局局長的公子,這些警察今兒個可就不買夏澆的帳了,再說,夏沉只是區環保局的局長,不是區裡要害部門的一把手。有後面的人撐腰,這些警察還真不太把他放在眼裡。
“夏叔叔,您就幫不上忙嗎?”薛維此時仍有點慌亂,她的臉上有一個紅紅的巴掌印,原本皮膚白哲,這個巴掌印也顯得格外的猩紅刺眼。經過這麼一段時間,被打的那邊臉算是消腫了很多,也沒一開始那麼紅,但看上去仍然是頗爲明顯。
這也是薛兵趕到的時候會如此憤怒的原因,他看到的是自己妹妹整邊臉都腫起來了,從小就把自己妹妹寶貝的不得了…舊卜看到自只妹妹漂漂序亮的張臉蛋被人打成衆樣,公共肌及暴起。拉着自己妹妹問明緣由,就直闖那幾今年輕人的包間,若不是他強制控制着自己的情緒,直接一槍崩了那個出他妹妹的人都有可能。就不是那樣簡簡單單的揍一頓了。
不過他那一頓打也確實是下了狠手,除了不往要害部位打,他還真是一點也不留情,就如那位被打的公子哥所說,薛兵絕對是個搏擊高手。否則他也是練過幾下子的人,身體素質十分不錯,仍是被薛兵打的身體幾處部位隱隱作疼,不休養個幾個月,那些傷不可能好的全。
夏沉有些喪氣的搖了搖頭。他打了幾個電話,那些人原本都還熱情的答應下來,誰知道過了一會之後,都打電話過來說無能爲力了他打電話過去,對方就不肯接了,對於這種結果。夏澆多多少少也在意料之中。牽涉到區裡那幾位領導的公子,他的那些朋友不知道還好,一打電話過去打聽清楚是什麼事,誰還敢再沾手,避之唯恐不及。
若是再往上請動區裡能說的上話的領導。夏澆自認沒那個分量。再者。這種打架鬥毆的事情,他也開不了這個口,何況被打的還是區公安分局局長的兒子,在場的還有幾個區裡的大少,上頭的領導會偏向誰,想都不用想,把事情鬧大,那肯定是自找沒趣。
小維,不是夏叔叔幫不上忙,今天那幾人都是區裡領導的公子,夏叔叔平常或許說話還能管用一點。今天卻是一點用處都沒有。”夏沉愧疚的看着薛略,今天這事他也要負很大的責任,若不是他去敬那杯酒,也不至於惹出這麼多事來。
夏沉的妻子陳婉蓉坐在一旁,看了自己丈夫一眼,微微嘆了口氣。知道這時候責備自己丈夫也沒什麼用,況且自己丈夫去跟區裡那幾位大少打下招呼,她還是贊同的,怎麼說也是禮數不是,誰又能想到會出這麼多事。
“爸,難道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嗎?”夏如冰也是着急的看着自己父親,她跟薛兵有一定的感情,在場除了薛聰外,第二着急的就屬她了。
“事情跟那幾位有關,你說誰想沾這個渾水。”夏澆看了自己女兒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
夏如冰知道自己父京說的是實話,今天那幾今年輕人,除了領頭的區裡張副書記的公子,還有組織部長黃秦的公子,副區長李建的公子,被薛兵打的那位,是分局局長的兒子,自己父親認識的朋友根本不敢管這檔子事,一聽說牽涉到幾位領導的公子,一個個都避之唯恐不及。其實在場的還有一位副市長的公子。也就是孫成口中那位培哥,那位副市長也是剛來不久,對方的公子夏流根本還不認識,若是知道對方中間還有這麼一位,夏沉此刻恐怕連站在這裡的勇氣都沒有。
夏如冰有些擔憂的看了薛潞一眼,若不是自己父親好歹也是個局長,恐怕薛維的事都不會簡單的揭過。只不過沒跟薛維計較,那幾人卻是把矛頭全部指向薛兵了,夏如冰都不知道薛兵在裡面會受到什麼待遇。
“老夏,要不我們出去想辦法,呆在這裡面總是。
陳婉蓉話並沒有說完,夏流也明白自己妻子的意思,捱打的人是分局局長的兒子,他們此刻卻在分局裡面想着怎麼把人撈出來,多少有點不自在。夏澆知道要不是自己頭上還頂着一個局長,這些警察恐怕就不會將他們請到這個小會客室裡。而是早把他們轟出去了,眼下雖說是沒人來趕他們,但也沒人來招呼他們。將他們給晾在這裡,幾人明顯是不受歡迎。
“嗯,出去外面吧,呆在裡面確實不舒服夏澆也點了點頭。
薛潞一路上都沒說話,她仍然有點不知所措,要不是夏如冰摻扶着她。她走路撞到牆上去都會。“爸,葉叔叔不是在市委辦公廳嗎,要不清他幫幫忙?”看到薛維的樣子,夏如冰心裡也心疼的很,一直在想着還有什麼人能幫上忙。
“你葉叔叔在市委辦公廳是有點小權,但這事他幫不上忙的,他要是辦公廳的主任,那到是沒話說夏澆搖了搖頭,他知道里面的深淺。不然他也會試着給葉民成打個電話,依他跟葉民成的關係,能幫上忙的,葉民成倒也不會推辭,只不過人家根本不會買葉民成的面子,辦公廳主任出面還差不多。
一行人到了外面,現在雖已至深秋,今天卻是個豔陽高照的日子,火辣辣的太陽在頭頂上高懸着。幾人也顧不得熱不熱,站在太陽底下,都是一臉的焦慮。
夏沉看了看薛潞,有些欲言又止,眼下他雖然也着急,心裡面卻仍是有點小心思,上次薛兵跟市委副書記秦隸認識的場面仍讓他記憶猶新。他一直搞不清薛兵的背景是什麼。自己的女兒跟薛兵也算是在交往,雖說還只是纔開了個。頭,但問自己女兒。卻也是一問三不知,按照夏如冰的說法,她是跟人約會去的,又不是跟人查戶口去的,總不能老是盤問人家是幹什麼的,況且自己女兒也總是搪塞他說:“薛兵不是自己說了嘛。他就是個司機。”夏澆對這個答案從來就沒相信過,也沒放在心上,到是今天跟薛維吃飯。他在席間有意的試探,薛維沒思,都是有問有答。他知道薛瑕的父母都是老實,“技民,薛維自己也是在幼兒園教書,最近才搬到京城來的。
夏沉一開始還有些懷疑薛潞是不是在跟他開玩笑,看薛略單純的樣子,夏玩也逐漸相信起來,心裡不由得有些失望,琢磨着薛兵是不是某種機緣巧合纔跟秦隸認識的,那天秦隸也只是一時興起,纔過來打招呼。夏沉心裡倒是知道越往上的領導越是親民,面對普通的老百姓時。不會刻意擺什麼架子,當然,這也不排除一些作秀的成分。
只不過薛兵若是真的沒什麼背景,那自己滿門子的心思豈不是都落空了?
夏玩雖說是着急,但心裡總歸是存着一番試探的心思,他很想看看薛兵背後是不是有什麼人,現在薛兵出了事。他背後的人總歸出面纔對。哪怕是今天知道薛兵的父母親確實是老實巴交的農民。薛兵也不像自己所想的是哪位領導的公子。夏澆現在仍然是不死心,他就不信秦隸一個堂堂市委副書記,京城高官,會記住一個普通人,還是在私下場合跑過來打招呼,若是在電視鏡頭前這樣作秀,夏澆到相信一點。
“小維,你哥不是認識市裡的秦書記嗎?你能不能聯繫上秦書記,有他出面的話,你哥肯定沒事夏沉有些緊張的望向薛維,他不是緊張裡面的薛兵,而是緊張自己的所有心思都會落空,以前還美美的以爲通過自己女兒,自己也能跟一個大有背景的人攀上關係甚至結成親家。他不時都還做着升官夢,若是現在突然告訴他以前所有的都是幻想,那對他的打擊可想而知。
“什麼秦書記?。薛略有些茫然的搖着頭,從沒碰到這種事的她,這次真的是茫然不知所措,眼前的夏叔叔是一局之長都幫不上忙,薛維的心早就更加慌亂。
“秦書記就是那晚你們一家人在酒店吃飯,我們也正好坐在隔壁桌。有個老人走過來跟你哥說話,那個就是秦書記,怎麼樣,你有沒有印象
薛聰點了點頭,她倒是想起那個人了,可是她壓根就不認識,更不知道怎麼聯繫他,況且薛略也不知道自己哥哥跟那個人是什麼關係。人家會不會肯幫忙。
看到薛維的樣子。夏澆一顆心直往下沉。有些着急道,“那你再想想。你知不知道你哥認識什麼人能幫上忙的
薛鼎看到夏沉的樣子,還以爲對方是着急自己哥哥,心下不由得有些感動,卻哪知對方心裡還存了另外的心思。
夏如冰倒是有些看出了自己父親的心思。臉色有些不好看,但當着外人的人,也不能揭破,否則她自己都覺得擡不起頭。
夏如冰心裡嘆着氣,卻是猛然想起一個人,小維,你哥不是經常跟那個黃先生在一起嗎?你有沒有他的電話,打電話給他,興許他能幫上忙
“哦,對對,我怎麼這麼沒用,忘了還有一個黃哥。”薛略突然喜極而泣,擔驚受怕了這麼久。她卻愣是沒有想起黃安國,此時要不是夏如冰提醒,她都只知道一個勁的擔心害怕。自己哥哥雖然沒告訴他現在黃安國在什麼機關,但她卻是清楚,這位黃哥是個大人物,以前在家裡就一直聽自己父母自豪的講哥哥跟了個市長,是個大領導,老家的人都羨慕的緊,現在黃哥雖然不是市長了,但應該官更大了吧?薛聰邊從口袋裡摸索着電話,邊高興的抹着眼淚。
“黃先生?哪個黃先生?。夏澆詢問的看向自己女兒,“那晚跟薛兵在一起的那個,?。
“嗯夏如冰淡淡的點了點頭。並沒有看向自己父親。對自己父親有些不滿。
薛潞手忙腳亂的拿出手機。要給黃安國打電話,夏澆在旁邊更是緊緊的豎起耳朵,心想着早知道剛纔就問問這位黃哥是幹嘛的,他一門心思就係在薛兵心上,畢竟是薛兵對自己女兒有意思,薛略口中那位黃哥雖然看樣子也跟秦隸認識,而且讓他印象深刻,但他剛纔除了打探薛兵的事。卻是沒顧及到向薛維打探這號人。
“我沒有黃哥的電話薛維拿起手機翻了一下,哭喪着臉,纔想起自己根本沒存黃安國的電話,平常上下樓就能見到的,薛維也沒去特意向自己哥哥要黃安國的號碼。
“那你再想想,有什麼辦法可以聯繫上他。”夏澆此刻反到顯得比薛潞更着急,他是迫切的想知道那位黃安國是不是有點背景,若是黃安國是有身份的人,那薛兵到也不至於讓他完全失望。
薛潞緊緊皺着眉頭,才突然想起經常在家的高玲,“我知道了,高姐姐應該在家,我現在就回去找她
“高姐又是誰?。夏泥一愣。
“高姐是黃哥的妻子薛維說着腳步已經邁開了,卻是急着想回家。
“小維,別急,我讓小冰送你過去,她會開車。”夏澆也反應過來。忙推了自己女兒一下。
夏如冰坐着帶着薛維急急的往家裡趕,高玲一家人就住在薛聰的樓上。夏如冰也是輕車熟路。兩人急着回去找高玲,恰好高玲今天沒住在老爺子的家裡,讓兩人沒撲空,這也纔有了高玲給黃安國打電話的一幕。
在茶座裡面喝了幾杯茶,受傷的孫成晃着自己被打的生疼的兩隻手臂
川箔飛坐那個男子說道,“培哥我想回去收拾下那個小個,糊們是要在這裡繼續坐還是?”
主位的男子遲疑了一下,還沒回答,一旁的另一位男子卻是已經說道,“小成,我跟你湊湊熱鬧。”說話的這位,卻是區委組織部長黃秦的公子,另外一邊的年輕人,副區長李建的公子也點點頭,“嘿嘿,我也去湊下熱鬧。”
主位的這位男子,毫無疑問就是副市長的公子葉培,他側邊則是區委副書記張戰的公子張向峰。也是夏沉一開始想去敬酒的對象,若非夏沉去敬那個,酒,也不會惹出那麼多事來。
張向峰此時也沒有表態說要一起過去,對這種事情,他並無多大興趣。倒是他眼光往葉培的方向瞄了一下,若是對方也去,他就權當陪對方去湊湊熱鬧了。
主位的男子最終仍是點了點頭,“那行,就一起去湊湊熱鬧。”
幾今年輕人坐着巾年警察的警車一路風馳電掣的往分局趕去,車上中年警察接了個。電話,朝電話裡面吩咐了幾句,合上電話就轉頭跟旁邊的幾位大少笑道,“那個夏局長到是找了些人想走關係將那小子放出來。一聽是牽涉到幾位大少,一個個都不敢出頭了。”
“哼,那個。夏澆,我敬他是個局長,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他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孫成臉色立馬就陰了下來。他的父親是分局局長。雖說沒兼政法委書記和區委常委,但在願公安系統裡卻是一等一的強勢人物,有時不買那位主管的政法委書記的帳,對方都只能束手無策。孫成自是有底氣說這番話。公安局也不是環保局這種弱勢部門可比的,再者,他身旁還有葉培幾位。實在是沒把夏澆放在眼裡。“小成,怎麼也是一局局長。就被你說的這麼不堪。”
“我沒找那個。臭娘們麻煩。已經是給他面子了,他還敢跳出來,真以爲我們收拾不了他不成。”
“小成,你這牛皮可就吹的有點大了。”坐在後座的區委組織部長黃秦的公子黃翔譏談道,一個區局局長,還真不是他們這些小輩能動的。這句話由他們父親嘴裡說出來還差不多。他這句話其實也有點嘲諷孫成,對方的父親在公安系統再強勢,但不是常委,可以不把夏澆放在眼裡。但要說收拾夏澆,還真有點誇大。
孫成的臉色變了變,但終究是沒說什麼,聽黃翔說這種尖銳的話也不是一兩次了,對方的父親是組織部長,倒是有資格說這句話,再者幾人經常聚在一起,關係還可以,黃翔的性格就是如此,說話經常會帶上一些嘲諷,他聽多了反倒有些習慣了,就當對方放屁就是。
幾人到了分局裡,正好也看到夏澆夫婦站在大院的水泥廠上,孫成臉色越發的陰沉,故意大搖大擺的從夏澆身旁走過。
“哼。”經過夏沉身側時,孫成重重的哼了一聲。
另外幾人倒不至於像孫成這樣苦大仇深的,也沒刻意示威的從夏澆身旁走過,或許他們覺得跟夏澆計較根本沒什麼意思。
“老夏,你看他們現在回來,那個薛兵在裡面會不會?”陳婉蓉有些擔憂的往裡看着,公安局裡面的一些黑暗他是知道的,那個孫成還是局裡的大少,薛兵剛纔把人家痛毆了一頓,現在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孫成是要來找回場子了,薛兵被關在裡面,可想而知會受到什麼待遇。
“他們應該還不敢鬧出人命。就是要受點苦頭了。”夏澆搖了搖頭,也有些無奈,看了下時間。小冰她們怎麼還不回來。”
“應該快了,希望她說的那個高姐能幫上忙吧,不然那個薛兵真是要吃不小的苦頭了。”陳婉蓉嘆了口氣。
“希望如此吧。”夏流心裡有些複雜,雙眼更是沒有焦點的看着,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孫成等人進了局裡,辦公室值班的那幾人趕忙站了起來,“孫。少。您來了。”
後邊還有葉培幾人,雖然進了自己的地盤,孫成也不敢託大“這是葉少。”
那幾個小警察是何等眼力,張向峰幾人是區裡領導的公子,他們還能稍微認得,唯獨葉培覺得臉生,見孫成先介紹葉培,知道這位主可能來頭太大,早就點頭哈腰的叫着。
“人呢?”跟孫成一起過來的那位中年警察臉色一整,在自己的手下面前,終於表現出了幾分威嚴。
“王隊,您放心,在裡面呢。”一名比較會來事的警察低眉順眼的湊上前笑道,“我們都沒動他。就等着幾位大少自己來解氣呢。”
“嗯,好。”那名叫王隊的中年警察頗爲讚賞點了點頭,轉頭看向孫成,早已換上一副笑臉,“孫少,是不是現在過去?”
“培哥。您幾位是要在這坐着還是跟我一塊進去練練手。”孫成陰測測的笑着,早就在捏着手指頭的關節。
其他幾人本就抱着湊熱鬧的心情過來,這會也沒反對,到是張向峰,原本他就對這事沒興趣,此時也沒興趣跟孫成進去裡面揍人肉沙包。搖了搖頭,“你們就進去慢慢玩吧,我是懶得進那種小黑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