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來江濤家裡拜年的人特別多,江濤的父母前後張羅着,臉上堆滿了濃濃的笑意,老江家啥時候這麼風光過。
江濤打電話給季嫣然和季正祥拜完年,嫌家裡亂,給江盈盈打了個電話,約她到山上走走,清清心。江盈盈家也是同樣的情況,她也正想給江濤打電話,放下電話後,和父母說了聲出去和江濤匯合了。
山裡很清淨,人們都忙着走家串戶的互相拜年,只有江濤和江盈盈在鋪滿落葉的山間小路上閒情信步。
“濤哥,你給季姐打電話拜年了嗎?”江盈盈挽着江濤的胳膊,邊走邊用腳踢着地上的落葉。
聽到季嫣然的名字,江濤打了激靈,“奧,打了,一早就打了,你打了嗎?”
“我也打了,濤哥,你是不是冷啊,幹嘛哆嗦啊?”江盈盈問道。
“嗯,有點冷,沒事。”江濤打了個馬虎眼。
“濤哥,你們這次出去,季姐和你說她的事了嗎?她有老公嗎?”江盈盈問道。
“說了,季姐和他老公從小青梅竹馬,結婚後第二年,她老公遇車禍死了,季姐差點瘋了,後來請了心理醫生才慢慢恢復過來。”江濤把季嫣然遭遇告訴了江盈盈。
“哎,季姐真可憐,長的這麼好看,還這麼有錢,命怎麼這麼苦。”江盈盈感嘆道。
“是啊,季姐真的很不容易,這麼多年了,就一個人在打拼。”
“她爲什麼沒在成個家啊?”
“也許老公的死,對她刺激太大,對婚姻她死心了。”
“濤哥,以後我們要對她好點,季姐太可憐了,今天早上我給她打電話拜年,她好像很不開心,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也許她有她的難言之隱吧,盈盈我們回去吧,感覺好冷。”江濤怕說漏嘴,連忙岔開話題。
“咱們再走一會吧,我摟着你。”說完江盈盈把脖子上的圍巾摘下來,纏到了江濤脖子上,然後緊緊的摟住了江濤的腰。
“濤哥,你說季姐這麼幫你,她又不圖錢,是不是喜歡你啊?”江盈盈仰臉問道。
江濤的身體又一激靈,“你怎麼想起問這個問題來?”
“俺娘昨天晚上問咱們的事來,問我和你那個沒有,我說沒有,她說要我抓緊你,說你現在要錢有錢,要事業有事業,肯定有許多漂亮姑娘追你,怕你變心,我說你不是那樣的人。濤哥,將來你會嫌棄我嗎?”江盈盈的眼裡已經噙滿了淚水。
“傻瓜,我永遠不會嫌棄你,不管將來發生什麼,我會一直愛你。”江濤停住腳步,轉身把江盈盈緊緊摟住了懷裡。
“濤哥,從你打廣州回來,我感覺你憂鬱了很多,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年前的幾天,江盈盈憑着女人特有的直覺感覺到江濤有什麼事瞞着她,只是快過年了,她不想打破這年的氣氛。
江濤很長時間沒有說話,他的內心在激烈的鬥爭,面對江盈盈的純真和質樸,他的內心再也忍受不了壓力的折磨,山裡人特有的善良更是加重了這種折磨。
“盈盈,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江濤捧起江盈盈的臉,看着她嬌媚的面容,江濤的心在流血,他的眼淚禁不住淌了下來。
“濤哥,你怎麼了,不是要講故事嗎?你怎麼哭了?”江盈盈緊緊依偎在江濤的懷裡。
“盈盈,有個山裡的青年,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認識了城裡的一個女人,他們形同姐弟,這個女人給了這個青年很多幫助。在一次到外地出發的時候,女人差點被車撞了,是這個青年救了她,她要青年陪她喝點酒壓壓驚,可是這個青年根本不會喝酒,結果喝醉了,她把他扶到房間裡,偶然的身體接觸,讓青年把她當做了自己的戀人,在醉酒中,青年把她的衣服都撕爛了,強行要了她。青年醒來後很後悔,想回去和戀人分手,娶這個女人,可是她卻以死來要挾青年不要把事情告訴他的戀人。她不想傷害他的戀人。”在江濤講述的過程中,他感到懷裡的江盈盈在微微顫抖,講到最後的時候,她的肩膀在輕輕聳動,江濤懷裡傳出壓抑的啜泣聲。
“濤哥,那個青年是你?對嗎?”江盈盈揚起滿是淚水的俏臉問道。
江濤看到江盈盈的臉變的煞白,沒有一絲血色,嘴脣被兩排銀牙咬出了血。江濤也哭了,他的心在滴血:“盈盈,對不起,我把她當成你了,我不是人。”
寂靜的山林裡,一對戀人在抱頭痛哭,良久良久。
“濤哥,我不怪你,別哭了。”江盈盈用雙手抹去了江濤臉上的淚水。
“盈盈對不起。”江濤梗咽的說。
“沒事,季姐都原諒你了,我爲什麼不能,我知道你心裡有我就行,你看你還給我買了表呢。”
“其實,表是季姐買的,也許這是她表達歉意的方式。”江濤把實話都說了。
“不管誰買的,我知道你心裡有我就行,濤哥,我們在一起是不是對季姐很不公平,畢竟我的身子沒有給你。”江濤感覺到懷裡的江盈盈一直在顫抖。“濤哥,你喜歡她嗎?“是啊,自己到底愛季嫣然嗎?或許這種愛裡面贖罪的成分跟多?江濤迷惑了。“盈盈,我不知道,真的,我不知道。”江濤的眼淚再次流了出來。
“好了,濤哥,都過去了,不是嗎?你不是還在我身邊嗎?我們都不要哭了,放心,我的心、我的身子永遠都是你的。濤哥,我累了想回去歇歇。”江盈盈離開了江濤的懷抱。
“嗯,我們回去吧。”江濤也感覺累了,心累。
熬了大年夜的人們,大年初一天剛黑,就紛紛上炕睡覺了。江濤也早早的躺在了牀上,他想給季嫣然打個電話,猶豫再三,還是沒有撥通那個熟悉的號碼。
初二一整天,江盈盈也沒來找江濤,江濤知道,她需要時間來適應這一切,也沒打電話找她。傍晚,江濤屋的電話突然響起來了,江濤拿起了電話聽筒。“濤啊,盈盈呢?讓她聽電話。|”電話是盈盈父親打來的。
“叔,盈盈沒在我這,一天沒來了。”江濤說道。
“啥,她出去一天了,能去哪裡啊?”盈盈父親開始着急了,江盈盈從來沒有不和家裡說一聲,出去這麼長時間的。
“叔,我這就過去。”江濤也急眼了。
到了江盈盈家,在她屋裡也沒發現什麼可疑的情況,江濤和盈盈的家人找遍了親戚朋友家,沒有江盈盈的蹤影。江濤又獨自跑到山裡,打着手電找了一圈也沒有。半夜江濤回到家裡,他撥打季嫣然的電話,想問問她有沒有江盈盈的下落,可是季嫣然的手機提示關機。江盈盈失蹤了。
(官道紅塵已經一個月了,在此真心感謝默默關注我的親們,我是在人生最低落的時候寫的這本書,儘管不知道將來的結果如何,我會努力!最起碼我做過了,再次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