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際交往中,向天亮不怕領導不怕女人,最不怕的是所謂的專家。
當初在大學的時候,向天亮的智商曾被三位專家測定爲五十七,結論是沒有邏輯思維能力,不適合當更不能做個刑事
自那以後,向天亮就對專家不太感冒,聽到專家二字就起雞皮疙瘩,見到專家不是敬而遠之,就是直接無視,在向天亮的心目中,專家如同狗屁,狗屁就是專家。
會議室裡,除了領導,還有來自一線的而李文瑞口中說的專家一共有七位,六男一女,坐成了一排。
肖劍南和邵三河、周必洋作爲“客人”,沒有坐在會議桌邊的資格,他們和幾位一線一起坐在靠牆的椅子上。
向天亮坐在了肖劍南和邵三河之間。
對圓桌邊坐着的領導,肖劍南低聲的爲向天亮作了介紹。
李文瑞的左邊,是省委副書記、省長黃正忠,右邊是省委常委、省政法委書記兼省公安廳廳長許國耀。
此外,省委常委兼省委秘書長韓成文和省公廳廳長邵玉海並肩坐在一起,他們的旁邊是省委辦公廳保衛處處長安廣啓和省武隊省委大院大隊大隊長林秋生。
靠着向天亮這邊,背對着而坐的有,省公安廳常務副廳長肖陽、省公安廳副廳長兼消防總隊總隊長鄭賓、雲州市公安局局長*州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張力宏、雲州市公安局刑偵支隊長劉國華。
肖劍南正要介紹那幾位專家,卻被向天亮攔住了,家就不用說名字了。”
“爲什麼,專家啊。”肖劍南小聲的笑了。
“我呸,老子這輩子最恨專家了。”
“臭小子,別沒大沒小哦。”
向天亮小聲問道:你抓我和三河兄的時候,請來了幾十個狗屁專家,他們有用嗎。”
“呵呵……那倒也是,其實吧,我也非常討厭專家的。”肖劍南莞爾一樂。
“不過……”向天亮的目光有些凝,“那個那個女專家,倒是挺迷人的,我對她不討厭。”
肖劍南樂了,“她啊,必洋老弟認識,你問他吧。”
向天亮伸出手,繞過邵三河捅了周必洋一下,“必洋兄,那娘們誰啊。”
周必洋笑道:“省廳的大美女李玟,預審方面的專家,現在是省廳刑偵總隊副總隊長,兼省副校長,我在省裡參加培訓的時候,她就是我的老師。”
“必洋兄,幫我引薦引薦。”向天亮壞笑着。
“喜歡。”周必洋也笑。
們別跟我搶喲。”向天亮涎着臉道。
肖劍南和邵三河周必洋均是竊笑不已。
李文瑞吸完一支菸,重重的拍了兩下桌子。
會議室裡頓時寂靜了下來。
“四個清河佬,你們在開小組會嗎。”李文瑞笑着問道。
沒人敢回答。
但是,肖劍南和邵三河很有默契,一左一右把向天亮架了起來。
李文瑞指着向天亮,給我過來。”
向天亮走到了李文瑞的身邊。
“各位,他叫向天亮,這個名字想必大家不會陌生吧。”李文瑞一邊說着,一邊就着椅子往一邊移了移,把向天亮推到正中的位置,“他是我李文瑞請來的專家,正是他首先發現了那個瘋子,並幾次與之遭遇,我想關於這個案子關於這個瘋子,他是蠻有發言權的,現在,請他來談談他的看法。”
說畢,李文瑞還做了個請的手勢,如此禮遇,令在場的人爲之一震。
“各位領導,關於案情我就不重複介紹了,在這裡,我想先請大家耐心聽我講個故事……大約四年半前,京城大學在半個月之內,接連發生了女生衣服被盜事件,據後來統計,竊賊在十一個晚上裡,盜走了女生曬在外面的衣服,共計五十七人次兩百三十一件衣褲……這個案子當時在京城大學引起了很大的轟動,並且當作我們當時的實習課,我記得當時參與破案的老師和同學有兩百多人,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認爲是外來小偷作的案,只有我的老師和我認爲,是校內某個老師或學生作的案,而且這個人有嚴重的心理障礙,或者是患有方面的疾病……後來案子破了,作案人真的是校內人,學校的教研室副主任,他當時處於病休狀態,確實患有分裂症而且十分嚴重,時常有些稀奇古怪的念頭,他偷那麼多女生衣褲的目的,僅僅是爲了寫一篇科研論文,論文的內容,居然只是爲了研究女的身材尺寸……”
專家甲問道:“你說這個故事是想說明什麼問題呢。”
向天亮道:“我想說的是,我們現在面對的這個叫獨客的人,也是一個分裂症患者,他的特徵和我故事裡的主角一樣,作案動機也是很單純的,他出入省委大院的目的,是爲了某個人或某樣東西,這是我的第一個判斷。”
專家甲又問道:“你認爲他不是爲了殺人而來嗎。”
向天亮道:“絕對不是。”
專家乙問道:“那你怎麼解釋,他在越獄時和在清河九門縣時爲什麼殺人傷人,又爲什麼兩次用梭標襲擊你。”
向天亮道:“對這個獨客來說,殺人傷人只是一種手段,當他認爲有人妨礙了他的行動時,他就會殺人傷人。”
專家乙說道:“對你的判斷我不敢苛同,我認爲他的目的就是殺人,一個殺人犯不殺人就不是殺人犯了。”
向天亮又道:“我的第二個判斷,是獨客的目的還沒有達到,他還會再次或多次潛入省委大院,所以,我們不需要搞人海戰術,不需要實行全城搜捕,只需要調集強將在省委大院及其附近布控就可以了。”
專家甲說:“無稽之談,一個罪犯明知道有危險,明知道是天羅地網,怎麼可能還會再來呢。”
向天亮道:“這就叫鋌而走險,你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度量一個分裂症患者。”
專家丙說:“你這是守株待兔,是被動挨打,他如果十天一百天不來呢,你還要等他嗎。”
向天亮道:“他會再來的,而且很快,此外,等待也是一種戰術,至少比勞命傷財的人海戰術要符合實際。”
專家乙問道:“你憑什麼判斷他會再次潛入省委大院,並且很快就會潛入。”
向天亮道:“感覺。”
專家乙問道:“是你個人的感覺嗎。”
向天亮道:“當然。”
專家乙問道:“你今年多大年紀,你從年了,你有多少實戰經驗,你是憑感覺辦案的嗎。”
向天亮問道:“你不知道我不是嗎。”
專家乙道:“不是妄談你覺得靠譜嗎。”
向天亮道:“專家先生,你一看就是個沒有多少實醜工作經驗的專家,從你的臉和手可以推斷,你一直從事教學工作或文字工作,而我已經歷過至少七次死亡危險,我擊斃過至少三十名拿槍的罪犯,因此,就你我的感覺來說,我比你強一百倍。”
專家丙問道:“照你的說法,我們除了在省委大院及其周邊設伏外,其他地方可以放開了。”
向天亮道:“是的。”
專家丙問道:“如果他在其他出現並作案怎麼辦,你能承擔責任嗎。”
向天亮道:“我不是決策者,我只是提出自己的建議,專家先生,決策錯誤的責任,通常是要由領導負責的。”
專家甲問道:“你還有第三個判斷嗎。”
向天亮道:“我還有兩個判斷。”
專家甲問道:“可否請教。”
向天亮道:“我的第三個判斷是,這個獨客的目標是李書記,或者是李書記身上的某樣東西。”
專家甲問道:“你這個判斷的依據是什麼。”
向天亮道:“昨天下午晚飯時分,這個獨客曾潛入李書記的辦公室,並在李書記的辦公椅上坐了一下,注意,他只是坐了一下,什麼東西都沒動,我的判斷正是基於他的這個動作。”
專家甲問道:“你認爲他要幹什麼。”
向天亮道:“不知道,這個問題應該問他自己。”
專家丙問道:“你的第四個判斷是什麼。”
向天亮道:“我的第四個判斷是,他再次進入省委大院的唯一方式,將是喬裝打扮成某個進入省委大院辦事的人。”
專家丙問道:“爲什麼。”
向天亮道:“因爲從現在開始,我們會堵死他其他的方式,讓他別無選擇。”
專家丙問道:“你這麼自信嗎。”
向天亮道:很自信,下一次,將是他的最後一次。”
專家丙問道:“你估計幾天之內他會再來。”
向天亮道:“三天。”
專家乙問道:“你有把握嗎。”
向天亮道:“有。”
專家乙問道:“你敢立軍令狀嗎。”
向天亮道:“敢啊。”
專家乙問道:“怎麼立。”
向天亮道:“專家先生,你有資格和我訂立軍令狀嗎。”
專家乙道:“這個麼……我們可以向領導提出建議。”
向天亮道:天我豁出去,就和諸位專家賭上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