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能和陳樂天想到了一起,向天亮大喜,向丁文通交待一下工作後,直奔縣人民醫院而去。
這個事他早就想做,只是有點不敢,有了陳樂天的尚方寶劍,他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去做了。
讓姜建文生病,讓姜建文繼續生病,讓姜建文儘量的長久生病,是這個事情的主要內容。
這事說難也不難,說不難也難。
在姜建文身上使壞是不被允許的,但可以通過醫生來實現,醫生的話可以治人,也可以“害”人。
向天亮把主意打到了章含和賈惠蘭身上。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向天亮心想,在章含和賈惠蘭身上“傾注”了不少了,也該讓她們回報一番了吧。
不過,讓醫生弄虛作假可不容易,在縣人民醫院,章含和賈惠蘭都是知名醫生,讓她們心甘情願的乾點小壞事,還得先付出“汗水”啊。
自己的桑塔納轎車已被炸燬,向天亮去市委市府小車班借了一輛二手桑塔納,自己駕着就到了醫院。
沒進醫院,車停下,向天亮先給賈惠蘭打了個電話,“賈姐,有事找你。”
賈惠蘭屁顛屁顛的來了。
白大褂換成了平常的衣服,面帶桃花紅,顯然,賈惠蘭心裡惦記着“那事”。
果然,車一開動,賈惠蘭就紅着臉蹭了過來。
“小向,你不用上班嗎?”賈惠蘭小聲的問。
“找你也是工作啊。”向天亮笑着,將賈惠蘭的頭往自己那裡按。
賈惠蘭嬌嗔了一聲,“別,別呀……”
“啪。”向天亮伸手,在賈惠蘭的屁股上抽了一下。
賈惠蘭“領會”了向天亮的“決心”,無奈的趴在那裡服務起來……
車停下來的時候,在賈惠蘭的努力下,向天亮完成了一次“噴發”。
賈惠蘭趴在車窗上喘息着,“小,小向……你,你壞死了。”
“呵呵……一回生,二回熟,以後會習慣的,以後會習慣的。”
“呸……還,還想下一回呀。”賈惠蘭在向天亮身上狠狠的擰了一下。
向天亮壞笑道:“以後記住,這是必須的步驟喲。”
“咦,這,這是哪兒呀?”
賈惠蘭擡起頭,不禁嚇了一跳,繼而又嬌羞萬分,她這才發現,車就停在大街上。
“沒辦法啊,賈姐,我不敢去賓館開房啊。”向天亮不好意思道。
白了向天亮一眼,賈惠蘭擡起了屁股,“我來開車,帶你去個好地方。”
兩個人互換了位置,賈惠蘭駕車飛奔起來。
原來,賈惠蘭的一個女同事去了省醫科大學進修,這個女同事單身,出門前將鑰匙交給賈惠蘭。
獨門獨戶,真挺隱蔽的。
開了院門進去後,賈惠蘭關上門,拉着向天亮的手往裡走。
向天亮有力氣,索性抱着賈惠蘭走。
賈惠蘭緊摟着向天亮的脖子,嬌羞的笑了。
激情過後,賈惠蘭去了浴室。
向天亮又在牀上打電話,把章含召了過來。
如法炮製,在剛“戰鬥”過的地方,向天亮重振軍威,又對章含進行了“伏擊”。
兩個女人,一對閨蜜,帶着春風從浴室回到了臥室。
“小向,你偏心眼。”章含提意見了。
向天亮裝傻,“我偏誰了?”
章含朝賈惠蘭呶呶嘴,“惠蘭是我妹妹,哪有先妹後姐的。”
賈惠蘭抿嘴淺笑,“章姐,這是小向的決定,別怪我呀。”
“呵呵,這有什麼區別嗎?”向天亮笑着問。
章含嬌聲道:“先撥頭籌,遲到後補,這能一樣麼。”
向天亮樂個不停,“呵呵……有道理,有道理,那這樣好了,以後輪流先撥頭籌,這算公平了吧。”
一男二女暴笑了一陣。
知道向天亮不是無的放矢,一定是有事要辦,賈惠蘭問道:“小向,你找我們是有什麼事吧?”
“嗯,是有事,很重要的事,或者說,我是受領導的重託。”
向天亮靠在牀頭,吸着煙,慢慢的收斂了笑容。
章含一向的爽快,“什麼事呀?小向你說,我們幫你辦了。”
向天亮點着頭問道:“姜建文副縣長的鼻傷,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賈惠蘭指着章含,“這你得問章姐了,她是姜建文的治療小組組長,情況最清楚了。”
章含道:“鼻子受傷後,一般有兩種情況,一是鼻部皮膚有傷口,伴有出血,我們稱之爲開放性外傷,這就需要局部壓迫傷口,減少傷口出血,就近入院,急診清創縫合傷口,二是鼻部皮膚無傷口,僅有局部疼痛或伴有鼻腔出血,我們稱之爲閉合性外傷,此時,需要使傷者保持平靜,用冷水毛巾敷着鼻部受傷部位,當然有冰塊更好,然後再去醫院就診,攝片檢查鼻骨以及周圍的面中部骨組織有無閉合性的骨折發生,姜建文的情況,就屬於鼻骨以及周圍的面中部骨組織閉合性的骨折。”
“嗯,章姐你繼續說。”向天亮道。
章含繼續說道:“骨折一般有移位和沒有移位之分,如果骨折移位明顯,而此時鼻面部外觀有畸形,伴有通氣障礙,這部分患者需要儘快手術,有移位,外觀有改變,但通氣情況不受影響,患者對外觀沒有要求,可以不手術,骨折的部位會自行錯位癒合,反之需要手術來改善外觀;骨組織無移位,通氣功能無障礙,則沒有必要手術,姜建文就屬於前者,骨折移位明顯,而此時鼻面部外觀有畸形,伴有通氣障礙,所以,第一次手術,就是解決他的通氣障礙,同時處理了骨頭粉碎性部分。”
向天亮問道:“第一次手術後,效果怎麼樣?”
章含搖頭道:“我們現在就是在觀察呀,鼻骨骨折,如果影像學檢查有明顯移位伴有外鼻偏斜改變的,一般需要一次手術就夠了,以往,採用閉合性的鼻骨手法復位手術,但經過目前的觀察,這種方法僅適合一般比較輕微的骨折患者,對粉碎性骨折或伴有上頜骨骨折,中隔骨折的患者,達不到理想的手術效果,所以,目前我們採用鼻腔內的開放性手術,這樣才能治療臨牀上目前多見的比較嚴重的鼻面部骨折,姜建文就是屬於粉碎性骨折或伴有上頜骨骨折,情況比較特殊,不進行第二次手術是很難治癒的。”
想了想,向天亮又問道:“那麼,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對姜建文的鼻子實行第二次手術?”
“這個你得問惠蘭,後續治療方案是她負責的。”章含說道。
賈惠蘭道:“對於鼻骨骨折,以往一般是建議患者消腫後,在兩個星期內採用閉合性手術復位,因爲骨折在兩個星期以後行閉合復位很困難,可見當時認爲的最佳治療時間很有限,但是現在,隨着影像技術的進步,在腫脹期通過CT技術,仍能正確判斷骨折的情況,不需待腫脹消退後再手術,因此,手術干預的時間從受傷後就能進行,比方說姜建文的第一次手術就是,採用鼻腔內軟骨間或鼻前庭切口開放性手術,一般二月內的骨折均能有效復位,達到理想的功能和形態的重建,雖然兩個月以後的骨折也能手術治療,只是越早手術,患者痛苦越少,手術的療效越高。”
向天亮笑道:“賈姐,你也別整你們那套專用術語,明白的說吧,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對姜建文的鼻子進行第二次手術?”
“嗯……一個星期之後吧。”賈惠蘭道。
向天亮搖搖頭。
賈惠蘭道:“當然,如果需要的話,我們還可以提前三四天。”
向天亮又搖了搖頭。
章含推了向天亮一下,“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呀?”
“嗯……”向天亮微笑着說道,“我的意思歸納起來,就三句話,讓姜建文生病,讓姜建文繼續生病,讓姜建文儘量的長久生病。”
“這,這是什麼意思?”章含若有所思。
向天亮強調道:“他必須生病。”
章含哦了一聲,“我好象,好象有點明白過來了。”
向天亮道:“這麼說吧,姜建文倒黴之後,聯合徐宇光企圖挽回敗勢也沒有實現,以他的爲人,傷好上班之後,必定是象條瘋狗似的胡亂咬人,成事不能,敗事連連,會攪亂縣政府的工作,特別是我和楊副縣長,大部分的工作,都要通過他這個常務副縣長,沒有他的同意,我們的工作是很難順利進行的,你們可能不知道,常務副縣長是個很特殊很重要的職務,上通縣長下管普通的副縣長和縣長助理,具體到姜建文的,連縣長陳樂天都要忌憚他幾分,很多文件、決定、決議,沒有他的簽字,根本就不能通過。”
點着頭,賈惠蘭微笑着說道:“小向,你的意思,是希望姜建文在醫院多住一些時間吧。”
向天亮道:“對,這不但是我的意思,也是陳樂天縣長的意思,我想,這一定也是其他領導的共同意思。”
章含嗔道:“別說其他人麼,我和惠蘭就衝着你一個人,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
賈惠蘭問道:“你說吧,你需要多少時間?”
“三五個月。”
賈惠蘭微微一笑,“傷筋動骨一百天,這鼻子粉碎性骨折,完全康復的話,三五個月是必須的。”
“咯咯……小向,你就放心吧,我們保證完成任務。”章含嬌笑道。
向天亮長舒了一口氣,瞅着兩個女人的身體,心裡自得道,看來這臭娘們,用處是大大的啊。
接下來,真正的工作就可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