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單獨談話,當然是一些難以啓齒的事情,柳清清和李亞娟是要退到另外一個房間去的。
這邊的房間挺好的,沒有開燈,能讓被談話者放鬆情緒,那個大窗口,又可以縱觀整個“戰場”,耽誤不了正事,而那張唯一的椅子,俗稱太師椅,坐可以憑窗遠眺,躺那是舒服之極,地主級的享受。
向天亮半躺半坐在太師椅上,一條腿落地曲起,另一條腿擱在上面,一付大老爺們的樣子,至於那付夜視儀,他還戴在臉上,因爲他要觀察被談話者的表情,以便判斷她們所說的是真是假。
其實,女人說話,向天亮是很頭疼的,女人這本書,他還剛開始讀,讀來常常是真假難辨,好歹不分。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作爲導演,他了解精彩的程度,以他的判斷,那幫人至少要花一點時間,才能找到他藏匿的東西。
當然,這還是在他恰如其分的“提示”下找到的,否則,他們想破腦袋,也不一定能有所成功。
深夜的風有些冷,還帶着些許淡淡的辣椒味,風不大,徐徐的,不時的將辣椒的味道帶了過來,他媽的,這也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吧。
第一個要求被談話的人是蔣玉瑛。
“嘿嘿,終於想起要坦白交代了,是不是?”向天亮盯着蔣玉瑛,笑得有點毒。
“小向……你,你聽我說嘛。”
蔣玉瑛的身體竟是有些微微的顫抖,透過夜視儀,向天亮還看到她臉上有種莫名的緊張。
“臭娘們,你以爲我會象信任李亞娟那樣的信任你嗎?老實說,你不用交代,我就知道你出賣過我。”
“你,你都知道些什麼了?”
“他媽的,你還嘴硬。”
向天亮那條翹着的右腿,突然掃了過去,正好踢到了蔣玉瑛的小腿上。
蔣玉瑛雙腿一軟,立足不穩,撲通一聲,就這麼直接的跪在了向天亮的面前。
“小向,對不起……”
“你還真拿我這個假警察不當警察了,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在背後乾的那些勾當啊,那天在茶館,于飛龍和孫佔祿約你見面,要拿五十萬買我的東西,你說你沒有動心,其實你是動了心的,你之所以沒有答應,是因爲你正好坐的位置,是衝着我的,你看到了我的眼珠子的轉動,發現了我在偷聽,才臨時改變了主意,你如果對五十萬不動心的話,根本不會同意與于飛龍和孫佔祿見面,同意見面,就表示你有心促成交易,要不是我發現孫佔祿神神秘秘,靈機一動的跟了上去,恐怕早被你給出賣了。”
“那,那不是我及時改正了麼。”
向天亮一聽,樂了,低聲笑罵道:“騷貨,你還真會說話,及時改正?呵呵,沒錯,你是及時改正了,要不然你也沒有機會在這裡跟我說話了。”
蔣玉瑛看不見向天亮的臉,但聽得出他話裡的情緒,罵裡有笑,就說明他其實不是十分生氣,心裡便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雙手試着搭到他的兩個膝蓋上,還是沒有大的反應,就更知道他他不過就三五分的生氣,裝裝樣子,耍耍小男人的威風而已。
於是,一雙玉手輕輕的蠕動,向着那隆起的目標甸步前進。
“蔣姐,你老實的說,你一共收了幾個人的錢,總計收了多少錢?”
這冷不丁的一問,嚇了蔣玉瑛一跳,毫無思想準備的脫口而出:
“你,你怎麼知道的?”
向天亮得意的笑了,兩條腿一伸一擡,竟架到了蔣玉瑛的雙肩上。
這先入爲主的誘供法,對付這些老孃們,真的是屢試不爽啊。
“因爲你是‘全國糧票’啊,全國糧票嘛,全國通用,誰都能用,當然,這方面不能全怪你,以你現在這如狼似虎的年紀,老公又不在身邊,找幾個男人解解渴也是可以理解的,就連你小姑子李亞娟也很同情你嘛,呵呵。”
這話說得,饒是蔣玉瑛皮厚臉實,也被羞得無地自容。
“我,我答應過你的……那方面的事,我,我早改正了。”
“但是,這暴露了你性格上的缺陷,反映在爲人處事上,比較大膽妄爲,立場不堅,就拿把我的東西存放在你們銀行這件事來說吧,你一定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
蔣玉瑛不敢應聲了,向天亮說得這麼肯定,她的心一下就虛了,不過她使出了女人慣用的招數,以緩解向天亮的生氣程度,乘着說話的時候,她的雙手早移動到向天亮的那個地方,這個時候,她不敢怠慢,雙手討好的捧住了那“一枉擎天”。
還真別說,這一招令向天亮相當的受用,心裡的火氣一下少了五六分,沒辦法,一是蔣玉瑛的手技太過高超,二是男人的本性,在這方面,十個男人九個賤麼。
“但是……”但是一般很有作用,往往能起到嚇唬人的作用,可向天亮的這個但是說得輕飄飄的,底氣不夠了,“但是,我可以判斷出,你給不少人通風報信了,因爲如果沒有人通風報信,今晚的人是不會到得這麼整齊的,敢蹲在銀行門前監視的,只有那幾個警察手下的人,而知道我把東西藏在柳清清家的人,就更加少了,知道我取出了東西並藏在柳清清家的人,只有兩個,你和李亞娟,對不對……騷貨,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手動嘴也動,蔣玉瑛是一心二用,兩不耽誤。
“我……我收了你們的老局長五萬元,孫佔祿三萬元,高興兩萬元……還有,還有張副書記的秘書許諾,事後提撥我當常務副行長……我只是告訴他們,你取走了東西,並把東西藏在柳清清家,還有,還有就是除夕之夜,你要去市劇院爲柳清清捧場。”
“哼。”
“不過,不過我發誓,他們要花錢買你的東西,被我堅決,堅決的拒絕了。”
“哦,算你還有條底線守着,騷貨,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啊?”
蔣玉瑛垂下頭,低聲道:“我過了年就把錢退掉,還有,還有就是接受你對我的懲罰。”
“呵呵……打屁股?”
“嗯。”
向天亮往椅背上一靠,笑着說道:“爲了讓你長點記性,我決定現在不打你,而是要當着大家的面打你,呵呵,物盡所用,殺雞警猴嘛。”
“小向……”
“少嚕嗦,快去,把葉楠叫過來。”
向天亮收腳之前,腳尖在蔣玉瑛的臉上點了一下。
蔣玉瑛不敢再吭聲了,乖乖的起身而去。
葉楠過來了。
向天亮摘下夜視儀,“葉姐,你走近一點嘛。”
葉楠竟有點怯了。
對付葉楠的辦法,和蔣玉瑛的大不相同,與蔣玉瑛保持一定的距離,反而更能吸引住她,而對葉楠,向天亮知道,零距離接觸是最好的辦法。
所以,他伸手一拉,葉楠的身體便到了他的懷裡,他讓她恰到好處的坐在了他的那個它上,然後一隻手衝進了她的“飛機場”,這可是一次真正的衝鋒,穿過層層封鎖,衝破道道障礙,掀開那討厭的罩罩,直截了當的佔領了溫暖嫩滑的丘陵地帶。
“天亮……”葉楠嬌軀一顫,立即就軟化了。
向天亮的“攻擊”是不間斷的,不給懷裡小女人有思考的餘地,他又吻上了葉楠的小圓臉,然後很快轉移到她的雙脣上,她稍稍的堅持了兩三秒鐘,就張開了櫻桃嘴,恭迎他那滑不溜湫的舌頭,接着,便是兩條舌頭絞在一起,互相親熱、傾訴、融合……
當葉楠的雙手,情不自禁的緊緊握住那個堅硬的傢伙時,向天亮知道,他已成功的深入了她的內心,佔領了她那裡大半的空間。
“天亮,對不起……我要向你坦白……我要徹底的告訴你……”
向天亮微微的一笑,“葉姐,我來替你說,好嗎?”
葉楠嗯了一聲,幽幽而道:“我就知道,其實你早已懷疑上我了。”
“是啊,我猜想一定是老局長求你的,這怪不得你嘛。”
“嗯,那倒是真的,他跑到我父母家,連着求了五六次了。”
“所以,你老公回來幫助老局長,也是你安排的,他之所以在劇院出現並讓你們看到,然後你當着她們幾個人的面給他打電話,完全是爲了製造假象,告訴大家你不知道老公的事,你和他沒有關係,還有,今天上午你借送東西爲名,出現在柳姐家,也是爲了乘機打入我們的隊伍,以便隨時掌握我們的動向……”
“哦……你早就懷疑我了。”
“那倒沒有,只是有一點疑惑而已,可剛纔那邊發生的事,你自己把自己給暴露了,其實那個在客廳門口觸電的人,並不是你老公,而是李姐的前夫王道鴻,那個最後翻牆而進,馬上就被竹杆擊中的人,纔是你的老公。”
葉楠恍然道:“原來,原來你是在誑我呀。”
“呵呵,我隨便一說,你還真的跟着說那個觸電的人就是你老公,你當時戴着夜視儀,明明看得清哪一個是你老公嘛……你在騙我,說明你心裡有鬼,你心裡有鬼,證明你是來臥底的。”
“天亮,你真壞……不,你真厲害。”
向天亮的手,用力的揉搓着葉楠的“飛機場”。
“嘿嘿,過些日子,我要把你的飛機場變成高山峻嶺,那才叫厲害呢。”
這時,李亞娟又在門口說話了。
“小向,他們開始搜查客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