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小冬屢次暗示可以給他‘特別待遇’,而費柴也並非是不動心,不過一想起家裡還有個火辣的蔣瑩瑩等着,所以也就熬着只做了個普通的按摩,然後就出來了。
小冬找了紙筆給費柴寫了煲湯的方子和方法,旁邊的小弟出於好奇想看一眼,卻被她用手擋了,然後摺好交給費柴,孔峰看見了,笑着打趣道:“什麼啊,情書?”
費柴笑道:“小冬給我治白頭髮的湯方。”
孔峰笑道:“還是你厲害,我找她要了幾次,又是利誘又是嚇唬,可人家就是不給。”
費柴也跟着笑,然後小聲說了句走出‘夢鄉’後又覺得不該是自己說的話:“看我面子,對她好點兒。”
費柴回到家,家人都已經睡了,蔣瑩瑩似乎已經睡着,背對着門躺着,被子把自己從頭到腳都埋了一個嚴實。費柴草草的洗漱了,脫衣上牀,伸過手去一摸卻發現不對勁
她居然連外衣都沒有脫,顯然是又因爲什麼事情發小脾氣了,於是就輕輕搖晃她,被她一甩說:“別碰我,睡覺!”
費柴其實今天心裡也不痛快,被這麼硬邦邦的拒絕也是渾身的不爽,再加上剛纔的酒勁上來,心想:睡覺就睡覺。於是乾脆躺平了睡覺。誰知蔣瑩瑩哪裡是真的想睡覺嘛,不過是相等費柴搭句話,她好稀里嘩啦的發泄一番,誰知費柴還真的老老實實的去睡了,這讓她如何能甘心?於是先是翻來翻去的不踏實,接着又把被子全拉過去,最後乾脆蹬了費柴的腿一腳。
費柴原本就是一直忍着氣,被她這一蹬,就像是打着了火一般,騰的一下就坐了起來說:“有話就明說!不帶這麼折磨人的!”
蔣瑩瑩等的就是這句話,立刻也坐起來說:“誰折磨你了?你折磨我還差不多!”
費柴冷笑道:“我折磨你什麼了?有不讓你睡覺嗎?”
蔣瑩瑩說:“你比這個還狠,完全不顧及我的感受。”
費柴說:“有話說話,別來這虛的。”
蔣瑩瑩說:“那我們就來實的,你老實說,你剛纔把一家人都拋下了,去哪裡了?”她也頗有自己的小心思,雖說她今天的氣是從費柴分配房間時給趙梅也預留了一間,但趙梅是尤氏夫婦的乾女兒,又是聯校的信任教導主任,也算是自己的上司,所以不好直接說出來,於是就拿費柴今晚的去向說事,先佔領道德制高點。
她這一招用的不錯,因爲費柴一聽,反而覺得沒什麼了,還真以爲她就是爲了這個,於是就輕鬆地說:“沒去哪兒啊,就是和老萬他們一起去恭賀了一趟夢鄉開張。”
蔣瑩瑩滿臉的不屑,嗤的冷笑一聲說:“原來是那個髒雞窩,玩的可開心?”
費柴笑着伸過手去想摸她的臉,同時說:“主要是去說事兒的,我就洗了一個澡,按摩了一個頭部就回來了。”
蔣瑩瑩打落費柴的手說:“髒手別過來,天知道之前你摸了哪裡的……反正你做了什麼只有你自己知道。你給我做個保證,以後不準到那種不三不四的地方去,談事情哪裡不能談?而且老叫你去那種地方的人我看也不是什麼好人,少和他們來往。”
她話說的雖然刺耳,但也不能說不在理兒上,更何況在費柴的分類裡頭,萬濤等人也確實是算不上什麼好人,於是就點頭應道:“行啊,以後再也不去了,不過我和老萬他們畢竟有工作上的聯繫,也不能說不來往啊。”
蔣瑩瑩說:“我也沒讓你完全不和他們來往啊,工作上的事情工作上說唄。”
雖說費柴和萬濤等人的關係不僅僅是工作上的,不過費柴實在是不想因爲這點事鬧得今天晚上不和諧就不好了,於是就點頭說:“行行,全答應你,這麼晚了,睡覺吧。”說着又腆着臉去抱她,以爲這事就算是過去了。誰知蔣瑩瑩又扭動身子甩開他說:“別鬧,還沒完呢,你今晚去看房時和那個張工眉來眼去的是怎麼回事?還悄悄的到院子裡去談,我都不讓旁聽。”
這算是費柴的軟肋了,畢竟他和張婉茹的關係又和別人不同,因此被這麼一問,不免有些慌亂。但料得蔣瑩瑩不知道其中的因果,就強自鎮靜說:“我和吳哲之間有些交易,張婉茹是他在雲山的代理,不是我不信任你,只是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然那棟房屋幾十萬,天上下雨也撿不到這麼多啊。”
“哦?”蔣瑩瑩的眼神裡帶着輕蔑,語氣帶着嘲諷說:“我一直還以爲你是個清官呢。”
費柴無語了,若說清如水明如鏡,他確實做不到,儘管他也極力的控制自己的慾望,可現在算來居然也是一筆大帳,現在雖說人人都罵腐敗,可真輪到自己,又有幾人能做到真正的自控呢?難怪當年香港人提出了腐敗公車論,正所謂是身在江湖,多少都有些身不由己的。
蔣瑩瑩見費柴不說話了,覺得自己應該乘勝追擊,於是又說:“還有啊,當着爸媽的面我不好說,你你幹嘛還給趙梅分配房間?她又不是咱們家人。”
費柴說:“誰說不是?她是爸媽的乾女兒,我乾妹子。”
蔣瑩瑩那副不屑的表情又掛在了臉上,說:“你都說了是乾的啦,人家又不是沒有家人,好歹也是個教導主任,難道還分不到房,還要到你家來擠着住?”
費柴說:“人家畢竟照顧了爸媽這麼久,而且平時關係也不錯……”
蔣瑩瑩說:“那是,以前你沒事就經常往她哪裡跑,聽她每次叫你哥呀哥的,我渾身就起雞皮疙瘩。”
費柴見她這麼說趙梅,有點生氣,就說:“瑩瑩,別這麼說人家,有點過了啊。”
蔣瑩瑩雖說看出了費柴有點生氣,但覺得今晚這個機會不能錯過,原本費柴一直承諾要和他前岳父母一起住就讓她鬧心了,這個乾妹子斷斷乎是不能再留下的,就是費柴的前岳父母,最好也要在不久的將來送回老家去,她其實早就打算好了,和費柴結婚後就把鄉下的父母接出來,反正費柴父母早亡,自己是不存在婆媳關係問題的,所以和自己父母住在一起,以後再生個孩子,這小日子過的該有多美啊。於是她顧不得費柴的臉色已經微微的有點變了,接着變本加利地說:“不是我不信任你,是你這個人太不能讓人相信了,簡直讓人沒安全感,以前我和小蕊住你隔壁,小蕊就和你不清不楚的,你又老往趙梅那兒跑,我也覺得不得勁兒。可這些我都可以不管,你那時有老婆,要管也輪不到我啊,可現在不行了,你老婆沒了,我跟了你,有些事我不得不考慮一下。”
費柴說:“你不相信我無所謂,可別把別人牽涉進來,這可是牽涉到人家名譽啊,而起你也別太多心了,事情沒你想的那麼複雜。”
蔣瑩瑩說:“我也沒想把事情想的那麼複雜啊,可事情的發展又不得不讓我這麼想啊,你老實跟我說,你和趙梅是不是情人關係?畢竟你認識她在前,爸媽認她做女兒在後。你老實說了,我可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畢竟現在我們是在一起的,以後的日子還得過呢。”
“過個屁!”費柴忍不住爆了粗口,用食指敲着自己的腦袋說:“你腦子進水啊,梅梅什麼身體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能這麼胡亂猜測?”
蔣瑩瑩忽然冷笑着說:“實話說出來了吧,跟你說,老尤和他老婆有幾次都說:哎呀,要是梅梅身體好點就好了……當我不知道什麼意思啊,就是說她比我更適合你唄,就是身體差了點,不然早就登堂入室了吧!不對哦,好像已經登堂入室了嘛,你連住房都給人家分配好了啊。你說,以後日子我們怎麼過,是她的一三五還是我的二四六?要不乾脆我讓讓賢,就讓她來?”
蔣瑩瑩說着,眉毛上挑,面帶微笑,費柴看着她,忽然覺得這張臉是怎麼看都不順眼,甚至有股想一拳打上去的衝動,不過他最終還是沒這樣做,畢竟打女人可不算什麼男子漢所爲。他暗地裡做了幾個深呼吸,把心裡的火一點一點的壓了回去,然後才說:“這樣吧瑩瑩,咱們也沒繞圈子了,你心裡怎麼想的,想以後怎麼辦,幾天晚上就一起說出來吧,咱們現在都這樣了,也沒有什麼能不能說的,反正說出來,大家談談,能解決的就解決,你要是老這麼隔上幾天就給我來這麼一回……我現在實在是沒這麼多精力跟你來這個了,你有什麼就說吧。”
蔣瑩瑩見勝利在望,頗爲得意,於是就說:“這可是你說了,說話算是,我說了你可得答應。”
費柴說:“我當然說話算是,可我倆既然決定以後在一起生活,什麼是就得商量着來,也不是說你說什麼我就得無條件的答應。”
蔣瑩瑩笑道:“你看看你看看,才說出來的就又要咽回去,男人啊,嘖嘖嘖。”她邊說邊搖頭,滿臉的不屑,讓費柴覺得在她眼睛裡,男人不過是一團渣子。
不過費柴依舊耐了性子說:“別說這麼多了,直接說正事。”
蔣瑩瑩說:“說就說,第一,你這個人啊,別老在外頭招蜂引蝶的,就算你是個正派人,說話做事業的注意方式方法,瞧你每次打電話,只要是女人的,你的那個溫柔勁兒哦……”
蔣瑩瑩此事說的不假,費柴也知道自己確實有這個問題,於是點頭說:“這好辦,以後除了你,我在外交往就注意點兒,除了工作以外,不和別的女性又私下往來行了吧。”
蔣瑩瑩笑着說;“你這麼痛快就答應了,我倒有點不敢相信了呢,不過後頭的纔是重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