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嘴裡所說的領導,當然是指市委書記陳美蘭。
帶着陳琳、白曼和王思菱回到百‘花’樓,陳美蘭告訴向天亮,晚上有個會議,需要他保駕護航。
向天亮不禁啞然失笑,陳美蘭不會因爲九七零零三號案件,也變得草木皆兵了吧。
陳美蘭非常嚴肅地告訴向天亮,她還真的有些害怕,因爲下班回家的時候,司機說有一輛車一直跟在後面,從市委大院到百‘花’樓也就二十幾分鐘的車程,那輛車都沒離開過。
而且戴文華也彙報了一個重要情況,南北茶樓的保安發現,在南北茶樓和百‘花’樓的周邊,出現了一些形跡可疑的人和車輛。
向天亮頓時臉‘色’凝重起來,雖然這些情況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但乍一聽到,他的‘精’神爲之一振,責任感油然而生。
他不但要破案,而且還肩負着保衛百‘花’樓的重任,百‘花’樓七十多號人,但凡有一個人出事,他都會遺恨一生。
人多麻煩就多,辦事時人多力量大,但保衛工作確實也不好做。
好在向天亮早就制定了一套預案。
百‘花’樓和南北茶樓背靠巨石,一面臨水,只須盯住正面和右邊,就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堡壘。
南北茶樓及南北棋牌會所那邊,向天亮不太擔心,因爲那邊的保安都是國泰集團公司保安部派來的,清一‘色’的‘女’保安,個個武功了得,接受過專‘門’的軍事訓練,保衛力量堪稱強大。
百‘花’樓這邊只有一道‘門’進出,高牆林立,‘門’一關就能抵禦外敵的第一‘波’襲擊,而只要擋住敵人的第一‘波’襲擊,就能爲人員轉移贏得足夠的時間。
向天亮擔心的是自己的人在百‘花’樓外的安全,陳美蘭、楊碧巧和謝影心要去市委大院上班,朱琴、黃穎、夏柳、張小雅、徐愛君、陳琳、白曼、王思菱、李亞娟、於曼青和崔書瑤要去國泰集團公司上班,蔣‘玉’瑛、陳南和胡文秀要去市發展銀行上班,莫小莉和方妮要去市電視臺上班,肖敏芳和李靜瑤每天都要上街採購,章含、賈惠蘭和喬蕊要去醫院上班,還有孔美妮和陳彩珊去市‘婦’聯、張麗紅去市商業局、馮來來去市農業局、楊小丹去向陽幼兒園、陳北去市中級人民法院、時小雨去市檢察院……
頭疼啊,這麼多人進進出出,安全真的難以保證。
百‘花’樓裡能拿槍的人不多,李玟、許燕、許琳、阮妙竹、林語兒、劉鸝和**一共七人,真正敢用槍並用過槍的,只有李玟、許燕、許琳和**,她們的任務繁重,一要保衛百‘花’樓的安全,二要每天接送上班的人,三還要幫着辦案。
向天亮和陳美蘭商定,李玟、許燕、許琳、阮妙竹、林語兒、劉鸝和**七個人,即日起開始配槍並各司其職,阮妙竹、林語兒和劉鸝留守百‘花’樓,專‘門’負責百‘花’樓的安全,並擔負起監視三元貿易公司和六一居兩個地方的工作,**和許琳負責接送上班的姐妹,上班的人多,可以暫時使用國泰集團公司的大巴,所有上班的人集中接送,許燕專‘門’配合向天亮的工作,李玟作爲總預備隊,隨時準備支援需要支援的方向。
爲了配合七個拿槍的人,暫時不用上班的‘女’人,田甜、夏小芳、諸‘露’、梅映寒、陳小寧、劉若菲、柳清清、林霞、肖敏芳,分成兩個組,一個組參與保衛百‘花’樓,另一個組參與辦案,戴文華、李靜瑤、喬喬和晶晶在南北茶樓和南北棋牌會所那邊,也合成一個小組,負責那個方向的保衛。
讓向天亮稍感放心的是,小丫頭們放假了,只要不讓她們出去,待在百‘花’樓裡應該是安全的。
在百‘花’樓的外圍及周邊,一直潛伏着濱海區公安分局派出來的便衣小組,向天亮深信,現在屬於非常時期,市公安局和分局應該增加了不少警力,安全係數相應的一定增強不少。
陳美蘭和楊碧巧去市委大院加班開會,向天亮大手一揮,派出了全付武裝的李玟、**和許琳三人小組,負責全程護送,至於他自己,晚飯還沒入肚,而且還有大事要辦呢。
四樓大客廳基本上恢復了原狀,除了那一堆小山似的檔案袋,和那塊還掛着的大黑板,檔案研讀和分析已經結束,嫌疑目標已經浮出水面並被鎖定,現在的偵破工作已進入實質‘性’階段。
向天亮來到四樓大客廳,一個人吃飯,不用去餐廳,他半躺半坐在沙發上,一付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架勢。
肖敏芳端着一碗麪條,蔣‘玉’瑛端着一碗麪條,林霞端着一碗湯,三個人坐在向天亮面前的茶几上。
向天亮吃一口麪條,又吃一口菜,再喝兩口湯,然後拍一拍笑道:“這日子過的,地主啊。”
蔣‘玉’瑛笑道:“是夠地主的,太地主了。”
向天亮樂道:“一家之主麼,享受也是理所當然的。”
林霞笑道:“不象話,給丫頭們樹立了一個壞榜樣。”
向天亮不以爲然,“她們不敢。”
肖敏芳笑道:“天亮,你幾時也這樣‘侍’候‘侍’候我們吧。”
向天亮呵呵一笑,“敏芳姐你想得美,‘女’人‘侍’候男人天經地義,反過來就是大逆不道,在咱們百‘花’樓更是如此,你們的任務就是‘侍’候,這是你們的本職工作啊。”
蔣‘玉’瑛說,“壞人壞理,我們說不過你,但我們可不是好欺負的哦。”
向天亮樂道:“你們欺負我還差不多,每天晚上在‘牀’上的時候,還不都是你們在欺負我嗎,你們知道我最‘操’心的是什麼嗎?”
林霞說,“你最‘操’心的,應該就是這個案子吧,這個案子的進展好象蠻順利的麼。”
向天亮連連搖頭,“非也,非也,案子順其自然,水到渠成,我一點都不‘操’心。”
肖敏芳問道:“那你‘操’心什麼呀?”
向天亮道:“我‘操’心的是你們。”
蔣‘玉’瑛咯咯笑道:“天亮,我們不需要你‘操’心,需要的是你的‘操’身,身體的身。”
“呵呵,真是個臭娘們。”向天亮笑罵道,“我‘操’心的是咱們百‘花’樓的長治久安,我‘操’心的是你們能不能和諧共處,我‘操’心的是我能不能很好的領導並駕馭你們。”
肖敏芳笑着說,“我們非常團結,而且你也一直領導並駕馭着我們呀。”
林霞微笑着說,“而且,你領導並駕馭很好。”
向天亮道:“我這是居安思危,俗話說,‘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今天的團結,並不代表着明天也能團結,今天能夠和諧共處,說不定明天就會刀光劍影,你死我活。”
蔣‘玉’瑛說,“不會吧,你把我們想得也太壞了吧。”
向天亮挨個瞅了瞅肖敏芳、蔣‘玉’瑛和林霞,“‘女’人,可以說就是壞人,紅顏禍水,就是一條基本上正確的定理。”
蔣‘玉’瑛啐了向天亮一口,“呸,既然我們都是壞人,那你爲什麼還要把我們收集到一起呀。”
“唉,這不沒辦法麼。”向天亮故作苦笑狀,但臉上卻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德行,“我是陷入了你們的禍水裡不能自撥啊,敏芳姐的菜炒得好,我百吃不厭,林霞姐你是柔情似水,水得我不忍離去,‘玉’瑛姐你就更了不得了,你就象冬天裡的一把火,熊熊燃燒,讓我‘欲’罷不能,我每天最大的心事,就是怎麼對付你們,怎麼更好地領導並駕馭你們啊。”
肖敏芳嘻嘻一笑,“天亮,你不會吧,我們對你這麼好,都圍着你轉,什麼都聽你的,你還要對付我們?我們還用得着你對付嗎?”
向天亮肯定地說,“用得着,肯定用得着,你們這些臭娘們啊,比那些敵人還難對付哦。”
林霞嗔道:“說這種話,真是沒有良心。”
蔣‘玉’瑛笑着問道:“天亮,我們‘女’人真的比敵人還難對付嗎?”
“這個是當然的。”向天亮一本正經地說,“敵人,道理明擺着,敵人就是敵人,‘女’人,不講道理,永遠都認爲自己有理,永遠都不講道理,你們說哪個更難對付?”
林霞道:“說得太‘抽’象了。”
蔣‘玉’瑛道:“這是一個壞男人的歪邏輯。”
肖敏芳道:“天亮,你這是在污衊我們‘女’人呀。”
“這怎麼能說是污衊呢。”向天亮振振有詞道,“我打個比方吧,敵人就是敵人,對付敵人的辦法很簡單,那就是徹底消滅,決不容情,而‘女’人就不一樣了,既不能消滅,又要哄着養着,你得保證她身上的兩個或三個‘洞’‘洞’都能開心快樂,你三天不打,她就會上房揭瓦,所以‘女’人比敵人更難對付,‘女’人難以對付,自己的‘女’人很難對付,自己的漂亮的‘女’人更難對付,自己的一大羣漂亮的‘女’人最難對付。”
蔣‘玉’瑛又是一聲呸,“咯咯,林霞說你沒有良心,你還真沒有良心呀。”
肖敏芳笑道:“要是再胡說八道,我們就不‘侍’候你了。”
林霞也道:“天亮,難怪丫頭們都說你是個壞蛋,你連丫頭們都不如呢。”
“呵呵……”向天亮笑着問道,“對了,我的丫頭們呢?她們都哪兒去了?”
林霞呶了呶嘴,“喏,你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