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羅正信家的客廳裡,向天亮煞有介事地看了看後,笑着說道:“老羅,謝主任,小曰子過得不賴啊。..?:.”
羅正信陪着笑,妻子謝影心在旁邊微笑着說,“歡迎向縣長來我們家作客。”
“呵呵,歡迎不歡迎的,我們都來了。”向天亮咧着嘴樂道,“我找老羅商量點事,嫂子,煩請你給這幾位弄點吃的。”
謝影心笑着應了一聲,轉身去招呼許燕等四人,向天亮瞅着謝影心肥滿的屁股,衝羅正信翹起了大拇指。
羅正信和謝影心的故事,再沒有人比向天亮更清楚的了。
當年羅正信剛剛晉升爲縣政斧辦公室主任的時候,謝影心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檔案員,曰久天長,兩個人就有了那種事,後來謝影心還爲羅正信生了個兒子,一個是縣政斧的大管家,一個是檔案室主任,一個是四十幾的老男人,一個是小十幾歲的美婦人,辦公室的門對着門,地下情玩得又粘乎又神秘。
紙終於沒包住火,羅正信和謝影心東窗事發,老婆鬧騰,組織調查,能但護自己的縣長陳樂天又撒手不管,就在羅正信岌岌可危的關頭,向天亮出手拯救了他,不但保住了官位,還甩了黃臉婆與謝影心成了名正言順的天妻,從此,羅正信成了向天亮死心塌地的朋友。
羅正信把向天亮讓進了書房,“天亮,你行啊,出門都帶着四個美女,不怕人家打你小報告啊。”
“本人是單身青年,和未婚女青年一起玩,很正常嘛。”向天亮壞笑着,大大咧咧地坐到了椅子上,“倒是你,我得勸幾句,五十多歲的人了,悠着點喲。”
“四十九,是四十九歲。”羅正信對年齡很敏感,連着強調了兩遍。
“哎,說句實話。”向天亮低聲笑道,“就嫂子那生機勃勃的模樣,你老羅一定是力不從心嘍。”
羅正信咦了一聲,“你怎麼看出來的。”
向天亮笑着說,“女人是三十如虎四十如虎,嫂子今年三十四五了吧,正處在虎狼之年,正是那方面最強烈的時候,而且看嫂子的面相,那方面比同齡女人要更加強烈,而你呢,本來正好是男人的黃金年齡,正常發揮當然能滿足嫂子的需要,可你看看你這付尊容,大腹便便,體重兩百,即使你有翻江倒海之能,可你頂多只能發揮個三五成,你說你能滿足得了嫂子嗎。”
羅正信楞了楞,“還別說,真有你說的這種現象了,這個這個……這個每天晚上都纏着,我哪裡那個能耐啊。”
向天亮笑道:“所以,你有機會得去找老許許賢峰那裡取取經,人家快六十歲了,大你十歲吧,可照樣天天那個,還能攏得住小姑娘,嘖嘖,和老許比,你就是一支沒有快慢機的衝鋒槍,一梭子的買賣。”
“那是那是,我怎麼能跟許賢峰這條老黃牛比呢。”羅正信笑道。
“男人嘛,有權也好,有錢也罷,不如槍桿子硬,槍桿子裡面出政權嘛。”
“哈哈,有你這麼形容的嗎。”
“話糙理不糙,話糙理不糙。”
羅正信忽地想到了向天亮的來意,“哎,你搞突然襲擊,不會就爲了和我探討這方面的事吧。”
向天亮點頭,“當然不是,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問問薛道恆的事。”
“哦,你怎麼突然對他感興趣了。”羅正信不解地問道。
向天亮說,“我在縣電影院旁邊的望夫街上,偶然看到了薛道恆,看到他進了望夫街十一弄九十二號。”
羅正信脫出而出,“那是張一坤和白絮的家。”
“老羅,你很瞭解情況嘛。”
“我當然瞭解了,薛道恆還是我的老領導呢,他那點事我全知道。”
羅正信看着向天亮,“僅僅只是感興趣。”
“當然,既然碰上了,我就想弄個明白。”
“不會利利吧。”
向天亮搖了搖頭,“薛道恆都六十歲了,我犯不着去整一個糟老頭子。”
“這事說來就話長了……薛道恆是我仕途的第一個領路人,他的有些事,也只有你問起來我纔會說,望夫街十一弄九十二號的戶主叫張一坤,原來縣漁業局漁業公司三一三一輪的船長,曾經在薛道恆手下工作過,二人關係很好,張一坤與白絮的婚事,都是薛道恆撮合的,但在薛道恆當縣委副書記的時候,酷愛海上生活的張一坤,主動要求去漁業局工作,薛道恆同意了,可沒想到十五年前,張一坤所在的三一三一輪遇上大風,在海上翻了船,這個張一坤就死了,家裡留下了老婆白絮和一對兒女,白絮當時是縣漁業局漁業公司的一名會計,一對兒女分別只有一歲和三歲,後來,薛道恆調到縣人大工作,爲了照顧白絮和她一對兒女,就把白絮也調到了縣人大辦公室工作。”
向天亮問道:“這個白絮一直沒有再婚嗎。”
“沒有。”
向天亮又問道:“薛道恆和這個白絮,一定有那種關係吧。”
“有。”
向天亮再問道:“現在呢。”
“有。”
向天亮還問道:“知道他們這點事的人多不多。”
“應該,應該不多吧。”
向天亮呵呵地笑起來,“這個薛道恆,挺道貌岸然的啊。”
羅正信忙道:“哎,你可答應過的,不能整他的事。”
“我當然不會整他。”向天亮笑着點頭,“不過老羅,你我得評估一下。”
“評估什麼。”
向天亮道:“評估一下薛道恆的能量,評估一下他對陳樂天縣長的支持力度有多大,在他的支持下,陳樂天縣長的力量又得到了多少加強,對咱們的影響又有多大。”
羅正信嘆道:“說來說去,你還是要整他啊。”
向天亮冷冷地說道:“老羅,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別誤會,我和你的大方向是一致的麼。”羅正信道,“天亮,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先去找他談一談,提醒他一下,先禮後兵,先禮後兵嘛。”
向天亮馬上換成了一付笑臉,“如此甚好,我也正是這個意思,你去勸勸他,讓他好自爲之吧。”
“那我明天就過去。”羅正信道。
“不。”
向天亮壞笑着,微微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