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開發銀行位於南河大廈內,南河大廈位於小南河北岸,恰好於濱海大廈隔河相望。..?:.
南河大廈是國泰集團公司的產業,濱海大廈是酒店,而南河大廈是商務樓。
一年前建造南河大廈的時候,正是向天亮授意,在原有設計的基礎上增加了地上四層地下兩層,所以現在的南河大廈高達十六層,比河對面的濱海大廈還高出四層,成了濱海市的最高建築。
市開發銀行租用了南河大廈最高一層的四分之一,坐高能望遠,這也是當初向天亮的主意。
進了行長辦公室,蔣玉瑛先關上門,再從抽屜裡拿出一個軍用望遠鏡,遞到向天亮手上說,“天亮,你先往周圍看一看,就會發現你到我這裡來是不虛此行。”
哦了一聲,向天亮拿着望遠鏡,走到窗邊朝外觀察起來。
很快地,向天亮一邊觀察,一邊嘴裡感嘆起來。
“……還別說,真的是了不起啊……正前方河對岸是濱海大廈,左前方分別是市委大院、市直機關、市委招待所、市政斧招待所、八一賓館,右前方分別是國泰大廈、東海大廈、市政大廈……太好了,太好了……玉瑛姐,你這個窗口所見,實在是太有情報,太有價值了。”
蔣玉瑛倚在向天亮身邊,笑着道:“我沒說錯吧,這是我的偶然發現,我是用一個金融工作者的眼光看世界,因爲我站在窗口,能看到五大銀行的大門,統計進出五大銀行大門的客戶,我就能分析它們的經營狀況,而你是吃政治飯的,也可以從那些建築的人流客流中,找到你想要的東西。”
向天亮不住地點着頭,“不錯,不錯,你這個辦公室,你這個窗口,真的很有價值。”
蔣玉瑛笑着說,“你忘了還能看到市第一人民醫院,甚至能看到第一副院長章含女士的辦公室,還能防止她在辦公室紅杏出牆呢。”
“呵呵,扯遠了,扯遠了。”向天亮笑着說道,“不過,這的確是個重大發現,爲此我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什麼想法呀。”蔣玉瑛問道。
向天亮離開窗口,坐到蔣玉瑛的老闆椅上,“我要在你的辦公室建立一個情報收集站,只要在你這裡架設幾個遠程攝像探頭,把這些大樓和部門的人來人往記錄下來,再加以必要的篩選和分析,其中一定有特別有用的東西。”
“我支持你。”蔣玉瑛坐到向天亮的腿上,指了指隔壁說,“你說的東西可以裝在我的休息室裡。”
向天亮笑着說,“與此同時,我要培養幾個情報分析員了,攝像探頭記錄下來的東西,需要人工分析,才能找出有價值的東西來。”
“我報名。”蔣玉瑛挺起了胸脯。
“呵呵……”向天亮捏着蔣玉瑛的胸脯,壞笑着說,“你當這個情報站的站長,接着你再在百花樓裡挑幾個人,這個情報站就算成立了,然後,你們可以利用業餘時間進行情報分析。”
蔣玉瑛的手放在向天亮的大帳篷上,“但是,你要經黨光臨,指導我們情報站的工作。”
“經常姓地幫你解決深奧的問題。”向天亮壞壞地問。
“因爲你是解決問題的高手嘛。”蔣玉瑛嬌聲說。
向天亮笑道:“好吧,你先幫我解決那個複雜的問題,我再幫你這個深奧的問題。”
“其實很簡單,政策是死的,人是活的。”蔣玉瑛說道,“我會以市金融辦副主任的名義,向市人大、市政斧和市金融辦及市工商局提出建議,適當降低對部分企業的註冊資金要求,比方說對本地企業註冊公司時,可以把註冊資金從五百萬元降低到三百萬元或兩百萬元甚至一百萬元,至於這個本地企業的範圍,可以交由市金融辦確定。”
向天亮思忖着說,“你的意思就是一句話,對本地的現有的中小企業降低註冊標準,讓它們也成爲公司後,再去和外來企業進行競爭。”
“我這辦法怎麼樣。”蔣玉瑛問道。
“很大膽,值得考慮。”向天亮說。
“你的問題我解決了。”蔣玉瑛笑道,“我瞭解過了,在本地的現有的全部中小企業中,以五百萬元爲準,只能有五家公司,以三百萬元爲準,能註冊二十三家公司,以兩百萬元爲準,可以有六十多家公司,以一百萬元爲準,就能有一百五十多家公司。”
向天亮呵呵一笑,“也行,弄虛作假,算是打破臉皮充胖子吧。”
蔣玉瑛嬌笑着,兩隻冒火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向天亮,那意思很明白,我幫你解決了那個複雜的問題,你也該幫我解決這個深奧的問題了。
向天亮:“喲,都冒水了。”
蔣玉瑛:“所以嘛。”
向天亮:“呵,這裡面確實深奧,又深又奧呢。”
蔣玉瑛:“對你來說,它一點都不深奧,你,你進去了,它,它就滿了。”
向天亮:“真是奇怪,你越來越浪了。”
蔣玉瑛:“廢話,還不都是你勾的嗎。”
向天亮:“玉瑛姐,難怪她們都說你是吃貨,我看你是比文華姐章含姐還貪吃一百倍的吃貨。”
蔣玉瑛:“吃貨就吃,我就要吃,我就要吃,我吃,我吃吃吃……”
向天亮:“呵呵……臭娘們,趴在窗口乾活的感覺怎麼樣啊。”
蔣玉瑛:“爽,爽極了……十六層,高高在上……加油,讓,讓我上天……”
向天亮:“臭娘們,我乾死你,我乾死你……咦……”
蔣玉瑛:“別,別停呀。”
向天亮:“有情況。”
蔣玉瑛:“別……天,天塌下來也別管麼。”
向天亮:“對面的濱海大廈有情況啊。”
蔣玉瑛:“我……我不管了……”
向天亮不是在開玩笑,就在二人到達緊要關頭的時候,他透過窗口無意地向外看了一眼,他發現了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
可是,向天亮沒有精力關注看到的情況,因爲蔣玉瑛的瘋狂讓他也進入了“角色”。
那個似曾相識的身影,在河對面的濱海大廈某個房間的窗口一閃之後就消失了。
就在這時,身後,辦公室門口,也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向天亮一楞一嘆,在辦公室裡“辦事”真是麻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