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龍來了。
顧秋和白若蘭停下來,看到江龍打開車門。
“你們怎麼在這裡?”
顧秋道:“我們過來吃飯的。”
江龍明白了,這地方吃飯,臭規矩太多。當然,是生意好,如果不提前預定,很難找到位置的。
“還沒吃飯吧?走,一起去。”
顧秋道:“算了吧,我們還是別找地方。”
江龍下了車,“這有什麼,去吧,既然到了京城,不妨讓我一盡地主之宜。你不會連這個面子都不給吧!”
白若蘭說,“那就走啦!反正在別的地方吃也一樣。”
三人又折了回來,走到大廳的時候,剛纔那名中年男子和妖豔女人,依然在那裡撓,看來是癢得實在受不了,兩個人完全不顧形象。
女的把外面的吊帶都脫下了,男的雙手捧着大腿間,不停地撓。
顧秋和蕾蕾,白若蘭三人在心裡冷哼了聲,象是沒看到一樣。
對方卻看到了三人和江龍一起過來,妖豔女子氣極敗壞地喊,“抓住他們,抓住他們,肯定是他們搞的鬼。”
看她這模樣,身上都抓破了,可奇癢難耐,而且越抓越癢。
男的倒是看到江龍,臉色大變,敢情這幾個人和江龍有點交情。江龍進來後,聽到那嬌豔女子指着顧秋幾個大喊,不由望着顧秋,“這是怎麼回事?”
顧秋道,“這就要問他們自己了。”
中年男子此刻也猜測到,肯定是這三個人搞鬼,否則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癢死了呢?
可沒有證據,這事還真不好說。
而且對方又跟江龍在一起,怕是討不了便宜。京城的人誰不知道江龍和寧家二小姐馬上就要結婚了?
寧家的兩大美女,可以說是名滿京城。
大女兒寧雪虹,二女兒寧雪喬,都是人間絕色,人家寧雪虹到現在還沒有嫁人。只有小女兒已經和江龍訂婚了。
江龍以前在部隊裡混的,這次與寧家二小姐訂婚,名氣大振,江龍的名號,很快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中年男子看到顧秋和江龍在一起後,一臉痛苦不堪地過來求饒,“江少,江少,求求你幫個忙吧,跟你這幾位朋友說一聲,我們再也不敢了。”
江龍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看到兩人這模樣,醜態畢現,在這種地方出醜,只怕用不了多久,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妖豔女子顯然還沒有意識過來,叫嚷着撲過蕾蕾,“肯定是你這個小妖精,今天我不叫人撕碎了你,我就白混了!”
“閉嘴——”
奇癢難耐的中年男子吼了一句,狠狠地盯着她,他身上好妖豔女子要好多了,除了那個部位癢得令人受不了,其他地方還好。
妖豔女子見他衝着自己發火,不滿地發泄了句,“你衝着我吼幹嘛?有種衝着他們吼。他們把我害這麼慘,你嘲我吼算什麼男人?”
“啪——”
中年男子本來就羞愧不已,這個時候見她還不識相,順手一巴掌扇過去。妖豔女子哪料到他會對自己下手?
被他這一巴掌,當時就懵了。
醒悟過來後,在飯店大廳裡嚎啕大哭起來。
“夠了!”
江龍實在看不下去了,朝兩人喊了一句。原本不大的聲音,頓時讓兩人徹底安靜下來。
江龍狠狠丟下一個惱火的眼神,轉身上樓。
“顧書記,白總,這位小妹妹,這邊請。”
四人進了包廂,江龍立刻喊服務員點菜。
顧秋遞給他一支菸,江龍接過煙後也沒有提剛纔那事。今天他過來,本來就是樓下中年男子請客的,沒想到兩人在這裡出洋相,江龍本想拂袖而去,可想到顧秋他們來了,又不得不留下。
蕾蕾和白若蘭坐在那裡,端着茶水喝。
服務員和剛纔那名中年男子一起進來,中年男子訕訕地道:“江少,求求你開句金口,幫我們求個人情吧,實在是癢得快不行了。”
江龍正要罵人,蕾蕾道:“去沖洗一下吧,別用熱水。”
對方如釋重負,捂着某處轉身就跑。
江龍擰起眉頭,“這傢伙是一拍賣公司老總,在京城做點小生意,認識幾個人。上次被一個朋友介紹給我,今天就是他過來請我吃飯。沒想到跟你們碰上了。”
顧秋這才明白過來,敢情今天請客的是剛纔的中年男子。搞拍賣的生活好啊,只要跟法院關係熟,這生意好做。
一本萬利,有句話說得好,錘子一響,黃金萬兩。
拍賣的東西越值錢,他們分得的利潤更多。
江龍也是因爲朋友的面子,不得不答應了人家。這人跟江龍打過幾次交道,但是交情肯定不如那些朋友。
生意上的人,注意的是利益關係。
對方也是得知江龍回來了,這才請江龍過來吃飯。
哪曉得今天碰上這種事情?
得到蕾蕾的指點,兩人命都不要了,立刻跑到旁邊的酒店裡開了個房間,用涼水沖洗了一下。
好舒服啊!
兩人洗完了,光溜溜地躺在牀上。
可是那些抓破的地方,有點慘不忍睹。
妖豔女子卻是好了傷疤忘了痛,“趙帆,你說這事就這樣算了?”
叫趙帆的中年男子道:“你還能怎麼樣?沒看到他們和江少在一起嗎?”
妖豔女子不滿地道,“今天這洋相出大了,如果你還是個男人,是不是要找回這面子?”
趙帆氣得蹬了她一腳,“要不是你這張臭嘴,會鬧成現在這樣子?你看看,象什麼樣子?不管什麼時候,這張破嘴就是得理不饒人。”
妖豔女子急了,“關我什麼事?你不幫我還罵我?”
趙帆坐起來,“麻痹的,滾——”
扔出幾十張百元大鈔,指着妖豔女子吼了起來。
聽說要她滾,嬌豔女子撲通一聲坐到地上,抱着趙帆的大腿,“趙總,趙總,我下次不敢了,我什麼都聽你的,不要趕我走好嘛?”
趙帆罵了句,“賤人!”
嬌豔女子爬過去,把地上的錢都撿起來,“我不要錢,我不要錢,以後都聽你的,這總行了吧?”
趙帆瞪了她一眼,都說女人是禍水,麻痹的,這女人完全就是禍水。罵完人,又在心裡嘀咕,剛纔那三人究竟是什麼來路?
不行,我得去探探口氣。
顧秋四人正在吃飯,趙帆弓着身子進來了,“四位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我來敬杯酒。你們一定要吃好,喝好,今天我請客,我請客。”
江龍放下筷子,“趙帆,你嫌剛纔丟人還丟得不夠?”
趙帆陪着笑,“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江少,您就給我一個薄面,我敬杯酒就走,敬杯酒就走。”
江龍揮了揮手,“得了,今天這飯我請客,沒你什麼事。”
趙帆尷尬死了,“那好吧,我聽您的,我聽您的。”朝顧秋等人訕訕一笑,又弓着身子退了出來。
同一飯店裡,另一個包廂中,左定國和幾個人在那裡吃飯。
秘書悄悄走進來,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左定國冷哼了一聲。
端起杯子道:“劉廳,石市長,雙嬌集團的事,你們可得給我堵死了。不管他們用什麼方法,都不許給我邁進京城半步。哼!我倒是要看看,那幾個女人究竟有什麼能耐,把她們的產業擴張到京城來。”
對面的兩名中年男子爽快地道:“這事你就放心,就算你不出來說話,我們心裡也有分寸。這是誰家的一畝三分地啊?哪能容他們一個民營機構插進來。”
左定國哼了一聲,“你們可千萬別小看她們的能量,如果雙嬌集團手伸進了京城,以後整個行業都沒得混了。到時你們得罪的,可是一大批人啊!”
兩人連連點頭,做了保證。
左定國這才笑了起來,“顧秋這小子還想幫她們打通關係,哼!這下我看你有什麼本事,越過能我的五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