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酒還沒喝,顧秋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夏芳菲還真是語出驚人,顧秋有些在想,女人究竟是什麼動物?她們爲何能洞悉別人的心思?
太可怕了!
夏芳菲看到他這表情,平靜地道,“別再掩飾了,我瞭解你的爲人。”
顧秋不是掩飾,他是太激動了。
一天之內,受到的刺激實在太多。白若蘭給了他當頭一棒,讓他到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
夏芳菲突然又來了這麼一句,令人無法適從。
顧秋擡起頭,看着臉上還帶着紅潤的夏芳菲,“爲什麼這樣說?”
服務員把菜送進來了,熱氣騰騰。
一股香味,令人垂涎欲滴。
夏芳菲道,“我瞭解若蘭,她這樣人,脾氣大,性子犟,有時她決定的事,不要說九頭牛,九百頭牛也沒有用。但女人終歸是女人,她從小沒了父母,只有爺爺對她最好。她的家庭環境,你應該是相當清楚的。象她這樣的女子,爲什麼遲遲不肯結婚?這一點,我深有體會。”
顧秋不說話,靜靜地聽着。
夏芳菲說,“不結婚的女人,並不表示她不渴望婚姻。或許,她們的確不渴望婚姻,但沒有一個女人不渴望愛情。你和她在那種環境下呆了這麼久,生死與共。更重要的是,你是一個長得還不錯,條件也還不錯的男人,捨得爲人付出,甚至不計生死,這一點,常常令人飲佩。”
顧秋說,“我沒這麼偉大。”
夏芳菲說,“我不是想說你很偉大,而是想告訴你,你這種行爲,很容易令女人感動。尤其是象我們這一類的女人,因爲你給她們帶來了心靈上,強烈的震撼。”
“這種震撼,很容易讓一個執着追求愛情的女人,情不自禁的喜歡你,愛上你。”她看着顧秋,“也許你不同意我的觀點,但我相信,我的觀點是正確的。”
顧秋不說話,他打心裡認定,夏芳菲說的沒有錯,完全對了。夏芳菲說,“更重要的是,這兩個人,都能彼此看上眼,不是一個年齡相差太懸殊,也不是一個奇醜無比,所以你們之間更容易產生共鳴。『?』”
“我不是說,你一定會愛上她。當然,並不排除這種可能。她很漂亮,這麼美,我相信任何一個男人都有動心的可能,你也不例外。”
顧秋說,“憑什麼這麼肯定?”
夏芳菲笑了,“別忘了,你是一個多情的男人。”
多……
顧秋啞口無言,看來,自己還真是一個多情的男人。
夏芳菲道,“其實你很善良,你不壞,但是你有一個缺點。”
“什麼缺點?”
夏芳菲笑了起來,卻又無語地搖頭,“你就是不忍心拒絕人家,覺得拒絕人家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所以,你總在默默地接受這種愛。”
完全正確。
顧秋不得不佩服,夏芳菲纔是真正瞭解自己的人。
她的猜測,跟顧秋的心思,還有他和白若蘭的關係,完全吻合。
看來,有時拒絕也是一種美。
顧秋這纔想起,自己有些地方,的確是有失水準。
夏芳菲說出了一個女人的心思,“有時,她們並不奢求什麼?而且愛情,並不一定要朝朝暮暮,但是彼此心裡必須有對方。女人嘛,在某些時候很脆弱,哪怕是再堅強的女人,她同樣需要男人的呵護。現在我擔心的是,你這樣天天跟若蘭在一起,你們之間會不會終有一天,跨過這道界線?”
顧秋搖頭,“不會的!”
夏芳菲笑了,眼中盡顯溫柔。
“別說得這麼肯定。如果你不會,萬一若蘭她喜歡上你了呢?我真不相信,在一個女人主動的情況下,你會老實?”
顧秋很尷尬,端起杯子,“芳菲姐,我敬你,謝謝你這麼多年,無怨無悔的付出。”
夏芳菲搖頭,“我只是找到了一個實現自己價值的地方,等到公司上市,我應該可以鬆口氣了。”
顧秋舉杯和她碰了下。
“芳菲姐,有時我一直在想,我有太多的地方對不起你。”
夏芳菲說,“別這樣,本來我一直拿你當弟弟,只是你太不老實了,唉!”
說到這種事,她都覺得害羞。
顧秋說:“是我不好!我壞了你的清譽。”
夏芳菲看着顧秋,“也是這是上天給我的一段,連自己都說不清楚的緣份吧!行了,你便宜也佔了,難道還要我安慰你?”
顧秋苦笑。
夏芳菲道,“我們兩個的事,就不要說了。隨緣吧。有時想想,也挺好的。”
顧秋看着她的臉,因爲喝了酒,更紅了。
本來她的皮膚極好,臉型也很漂亮。那種成*人的魅力,在她一個人身上散發出來。
這就是顧秋常常着迷的地方。
她的牙齒,整齊得象白玉雕出來一般,那麼完美。
顧秋道,“芳菲姐,你如果有什麼要求,一定要跟我說。”
“說什麼呀?”
夏芳菲看着顧秋,一臉微笑。
“如果我們兩個走出去,人家還以爲我是你阿姨呢!”
顧秋忍不住笑了起來,“阿姨也不錯,我喜歡,也很感謝有你這樣的阿姨。這是我這輩子,最大的財富/。”
夏芳菲白了他一眼,“你的財富,在你兒子身上。”
顧秋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芳菲姐,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夏芳菲隱約感覺到,他這個問題很古怪的。
顧秋說,“我們在一起也有這麼久了,爲什麼你一直沒有那個?”
夏芳菲擰起眉頭,“這就要問你自己了。”
然後她又掩飾,“不說了,不說這個問題。還是談談你吧,你對若蘭有沒有那種想法?”
顧秋說,“沒有!”
夏芳菲的目光掃過,“若蘭是個好女孩,我們應該幫幫她。她隻身一人來到這裡,真的很不容易。”
顧秋沒說話,又喝了杯酒。
上面安排他的工作,全程作陪,一定要拿下白若蘭這個項目。可白若蘭卻提出,要跟他結婚,要名份。
這能給嗎?
想到這個白若蘭,顧秋心裡就有些亂。
最關鍵的是,白若蘭已經懷上了。
這對顧秋來說,這種責任更大。
他已經到了沒有迴避,沒有退路的地步。想到這些事,心裡就有些亂,他一連喝了二杯酒。
夏芳菲留意到他情緒的變化,早就在懷疑他有心事,但他一直否認。
顧秋放下杯子,“芳菲姐,省裡這個項目,我必須拿下。杜省長還在爲一汽十萬職工的生活擔憂。”
夏芳菲似乎想到了什麼,她看着顧秋,也不點破。
省裡給顧秋的壓力,可想而知。
那裡有十萬職工,十萬人的生活,家庭,如果拿不下這個項目,一汽只有破產。
到時十萬人口的就業問題,將成爲政府最大的擔憂。但是關於這個項目的事,白若蘭沒有跟夏芳菲透露。
畢竟那只是白氏的事,與雙嬌集團無關。
夏芳菲給他倒了杯酒,“若蘭怎麼說?”
顧秋搖頭,“不提她。今天晚上,我們只喝酒。不談工作。”
夏芳菲在心裡嘆息,這個左定國也真的是,好端端的,就搞出這麼多事來。
左定國被關押十五天,已經到期了,人家接受罰款,你不能再把人家怎麼樣,對吧!
但他留下的後遺症,卻是要人家來買單。
這一點,夏芳菲在心裡有點鄙視左家的人。有時她很奇怪,左書記這人也不錯,爲什麼他的侄子都這德性?有點仗勢欺人的味道。
跟顧秋喝了一瓶酒,夏芳菲說,“今天不回去了,到醫院宿室裡呆一晚吧!”
顧秋看看外面的天氣,爲了安全着想,也就同意了。
只是這個晚上,他怎麼也睡不着,因爲白若蘭給他的期限,就在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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