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動一筷子的菜,每人就喝了兩瓶五十三度的白酒,說出去準沒人相信。
向天亮心裡好似一團烈火在燒。
他更是佩服盧海斌,一介書生,居然有如此酒量,堪稱深藏不露。
“老盧,你好酒量。”
“你也讓我刮目相看。”
向天亮笑道:“可你這種喝酒法,我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盧海斌淡淡一笑,“我祖上是開酒廠的,有善飲豪飲的遺傳基因。”
“領教,領教了。”
盧海斌面不改色,“小向,我也領教了。”
“我的酒量嗎?”
“包括酒量。”
向天亮問道:“包括酒量?那麼其他的呢?”
“可以說嗎?”
“當然可以。”
“不生氣?”
“我很少生氣,當然,有時候會裝作生氣。”
“那我就借酒壯膽一回了。”
“老盧,有點嚕嗦了吧。”向天亮微笑道。
盧海斌看着向天亮,“你比徐宇光陰毒,你比姜建文蠻橫。”
向天亮呵呵的笑了。
“你比張衡有城府,你比陳樂天有野心,你比許賢峰更貪婪,你比高永卿更小人,你比黃磊更小人,你比羅正信更卑鄙。”
向天亮更樂了。
不能發火,儘管向天亮很想,很想把自己的拳頭,砸在盧海斌的臉上。
“老盧,你對我的這個評價實在太高了,謝謝,謝謝啊。”
“你自己認爲呢?”
向天亮搖搖頭,“老盧,你太知識分子了。”
“對不起,酒壯人膽,酒壯人膽喲。”
“我不生氣。”向天亮笑道。
“還有我。”盧海斌伸手指着自己。
“你?”
“對。”
“你怎麼了?”
“你對我。”
“我對你怎麼了?”
“你心裡不清楚嗎?”
點點頭,向天亮笑着反問道:“你心裡清楚嗎?”
“清楚。”
“清楚就好,清楚就好嘛。”
盧海斌哈哈大笑,“小向,你果然爽快。”
“老盧你也一樣。”
“那……咱們繼續喝酒?”
“繼續喝,繼續喝。”
盧海斌急忙喊賈惠蘭,“小賈,快拿酒上來。”
向天亮心裡直樂,好你個盧海斌,果然是特別的爭強好勝,我還怕你不成?
賈惠蘭端着幾樣小菜出來了。
向天亮頓時眼前一亮,這娘們怎麼那麼喜歡穿着睡衣,走路一扭一擺的,擾人情緒哦,還是條粉紅色的薄睡衣,簡直如一層薄霧,裡面的白色罩罩和小山包基本上一覽無餘,還有那曲線優美的身體,幾乎如無遮無攔的……向天亮只覺全身一緊,不爭氣的小弟噌的立了起來。
看到向天亮色迷迷的眼睛,賈惠蘭的俏臉剎時的紅了,稍一低頭,更是讓她大羞,原來向天亮在酒精的作用下,下面的小弟早已支起了一個大帳篷,加上向天亮穿的是一條肥大的褲子,小弟那雄偉的身姿更加明顯,賈惠蘭冰雪聰明,很容易的能想到他小弟的模樣。
“小向,來來來,咱們繼續喝。”接過賈惠蘭遞來的酒,盧海斌高聲道。
“呵呵,來就來,誰怕誰啊。”
“一醉方休?”
“坐着喝酒,躺着出去。”
盧海斌笑道:“好,爽快,今晚由你嫂子監酒,誰要是耍賴,誰就是小狗。”
賈惠蘭把小菜放到小桌上,朝向天亮笑了笑,“小向,你們先喝着,我廚房裡還有一個湯。”嘴裡說着,賈惠蘭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往向天亮那裡瞟,要命哦,那裡支起了大帳篷,正拭目以待呢。
賈惠蘭的臉剎時又紅了起來,急忙轉身往廚房而去,幸虧盧海斌正在開酒,無瑕顧及,這張小桌又擋着他的視線,發現不了向天亮那不安份小弟的表現。
待得賈惠蘭端湯回來坐好,盧海斌笑道:“小向,你們濱海人好酒,我很佩服,但喝酒的方式,大碗大碗的,直來直去,上來就幹,說實在的,我還不大適應喲。”
“老盧,咱們剛纔不是瓶對瓶的幹了嗎?”
“那不一樣,這是我們祖上的規矩,正式開喝之前,必須兩瓶打底。”
向天亮瞟一眼賈惠蘭,微微的笑道:“老盧,直來直去,上來就幹,難道不好嗎?嫂子,你是監酒,你說上來就幹好不好?”
賈惠蘭聽出了向天亮的戲謔之語,臉微微一紅輕聲說道:“我只是看看,不管你們怎麼喝酒呀。”
向天亮看着盧海斌,餘光卻瞥着賈惠蘭鬆散着的睡衣,嘿嘿,賈惠蘭也時不時的拿眼睛往自己那裡掃,小弟更顯得驕傲,做大哥的又怎能落後,“老盧,話說到這份上,你就定個規矩好了。”
盧海斌說道:“我們家鄉有一種喝酒方式,和你們濱海的差不多,盅對盅,輪流喝,叫武喝,現在由你嫂子負責倒酒監酒,你認爲怎麼樣?”
“呵呵,嫂子,你喜歡武喝還是文喝,你是監酒的,當然由你親自定奪哦。”向天亮笑道。
賈惠蘭臉又是一紅,忸怩一下說道:“那,那就喝武酒吧。”
盧海斌一臉喜色,端起酒盅說道:“小向,少數服從多數,咱們開始吧。”
“唉,老盧啊,嫂子是你的人,這個少數服從多數,有點,有點不大公平吧。”向天亮撓着頭,故意的朝着賈惠蘭說道,“嫂子,你可要對我們兩個一碗水端平啊。”
賈惠蘭又瞟一眼向天亮那裡,那小弟更放肆了,竟在向她微微的點頭招呼,心一蕩臉一紅,一時竟有些語塞:“嗯……行,我一定,一定一碗水端平。”
盧海斌笑道:“小向,你別打叉,今晚就一個監酒人兩個喝酒人,沒有什麼老公老婆,什麼嫂子兄弟,一句話,絕對的一碗水端平。”
向天亮心道,這年頭誰怕誰啊,“好,老盧,你先請。”
盧海斌舉盅幹了。
向天亮跟着也喝了,他把酒盅底亮給賈惠蘭看,眼睛乘機在她突出的山峰上掃描,一邊喝她老公的酒,一邊欣賞她欲說還羞的表情,是多麼的瀟灑快意呵。
賈惠蘭負責倒酒,早已靈巧的把桌上的八個小酒盅都倒滿了,右臂揚處,睡衣上縮,那雪白紅潤的大腿就在他咫尺處呈現……
向天亮只覺血往上直涌,“老盧,今晚我豁出去了,再來,再來。”
兩個人你來我往,鬥上了勁,桌上的菜沒動幾下,卻不知不覺的又都是一人一斤白酒下肚,向天亮本來是沾酒就臉紅,此時早就全身通紅了,他又裝得搖頭晃腦,不勝酒力的樣子。
盧海斌卻一付聲色不動,雖然已喝到了七八分處,但裝得卻很是鎮定,向天亮的樣子他看在眼裡,心道你小子不過如此,看你還能再撐幾盅。
向天亮當然知道盧海斌的心思,他現在還清醒得很呢,再偷偷的一瞧賈惠蘭,那桃花臉猶如喝了兩斤白酒,紅得不能再紅,再順着她目光,我的天,原來人家一切在關注自己的小弟,唉,小弟也忒可愛,隨着酒精的影響,活蹦亂跳的,那隱約之中的高大形象,此時卻是更加的鮮明突出了,不經意間,賈惠蘭乘倒酒之時瞟一眼向天亮,四目相對,羞得賈惠蘭心中一慌,把酒灑到了小桌之上,酒流順坡而下,不偏不倚的落到了向天亮的小弟身上。
盧海斌坐在對面,看不見下邊的情形,卻看得到桌上的情況,他瞪了賈惠蘭一眼,不滿的說道:“小賈,你怎麼搞的,怎麼把酒搞到小向身上去了,快拿毛巾擦一擦呀。”
賈惠蘭應了一聲,垂頭轉身,手上多了條毛巾。
那灘白酒早在那裡劃了個歪圈,那個調皮的小弟就近在咫尺,偏偏向天亮身體一動,那小弟直得更高,伸出去的纖手不慎被碰,立時象觸電似的一顫,身體無力的前傾,雙手正好壓在了那小弟身上,向天亮心裡一樂,索性往上一用力,讓小弟和她的雙手來了一次親密的接觸……
“呵呵,嫂子,沒事沒事,搞點酒算啥,嫂子別往心裡去喲。”向天亮笑着,身子卻不住的晃動,兩腿一分,伸出一隻,就着賈惠蘭的雙峰,把她失去平衡的身體,重新的“扶”了回去。
盧海斌也是身體微晃,看到向天亮的樣子,心中一喜,這小子外強中乾,已到強弩之末,何不抓緊時間,不給他以喘息之機,這個臭小子,鬼點子太多,可得防着他使詐了。
想到此,盧海斌端酒就幹,“小向,你快喝,不能耍賴喲。”
向天亮笑着道:“老盧,你看走眼了吧,我怎麼會賴酒,對了,嫂子啊,你說說,我剛纔漏喝了嗎?”
賈惠蘭盯着向天亮,微微的一笑,“小向,你剛纔確實是你漏喝了一盅。”
“唉,”向天亮故作無奈的嘆口氣,一手拿起三盅酒,運運氣定定神,“老盧啊,我認罰,我認罰……我,我喝不下嘍。”
盧海斌其實也快差不多了,只是他坐的是單人沙發,身子最晃,也晃不到哪裡去,這時他也是奮不顧身,一心一意的想幹倒向天亮,於是伸手推推賈惠蘭,大聲嚷道:“小賈,快坐過去一點,給我看緊了,不能讓小向耍賴。”
說着,盧海斌還對賈惠蘭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