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中豪板着臉,一付公事公辦的樣子。
向天亮和肖劍南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各自從口袋裡拿出一份材料,扔到了餘中豪的手裡。
們倆還算有自知之明嘛。”餘中豪微笑着說道。
拿手指點着餘中豪,肖劍南道:“餘中豪啊餘中豪,我認識你有近十年了吧,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嗎?”
“肖劍南,我怎麼啦,難道你們不該接受詢問嗎?”
向天亮笑道:“餘中豪,你也別擺市公安局刑偵支隊長的臭架子了,老肖說得對,你今天象審犯人一樣的審過了謝自橫,以後在謝自橫面前肯定尷尬,老肖估摸着你會找個自圓其說的理由,我和老肖呢,就主動交代,這樣你回去以後,就可以向謝自橫說,對不起,謝局,您消消氣,我把那兩個混蛋審了個底朝天呢。”
餘中豪怔了怔,是那樣的人嗎?”
說着,他自己也不好意思的笑了,這兩個傢伙,畢竟是“知音”那。
肖劍南說得推心置腹,“中豪,我肖劍南在分局蹲着,上面還有郭局長擋風遮雨,只要不想着升官發財,謝自橫一時還拿我沒辦法,你不一樣,謝自橫可以直接管着你,旁邊又有個鄭軍波搗亂,你不容易,我們理解你的難處啊。”
“理解我的難處?理解我的難處還讓我來詢問謝局長?”
肖劍南笑道:“中豪,你說這話就不厚道了,小向的身份是半公開的,江廳長事先有過交待,他主要動腦子,咱倆負責調查,我呢,幾年前爲一個案子,和謝自橫動過粗,就象剛纔那樣撥槍相向,讓我問的話,三句不到他準要跳起來,特別調查組就我們三個會來事的,除了小向和我,不就只剩下你了嗎?”
向天亮翻着白眼道:“老肖你甭理他,審也審了,不審也審了,看他謝自橫怎麼着,大不了老子再下一次他那把破槍。”
“算了算了,不說這個了。”餘中豪又盯着向天亮,“天亮,你剛纔離着至少三米五遠,是怎麼一下子衝到謝局長身邊的?”
“是啊,怎麼做到的啊?”肖劍南也很好奇,笑着問道,“也只有你這傢伙,敢拿槍頂在謝自橫的腦門上,連保險都是開着的,痛快,痛快,我們可不敢喲。”
向天亮笑了笑,聳聳雙肩道:“獨門絕技,決不外傳,你們拜我爲師,我倒是可以考慮。”
“去你的吧。”肖劍南推了向天亮一把。
餘中豪又問道:“還有,你在謝局長耳邊說了什麼話,竟然讓他臉sè大變,前居後恭的配合起來?”
“呵呵,和本案無關,恕難奉告。”
餘中豪呆了呆,看着向天亮和肖劍南問道:“大東魚品有限公司的事,是不是你們二人乾的?”
肖劍南早有準備,反問道:“我正要問呢,中豪,是不是你帶人乾的?”
向天亮和肖劍南**自如,餘中豪不好再問,自言自語的嘆道:“幹得漂亮啊,也許只有軍區的特種部隊,才能幹出那樣的漂亮活啊。”
肖劍南趕緊叉開話題,伸手捅了向天亮一下,笑着說道:“小向,你和謝自橫的寶貝女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餘中豪果然擡頭說道:“對啊,那丫頭挺不錯的,你到底有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天亮坐到椅子上,嘆口氣道,“說不清,道不明,剪不斷,理還亂,哪怕有一絲妄想,可隔着一個謝自橫,熱火也會變成冰喲。”
“哈哈,這麼說來,你真有想法。”肖劍南笑道。
向天亮大大方方的承認了,“那還用說嗎?”
餘中豪微笑道:“我老婆在進修學校教外語,謝娜就在她班裡補習外語,兩人現在是好朋友,怎麼樣,要不要讓我老婆幫你說說?”
“豈有此理,我向天亮找老婆還用外人幫嗎?”向天亮直了直腰,拍着大腿說道,“我說兩位大偵探,咱們還是先幹正事吧。”
三個人齊齊的笑了。
來到另一個房間大桌子,檔案袋堆積如山,肖劍南率先苦笑起來。
“小向,那天晚上,茶樓裡三百五十幾個人,總不能象對待謝自橫那樣,再一個一個的過一遍吧。”
“當然不行,那非得累死咱們不可。”向天亮搖頭道。
餘中豪問道:“那你說,從哪裡着手?”
想了想,向天亮問道:“還有多少人沒被詢問過?”
餘中豪道:“當時的火災處理小組,在這個問題上太草率了,先入爲主,把當時出現在茶樓的公職人員都排除了,還包括茶樓的部分管理人員,這兩塊加起來,應該有六十多人吧。”
“那必須全部補上,一個都不能漏,中豪兄,這一塊就交給你了,五天,怎麼樣?”
“夠嗆,我豁出去了。”
向天亮又看着肖劍南,“老肖,二一零和二一二兩個房間是起火源,交給你了,兩個包間的客人,都要面對面的再過一遍,還有,二一一包間的四個死鬼,他們死前三天和當天的活動詳情,你必須在五天內完成。”
“有點難,我試試吧。”
向天亮微笑着說道:“兩位大偵探,我們可以利用現在手頭掌握的資料,先把偵查範圍縮下一下。”
“紙上談兵?”肖劍南笑着問。
餘中豪也笑了,“天亮,聽說你在大學時,最擅長的就是紙上談兵,今天我和老肖倒要見識一下了。”
“呵呵,我這人最大的特點就是喜歡班門弄斧,今天就獻醜了。”
向天亮走到牆邊,那裡有一塊早就準備好的黑板,他拿起粉筆,龍飛鳳舞般,一筆畫出了清河茶樓的示意圖。
“關於起義的原因,根據部裡和省裡的專家重新確認,原來的結論是正確的,二一零包間,是蠟燭點燃了窗簾,二一二包間,是電線接頭外露,碰上了牆紙引起燃燒,兩個很正常的很偶然的起火原因,這說明什麼問題呢,在那個時候,二一一包間的人,早已經被灌得酩酊大醉,不醒人事,他們就相當於在等死,這就是說,作案人在起火之前至少半個小時以前,就已經在清河茶樓裡了,否則,他們沒有足夠的時間灌醉那四個倒黴鬼,或者說,作案人就是清河茶樓的人,發現起火是在七點四十三分,那麼火源最初的燃燒時間可推定爲七點半多,換句話說,凡在七點之前進入茶樓的,都可以列入懷疑對象,而七點之後進入茶樓的客人,基本上可以排除了。”
餘中豪點了點頭,拿出筆記本翻開,算了一下,走到黑板前,寫了個數字,一百零五人,“我同意,根據現在掌握的情況,這一百零五人,都是在七點或七點以後進入茶樓的,可以暫時排除掉。”
來看看這個情況,二一零包間,四點進的茶樓,七點二十分結帳離開,七點二十分到七點四十三分發現起火,間隔太長,他們不應該是放火的人,二一二包間,三點三十分進的茶樓,七點三十分結帳離開,七點三十分離七點四十三分,有十分鐘的間隔,按照漏電起火的原理,時間夠了,但不太符合作案人毀屍滅跡的設想,萬一不起火怎麼辦,所以,他們也可以排除的,據酒樓的人說,這兩個包間都是訂到七點半,也就是說,到了七點半,他們必須離開,而死者恰恰在二一零和二一二之間的二一一包間,這說明了什麼?”
肖劍南應道:“只有酒樓的人,才能做出這種安排。”
樓的管理層,以及吧檯的值班員,都是我們的調查重點,但不盡然,他們可能只是執行者,只是安排包間並負責點火的人,真正的幕後策劃者,應該在客人當中。”
餘中豪問道:“你根據什麼,而作出這樣的推斷?”
“我曾經把三一八火災案形容爲大手筆,大冒險,大場面,一般的人想不出來也做不出來,只有那些因爲巨大利益衝突的人,纔會設計出這樣一場火災來,大手筆,用一場火災來掩蓋殺人滅口的大冒險,是因爲這樣的設計沒有多少技術含量,一戳就穿,大場面,設計者公然挑戰法律,和執法者的智慧,這樣的人,不可能是生活在底層的人羣,也不是茶樓的管理層,因爲他們不會傻到在自己的地盤上設局,因此,只能是客人當中的人。”
餘中豪點着頭道:“沒錯,他們害怕傷亡太大,而進行了一系列事先運作,達到了只燒死二一一號包間客人的目的,然後寄希望於以正常的火災,來掩蓋他們的真正目的。”
肖劍南冷峻的笑了,“這還得感謝我們的消防部門,他們來得很快,纔沒讓那四具屍體燒焦,否則,我們的偵查難度就更大了。”
向天亮道:“所以,我的任務是從下到上,從茶樓工作人員查起,我要把他們集中起來,當衆調查,你們兩位就按我剛纔說的進行調查。”
肖劍南攤攤雙手道:“還有那麼多客人,範圍太大了。”
向天亮胸有成竹的一笑。
“我還可以幫你們縮小偵查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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