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秦玉突然問我,現在是不是遇到了很難的事情需要幫忙呢?我心裡一震,難道她在我的手機上裝了竊聽器嗎,否則怎麼會對我的事情這麼清楚呢?
我沒有回答她但是卻顯得有點支支吾吾的,自己發出了支支吾吾的聲音直後纔開始後悔的。不過那個時候已經晚了。
此時,秦玉還是在視頻中對我笑了兩聲,說道,沒關係的,只要我答應她能跟她一起去第三分離點,聽說我不是需要三十萬嗎,她可以立即打給我,但是這個條件一定要滿足,就看我願意不願意合作了。
我這個時候,甚至都想到了我以後的生活,李麗的父親治好了,她開始努力賺錢,但是三年五載也不見得能賺的夠三十萬啊!於是我就揹負上了三十萬借款的名字,到處被人追債。
這還不算是最糟糕的。我覺得最糟糕事情,是擔心這個秦玉會拿着這件事要挾我,要我去做一些我不願意做的事情,因爲我不願意做但是又是她下的命令,所以我不得不做。
這樣的心裡負擔,真的幣欠債本身更令人噁心。
我肯定是不願意的。我想了很久,視頻那邊的秦玉等的都有點急了,問我到底相好了沒。此時,秦玉身上只穿着淺白色的小背心,雪白肌膚非常誘人,我還能想象得到那天的場景,其實有這麼一個美女在身邊也沒什麼不好的。
於是我對秦玉說,她如果能回答出來我的一個問題,那我就同意了我們的這次交易了。
她問我,什麼問題?我說,要她如實的告訴我到底是怎麼知道我需要三十萬塊的?其實我根本就不想用這麼多錢,如果不是李麗的話。
我這樣做,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可是心裡一點都不高興,因爲我確實沒有那麼多的錢。有一瞬間,還是想着算了吧,就算能幫忙,萬一手術檯上出事了,豈不是……
我不願這種事情發生,所以最終,還是告訴秦玉,我第二天晚上之前,一定就把我最終決定的結果告訴她。
她反倒也挺理解的,說這事也不是什麼小事,好好考慮也不是壞事。再說了,她借這個錢可是沒有利息的,所以再也找不到更好的機會了。
我點點頭,再次跟她保證我會好好考慮的。於是我們就掛了視頻電話。我繼續洗澡,簡單的匆匆的洗完之後,就躺下了。
晚上很奇怪,小姨也沒有來找我,我很想知道她是不是睡了,但是連開她的房門的勇氣都沒有。
我心想算了吧,還是自作多情,都這麼晚了,她怎麼可能不睡呢?於是我也就安心的睡着了。
第二天我很早就找到了李麗,把昨晚的這件事告訴了她。但是她好像已經有點麻木了,對我說,也不知道最後的結果如何,家人都不願意她再想辦法爲他治療了,但是,李麗還是不死心。
我對李麗說,在力所能及的時候努力,在不能改變的時候接受,這纔是生活的真諦。李麗對我點了點頭,問我,那現在是力所能及的時候呢,還是不能改變的時候。
我還是猶豫了一下,問他,醫生是怎麼說的,這種病治療痊癒的概率是多少?李麗對我搖了搖頭,說道,能治好只有一半的概率,很有可能在手術檯上就……她一這麼說,我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那醫生對她說的一半的概率,大概也是安慰的一種說法吧。那這錢還有必要去借嗎?我的腦海中像是被麻繩子擰住了一樣,無法掙脫。
我想此時,李麗也是這樣的想法。她知道我有門道把這個錢借到手,但是她敢不敢用,值不值得用,還是一個未知數。
一個老人,養育兒女二十多年,年老體衰的時候,一病不起,兒女卻還在因爲錢的事情,痛苦的掙扎着。對於老人來說,是不願意看到這一幕的。
但是對於旁觀者來說,也許覺得這兒女實在是太無情了。而對於真
的的兒女來說,是沒有不想救的,只有孤立無援,只有無可奈何,心有餘而力不足。
可是最終,我還是一句話替李麗做了決定,我說,這錢我借了!這手術費我先用借來的錢幫李麗出了,錢可以再賺,但是人沒了就永遠的沒了。這是不值的!
李麗聽了之後很感動,直接抱住了我,痛哭起來。
我現在也沒有心思去想別的事情,立即就打電話,讓秦玉來醫院。那筆錢也不用給我了,直接去醫院交了各種費用吧!
秦玉又問了問我去第三分離點的意見,我跟她確認之後,我們約在了醫院中見面。
一切都很順利,李麗父親推上手術檯的那個時候,只有我和李麗,還有李麗的母親在外面。她母親非常激動,甚至都想要下跪感謝。但是被我和李麗一同扶了起來。
我們都很緊張的等待着手術的結果,因爲醫生提前說過,有一半以上的危險性,所以更加重我們的擔心。
可是好像老天跟我們開了一個玩笑一樣,五個小時過後,主治醫師走了出來,告訴我們手術非常成功。
由於緊張到虛脫,得知這一消息之後,李麗的母親就暈了過去。醫生急忙爲我們安排了休息室,一邊照顧李麗剛剛做完手術的父親,一邊照顧她母親。
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過李麗母親倒是沒有什麼大礙,因爲只是過度勞累了,所以纔會暈倒。
等她慢慢地好了一些以後,就在病房中陪着她父親,我跟李麗打算走出去說說話。醫院的旁邊就是一個公園,有時候有很多人都在裡面晨練,環境優美,綠意盎然的。
走在公園裡面,我問李麗,接來下有什麼打算。李麗搖了搖頭,對我說,她也不知道,但是就是想跟我在一起,不管去哪,她都願意跟我一起。
我連忙對她說,跟着我其實沒什麼好的,我這個人太隨意,居無定所,有時候,連我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的方向是哪裡。
李麗低着頭,對我說,以後她可不可以就當做我的方向,一起塑造我們溫馨的家?
我走到了李麗的面前,對她說,如果她是因爲想要報恩,我勸她還是不要這麼想了,因爲我不會接受這種愛情。如果不是因爲這個,是因爲真的愛我,那也還是算了吧,因爲我現在沒有辦法接受愛情。
她低着頭也不說話,很久很久,都沒有說話。
走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她終於開口,對我說,三十萬她會一點一點還給我的,這份感激她今生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
我對她說,她不用報答我,我也只是力所能及的幫幫她而已,而且當時我們並不知道他父親到底能不能治好。
我告訴她,她現在應該想的是如何照顧她的父母,如何好好工作,賺錢買保險,而不是想着要如何報答我。
我知道這些對李麗來說,簡直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但是我也不知道怎麼了,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老想着幫助他們,力所能及的幫助,卻不是爲了回報。
我是不是有病?再見到秦玉的時候,我這樣問她。
秦玉只是笑了笑,對我說,這個問題的答案,只有以後的我才能回答,每個人心中所想都不一樣,誰又能猜得透誰呢?
我也知道,這個問題是沒有辦法回答的,能回答的也許真的只有我自己。
我嘆了口氣,既然已經答應了秦玉,那就只好乖乖的在這個第三分離點待命了,我也不知道要做什麼。問秦玉有關於第三分離點的具體組織形式,她也沒有告訴我的打算。
在桑德拉KTV中,她只是對我說,雖然我已經答應了她,但是真的要進他們組織,還需要一個十分正式的儀式,需要他們的老大親自主持,所以需要等到月中的時候,他們會在分離點開啓新一批入組織的成員,那個時候,我們一同過了儀式
,就是第三分離點的人了。
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是不能知道他們組織更多的事情。
我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並且對秦玉說,我希望早點知道我都需要做什麼,我能做什麼。秦玉只是微笑着,對我說我會知道的。
在桑德拉KTV,這裡算是王朝的特例了,居然連掌控王朝金融命脈的白氏集團的人,都拿秦玉沒辦法,我實在是不明白她到底是什麼角色。
至少在東港區,我還沒遇見過比她更厲害,或者是她害怕的人。既然如此,我跟着她好像也沒有什麼壞處。只是我真的很擔心,我到底是要做什麼事情。
這一切都源於我不知道秦玉在他們的組織中是做什麼的。
和她又聊了一會兒,有人走過來跟秦玉說了一句悄悄話,我聽不到,但是卻很好奇。
秦玉聽完之後,對我說,她的人發現王朝外面有人女生找我,希望的出去看看。我一聽,感覺有點奇怪,難道是李麗?
我纔跟她分開了不到一天。秦玉看着我,忽然笑道,只是有個人來找我,至於這麼緊張麼。我也只能呵呵一笑,解釋說最近事情太多,可能斷片了。
說罷,我就跟秦玉告別了,直接站了起來走出了桑德拉KTV,朝着王朝酒吧的大廳走過去。
遠遠地,我就看到一個身穿紅色衣裙的小姑娘,在那邊孤零零的等着。這個身影,正是邵南。自從那天我見到了邵南之後,她就一直說要跟我聯繫,讓我帶她去更好的地方賺錢。
但是我還沒有聯繫她,怎麼她還找到了王朝?
邵南看到我的時候,有點興奮的跑了過來,對我說,喂,王林,你真的在這邊上班啊?看起來這麼厲害!這裡是王朝?
我只能回答,這裡是王朝在東港區的分部,就跟之前南郡是一樣的。邵南點了點頭。其實我跟她並不是很熟,可是自從上次見面之後,我對她的感覺就有點不一樣了。
可能是我本身記性就不好,接觸的女生也實在是多,對她的印象不是那麼明顯。但是對於那些我連名字,長相都記不住的,歲邵南來說算是好的了。
我問她找我有什麼事,我心裡充滿了無奈,上次就是跟她提了一句,沒想到她還真的上心了。我只好跟她解釋,對她說,因爲我還沒有找好,找好了自然會告訴她的,讓她趕緊回去吧。
但是邵南卻沒有回去的意思,笑起來雙眼彎成了兩個小月亮,十分漂亮,讓我也忍不拒絕。她有點不高興的對我所,怎麼了?是不是不歡迎她?
再怎麼說我們之前也是同事,是認識的,難道都不請她喝一杯嗎?我笑了笑,說,請,當然請了唱歌也行,喝多少都沒關係,今天我請客,喝吧!
說罷,邵南在我面前笑了起來,對我說,你真的是跟以前一樣,女孩只要跟你撒嬌,你就軟了。
我冷笑,你才軟呢!
邵南朝前走着,故意回頭看了看我,挺了挺自己的胸口,朝我壞笑了一陣,對我說,她本來就是軟的。我已經感覺到邵南的暗示了,今天她在我身下,看來是在劫難逃了。
走到桑德拉KTV裡面,我看到秦玉還在原來的位置坐着。
於是我把邵南拉了過來,對秦玉說,秦總,我給你介紹,這是我朋友邵南,這位是桑德拉KTV的老闆秦老闆。
兩人示意點頭,秦玉不伸手握手,出於禮節,邵南也不能先伸手。於是兩人沒有交流。秦玉對我說,你女朋友挺漂亮的啊!
我哈哈笑了起來,還沒有來得及解釋,秦玉就看到一個服務生從身邊走過,叫住了他,讓他給我們安排一個情侶間。那服務生就要我們跟他一起走。
我朝着秦玉說了幾聲感謝,跟了上去。秦總也笑着說沒玩的開心……邵南就像是一隻小綿羊一樣,在陌生的地方根本就不活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