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茂文一案的犯罪嫌疑人,也全部的轉到了看守所,剩下的材料,那自然是檢察院的事情了,派出所的人力,全部解放了出來,這也讓派出所人手緊張的問題,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緩解。
剛剛的把人送上車,夏先鋒又有了新的任務,帶人抓賭,鄧彥龍講述的情況,無疑的引起了柳罡和陳雨梅的關注,更嚴重的懷疑,一個差不多是光棍的人物,屋裡忽然住進了五個大男人,而且,更爲怪異的是,吳老九這個主人,中午居然是和另外的酒友在外面喝的酒,而他的幾個朋友,除了來的時候被人發現過,之後,就壓根沒有現過身。
當然,這也就僅僅是懷疑,並沒有任何的證據,甚至幾人姓甚名誰都不知道,他們也沒有充足的時間和‘精’力去仔細的調查,最後,採用了陳雨梅的建議,直接的抓賭,幾人不是買了副麻將回去嗎?幾人買麻將回去,顯然不可能就那麼的玩着耍,肯定是要賭錢的,而且,聽見過幾人的人講,那幾人看上去也不寒酸,想來玩的也不會太小,即使抓賭有些勉強,那至少也不會完全是無的放矢吧!夏先鋒接的,就是這麼一個任務,這樣的人物,顯然不適合領導出馬,夏先鋒這種經驗豐富的老警察,無疑是最適合的人選。
鄧彥龍也提供了許多的方便,他找來了一個吳老九的酒友,敲開了‘門’,吳老九剛剛打開‘門’,夏先鋒帶着幾個人,迅速的衝了進去,屋子裡,四個人正打着麻將,一個人則是在一邊買馬。
“都不想動,我們是派出所的!”看着幾人桌上的錢,夏先鋒頓時的輕鬆了下來,每個人的桌上,那都放着一疊百元鈔票,多的沒有,湊在一起,大約幾千塊是怎麼都有的,說是賭博,那一點也不冤枉人。
“幾位警官,我們都是守法公民,不知道……”幾人並沒有表現的太驚慌,旁邊買馬的青年迅速的走向了夏先鋒,而桌上的幾位賭客,則是拿起桌上的錢,往衣服兜裡放去。
“都不許動,將賭資叫出來。”其餘的幾名警察迅速的到了幾人身後,抓住了幾人的手腕。
“行,把錢都給警官!”買馬的青年立刻爽快的道,並且,率先的從兜裡掏出一萬,不着痕跡的遞給了夏先鋒,微微繃起的臉,也顯得鬆弛了下來,抓賭的,那也就好辦了,大不了,就是給點錢就是了。
“都帶走!”只是,他顯然失算了,幾人是來抓賭的不錯,只不過,抓賭只是一個由頭罷了,看着幾人一副不差錢的模樣,夏先鋒卻是隱約的明白,他們並沒有找錯人。
“警官,我們認罰,我們每人給五千,不要發票……”買馬的青年趕緊的道。
“走吧,跟我們去派出所!”夏先鋒一擺手,李駿立刻的捲起桌上的麻將墊,將那些錢和麻將,一併的捲了起來。
“警官,得饒人處且饒人……”買馬的青年眉頭皺了起來。
“幾位,不需要我戴手銬吧!”夏先鋒冷冰冰的道。
“我可以打個電話嗎?”買馬的青年緩緩的道。
“很抱歉,不行。”夏先鋒冷冰冰的道。
“行,你說了算!”買馬的青年臉‘色’微微的一變,半響,才微微的一咬牙,轉身往外走去!其餘的幾個人,也趕緊的跟了上前。
一行人迅速的下了樓,只是,一下樓,買馬的青年再次的‘色’變,樓下,閒散的站着十來個人,這十來個人,將他們所有的退路什麼的,都堵了個嚴嚴實實,同時的,兩輛警車也是迅速的開了過來,車上,下來五六個警察,看着這麼一個陣勢,他算是明白了,別人根本就不是什麼抓賭的,而壓根就是找自己麻煩的。
派出所的審訊工作很快展開,幾名賭客都比較的頑固,死不開口,不過,吳老九就不行了,一番簡單的恐嚇之後,他很快的就開口了,他並不知道這些人是幹什麼的,甚至姓甚名誰他也不知道,只是從幾人的談話中,知道幾人是津州的,這些人,是一個社會上的朋友介紹他認識的,這些人只是在他家裡住,每天給他五百元錢,後來又每天給他一百元錢,讓他不準隨便出去,也不準將幾人的消息透‘露’出去。
柳罡並沒有理會抓賭的事情,那是派出所的事情了,他相信陳雨梅能夠將事情給處理好,他依舊的在四處巡視着,希望能發現更多的信息,現在多發現一點情況,就會少一分威脅,甚至將事態控制在萌芽狀態。不過,派出所很快的將事情通報了一下。
吳老九的招供,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明,卻是從側面的證明了,這幾個人絕對有問題,在這麼一個關鍵的時刻,也就基本上可以確定,他們是爲什麼而來了,只是,還不知道他們的具體目的是什麼罷了。
他們究竟有什麼目的呢?製造魂‘亂’,單純的魂‘亂’,對於他們並沒有太大的幫助,一般的魂‘亂’,對於他,對於謝時光,都不可能有太大的影響,造成大的事故,固然會影響他們,可是,對於胡彥宇一行人來說,那無疑影響更大,畢竟,胡彥宇和鄧彥龍乃是一起的,他不可能脫的了責任,甚至可以說,他們就是罪魁禍首,再說了,那些憤怒的工人也不會放過他。
或者,他們根本就準備放棄胡彥宇,從鄧彥龍出事的那一刻起,他們就準備放棄胡彥宇了,有了鄧彥龍的事情,上面對於胡彥宇,那肯定也不怎麼放心了,放棄胡彥宇,他們會不會捨得放棄煤礦呢?這一點,柳罡卻是感覺着,這個可能‘性’並不大,費了這麼大的心血,他們恐怕也捨不得這龐大的利益,放棄胡彥宇,他們完全可以另外扶植一個人來買煤礦,這個人又會是誰呢?
柳罡對於煤礦的領導,那委實並不瞭解多少,無從去判斷誰更可疑,即使做出判斷,也不那麼準確,再說了,他現在,也不是去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無論是誰,到時候總會水落石出的。他現在要考慮的,依舊是對方可能採用的手段,對方安排人手潛伏在煤礦,究竟有什麼目的。
是潛伏在煤礦中,趁着魂‘亂’搞什麼破壞?還是乾脆的就是挑起事端?挑起事端,用這些人顯然不如用煤礦內部的人,而且還容易暴‘露’,搞破壞,那又搞什麼破壞呢?破壞煤礦的設備什麼的,貌似不可能,那根本就是損人不利己的行爲。破壞眼前的形勢?似乎可能‘性’更大一些。只是,對方究竟如何破壞眼前的形勢呢?
製造惡‘性’案件……這無疑是最惡意的揣測了,對此,柳罡卻並沒有對這個猜測表示多大的懷疑,一個高利貸放貸者,還真沒有多少事情是他們幹不出來的,兩千萬,他相信,這足以讓綠皮瘋狂。
不行,不能這樣完全被動的預防,要變被動爲主動!想到了對方製造惡‘性’案件的可能,柳罡更是有些坐不住了,被動的防禦,那終究是被動的,主動權掌握在別人手裡,只是,想要變被動爲主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改制的權利不在自己手裡,自己也不是執法人員,想要掌握案件的主動權,難度可是非常不小。
遲疑了一下,他再次的關心了一下賈‘玉’林案件的進展,然而,結果卻是讓人非常的沮喪,案件全無進展,綠皮不在津州,相關人員也都蹤影全無,他們有的,唯一的也就是鄧彥龍的口供,其他人,毫無動靜。甚至,他們經過了仔細的調查,發現綠皮名下,根本就沒有一點的產業,就是鄧彥龍那兩千萬,也並不是綠皮名下打過來的,而是一個叫做朱千順的煤礦老闆名下打過來的,他們找到了煤礦老闆朱千順,煤礦老闆朱千順卻是拿出了一份和鄧彥龍簽署的投資入股協議。
那份協議的煤老闆朱千順,據鄧彥龍‘交’代,也的確和他簽署過協議,不過,那朱千順入股的只有兩百萬,而且,打進的是鄧彥龍另外一個賬號,根據調查,的確有那麼一筆錢,不過,打款的主人不是朱千順,而是另有其人,那人也和鄧彥龍簽署了協議,不過,鄧彥龍僅僅是簽署了協議,並沒有接收到對方的款項。
而經過技術部‘門’的鑑定,而且,是市刑警隊技術部‘門’的鑑定,那份協議,乃是真實的,上面有鄧彥龍的指紋,也是鄧彥龍的字跡,絲毫也沒有作假。這也是基本的讓刑警隊的工作陷入了停頓。
“賈局,那份協議是誰寫的?”柳罡緩緩的問道。
“協議是朱千順手下的一個人寫的,雙方只有簽字!”賈‘玉’林回答道。
“賈局長,你們做過隱形墨水檢測嗎?”柳罡問道。
“隱形墨水……你是說,他們先用的是隱形墨水寫的字,然後又重新寫過……”賈‘玉’林忽然的眼睛一亮,隱形墨水,他雖然沒有遇見過類似的案例,卻也聽說過隱形墨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