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爲自己邪惡念頭而愧疚,或許是因爲對於兩女對自己幫助的感激,或許是因爲孟潔這個哥們兒的存在,也或許是因爲凌笑雪的的原因,柳罡對於三人的武術修煉,倒是盡心了幾分,吃完飯,就認真的指導起了三人的修煉,三人都是進入特種部隊纔開始修煉的,修煉的功法,也是同一種比較簡單的功法,屬於專門爲女子打造的功法,那功法博採衆長,經過特種部隊一代代精煉,也是一部比較成熟的功法,算是女子特種部隊機密,不能外傳,當然,對於柳罡這個教官,自然也不是什麼秘密。
這功法的好處,也就是簡單,容易上手,適合大衆修煉,不過,也正因爲簡單,他也就失去了不少功法的精髓,簡單的功法利於速成,卻有些揠苗助長,後期的發力,卻是差了許多,靠着這樣的功法,能夠成爲一個優秀的特種兵,可是,要成爲一個頂尖的特種兵,卻是頗爲的困難了。
作爲一個已經突破了的內氣修煉者,柳罡對於功法的修煉,自然是有着比較深刻的理解,而且,在部隊的時候,也接觸了不少的功法,他所在部隊的功法,卻又比孟潔他們的功法要好上不少,雖然那些功法也不能外傳,不過,卻並不妨礙他借鑑那些功法。他根據每個人修煉的具體情況和進展,一一的指點着三人的修煉,甚至,對三人修煉的功法,也做了一些簡單的修改,讓三人修煉起來,更加的得心應手。
只是,作爲刑警隊的隊長,此時又有着幾個大案子擺在那裡,即使是週末,他也並沒有更多的時間,只能是每天晚上才能騰出時間,指點三人的修煉。即使這樣,也讓三人獲益匪淺,廢寢忘食的投入了修煉之中,就算是比較貪玩的凌笑笑,也沒有浪費一點時間,進度大大加快。
回到刑警隊的當天下午,柳罡再次的提審了孫來澤,只是,這一次,孫來澤卻是三緘其口,什麼也沒有再透『露』,這讓柳罡的深挖工作,幾乎的陷入了停頓,不過,血『液』的檢驗結果,卻是驗證了柳罡的推測,朱富國被殺現場留下的血『液』,就是孫來澤的,也就是說,孫來澤就是當時殺死朱富國的兇手。然而,農海胤給柳罡的血樣,並非是官方留存的血樣,而僅僅是他自己取的血樣,儘管柳罡信任農海胤,可是,他卻找不到任何的證據來證明這一點。、
還有一個重要的證據手槍,柳罡也根本無法證明,那就是當初朱富國的手槍,關於那支手槍的資料,都在陶縣,沒有任何的直接或者是間接的證據證明,他根本就沒有資格調取當時案子資料,或許,關係沒有搞僵的話,那還能通融一二,不過,也僅僅是或許可能通融,他查的可是別人要拼命掩蓋的案子,即使關係沒有搞僵,通融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第二天上午,拿着檢驗的結果,柳罡再次提審了孫來澤,然而,看着那結果,孫來澤依舊的不爲所動,甚至淡淡的有些不屑,而那些的證據,尤其是那本賬簿似的記錄本,柳罡讓刑警隊擅長經偵的刑警仔細的研究了一遍,也沒有看出什麼名堂,只是能確定,那是一本賬本,一本用密語記錄的賬本,至於其他的東西,更是絲毫不知道有什麼用處。
孫來澤爲什麼不願意開口呢?或許,他還存有一絲僥倖的活命心思?柳罡思索起了孫來澤不開口的原因,此時的孫來澤,已經承認了槍殺劉元平的罪名,不過,報復殺人和搶劫殺人,那『性』質也有些不同,憑着柳罡的經驗判斷,判處死刑立即執行,也完全夠條件,當然,不立即執行,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報復殺人在殺人之前,他是一個受害者,被騙了十多萬,儘管持槍殺人『性』質惡劣,可終究也有着受害者自身詐騙的原因。如果再有着人打點打點,那判處死緩的可能『性』,就更大了幾分,而對方能夠掩蓋一個殺警案件的真兇,要做到這一點,那應該是並不難。而如果孫來澤承認了殺死朱富國一案,那麼他也就必死無疑了。
也或許,孫來澤還有着什麼親人或者其他什麼的把柄掌握在對方手裡,有什麼把柄的可能『性』不大,對於一個可能判死刑的人來說,還能有什麼把柄,那剩下的也就是有着什麼親人,比如說他妹妹鄭瑜,或者還有其他什麼親人,雖然明面上他沒有親人了,可是,也不排除他還有着兒子或者其他什麼人的。
強『奸』案……會不會和這個強『奸』案有關?忽然的,一個疑問涌上了柳罡的腦海,陶縣刑警隊,就是以強『奸』案逮捕孫來澤的,顯然的,這不可能是新近的強『奸』案,他可不信,這事情那麼巧合,剛好自己去抓孫來澤,他就犯了強『奸』案。而且,也不太可能完全是無中生有,即使是無中生有,那也需要有人來配合,這個女人,會不會和孫來澤有着什麼關係呢?
越想,柳罡越覺着這個人很可能和孫來澤有着什麼關係,這畢竟是強『奸』,一般的女人,肯定不願意來背這個被強『奸』的名聲,也不太可能隨便的找一個人,這畢竟牽涉到其他縣的刑警隊,那案子,需要給別人一個交代。
是孫來澤壓根就沒有幹過,刑警隊那幫人胡『亂』捏造的罪名,還是孫來澤很久之前幹下的事情,現在才被公安局的人翻了出來?刑警隊那幫人胡『亂』捏造罪名,雖然感覺着可能不大,可是也絕非不可能,連刑警蒙面襲擊的事情都能幹的出來,捏造一個罪名,似乎也並不難,至於找一個自願被強『奸』的女人,儘管不是很容易,可刑警隊真要找,也不至於辦不到。如果說是孫來澤之前犯下的強『奸』罪,可孫來澤交代了不少自己的犯罪事實,諸如敲詐勒索,入室盜竊,尋釁滋事,甚至將人重傷等比強『奸』罪名更嚴重的案子,卻獨獨的沒有交代強『奸』的犯罪事實,而且,根據孫紅的供述,孫來澤雖然好勇鬥狠,卻似乎並不怎麼好女人,除了孫紅,並沒有其他的女人,黃石鎮派出所的辦案組組長李兵,也隱約的提了一些孫來澤的劣跡,同樣也沒有提到關於女人方面的錯誤,再說了,這幾年孫來澤經濟狀況也比較好,要找女人也並不難,完全沒有必要去強『奸』,當然,最重要的是,柳罡感覺着孫來澤也算是一個人物,而且有些驕傲,這樣的人,通常也不會去強『奸』。
孫來澤怎麼會不交代強『奸』罪?難道,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犯了強『奸』罪?同時的,又一個疑問浮現在了柳罡的腦海,謝紹軍沒有搶走孫來澤,作爲一個公安局長,他自然應該想到,自己會去查強『奸』罪的事情,爲此,他又怎麼能不和孫來澤通氣,否則,那一旦自己去查問,豈不就『露』餡了?就算謝紹軍作爲一個鄰縣公安局的局長,無法傳遞消息,可是,馬有權作爲市局的副局長,想傳個消息,那應該還是有可能的,馬有權既然強出頭搶人,那想來做一些傳遞消息的事情,也是乾的出來的。可柳罡已經反覆的讓孫來澤交代着自己的餘罪,並沒有牽涉到強『奸』的罪名。
是拋出陶縣警方逮捕孫來澤的罪名,讓孫來澤主動坦白,還是進一步的挖掘,爭取挖出孫來澤更多的事情?柳罡再次的陷入了猶豫,如果拋出陶縣警方的罪名,那麼,孫來澤應該會配合,可是,那樣一來,孫來澤很可能就不會再吐『露』其他的案件,他有着一種感覺,孫來澤之所以爽快的招供自己的餘罪,根本的原因,就是因爲孫來澤不知道陶縣警方具體的是以什麼罪名逮捕的自己,一旦知道了這一點,孫來澤很可能就會住口。
再次的審訊了一會孫來澤,柳罡依舊沒有下定決心是否拋出陶縣警方逮捕孫來澤的罪名,他依舊是反覆的詢問,讓孫來澤交代,倒是又問出了不少案子,不過,都是一些逞強鬥狠、尋釁滋事之類的案子,即使有着一些案子牽涉到爭風吃醋,其爭風吃醋的主角,也並不是孫來澤自己。柳罡又不願意拋出最後的底牌,只能是無奈的結束了當天的審訊。
坐着車出了刑警隊,剛剛的走了不過一公里的模樣,忽然的,前方的一棵大樹下,走出了一個人,對着警車猛招起了手,看見那人,柳罡卻是微微的一愣,那人,赫然是黃澤海。
“柳大……”李駿並不認識黃澤海,只是微微的踩了一下剎車,減緩了車速,徵詢着柳罡的意見。
“停車!”儘管不明白黃澤海爲什麼要攔自己的車,可是,柳罡還是瞬間的做出了決定,黃澤海明知道自己對他不感冒,依舊的攔自己的車,而且還是在離開看守所不遠的地方攔自己的車,那應該是有着什麼重要的事情。
“柳大在車上嗎?”黃澤海顯得有些緊張。
“有什麼事情?”柳罡搖下了車窗。
“柳大,有件事情,我想單獨向你反映!”黃澤海似乎明顯的遲疑了一下,才做出了決定。
“你們打車回去吧!這事情,就你們兩人知道。”柳罡略微的一遲疑,對李駿兩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