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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勇的車經過一家汽車租賃公司時,把汽車停了下來。侯勇從包裡拿出五千元錢,轉身交給坐在後排的任長山:“長山,你們下去,從這家汽車租賃公司租輛車況好的麪包車,把後排座椅都放倒,把車停在重汽醫院太平間門口,然後去醫院旁邊的飯店等着,記住!碰見任何人都不要說話。”
王猛和任長山下車後,走進汽車租賃公司租了輛麪包車。
侯勇獨自開車來到了重汽醫院太平間,找到了刁振生。
“刁振生,現在有時間嗎?我找你問點事情。”侯勇對刁振生說道。
“侯處長,我這幾年可是老老實實的上班,沒做什麼違法的事啊.”刁振生見到侯勇,想起當年他揍自己的狠樣,嚇得身體開始篩糠。
“瞧你那熊樣,我找你是打聽一個人的情況,走!跟我去旁邊的小飯店裡,我們邊吃邊談。”侯勇說道。
“侯處長,您要問什麼就在這裡吧,我還要上班呢。”刁振生哪敢跟公安處長坐在一起吃飯啊。
“甭價,我在這裡滲得慌,心裡咯應,還是去飯店吧,怎麼,還要我請你啊?”侯勇故作生氣道。
“那好,我鎖上門。”刁振生轉身把太平間的鐵門給鎖上了。
來到小飯店,侯勇要了個單間,點了幾個小菜一瓶好酒。
見到有酒,刁振生也不那麼緊張了,再說自己哪裡捨得喝這麼好的酒啊。
很快菜也端上來了,侯勇示意刁振生啓開酒瓶,“老刁,我還開車,你給我少倒點,你多喝點。”
侯勇這句話正合刁振生的心意,他也沒客氣,給侯勇面前的杯子裡倒了一點酒,剛能遮住杯子底,他自己則倒了滿滿一大杯。
侯勇見此心中暗喜:這個傻B倒是不用自己勸了。
“老刁,我找你是想了解下當年你那幾個同夥的消息,最近下邊分廠盜竊物資的案子增多了,還請你多多幫忙,來!走一個!”侯勇端起酒杯跟刁振生碰了下杯子。
刁振生心裡那個激動啊,公安處長跟自己碰杯喝酒了,這面子得多大啊。他端起酒杯一仰脖子,滿滿一杯酒下了肚。
“侯處長,我現在跟那幾個小子沒有什麼聯繫了,不過您放心,我找人打聽下他們的下落,有消息及時報告,您看怎麼樣?”刁振生紅光滿面的說道。
“好!痛快!來老刁,敬你一個!”侯勇拍了下桌子,說道。
不長時間,一瓶酒幾乎全灌進了刁振生的肚子,本來好喝但是酒量不大的刁振生,只覺得頭髮沉,眼皮像是掛了鉛塊,一下子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來。
侯勇故意用力推了推刁振生,見他已經睡的跟死豬一樣,不由微微一笑,從兜裡掏出手機,給王猛他們震了震鈴。
不一會,王猛和任長山從外面走了進來,侯勇看見他們兩個臉上都特意戴上了副墨鏡,你別說猛的一看,還真不容易認出是他們兩個。
侯勇朝刁振生努了努嘴,王猛會意的點了點頭,走到刁振生身邊,伸手從他褲腰帶上解下了太平間大門的鑰匙。
王猛跟任長山回到醫院,見太平間周圍沒有人,用鑰匙打開了大門走進了陰森溼冷的太平間。
很快他們在一排巨大的冰櫃上,找到了寫着譚靜茹名字的標籤,兩人用力拉開了冰櫃,一具已經凍的僵硬的用塑料袋包裹的屍體出現在他們面前。王猛和任長山強壓心頭的恐懼,伸手把屍體擡了出來,一直擡到早就停放在太平間門口的麪包車後邊,順着掀開的後門,把屍體推了進去。
王猛鎖好太平間的大門,把鑰匙遞給任長山:“你快點把鑰匙還回去,我開車去醫院門口等你。”說完,上車發動了汽車。
上午,齊魯重汽集團總部,江濤的辦公室。
“江董,剛纔重汽醫院張震院長打來電話,說是今天下午有個人大代表和患者代表參加的座談會,想請您參加,您看您有時間嗎?”江濤的秘書郭守義敲門進來對江濤說道。
“哦,這倒是件好事,充分聽取代表和患者的意見,可以更好的改善醫院的服務質量和服務水平,他們會議定的幾點?”江濤顯然對這個座談會很感興趣。
“今天下午兩點半。”郭守義答道。
“嗯,這樣吧,我們下午兩點鐘過去,你幫我準備下有關的材料,講話稿就不用準備了,到時候我根據座談會的記錄,講講就可以。”江濤對自己的講話水平還是很自信的,畢竟是科班出身嘛。
郭守義蒐集了些以前在醫院舉行座談會的資料給江濤送了過來。
下午一點四十分,江濤帶領郭守義,讓馬宗翰開車,向重汽醫院駛去。
江濤的車快要進醫院大門的時候,郭守義突然指着車窗外說道:“江董,剛纔那個人好像是任長山,鬼鬼祟祟的還戴着副墨鏡,不知道幹什麼來了?”
江濤往窗外看了看,只見任長山正往一輛麪包車的副駕駛坐上鑽,開車的那個人也很眼熟,他隨意看了下車廂,隱約看見車廂裡像是躺着個人,不過不像是活人,好像是被塑料布包裹的屍體。
“小馬!停車!守義你過去問問他們來醫院幹什麼?”江濤想起譚靜茹的遺體還在醫院太平間裡存放着,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郭守義下了車,朝麪包車喊道:“任長山!任長山!”
任長山聽到有人叫自己,下意識的把頭伸出車窗往後看了看,俺的個娘!怎麼碰見他了,任長山急忙把頭縮了回去,情急下眼鏡都在車窗框上碰掉了,他也沒顧上下車去撿:“快!快開車!我看見郭守義了!”王猛急忙發動汽車,竄了出去,差點碰到一位從醫院門口經過的路人。
江濤看到任長山跑了,心裡更加懷疑,感覺車廂裡一定有鬼,他對郭守義喊道:“回來!上車!我們去追!”
馬宗翰急忙原地把車調了頭,等郭守義上車後,加大油門追了下去。
任長山回頭看到江濤的車追了過來,急忙喊道:“王猛,快點,江董的車追過來了。”
王猛也慌了,狠狠的踩下了麪包車的油門,麪包車開始在濟北市寬闊的馬路上狂奔起來,王猛的駕車技術還是很不錯的,麪包車左右搖擺着在車流裡來回穿梭,接連闖了好幾個紅燈。
“小馬注意安全,不要跟丟就行,我看他們能跑多遠,守義你跟醫院聯繫下,就說我臨時有急事過不去了。”江濤說道。
江濤的奧迪車緊跟在麪包車後面,飛快的向濟北城外駛去。
任長山看到甩不掉江濤的車,急忙給侯勇打了電話:“侯處長,大事不好了,我們被江濤發現了,現在他的車正追我們呢。”
侯勇也傻眼了,感覺禍事就要臨頭,他腦子飛快的轉動着,想着怎麼樣才能把自己解脫出來。
“你告訴王猛,沉住氣,你們把手機關機,卡抽出來,把手機和卡都扔掉,你們往山裡跑,我馬上趕過去。”侯勇說道。
人慌無智,任長山哪裡還能想到侯勇讓他們扔掉手機的用意,急忙要過王猛的手機,關機後抽出了SMI卡,連同自己的手機和卡,在麪包車經過一個轉彎的時候,遠遠的扔了出去。
侯勇看了看還在昏睡的刁振生,情急之下從外面端來一盆冷水,拉起刁振生把他的頭浸了下去,刁振生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了,醉眼朦朧的看着侯勇。
“你這個混蛋,還不回去上班,等着醫院開除你啊!”
刁振生被罵的一激靈,急忙站起來,歪歪斜斜的就往外走,侯勇急忙在一邊攙扶着他,把他送到了醫院太平間的值班室。刁振生進了值班室,一頭趴在桌子上又開始呼呼大睡起來。
濟北市公安局刑警大隊四中隊隊長馮偉剛、刑警隊技術員,在譚靜茹父母的帶領下來到了重汽醫院。
譚靜茹的父母叫醒了依然在昏睡的太平間值班員刁振生,刁振生顯然認識老譚兩口子,也沒多問,腳步踉蹌着,打開了太平間的鐵門,來到貼着譚靜茹名字的冰櫃前,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你,你們拉開就行。”
譚父用力拉開冰櫃,眼前的一切讓他大吃一驚:“這!靜茹怎麼不見了!”
馮偉剛聞言急忙上前觀看,果然,冰櫃裡空空如也,譚靜茹的遺體不翼而飛了。
馮偉剛抓住還在一邊搖晃的刁振生:“你看你喝的這樣!冰櫃裡的遺體哪裡去了!?”
“在裡面啊,還能站起來跑了不成。”刁振生醉眼朦朧的說道。
“你過來看看!”譚父抓住刁振生把他拉到了冰櫃前。
俺的娘啊!這,這遺體怎麼不見了,難道詐屍自己跑了,不對啊,她也跑不出去啊,這門一直關着的。刁振生的酒被嚇醒了多半,他目瞪口呆的說不出話來。
“你們在這守着,我立即跟領導彙報。”馮偉剛感覺到事態的嚴重了,遺體肯定是被人給盜走了,盜走遺體的說不定就是犯罪嫌疑人。
王猛駕駛着麪包車高速駛出了城區,看到路上車少了,他更是把油門踩到了底。
江濤注意到這條路是通往章寧縣的,他摸出手機要通了章寧縣公安局局長劉仁杰的電話:“劉局,我是江濤,我現在正在追趕一輛麪包車,車號是xxxxxx,正朝章寧方向逃跑,你立即派人在前邊堵截,務必將車攔住。”
劉仁杰來不及問清緣由,但是對於江濤的話,他一向是言聽計從,放下電話後,他立即讓指揮中心給沿線的交警、派出所下達了攔截指令。
正在駕車狂奔的王猛突然看到前邊公路上設置了攔車的柵欄,路邊還停着好幾輛閃着警燈的警車,他猛的打了把方向,把車拐上了路邊的一條岔路。
可是王猛和任長山萬萬沒有想到,剛剛拐上岔路,迎面駛來輛大型載重卡車,就聽“咣噹”一聲巨響,麪包車狠狠的撞在了重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