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從容不迫,胸有成竹,感染着陳玉來也安心了不少。
“天亮,怎麼調虎離山,如何暗渡陳倉?”陳玉來問道。
指了指窗外,向天亮笑着說,“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此時此刻,這幢公寓樓外,起碼有十雙眼睛在盯着出入口,在關注你老陳的出入,包括那個大草包張行,他肯定看到其他人來過你家,所以不會再登門拜訪,而是象其他人一樣,在外面守株待兔。”
聽了向天亮的話,賈惠蘭跑到窗邊,撩起窗簾一角往外窺視,“天亮,我看好象一切正常麼。”
“呵呵,要是讓你一個娘們看出來,那還叫監視嗎?”向天亮咧着嘴樂道,“他們會躲在車裡,把車停在小區的綠蔭道上,有的親自參加,有的召來親信,有的將秘書或司機派上用場,總之,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目標就是你老陳同志。”
陳玉來又擔心起來,“那,那咱們怎麼轉移這批檔案啊?”
向天亮笑道:“他們現在盯的是你這個人,而不是這批檔案。”
賈惠蘭走過來,坐到向天亮身邊問道:“爲什麼?他們爲什麼只盯人而不盯檔案?”
向天亮說,“因爲他們認爲檔案不在這裡,而是藏在別的地方,所以他們要盯住老陳,盯住老陳就盯住了檔案。”
“不錯,一般聰明人都知道,我這房子藏不下這麼多的檔案。”陳玉來點着頭道。
向天亮又笑了,“恰好你今天的客人都很聰明,你的房間一目瞭然,要藏住體職兩個多立方米的檔案,簡直是天方夜譚。”
賈惠蘭道:“可問題又來了,他們這樣盯着,咱們也沒辦法把這批檔案轉移走呀。”
“呵呵……所以咱們要調虎離山,把他們從這裡調開。”
“怎麼調?你說得倒是輕巧。”賈惠蘭嗔道。
向天亮指着陳玉來,“讓老陳負責調虎離山。”
賈惠蘭噢了一聲,“好主意,他們是在盯老陳而不是盯檔案,所以只要老陳離開這裡,他們就會跟着老陳,從而放棄對這裡的監控,他們一走,咱們就有機會轉移檔案了。”
這下陳玉來又擔心起來,“天亮,我,我行嗎?”
“你行,除非你害怕了。”向天亮道。
陳玉來搖着頭道:“都到這份上了,還有什麼好怕的,好歹我也當過兵,活了五十年了,小風小浪總還是見過的,我是擔心有辱使命,前功盡棄。”
“老陳,我都替你計劃好了。”向天亮笑着說道,“我知道你老家在鄉下,家裡還有一位八十多歲的老母親,等一會兒,你先打電話給你們市政府辦公室邱少華主任,就說要去鄉下看望老母親,明天上午才能回來,接着再打電話給市政府小車班,叫上一輛車,先在市區轉轉,買點東西,然後就直奔鄉下,待到明天上午再回來上班。”
“這樣就能把他們引開了嗎?”陳玉來問道。
向天亮笑了笑,“別忘了,他們都是聰明人,聰明人辦聰明事,你一出門,他們就會跟上你的,爲了更容易地調動他們,你還可以做出故作鎮定的緊張樣子,注意,要緊張,但更要故作鎮定,要有意無意地露出一點破綻,讓他們看出你的緊張來。”
陳玉來點頭道:“我明白該怎麼做了。”
賈惠蘭反倒擔心起來,“天亮,老陳的安全沒有問題吧?”
向天亮又呵呵地笑起來,“我剛纔不是說過了嗎,外面盯着老陳的人都是聰明會,聰明人一般是不會做傻事的,他們要的是檔案而不是老陳,更重要的是,今天他們算是打過了照面,張行先來,肖子劍次之,他們互相知道對方來過,接着是許西平,肖子劍知道許西平來過,然後高永卿和陳瑞青聯袂而來,肖子劍和許西平分別也看到了,這也就是說,他們幾乎都知道其他人來過,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要是還敢亂來,等於是自取滅亡。”
陳玉來站了起來,“天亮,這裡交給你了,我馬上就走。”
向天亮叫住了陳玉來,“老陳,有一點你要注意,你回鄉下看望老母親,你老母親家可能要有點麻煩,他們會認爲這批檔案就藏在你老母親家,說不定會把你老母親家翻個底朝天的。”
“沒關係,這個我有辦法。”陳玉來笑着說,“我家兄弟姐妹多,今晚我布個天羅地網,他們要是敢來,我就當小偷揍,明天我回來之前,把老母親安排到我弟弟家去,他們想折騰就折騰去好了。”
說得痛快,走得可不爽快,陳玉來出門前卻有點婆婆媽媽起來。
大家心知肚明,陳玉來惦記着胡文秀呢。
這也怪不得陳玉來,多年獨身,靠的是去外面打野炮解決問題,三天打魚,五日曬網,花錢不說,還得擔驚受怕,一不小心還會帶病回家,從來就沒過足癮過。
象胡文秀這樣的新婚少婦,花蕾初放,茅塞乍開,嬌嫩欲滴,陳玉來是平生頭一回遇見,那劉國雲的老婆生過孩子,豈能與胡文秀的曲徑通幽相比。
昨晚一夜瘋狂,陳玉來嚐到了甜頭,今天出門肯定是戀戀不捨。
向天亮笑道:“老陳,要不你帶着你的秀一起去?”
陳玉來訕訕地笑了,“天亮,惠蘭,秀就交給你們了。”
賈惠蘭嘻嘻一笑,“老陳你就放心吧,有天亮在你怕什麼,他可比你會照顧人。”
“那是,那是。”陳玉來心道,向天亮是挺會照顧女人的,把你賈惠蘭都照顧到牀上去了。
向天亮的風流事,陳玉來還是聽說過一些傳言的,他擔心向天亮動胡文秀的心思。
但是,事分輕重緩急,現在要緊的是送走這批檔案,顧不及其他的事。
陳玉來一離開,向天亮就壞笑起來,“惠蘭姐,去把門鎖好,防止有人進來。”
笑嘻嘻的,賈惠蘭扭着屁股,鎖上門走了回來,“天亮,咱們幹什麼呀?”
向天亮衝着胡文秀笑,“調虎離山,暗渡陳倉,現在老陳被調走了,咱們三個就可以暗渡陳倉了。”
胡文秀紅着臉,有點不知所措。
“好呀。”賈惠蘭高興地挨坐到向天亮身邊,她號稱“無底洞”,巴不得跟向天亮粘在一起呢,“天亮,你說說咱們該怎麼做,我和文秀配合你。”
嗯了一聲,向天亮道:“寶貝,你坐過來。”
胡文秀有些猶豫。
向天亮瞪了胡文秀一眼,“哼,是不是屁股又想捱揍了?”
賈惠蘭笑道:“傻丫頭,快過來呀。”
忸忸怩怩的,胡文秀擡起屁股捱了過來,向天亮再伸手一拽,她的身體就到了向天亮的身上。
不由分說,上下動手,向天亮將胡文秀的罩罩和內褲扯下來,塞到了沙發墊下。
胡文秀乖得象只綿陽,任向天亮在她身上胡作非爲。
向天亮說,“要保證我接下的計劃順利進行,還有一個問題急需解決。”
賈惠蘭問道:“什麼問題?”
向天亮呶了呶嘴,“喏,文秀的老公,他晚飯前後回來,而我的暗渡陳倉計劃要在半夜實施,文秀的老公在家就不方便了。”
“哦,這倒是個問題。”賈惠蘭點着頭說。
向天亮笑看着胡文秀,“寶貝,你說怎麼辦呢?”
“我,我聽你的。”胡文秀的聲音很低。
賈惠蘭馬上笑道:“天亮,文秀嚐到甜頭了,你今晚要好好折騰她喲。”
向天亮笑罵道:“臭娘們,你撈的便宜更多呢。”
賈惠蘭挺着胸脯得意地說,“這沒辦法,誰讓我和老陳有緣源呢。”
向天亮的一隻手,在胡文秀身上爬個不停,胡文秀的身體又顫抖起來。
“嗯,我說一下咱們的安排啊。”向天亮道,“所謂的暗渡陳倉,是指轉移這批檔案,既然是暗渡,當然要在深更半夜進行了,所以,在晚上十二點之前,咱們都沒事可做,也不能出去,要做的就是等待,唯一要做的就是想辦法讓文秀老公推遲到明天上午回家。”
賈惠蘭點着頭,對胡文秀說,“文秀,你應該明白,這是爲了保護他,不讓他捲入到這件事裡來。”
“嗯,我懂。”胡文秀應了一聲。
拿出手機,向天亮撥通了市漁業局新任局長孫陽的電話。
孫陽是向天亮的朋友,兩年內從副局長升至局長,全仗向天亮的幫助。
向天亮:“老孫,我是向天亮啊。”
孫陽:“天亮,你好,你找我有事?”
向天亮:“對,你現在在哪裡?”
孫陽:“我在外面出差,正在回來的火車上,大概兩個小時後就能到南河站了。”
向天亮:“咦,你的隨行人員裡,是不是有個陳雲波的技術員?”
孫陽:“對啊,我們一行七人,其中就有陳雲波,他是市政府辦公室副主任陳玉來的兒子。”
向天亮:“嗯,我知道,老孫你現在說話方便嗎?”
孫陽:“他們都在另一個軟臥包廂裡打牌,這裡就我一個人,有事你說。”
向天亮:“找一個你認爲合適的理由,你們一行能不能在南河住一個晚上,明天上午再回市裡。”
孫陽:“什麼意思?”
向天亮:“沒事,絕對沒事,至於爲什麼,等你回來後我當面向你解釋。”
孫陽:“特別要包括陳雲波?”
向天亮:“必須的。”
孫陽:“好吧,交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