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柳清清的關糸發展到這一步,向天亮也不想再掩瞞了。
“柳姐,我們大學和其他學校不同,我是今年五一勞動節後就畢業離校的,按照規定,我被分配回咱們省工作,當一心想穿上的我,聽說公安糸統名額已滿的時候,站在市委組織部門前無淚,絕望之極,因爲明年國家政策就變了,大學畢業生要自主擇業,自找出路,象我這種沒有任何靠山的人,再想進入國家機關捧個鐵飯碗,就會難上加難,基本沒了指望。”
“所以,當老於出現在組織部的時候,我就象見了救星似的,尤其是他敢於同組織部的人爭吵,正義凜然,讓我感激萬分,他還把我要到建設局,安排在局辦公室工作,讓我不會再無顏面對家中翹首以待的親人,在那一刻,我覺得老於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可是,後來直到最近,我才漸漸的發現,我的名額是被謝自橫的女兒謝娜頂替掉的,而當初謝娜從師範學院畢業後,不想去教書想進公安局,正是老於出的主意,而老於之所以把我招到建設局,是怕我在組織部鬧事,把事情捅到外面去,才和謝自橫商量後,出面幫了我的忙。”
“因此,我對老於已經沒有了感恩之心,當然,仇恨也談不上,畢竟這是這個社會的現實麼,但是,我躲在孫巧仙家的閣櫃裡,聽到老於親口對陳大寶說,他偷了老局長的三個筆記本,卻爲了掩護自己,讓我擔當賊喊捉賊的犧牲品後,我的心徹底死了。”
“我決定自己救自己,我要找到能保護我的力量,我要反擊和準備反擊老於他們對我的利用和陷害,於是,我在那天晚上,乘着送你回家的機會,拿走了老於掌握的東西。”
柳清清一邊聽着,一邊輕撫着向天亮的頭,目光裡充滿了同情和愛憐。
“天亮,那你準備怎麼辦呢?”
“不知道。”
“我能幫你做些什麼嗎?”
想了想,向天亮道:“你可以幫我辦一件事。”
“你說。”
“如果有人問起,那天晚上我是否到劇團找過你,我是否送你回家,你一定要否認,他們不敢對你怎麼樣的。”
犯錯誤容易,彌補錯誤卻很難,這是向天亮犯下的大錯,那天晚上,他完全可以用隱蔽的辦法聯糸柳清清,現在他不得不爲此絞盡腦汁。
柳清清道:“可是,可是劇院的門衛大爺已經說了。”
“這沒關糸,他們重視口供,他們沒有旁證,只要你一口咬定,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的話,會被當成老眼昏花的感覺的,你要做的,就是一問三不知,是對我的最大幫助。”
後呢?”
向天亮冷靜的說道:“然後,我會等待老於與我面對面的接觸,他應該瞭解我的,我只是想保護自己,我還沒有奮起反擊從而把別人置於死地的實力。”
“天亮,姐幫你,你會沒事的……”
四目相對,情深似海。
柳清清捧着向天亮的臉,掂起腳尖,將自己的臉湊了上去。
四脣相觸,電光如石般的融合在一起。
一回生,二回熟,年輕人的學習能力就是強,向天亮抱起柳清清,狂吻着她姣豔的臉。
“天亮好看嗎?”柳清清微閉秀目,嬌喘着。
天亮吻向了柳清清的玉頸,那裡,正是她巍峨崇山的起點,他嚮往的開始。
她軟綿綿的躺在他懷裡,目光充滿飢渴,嘴裡不斷的輕呼着。
“天亮……天亮好喜歡你……疼疼姐……疼疼姐好嗎?”
激情,處於即將燃燒的時刻。
不料,屋裡二人正在要緊處時,門外傳來了柳清陽的喊聲。
“我說你們兩個,還有完沒完啊。”
柳清清臉一紅,急忙從向天亮懷裡撤走,整了整衣服,轉身去開門。
門開處,柳清陽倚在門口,拿眼睛瞧瞧向天亮,又瞅瞅柳清清,說出了打攪的理由。
“我餓了。”
柳清清怪道:們有事就不能不這樣嗎?”
“民以食爲天,我總不能不吃飯吧?”
“我不在家時,那您怎麼辦?”
柳清陽笑道:“誰讓你現在在家呢,別擺你一級演員的臭架子了,燒幾個菜,我要和天亮喝幾杯,討好討好他,免得他忘了幫我辦事。”
柳清清嗯了一聲,回頭嫵媚的一瞥,扭着纖腰去了廚房。
不愧爲一級演員,越劇名伶,那妙曼身姿,堪比沉魚落雁。
向天亮看着柳清清的俏麗倩影,竟自癡了。
柳清陽拿手肘碰了碰向天亮,“小子,還沒看夠啊。”
向天亮紅着臉道:“柳老師誤會了。”
我是瞎子啊?”柳清陽笑了起來,扶了扶鬍鬚道,“不過,對你嘛,敝人倒是非常善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向天亮訕訕而笑,不敢在這個問題上和老爺子交流,“柳老師,我有一個問題請教。”
“什麼問題?老夫知無不言。”
“你的名字是柳清陽,我柳姐的名字叫柳清清,這按照國人的習慣,似乎,似乎有點……”
柳清陽一楞,“臭小子,你損我啊。”板起臉,伸手在向天亮的屁股上抽了一下。
在柳家吃過晚飯,向天亮告辭出來,臉上還帶着柳清清吻別時留下的幽香。
夜幕初臨,寒風拂面,向天亮轉過街角,雙腳忽地站住了。
前面停着一輛
與此同時,他的右耳猛烈的抖動起來。
向天亮摸着右耳苦笑不已,耳朵啊耳朵,這幾天是怎麼了,怎麼能淨放馬後炮呢。
一個三十多歲的走了過來。
“你是建設局的向天亮?”
“是的。”
面無表情的說道:“我是市刑隊一中隊的餘中豪,現在有個案子,要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
他媽的,該來的,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