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裡的氣氛緊張,大家都圍成一圈,看着坐在茶几兩邊的四個美女。
一邊是陳琳和於曼青,另一邊是徐愛君和田甜。
八目相對,眼睛裡充滿了敵意。
茶几邊,擺着兩箱瓶裝啤酒,每箱十二瓶的那種。
茶几上,除了每個人面前放着三瓶打開的啤酒,什麼也沒有。
大家都知道,此時此刻,四個女人正在進行一場決鬥,決鬥的方式就是斗酒。
向天亮咧嘴一樂,“好啊,見過男人斗酒,這娘們斗酒,我還是第一次見識,都楞着幹什麼,喝啊。”
陳美蘭把向天亮拉到一邊,嗔怪道:“我在勸說,你還火上澆油,還嫌不不夠亂呀。”
“陳姐你傻啊,啤酒又喝不死人,你擔心個屁。”
“嗯,那倒也是。”
“哎,田甜那個丫頭,怎麼也摻和進來了?”
陳美蘭低聲笑道:“這是意外的收穫,她暗中投靠了張行,在八樓聽命于徐愛君,以前我們不是不知道嗎,剛纔她看陳琳和於曼青兩人欺負徐愛君,她就忍不住跳出來幫徐愛君了。”
“呵呵,陳姐,你和楊姐的計劃,實在是高明,一下子就把張行和陳文運的臥底都揪出來了,不但如此,今晚的遊戲這麼一玩,讓她們以後不敢亂說亂動了。”
陳美蘭又嬌嗔道:“現在才知道我好呀?”
向天亮瞅着陳美蘭起伏不停的山巒,手便不老實的伸了上去,“陳姐,你想要嗎?”
陳美蘭嗯了一聲,“廢話,能不想嗎?”
“所以,你一定沒穿內褲。”
陳美蘭紅起了臉,“你怎麼知道的?”
“猜唄。”向天亮心裡樂了,據他估計,今天晚上的女人中,陳美蘭、楊碧巧、夏柳和白曼,都不會穿着內褲來的,這些娘們,如狼似虎啊。
“小向。”
“哼,叫八爺。”
“八爺,嘻嘻。”
“嗯,說吧。”
陳美蘭低聲道:“待會用你的車送我回家,好嗎?”
“行。”
“別讓別人搭車哦。”
“呵呵,我心裡有數。”
向天亮在陳美蘭身上吃盡了豆腐,才拉着她,回到了茶几前。
四個劍撥弩張的女人,還在怒視對方,斗酒尚未開始。
斗酒,通常有兩種方式,一種是文鬥,另外一種就是武鬥。
文鬥,顧名思義就是比較斯文,大家比智力,比運氣,猜拳,搖色子,打撲克等遊戲,輸的喝酒,這是文鬥。
武鬥,則是赤裸、裸地比酒量,你一杯我一杯,直到有人認輸,或者有人醉倒。
一般人去娛樂場所,就是圖快樂,圖開心,沒有人喜歡用武鬥。
除非有人看某人不順眼,某人又剛好不服氣,那麼,武鬥就避免不了。
實在湊巧,在建設局八樓的政研室,徐愛君看陳琳不順眼,而陳琳恰好也不服氣。
是什麼原因,讓他們兩人產生決鬥的念頭呢?別人不說,向天亮也猜得出來。
奇怪的是,如此緊張的氣氛下,崔書瑤進來後,居然端坐在一邊,顯得漠不關心。
崔書瑤今天晚上穿的黑色露背晚裝,足以讓向天亮狂吞口水,她是讓人看一眼,就會全身都發軟,而只有一個地方會硬的女人。
“哎,八爺,你眼睛看哪兒呢?”諸露酸酸地問道。
顯然,諸露注意到向天亮的眼睛,在崔書瑤身上亂閃。
崔書瑤和諸露,一個二十四,一個二十二,都沒有男朋友,在政研室裡,兩個人公開說過要追求向天亮的。
“嘿嘿,我在看他們喝酒啊,看看這麼多酒喝下去,到底哪個先倒下。”向天亮尷尬地笑着。
楊碧巧聽到了向天亮的話,立即埋怨道:“八爺呀,叫你來是想讓你勸架的,你怎麼看起熱鬧來了,這樣喝下去,我真怕出事呢。”
一邊說着,楊碧巧一邊貼着向天亮,貼得很近,幾乎把她的胸前那團東西,掛在他的手臂上。向天亮心裡叫苦不迭,楊姐啊楊姐,剛剛與夏柳大戰一場,又被陳美蘭預訂了下一場,八爺不是鐵打的啊。
四個女人還在僵持,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沒有一個願意認輸,看得出,她們其實也害怕喝下這麼多的啤酒。
“她們前面喝過不少了吧?”向天亮低聲問身邊的楊碧巧。
“是呀,徐愛君和陳琳都喝了兩瓶了。”楊碧巧點點頭。
“啤酒麼,再喝一點應該沒有問題嘛。”向天亮笑道。
“你當她們都是酒鬼呀?那麼一大杯下去,會暈死掉的。”
楊碧巧眼波流轉地看着向天亮,酒氣直噴他的臉。
向天亮不但臉癢癢,連心也癢癢了。
可是,眼前的僵局,必須先設法化解。
緊張的氣氛還在延續,四個女人似乎誰都不願意打破僵局。
向天亮坐到了茶几邊。
“四個臭娘們,不能喝就別喝了,我們大家可都看着呢。”
徐愛君終於開口了,“八爺,請你來做個公證人。”
陳琳也緊接而上,“當然了,今晚的事,八爺說了算。”
向天亮笑着說道:“兩位姐姐,八爺我就在這裡,有什麼就說吧。”
“八爺,我以前對不起你。”徐愛君道。
“八爺,我以前對不起你。”陳琳道。
徐愛君發了個毒誓,“我徐愛君以後如果做對不起八爺的事,就讓颱風刮出去十里遠。”
陳琳也不含糊,“以後八爺讓我向東,我決不向西,生是八爺的人,死是八爺的鬼。”
向天亮聽得差點要笑出聲來,這兩個娘們,還真較上勁了。
這時,陳琳做了件匪夷所思的事。
只見她手一動,一把扯開上衣,露出了白花花的上身。
“姓徐的,你敢嗎?”
徐愛君冷冷一笑,“田甜,脫。”
向天亮和其他人都驚呆了。
“姓陳的,你以爲老孃不敢嗎?告訴你,給八爺看,比你給那些糟老頭子看要強上一千倍一萬倍。”
衆目睽睽之下,徐愛君和田甜站起來,乾脆利落的解除了身上全部的武裝。
那個田甜還是沒有男朋友的丫頭,脫起衣服來,竟然臉不紅來心不跳。
陳琳笑了,“喲,真是夫唱婦隨呀,你們兩口子的事,大家還是第一次見吧。”
敢情,徐愛君和田甜是一“對”。
一邊說着,陳琳一邊起身,只剩一條裙子,一眨眼就掉地上了。
於曼青一聲不響,卻速度飛快,陳琳剛坐下,她的身上就什麼都沒有人。
旁觀的美女們都看呆了。
向天亮更是大飽眼福,目不暇接,兩眼都要花了。
四個女人這樣斗酒,堪稱前無來者,後無古人。
沒人上來勸說,向天亮不制止,陳美蘭和楊碧巧沒表示,其他人樂得飽個眼福。
尤其是徐愛君的胸器,超乎尋常的巨大,向天亮估計,至少比楊碧巧的大上二分之一。
徐愛君又說話了,“八爺,我和田甜以後就是你的人了,你看還過得去嗎?”
“非常過得去,非常過得去,徐姐,你太過得去了。”
向天亮咧嘴直樂,不料,後背卻遭受了多重打擊,楊碧巧的擰,夏柳的拳。白曼的腳。
陳琳嬌聲問道:“八爺,你可要一碗水端平,難道,我入不了你的法眼嗎?”
“呵呵,入得入得,陳姐,豈止是入得,是非常的弱得啊。”
只見徐愛君拿起了一瓶啤酒,“姓陳的,既然大家這麼開心,那我們就把這些酒乾了。”
徐愛君舉起瓶子就喝。
“幹就幹,難道還怕你不成。”陳琳果然豪爽,話也不多說,拿起酒瓶,仰頭狂喝起來。
那於曼青和田甜更不打話,咬了咬牙,也是仰頭痛飲。
旁觀者在騷動了,大家都瞪着眼睛,想知道誰會第一個醉倒。
向天亮向夏柳和白曼使了個眼色“哇塞……陳琳姐好酒量……”這是夏柳在喊。
“徐姐,你真厲害呀……”白曼在叫。
“於姐,加油呀……”
“田甜妹子,看你的了……”
旁觀者開始起鬨,不知道這些人是在鼓勵,還是在鼓動。
向天亮很想笑,但他得憋着,以示他對雙方的尊重。
陳琳的臉色越來越青,而徐愛君的臉色越來越紅,幾乎變成了豬肝色。
於曼青和田甜本來就沒多少酒量,兩人各喝到第三瓶,就雙雙倒下了。
終於,徐愛君和陳琳都喝了四瓶,開始拿起了第五瓶。
加油聲停止了,休息間忽地沉寂下來。
大家都靜靜地等待着。
徐愛君和陳琳都瞪着對方,眼睛瞪得比牛鈴還大,眨地不眨一下。
慢慢的,陳琳倒下了。
徐愛君的身體在搖晃,兩座玉山不住的顫動,忽地,一頭栽倒在茶几上。
陳美蘭一聲令下,大家紛紛上前,七手八腳,忙着爲四個女人穿衣帶裙。
向天亮笑了。
半個小時以後,除了向天亮和陳美蘭,其他人都回家了。
緩緩行駛在夜色裡的轎車上。
“陳姐,這是你的計劃吧。”
“是的,八樓以後就是你的天下了。”
“呵呵,她們會聽我的嗎?”
“不聽話,就吃了她們。”
陳美蘭嬌聲笑着。
“嘿嘿,嘴邊的肉,想吃就吃。”
“八爺。”
“嗯。”
“現在呢?”
“吃。”
“吃什麼?”
“八爺……”
“呵呵,臭娘們。”
轎車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