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夜晚,不冷不熱,適合喝茶聊天,坐在清河茶樓裡面對清河江,臨風品茗,倒也愜意自得。
清河茶樓一定客滿爲患,門前的停車場都快沒位子了,生意之紅火可見一斑。
向天亮沒讓服務員帶路,這裡他來過幾次了,找得到三零一號包間的門。
他對着門敲了幾下。
“請進。”女孩子清甜的迴應。
一想到七仙女的花容月貌,向天亮就覺身體有些發熱,一伸手,推開了三零一號包間的門。
咦,怎麼關着燈啊。
不好,又上當了,這是向天亮的第一個念頭,可惜,他還是反應得慢了。
“嘭。”
一個塑料臉盆從天而降,正巧扣在了向天亮的頭上,搖了搖後跌到了地上。
頓時,向天亮覺得眼睛飛進了粉狀的東西,接着是鼻子、耳朵和嘴巴。
他媽的,是麪粉,讓他變成了雪人。
人不能兩次栽進同一條河流,可向天亮已經記不清了,這是他第幾次慘遭七仙女的毒手,手法類似,卻總能讓他狼狽不堪,哭笑不得。
有所不同的,以前是冷水、泥沙和粉筆粉之類的東西,現在與時俱進,改用麪粉當武器了。
唉,沒法子,人鬥不過“仙”啊。
“叭”的一聲,燈亮了。
“咯咯……”
“恭喜癩蛤蛤光榮中獎。”
“嘻嘻……”
“向天亮,你怎麼還是這麼笨呀。”
屋裡有七個打扮得花技招展的女孩,此時此刻,正笑作了一團。
正是當年濱海中學高三(1)班的七仙女,謝娜是頭,大河馬是先鋒,曾讓向天亮吃盡了苦頭。
向天亮還是象過去那樣,吃虧是福,傻傻的站在那裡,他估計,這個時候,謝娜應該出來做好人了。
果不其然,謝娜起身走過來,滿臉都是歉意。
“天亮,對不起呀。”一邊爲向天亮撣粉脫衣。
“呵呵,沒事沒事。”
向天亮誰也不看,沒事人似的,脫下風衣扔到地上,撣了撣身上的麪粉,在茶桌前坐下了。
“咯咯,向天亮呀,你還是那麼熊哦。”
說話的是一個高個子姑娘,面容姣好,足有一米八幾,身高手也長,一邊喝問,一邊伸過手來,在向天亮後腦勺上拍了一下。
她正是向天亮口中的大河馬,前省籃球隊隊員馬蘊霞,剛從國外回來。
“大河馬,你在國外混了幾年,變洋氣了嘛。”
馬蘊霞又在向天亮的肩上拍了一下,大大咧咧的笑道:“向天亮,你這隻癩蛤蟆,這幾年有沒有吃到天鵝肉呀?”
“呵呵,沒有沒有,我說過麼,我這隻癩蛤蟆,只能想想天鵝肉嘍。”
馬蘊霞笑着問道:“謝娜這隻天鵝就在身邊,你就不能近水樓臺先得月,來個先下手爲強嗎?”
剛坐下的謝娜臉紅了,“蘊霞,你說什麼那。”
向天亮瞅了謝娜一眼,壞笑道:“我倒是想吃一口,可謝娜她爸是市公安局長,借我十個膽也不敢啊。”
“咯咯,那這幾位呢?”馬蘊霞指着一排女同學笑問道。
“唉,光陰似箭,日月如梭,怕是早就名花有主了吧。”向天亮一臉苦相,無奈的攤攤雙手。
馬蘊霞笑道:“我告訴你吧,她們都名花無主,今晚叫你過來,就是爲你這隻癩蛤蟆解決個人問題的,你仔細看看,看中了,我大河馬給你作主。”
“哦,是嗎,那我得仔細瞅瞅了。”向天亮微笑着,轉過身來,搓着雙手唸叨起來,“還是黨中央的計劃生育政策好啊,要擱過去,各位學姐學妹早就兒女成羣了,哪還會有我的機會呢,現在好了,一個計劃生育政策,讓你們都變成老姑娘嘍。”
文文靜靜、端莊秀氣的是七仙女中的老三張麗紅,當年的學習委員,畢業於東江大學外語系,現在是濱海中學的英語教師,她比向天亮大一歲,讀書時倒沒怎麼欺負過向天亮,也是七仙女中唯一沒被向天亮贈送過綽號的一位。
“張姐,你都沒找到另一半嗎?”向天亮也不管別人怎麼想,握着張麗紅的手好久不放。
“天亮,你的嘴還是那麼貧呀。”張麗紅微笑道。
“呵呵,張姐你可不能忘了,我這就算在你這裡掛號了喲。”
“那你去我家排隊去吧。”
坐在張麗紅旁邊的,是向天亮曾經的同桌,初中時就曾同學過的喬蕊,七仙女中的老四,大專畢業,現在是濱海縣人民醫院的藥師,還是那麼豐滿,同桌的時候,就被向天亮起了個外號,胖大海,還老嫌她佔的桌子面積太大了。
“喬蕊,虧你還是個藥師呢,你就不能拿點減肥藥吃吃嗎?”
“臭天亮,你又損我是不。”喬蕊伸手打了向天亮一下,
向天亮拍着自己的胸脯道:“沒關係,胖人有福,我就喜歡胖女人,你要是不嫌我是個老土,可以考虛我嘛。”
“呸,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嫁給你的。”
“唉,完了完了,胖大海啊,好歹咱們也是同桌麼,俗話說得好,一日同桌百日恩,你也太無情了吧。”
衆女轟的笑了起來。
坐在對面的是一對雙胞胎姐妹,陳南和陳北,高考時都考了中專,畢業已有兩年了,陳南是銀行的會計,陳北是法院的書記員,兩人長得一模一樣,豔麗嬌媚,讀書時調皮搗蛋,向天亮吃的不少小苦頭,全是這姐妹倆的傑作,是七仙女中的老五老六,被向天亮譽爲琵琶精和蜘蛛精。
“兩位妹子,胖大海不嫁我,你們總該照顧一下我吧?”
陳南嬌笑道:“好呀,那我等你來我家提親哦。”
陳北也在笑,“別忘了我喲。”
“行行行,我讓我爸多造一間房子,把你們姐倆一起娶了,陳南住南屋,陳北住北屋,你們看怎麼樣?”
衆女又是嬌笑連連。
“呸,你做夢去吧。”姐妹倆異口同聲。
“得,你們以爲那,我要把琵琶精和蜘蛛精一起娶回家,那我家還有安生日子過嗎。”
坐在大河馬馬蘊霞身邊的,是七仙女裡的老七楊小丹,長得嬌小玲瓏,甜美可愛,因爲身材矮小,被向天亮贈一外號,小不點,大學沒考上,當了幼兒園老師,現在已是幼兒園的老闆了。
“小不點,她們那是有眼無珠,你總能慧眼識寶吧。”
“天亮,我哪配得上你呀。”
“誰說配不上,我看就挺配,只要你能生兒子,咱們就是天下絕配。”
“嘻嘻……天亮你還是那麼逗呀。”
向天亮心裡直樂,七仙女來了凡間,要是個個都思春,那該多好啊。
馬蘊霞推了一把向天亮,嬌笑着道:“癩蛤蟆,告訴你實話吧,她們都早就名花有主了,你乘早死了心吧。”
“不,不會吧。”
“騙你我就不是人。”
“去去,你是大河馬,本來就不是人。”
“癩蛤蟆,你怎麼說話那。”馬蘊霞給了向天亮一拳。
向天亮忍着笑,問身邊的謝娜,“大河馬說的是真的?”
謝娜點着頭道:“是呀,張姐都快要登記結婚了。”
向天亮一下泄了氣似的,“沒我什麼事,那你們娘們聚會,把我叫來幹麼,受你們欺負啊。”
謝娜道:“馬蘊霞這次回國,準備不再出去了,想在國內發展,她和姐妹們來清河看我,聽說你也在清河工作,就邀請你來參加了。”
“呵呵,然後就想讓這隻癩蛤蟆,來吃你這隻天鵝,對吧?”
謝娜臉一紅,不說話了。
馬蘊霞喊道:“向天亮,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向天亮道:“大河馬,你少管閒事啊,我和謝娜的事,你用不着操心。”心說八字都沒寫一撇,根本就沒有事麼,要是讓大河馬插手,假的弄成了真,那麻煩就大了去了。
“喲,你還瞪鼻子上臉了,是不是還想吃苦頭呀。”馬蘊霞拍着桌子道。
“大河馬,我懶得跟你嚕嗦。”向天亮站了起來,笑着說道:“各位老同學,我還有事,先告辭了……他媽的,今天就當又被一羣狼狗咬了一口,呵呵。”
“癩蛤蟆,你罵誰那?”馬蘊霞喝道。
“罵的就是你大河馬。”向天亮回過身來,看着馬蘊霞笑。
“癩蛤蟆你找打。”
說着,馬蘊霞的手也動了,抄起來向着天亮的腹部,狠狠的搗了一拳。
“哎喲,大河馬,你,你下手真狠喲……”
向天亮嘴裡嚷嚷着,捂着肚子,身體順勢跌到,撲在了馬蘊霞的懷裡。
還不止這樣,他倒進大河馬的懷裡後,還雙手亂抓亂舞,不過幾下,就把大河馬的胸脯摸了個夠。
衆女大笑不已。
大河馬被弄了個大紅臉,“向天亮,癩蛤蟆,你耍流氓……”
她想推開向天亮,無奈向天亮暗中發力,壓得她死死的,一隻手還暗中抓住了她的胸器,讓她根本動彈不得。
衆目睽睽,向天亮竟敢調戲大河馬,讓七仙女始料未及,以前都是她們欺負他,哪想到他會來了這麼一手。
“向天亮,你快放開我。”大河馬紅着臉低聲道。
“呵呵,你說什麼,我聽不見。”向天亮樂道。
“向天亮,請你放開我。”大河馬終於亮出了大嗓門。
向天亮呵呵的樂着,身子往邊上移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