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小姨說千萬不要這樣。說不定我們不這樣的話還能逃過一劫。但是小姨不想讓我逃避,她說畢竟這件事,我們有錯在先。可是後來的事實證明,我們兩個都想多了。
果然這一晚醫院那邊沒有再打來電話。
但是第二天一大早,醫院就又打來了電話,說是要配合他們做這個案子的調查。我是在是不想招惹上這樣的事情,但是事到如今,也沒有辦法不面對了。
我拒絕提供小姨家的住址,所以他們就派人到我們約好的地方接我們去醫院,用的不是私家車也不是醫院的車,而是警車。
這讓我有些吃驚也有點恐慌了。
陽光已經升了起來,天氣變得zaore,早上bajiu點鐘就已經遍地驕陽了。警車載着我跟小姨行駛在樹影斑駁的路上。
開車的是個年輕的警官,他還穿戴着警服,看起來精神抖擻。另外在我和小姨的身邊,還配有兩個持槍的戰士。
我在心裡驚呼一聲,難道真的出了什麼大事嗎?爲什麼還有武警押送!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手機一直在震動,我也沒有敢掏出來看到底是什麼消息。兩側的武警都很嚴肅,滿手持槍,目不轉睛的頂着車的前方。
到了醫院,我才得知這個男人不是別人,居然是某家金融機構的運營總監助理,因爲身後有着這家公司老闆的支持,所以非常看重這件事,揚言一定要抓住罪魁禍首。
我當時真的沒有看出來這個人居然有這樣的身份。他的年紀大概在四十左右,頭髮很短,感覺很久都沒有洗頭了。
雖然身材高大,但是臉上有很多鬍渣,有種不修邊幅的感覺,完全感覺不到他居然會是某金融公司的工作人員。
我們兩個跟着她們派來的人到了醫院,但是卻沒有直接去看病人。兩個戰士把我護送到了醫院的院長辦公室。走廊中是亮的可以當鏡子的地板,小姨的高跟鞋在上面走着噠噠的響。
呆了辦公室之後,裡面坐着一個身穿白打怪的老醫生,頭髮已經有些發白了,待着一副金絲邊的眼鏡,國字臉,看起來有些嚴肅的看着我們。
而他的身邊,有個正翹着二郎腿坐在另一側的沙發上的男人。這個renda約三十幾歲,戴着墨鏡,有些胖,看得出來他身上的衣服很名貴,所以舉手投足之間都對我們充滿了不屑。
這個房間裡還有一個人,那就是站在一邊十分直挺的一名警官,此時正在跟面前穿白大褂的醫生交談着。
我跟小姨進去之後,三個人同時看向我。正在跟那個白大褂的人說話的警官也不說話了。醫生站了起來,對我和小姨用有點嚴肅的聲音說,你們好啊,等了你們很久了,怎麼纔來?
我支支吾吾的有點難以開口,小姨倒問道,你們是誰?等我們幹什麼?
醫生主動介紹,說這邊戴墨鏡的先生是某
金融公司的運營總監,這位是梧桐后街片區的治安警官盧警官。我是院長。
我這才明白他們的身份,只是還沒等我們兩個說話,院長就說,昨晚在後街小區那邊發生了一起故意傷害的案子,當時是你們報警並將受害者送到了醫院對嗎?
問到這裡,那邊坐着的暗紅色大雁點紋的墨鏡男過段說,那還用問,我調查了昨晚的監控,前後一個小時根本就沒有人出入,只有他們。這案子還用審嗎,兇手就是他們兩個或者是那個保安,趕緊賠錢吧我他媽等着回去上班呢!
小姨被面前的這個男人粗大的嗓門嚇得後退了一步,我站在小姨的身前,看着他怒道,你說什麼呢!
此時,那男人忽然站了起來,對我說,他說什麼我心裡清楚,現在他的助手因爲受了莫名其妙的重傷住院,他整理的資料已經耽誤了公司整體的運作計劃,損失了近十萬塊,這才一天的功夫!這些損失要怎麼辦!
看得出來他像是瘋了一樣,好想抓住誰誰就是兇手一樣。此時,我還要上去反駁,雖然我知道自己沒理,但是他也拿不出就是我做的證據。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的盧警官走到了我們兩個的中間,說道,各位,讓大家過來是爲了解決事情的,不是鬧事的。
這下他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坐了下去。
盧警官接着說,兩位已經到了,就請坐,詳細的說說昨晚的情況是怎麼回事,如果真的跟你們無關,我們也不會爲那你們的!這個時候,那邊的院長也坐了下去,雙手抱着胳膊,就像是在看戲一樣。
我總覺得他們有點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哪裡不對。看到那個醫生的眼神,我會誤以爲這一切都是他下的局。但是我卻沒有證據,不敢說出口。
這個盧警官的脾氣比較好,但是也看得出來他是個十分嚴肅的人,我看了看他,問道,你確定不爲難我們?他點了點頭。我對他說,我們是真的路過而已,看到了,好心報警……兇手是誰我也不知道。
這警官搖了搖頭,一邊翻開他手上的資料夾,對我說,他們已經分析了我們的個人信息,這個小區中找不到已經註冊的我們的名字,所以他認爲我們兩個不是這個小區的人。
說到這裡,盧警官又湊近了問了我一句,到底是不是你們?
小姨連忙擺出一副十分害怕不可思議的樣子,對我說,怎麼會是我們?此時,那邊的男人又喊了起來,別裝了!你們倒是說你們是不是這個小區這個樓棟的業主啊?說啊!不說兇手就是你們!
我們兩個一時間也沒有辦法開口了,有很多話我想要解釋一番,但是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此時,在一邊的院長應該是看不下去了,就對這個戴墨鏡的男人和盧警官說,希望能單獨跟我們兩個談談。於是他們就點了點頭,陸續離開了這個房間。臨走的時候,那個男人還狠狠地看了我們
幾眼。
這院長看到他們都出去了,於是就對我們兩個說,怎麼樣,你們好好跟我說說吧?我不會害你們的,這事兒是不是你們做的,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了,你們暴露的太明顯了!
盧警官是想給我們面子,纔想讓我們自己說出來的。但是這裡人這麼多,這麼直接的問你我們兩個,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盧警官也不會直接就問的。院長問,現在我們明白了嗎?
小姨點了點頭,此時問院長,那你爲什麼要對我們說這些話?他們又爲什麼不直接把我們帶走呢?院長笑了笑,站了起來,在房間中慢悠悠的來回走着,說道,他們抓人是需要證據的,現在證據不足,所以沒辦法抓人啊!
我和小姨已經感覺末日臨頭了,不知道要怎麼辦,我看到她的眼睛裡全是恐懼。而我的心跳一直很快,都快要跳出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這個院長對我們說,他可以幫我們保守秘密,但需要我們答應他一個條件。小姨冷呵呵的對他說,還保守什麼秘密,你剛纔不是說了,兇手使我們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還保護什麼?我們自首好了!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小姨,她……她說的不會是真的吧?剛纔在家還完全不同意自首的。我仔細想了想,這件事出了這麼想,實在是沒有其他能令人想得通的理由了。
他小聲且有點無情的說,如果他願意,可以讓這個男人隨時死亡。到時候故意傷害罪就會變成故意殺人罪了!到時背黑鍋的還會是我們!小姨怒道,你真卑鄙,爲老不尊,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院長笑了兩聲,說道,醫院就是個賺錢的地方,誰不讓我好好賺錢,我就跟誰過不去!我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現如今,兩醫院這種地方的人都這麼想這麼做,真的是日子沒法過了。
小姨可能不知道,就在這個時候,我腦海中突然浮起了一件事,那就是之前蔡炎的事情。因爲他身受重傷,住了院,因爲那個時候有人想要害白銳傑,所以就在醫院裡把蔡炎殺了。
後來事情暴露,黑虎被抓,這件事才告一段落,只是蔡炎永遠的離開了我們。而這一次,這個院長口中所說的,跟之前的那件事有着驚人的相似。我猜這個院長說不定跟那個黑虎認識。最少他們也應該在一起商量過這樣的事情的吧!
我回過神來,問院長,他想怎麼幫我們,要求交換的條件是什麼。還沒說完,小姨就拉着我,對我說我是不是瘋了,這種事怎麼可以妥協呢!
我對小姨說,盧警官就在外面,就算我們不投降自首,等下他也會把我們帶回去。還有那個什麼經融公司的人,也不會放過我們啊!還有那個受害者的家人……我的天啊!
我對小姨說,難道這些都不夠我們應付的嗎?我說我的意思就是,既然有人可以幫忙把這件事洗了,那就一定有辦法!說罷我看向了院長醫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