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楊碧巧是陳文運的。
陳文運不敢砸開庫房的門,就和王一凡商定,把楊碧巧哄騙過來開門。
理由倒也充分,陳文運分管監察室,監察室可以監管各部門的財務收支情況,以監察室查帳的名義,楊碧巧不敢怠慢,接了電話就打車趕了過來。
說來也巧,楊碧巧在路上接到白曼的電話,白曼老公出差了,一個人在家,她是知道楊碧巧和劉青同處於分居狀態的,就想請楊碧巧去她家住幾天。
楊碧巧說去局裡辦點事,事完後再過去,而白曼正巧就在建設局附近的飯館吃飯,兩個人就約好在建設局大樓門前碰頭。
傍晚七點半左右,姐妹倆在建設局大樓門前碰了頭,一起進門去八樓的財務處。
進門時,傳達室的張大爺見了楊碧巧和白曼,道了聲好後,笑着說,今晚加班的人這麼多,夠熱的。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楊碧巧搞財務出身,是個細心之人,聽了張大爺的話後問,張大爺,都有誰在加班呀。
張大爺道,不但陳副局長在,城鄉管理處的王處長在,你們財務處的夏副處長和於會計,你們政研室的向主任和陳幹事也都在加班。
剛進電梯,楊碧巧就道,不好,小向要出事了,白曼忙問怎麼回事。
楊碧巧問道,你見過小向幾時加班過,白曼笑着點頭道,就他還加班,上班都在睡覺呢,楊碧巧又問,那他留下來加班幹什麼,白曼若有所悟的說,楊姐,你是猜小向和夏柳在一起吧。
笑了笑,楊碧巧又道,小向早瞄上夏柳了,兩個人在一起是遲早的事,可你想過沒有,陳文運、王一凡、陳琳和於曼青四個人是一夥的,他們在一起,又在我們財務室等着,能有什麼事呢。
白曼恍然大悟,對呀,監察室查財務,陳文運親自出馬還說得過去,可王一凡、陳琳和於曼青三個人,八竿子打不到一塊,他們來幹什麼,八成就是衝着向天亮和夏柳去的。
楊碧巧臉sè大變,陳文運要進庫房,肯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說不定小向和夏柳躲在庫房裡,陳文運他們就是衝着小向和夏柳去的。
兩個人急了,沒有馬上上八樓,就在七樓出了電梯,站在樓梯口嘀咕了小半天,也沒有商量出一個好辦法來,便決定先上去,視實際情況,見機行事。
不過,在踏上八樓走廊的時候,楊碧巧留了個心眼,看看走廊上沒人,就把手上的鑰匙分開,將庫房另一扇門的鑰匙交給了白曼,又附在白曼耳邊吩咐了一陣。
白曼點點頭,抿嘴一笑,沒有跟着楊碧巧往左去財務處,而是留在了樓梯口。
陳文運看到楊碧巧來了,就焦急的說道:“楊處長,辛苦你了,麻煩你開耳一下門!”
楊碧巧看了看陳文運等四人,擺出了公事公事的樣子,“陳局長,你得說明一下理由吧!”
陳文運早有準備,指着王一凡道:情是這樣的,一凡他們城鄉管理處正在自查近三年的帳目,他們通過監察室提出申請,請求調閱存放在你們庫房的帳本!”
王一凡微笑道:“楊處,麻煩你了!”
“不客氣,大家都是爲了工作嘛!”
楊碧巧沒有想到,陳文運老謀深算,早就準備了相關的手續。
陳文運在下班後來到財務處,當然是考慮周詳,不給別人留有口舌的機會。
她看了看相關手續,還真沒有任何問題。
不過,她還是找到了開口的理由。
楊碧巧看向陳琳和於曼青,微笑着問道:“你們兩位也要進庫房嗎!”
陳琳忙着解釋道:“楊姐你別誤會,我加了一小時的班,正要走,就碰上小於也在加班,我陪着小於坐了一會,陳局長和王處長就來了,!”
哦了一聲,楊碧巧又盯了於曼青一眼,於曼青是自己手下,但她是陳文運的人,楊碧巧還是第一次知道。
於曼青的小臉蛋,噌的紅了,在機關裡做別人的臥底,一旦身份暴露,以後的rì子就難過了。
就象陳琳,雖然大家都知道她是陳文運的人,但畢竟是窗戶紙沒被捅破,機關裡就是這樣,表面上大家都是客客氣氣,擺不到明面上的事,是要在背地裡做的,現在她等於是公跳了出來,向天亮能饒過她纔怪呢。
楊碧巧在拖,她要爲白曼贏得時間。
她慢慢吞吞的掏出鑰匙,來到了庫房門前。
這時,她眼前一亮。
因爲她看到,那把掛鎖是開着的。
楊碧巧的靚臉一下黑了,“這是誰開的!”
陳文運等四人面面相覷,怎麼向楊碧巧解釋這個問題,他們可沒有想過。
楊碧巧繃着臉道:“陳局長,這把掛鎖是我下午剛加上去的,和原來的鎖一樣,鑰匙只有我和夏柳有,現在夏柳不在,這把掛鎖又開着,這是誰開的!”
口氣嚴厲,態度嚴肅,不楊碧巧不怕爲合格的財務處長。
陳文運也不愧爲老狐狸,急中生智的功夫,也是一等一的。
“對不起,楊處長,掛鎖是我開的!”
“你哪來的鑰匙!”
楊碧巧黑着臉,一點都不留情面。
這樣的,我和一凡來了以後,先給夏柳打了電話,她說有事來不了,讓我麻煩你跑一趟,但她又說,掛鎖的鑰匙放在辦公桌上,我呢,想早點找到帳本,就去夏柳的辦公室,拿了鑰匙把掛鎖先開了,然後等着你來再開另一把鎖!”
楊碧巧嚴肅的說道:“陳局長,我和夏柳不在,這鎖你不該打開吧!”
陳文運笑容可掬,“我知道,我知道,不過,規定是指的這把沒開的鎖,而這把掛鎖是楊處長你自己加的,好象還沒有列入規定範圍之內吧!”
楊碧巧一時語塞,心裡罵道,老狐狸,還真讓他找着理由了。
“楊處長,請吧。”陳文運不失時機的催道。
“不行!”
“爲什麼!”
“陳局長,你的手續還缺一個理由!”
陳文運收起了笑容,“什麼理由!”
“張局長的簽字。”陳碧巧開始強詞奪理了。
陳文運道:“楊處長,我不記得有這條規定,你的理由不成立!”
“我認爲這是理由!”
陳文運的臉也拉長了,“楊處長,請你不要妨礙我的工作!”
“不行,沒有充分的理由,誰也不能進去!”
終於,楊碧巧和陳文運吵起來了。
庫房外面在吵架,庫房裡面卻在“開戰”。
向天亮抱着夏柳,兩個身體緊合着,就站在離門不到一米的地方。
“小向,你真的……真的還要!”
夏柳吃驚地看着向天亮,她想不到他這麼勇猛,因爲她感覺到,那進入她身體裡的家裡,正蠢蠢yù動。
其實,向天亮能不勇猛麼,這麼漂亮的女人,光看着就如同吃了**,何況他還可以摸,可以吻,可以……可以那個。
“夏姐,再來一次……好麼。”向天亮雖然在徵詢夏柳的意見,但等於是白說,因爲他已經開始運動了。
“他們,他們在外面呢!”
“怕什麼,他們吵他們的架,我們做我們的事!”
“可是……可是他們進來怎麼辦!”
“呵呵……他們敢進來,我們就讓他們看,讓陳局長賠了外甥媳婦又折了面子!”
“臭流氓,你太壞了……喲……”
“夏姐,你也很享受嘛!”
你再說就喊了!”
“呵呵,喊吧,大聲一點喲!”
“臭流氓真想咬死你!”
夏柳回過頭看了看門,又狠狠地打了向天亮一下,只是她的雙腿,把向天亮的腰箍得更緊了。
“夏姐你屬狗的吧,我的兩個肩膀都被你咬傷了,你可真狠心啊!”
向天亮一臉無辜的看着夏柳,動作卻是更快,更狠。
“小向,你疼……疼嗎!”
得幹不疼……”
要不要我跟你道歉呀…輕點麼……”夏柳差點高叫起來。
“呵呵,道歉就不要了,以後隨叫隨到就,就行了……”向天亮壞笑着,運動着。
別得寸進尺…我不行了……”
夏柳閉上了眼睛,雙手雙腿將向天亮抱得更緊更緊,兩片紅脣狂吻着向天亮的臉。
得寸進尺,向天亮心裡直樂,得寸進尺怎麼夠呢,我還要得尺進丈呢。
激烈的戰鬥,終於結束了。
就在這時,外面的架也吵完了。
接着,是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
向天亮楞了一下,抱着夏柳,轉身就往縫道里跑。
原來,陳文運給局長張行打了電話,張行同意了。
楊碧巧頂不住了。
“吱……”
庫房的門,就要被推開了。
向天亮跑回原來的掩蔽之所,放下夏柳,說了句“待着別動”,轉身又折了回去。
短短的幾秒鐘,向天亮在縫道的最窄處,用盡全力,移動了兩個裝滿帳本的書架。
縫道被堵死了。
庫房的門,被緩緩的推開了。
向天亮迅速的回到原處。
突然,他呆住了。
黑暗中,他看到了兩個人影,一個沒穿衣服,是夏柳,另一個是誰呢。
向天亮近前一看,立即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