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不住朱亞軍的軟磨硬泡,費柴只得答應‘交’班後陪陪他。 朱亞軍顯的十分高興,早早的就打電話安排人去龍溪縣看現場,又催沈星早早的端飯上來,等‘交’班的人一到,拖了費柴就走,費柴說要打個電話回家,朱亞軍說我幫你請假。沈星也笑着,跟在後面,說是來的時候沒開車,要搭一下朱亞軍的車。
費柴原本是打算趁着‘交’接班的空檔,打一個時間差,去蔡夢琳那裡安撫一下,現下看起來是不行了,因爲朱亞軍休閒,只有一個去處——他的老地方,這次也莫能例外。費柴倒是有許久不去,又想到現在是大年初一,卻有人還做着這種生意,也真不容易。
一般這種經營夜生活的場所,通常是上午十點才起‘牀’打掃衛生,午後纔開‘門’陸續營業,但朱亞軍既然是老地方的後臺老闆,肯定就不用受這個規則約束了,還隔着老遠就打電話喊人起來開‘門’。
從側‘門’進了大廳,果然不是副要開張做生意的樣子,儘管燈光全開,費柴總覺得這裡光線昏黃,空氣也污濁不堪,充滿着破敗的氛圍。值班經理殷勤地過來招呼老闆。朱亞軍半躺在沙發上懶洋洋地問:“都還有什麼人值班啊。”
值班經理報了一串名字,朱亞軍也不看值班經理,側頭看着費柴和沈星笑道:“好傢伙,可心點兒的都走了,留下的全是歪瓜裂棗兒。”
費柴笑着說:“過年嘛,人家也得回家過年啊。”沈星也跟着附和。
朱亞軍說:“要不怎麼說就你心腸好呢?不過你別擔心,你的人在。”
費柴一頭霧水:“我的人?我哪兒有什麼人啊。”
朱亞軍說:“你少給我裝,抗日遊擊隊啊。”
費柴一下給聽‘蒙’了,合着這事兒還沒過去吶。只聽朱亞軍頗帶調侃地又說:“你把人家忘了,人家可一直記着你呢。不過也有出息,現在做了領班了。”
沈星湊熱鬧說:“老費還有這等‘豔’福?”
“那當然。”朱亞軍說“凡是被他碰過的,沒有不喜歡他的,都個頂個的念着呢。”
費柴知道這話裡還含着張婉茹的事兒呢,雖然是調侃,卻也是他不願意提及的一件事。沈星不知輕重,繼續笑着說:“那有什麼御‘女’絕技,可不能藏‘私’了,傳授傳授,哈哈。”
費柴心裡有點憋屈,卻又不好發作,只得乾笑着說:“哪兒有什麼絕技啊,而且今天也沒興趣,累了不說,回家還得‘交’賬,不敢在外頭‘浪’費了。”
朱亞軍笑道:“嗨,這還用我教你怎麼撒謊嗎?你才值了一個夜班,班上又出了點情況,累了,想睡會兒不行嗎?只要熬過了白天,就你這體格,晚上也就緩過來了。嘿嘿嘿。”
費柴嘆道:“我要學壞了,就是你教的。”
朱亞軍說:“也不錯啊,我總算是有點能教你的東西了。”
說話間,值班經理把剩下的‘女’孩子都喊出來了,費柴一看,果然檔次水平較以前低了很多,但也不像朱亞軍所說的全是歪瓜裂棗。
雖說沈星是自己跟來的,但也算朱亞軍的心腹人,於是朱亞軍對着沈星一擺腦袋說:“別客氣啦,挑吧,你有本事雙飛也行啊,不過大過年的,事後別忘了給壓歲錢啊。”
沈星一聽還要給壓歲錢,臉上的笑容僵直了一下,但馬上又說:“該的該的,不過雙飛就算了,老胳膊老‘腿’的,飛不動啦,其實我找人按按就好,這幾天肩周炎犯了……”他說着,還煞有其事地活動了一下肩膀。儘管如此,他還是挑了一個高高胖胖的‘女’孩子——他就是好這一口,他的老婆費柴有幸也見過一次,是個矮瘦的黃臉婆,現在偶爾吃個胖的,也算換過口味了。
看沈星挑完了,朱亞軍也選了兩個看上去還有一兩分青澀的小妹,然後就招呼沈星說:“走!咱們去放鬆一下。”
沈星見費柴還沒着落,以爲朱亞軍忘了,就說:“老費好空着呢。”
朱亞軍笑着說:“他有人照顧,不用咱們管。”說着自顧自走了。
費柴心道:還說讓我陪你,你哪裡還用我陪?有心要走,卻又覺得不妥,正在此時,值班經理過來說:“大哥您跟我來。”
費柴見左右也走不了,就跟着他去了。到了水療包間,值班經理親自爲他放好了水,然後說:“惠惠一會兒就來,大哥稍微等等哈。”說完就陪着笑出去了。
“原來她叫惠惠啊。”費柴暗自尋思道“我真是墮落了,和個‘女’孩有了兩次關係,卻連名字都還不知道……”又一想:“那麼認真幹嘛?在外頭‘混’的‘女’孩,又有哪個是留的真名字了!”想着,覺得既來之則安之,泡個澡解解乏也‘挺’好,於是就脫了衣服,舒舒服服地把身體浸進到了熱水裡。無論如何,勞累之餘能泡個熱水澡確實是個享受。
過不多時,費柴聽到‘門’響,應該是那個惠惠來了,也不回頭看,只是感覺到有人走到自己背後了,才說:“我‘挺’累的,幫我按按肩就可以了。”
惠惠‘嗯’了一聲,開始幫費柴按肩,輕輕柔柔的幾乎沒什麼力氣。費柴就笑道:“你沒吃早飯啊。”
原本只是開完笑的一句話,誰知惠惠居然輕聲一本正經地說:“嗯,昨天玩的晚了,才睡一會兒你們就來了,還沒顧得上吃……”
費柴見她確實也不是什麼按摩的行家裡手,就抓了她的一隻手說:“行了,看你也是個不會按的,休息會兒吧。”
說完,費柴明顯地感到她的手抖了一下,然後顫巍巍地問:“你生氣了?”
費柴心說這位膽子也太小了吧,頓起憐香惜‘玉’之心,忙說:“沒有沒有,大過年的,哪裡那麼容易生氣啊。別多想。”
惠惠這才鬆了口氣,不知怎麼的,不見時總是想着,真見着了,又總覺得怕怕的。她見費柴不讓她按摩了,想了想,覺得應該是昨夜值班太累,想早點放鬆了休息吧,於是就走到一側開始脫衣服。
費柴雖然眯着眼睛,但是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略略睜開了一看,有些日子不見,惠惠看上去比初見時成熟了許多,但也更漂亮了,而且領班的裝束和一般的服務‘女’孩也是不一樣的,更像個白領打扮。只見惠惠先脫了職業裝,又脫了襯衣,又要繼續時忽然朝費柴這邊看了一眼,費柴趕緊把眼睛閉上了。
雖說費柴沒打算再和惠惠發生點什麼,可是這是若再拒絕,真不知她那小腦袋裡又會想些什麼,若是誤會了反而不美,而且又不是沒發生過,硬要裝樣更沒意思,還是那句老話,既來之則安之吧。於是乾脆繼續眯着眼睛養神。
惠惠脫了衣服,輕手輕腳地進入了浴桶,分‘腿’坐在費柴的大‘腿’上,和他貼的緊緊的,在他身上蹭着——到底是專業,她做這個倒是非常擅長的。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如此的溫香軟‘玉’就是英雄到此也得折腰,費柴禁不住‘誘’‘惑’,也把惠惠抱了,耳邊聽到惠惠的喘息逐漸加重,並貼着他說:“要我給你搓背嗎?這個我會的。”
費柴說:“不用了,你也‘挺’累的。”
惠惠又喘息了幾聲,忽然用自己的柔‘脣’封住了費柴的,非常飢渴地和他親‘吻’起來。
這可不算小事,在外頭服務的‘女’孩子,什麼都可以爲客人做,惟獨不會和客人接‘吻’的,這已然是一種雙方默認的規則了。不過也有打破規則的,算上這次,費柴已經遇到了兩次。
雖然張婉茹的事情對費柴刺‘激’較大,但此時正是火焰高漲之時,以往所謂的不愉快只在腦海中一閃,隨即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兩人‘激’情相擁,熱‘吻’着,很快就達到了忘我的境界,連何時融爲一體的都不知道,只知道該發生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發生了。
當惠惠懶散散地靠在費柴懷裡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不由得脫口而出:“糟了!”
惠惠仰頭睜開大眼睛,‘挺’無辜地看着他說:“怎麼了?”
費柴笑了一下,在惠惠的‘脣’上‘吻’了‘吻’,然後輕聲地說:“忘了帶套了。”
原本就泡在熱水裡,此時被費柴這麼一說,惠惠的臉上飛起兩團好看的紅,說:“沒事兒,我現在做領班,基本不用做,很乾淨的。”
費柴見她又想到別處去了,忙說:“不是這個意思,是……”
惠惠也明白過來,伸手捂了嘴說:“沒事的,只要是你,怎麼樣都可以的。”
費柴被她說的頓起憐愛之心,直把她抱的緊緊的。
熱水澡雖然好,可也不能泡的太久,又過了一會兒,費柴的倦意上來,惠惠看在眼裡,就問:“你要睡會兒不?我給你準備‘牀’鋪去。”
費柴這纔想起自己是完全陷在溫柔鄉里了,忙說:“不用了,我起來衝一下,今天年初一,得回家啊。”
“哦。”惠惠應了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傷感。費柴看見了,卻假裝沒看見。既然不是上帝,肯定是做不到面面俱到的。更何況這樣一個‘女’子,無論看上去多可憐,可不能予以太多的同情,不然麻煩事肯定在後面。
費柴起來衝了個淋浴,惠惠貼心地幫他搓背——其實哪裡是搓背啊,費柴一個淋浴下來,幾乎就沒自己動手,全讓惠惠包辦了,這到另有一番情趣。不過也是由於太有情趣了,讓費柴又有了些衝動,同時也很矛盾,若是全在這裡‘交’了貨,且不說蔡夢琳那裡,就是家裡那隻母老虎那兒也不好‘交’賬啊。這一猶豫,也就強忍着‘欲’望匆匆衝乾淨了身體,擦乾穿衣。
惠惠當然注意到費柴身體的變化,但她在費柴面前柔順,雖然也想,卻又不敢,只得眼睜睜看着費柴穿好了衣服,取出錢包來,數出大約一千塊錢遞給她。
其實惠惠一千也是常收小費的,並沒有覺得不妥,可這一千塊就跟炭火一樣,讓她不願意伸手去接,只得說:“我現在不做了,你去櫃檯把水錢‘交’了就可以了。”
費柴也明白了一點惠惠的意思,就笑着說:“水錢?我來這兒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水錢。這個是給你的壓歲錢,這不是過年了嗎?拿着吧。”
勸了幾次,惠惠才接了。費柴笑着又在她臉頰上‘吻’了‘吻’,這纔出來,一看朱亞軍和沈星還不見影子,就在裡頭睡了也不一定,心想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於是就決定先行回家,惠惠則一直情意綿綿的送到‘門’口,直到費柴上了車,還見她在‘門’那兒看着呢。於是自言自語地說:“自古捕快愛妓‘女’,美‘女’嫁流氓。看來我也算是學壞了,現在這小妮子動了情,亞軍那兒又越發的疏遠,看來此地以後還是不來的好。”他說着,發動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