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歸氣,想清楚了,也就沒事了。
兩個人的事,大不了。
有人說,夫妻之間的事,再大也是小事。更有人說,牀頭吵架牀尾和。
很多時候,女人生氣了,你多說幾句,她就好了。要是再不好,你用點別的辦法,她肯定會消氣的。
顧秋坐過來,“我真的很想跟你好好談談。”
語氣中,帶着誠懇。
白若蘭看到他把身子移過來,她就將屁股挪過去一點,跟顧秋保持距離。
顧秋說,“其實這事情,不能全怪我!如果不是你跟我說,你懷孕了的話……”
顧秋真正生氣的地方,就是感覺到白若蘭騙了他,既然沒有懷孕,爲什麼說自己懷孕了?
如果她不這麼說,顧秋會覺得這個問題單純一點。
但正因爲如此,變才讓兩人之間產生很多誤會。
白若蘭呢,冷冷的回答了一句,“那是我的錯!”
顧秋抹了把汗,這傢伙的脾氣,犟死了。三言兩語肯定擺不平。
沒辦法,很多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脾氣特別大。
顧秋本來不想這麼早過來的,可夏芳菲來了。
既然夏芳菲已經知道了內幕,顧秋不得不改變原來的計劃。他剛纔已經跟白若蘭解釋過,自己去南陽一汽整頓,當然,真正原因就是替白氏集團解決後顧之憂。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顧秋也是用心良苦。
當然,這也是對白氏集團負責。
說明了顧秋的處事方法,爲人準則。他不可能把人家誑進來,然後拍手不管事了。
象這種情況,很多人,很多地方屢見不鮮。
杜省長也覺得顧秋的提議非常不錯,因此大力支持他的工作。只不過,因爲調查南陽一汽的事,顧秋失去了一個問鼎市委書記的機會。
看到白若蘭還是那樣,氣鼓鼓的模樣。
顧秋道:“我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白若蘭瞪着他,似乎非跟他較真不可。
顧秋道,“你不要這樣好不好?現在我們坐下來,心平氣和談談。”
“對不起,我做不到!”
“若蘭!”
白若蘭站起來,“我要睡覺了!”
走到門邊,打開門,意思很明顯。
你可以走了。
顧秋有些尷尬。
但是,做爲一個男人,不能不有點骨氣。
如果是從彤,顧秋纔不會有這種想法,畢竟有白若蘭的關係不一樣,不能太過於隨便。
顧秋走到門邊,“真的不能再談談嗎?”
白若蘭抱着靠枕,冷着臉,不跟他說話。
女孩子受了委屈,哪能這麼輕易就讓你三言兩語和解?不可能。更不要說,白若蘭這種性格烈的女子。
按夏芳菲的說法,人家白若蘭考驗你,你不能說她不信任你。做爲白氏傳人,她的想法和做法,你應該是無條件的支持。
當然,顧秋又說,萬一她考驗自己,自己爲了讓她高興,做出違心的決定呢?
呵呵,那就是你的錯了,怨不得別人。
其實兩個人之間的這種考驗,是非常危險的。有的女孩子爲了考驗一個男人,是不是真的愛她。
結果,她從橋上跳下去。
因爲她想知道,那個男人會不會,在生命攸關的那一刻,不顧自己的危險,來救自己。
有時,往往因爲某些緣故,造成一輩子的遺憾。
顧秋來到門口,目光落在白若蘭的臉上。
女人生氣的時候,那模樣也是蠻好看的。當然,前提條件是,必須是你喜歡的人。
如果是鳳姐,她生氣的時候,估計你一輩子都不想再看到她的臉。
“那我走了!”
顧秋停下來,看着她說了句。
白若蘭眉頭一皺,走就走吧,婆婆媽媽!
顧秋看她沒有反應,又說了一句,“我真的走了!”
白若蘭在心裡,抓狂了,什麼人啊?要走你就走啊!站在這裡幹嘛?
顧秋呢,定定地打量着白若蘭,再次道,“我真的走了!”
白若蘭終於控制不住了,這男人太婆媽了,舉起靠枕,朝顧秋扔過來,“走哇——”
哇字還沒有完全說出來,顧秋突然上前一步,抱着她的頭,對準她的嘴脣蓋了下來。
唔——一種強烈的窒息感,壓抑得白若蘭喘不過氣來。
顧秋摟着她,拼命吻着白若蘭,想把自己的舌頭擠進她的嘴裡,無奈白若蘭死死閉上嘴巴,喉嚨裡發出唔唔的抗拒聲。
這該死的,還想佔便宜,本小姐不跟你玩了。
她就拼命的推,很用力的推,無奈顧秋的力氣大,抱着她的頭,使命地親吻。
白若蘭急了,把心一橫,猛地提起膝蓋。
“啊喲——”
一股強烈的痛楚襲來,顧秋感覺到小腹處被人狠狠的頂了一下,痛得他不得不鬆開白若蘭,捂着小腹,眉頭擰緊。
那一刻,額頭上汗都滲出來了。
白若蘭哼了一聲,趁機將他推出去,迅速關上門。然後靠在門上,胸脯一上一下,起伏得很厲害。
隨後,她摸了一下嘴巴,討厭死了,還想占人家便宜。休想,這輩子都不要再想碰我!
靠在門上,她平靜了很久。
砰砰砰——砰砰砰——有人敲門,白若蘭急了,“走哇,你走哇,我不要再見到你!”
“若蘭,你怎麼啦?是我!”
外面傳來夏芳菲的聲音,白若蘭靠在門上,“我要睡了,芳菲姐,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夏芳菲說,“我有東西落在你沙發上了,開一下門。”
門開了,看到顧秋不在,白若蘭這才鬆了口氣。
夏芳菲進來了,故意問,“他呢?”
其實她剛纔分明看到兩個人在門口發生的一切,這纔過來的。
白若蘭沒好氣地道,“走了!”
夏芳菲來到沙發上,一點都不着急,坐下來,對白若蘭說,“怎麼?還沒有談好?”
“誰要跟他談,這種人,我再也不要見到他了。”
夏芳菲笑了起來,“口是心非了吧?如果你不在意,幹嘛要跑到寧德去找他?下這麼大雪,一個人站在雪地裡凍了二個多小時,爲什麼呀?”
白若蘭吐了一句,“那是我犯賤!”
夏芳菲嘆了口氣,“我跟你說個事吧,其實這種事情,說不上誰對誰錯。當然,我不是說你啊。只是有時候,人與人之間,更應該多一份信任。如果你不信任他,當初爲什麼要決定?考驗這種東西,看起來很重要,實際上很危險。這樣跟你說吧!”
“前段時間,報紙上說一個女孩對男朋友說,如果你愛我,你就從這裡跳下去。當時,他們兩個正在大橋上散步。女孩只是開玩笑的,隨意說了一句,結果,那男孩子真的跳下去,撲通——啊——!死了!這就是人算,不如天算。”
“或許你真心想知道,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但這是要付出代價的。”目光留意到白若蘭的臉色,夏芳菲說,“假如當初,他違心答應了你的要求,你會怎麼做?”
白若蘭不說話,夏芳菲道,“我猜測,要是他真的同意你的條件,你肯定會拂袖而去,認爲這個傢伙不可靠。因爲他今天爲了政績,爲了錢財和美色,拋妻棄子,明天就有可能幹出更出格的事,對吧!不管你承不承認,你心裡的答案,一定是這樣,對不?”
白若蘭咬着脣,她的心思的確如此。可夏芳菲也說得對啊!既然顧秋沒有這麼做,可你還生什麼氣呢?
其實,白若蘭真正生氣的原因,卻是顧秋說的另一句話。
那句話,深深刺痛了她。
女人,總是那麼矛盾。
感情的事,總在磕磕碰碰中成長,成熟。
夏芳菲觀察着她的表情,“不要糾結了,再這樣下去,難免顧此失彼,再說他現在爲了能夠保證白氏集團與南陽一汽合作順利,已經失去了一次當市委一把手的機會了,你還要他失去一個你嗎?若蘭,你就表個態吧,這事算了好嗎?”
白若蘭低低地道,“芳菲姐,我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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