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龍回京城了,準備自己和寧雪喬的婚事。
寧雪喬要嫁人了,這段時間一直呆在京城,選結婚必需用的東西。有人說,寧家這麼大,何必自己親自動手?
吩咐一聲,要什麼沒有?
這倒是。
真要是這麼說的話,人家皇上還親自入洞房呢,親自臨幸那些嬪妃。
等到江龍回來,寧雪喬和他一起拍了婚妙照。
在這個雪花漫天飛舞的季節,拍出來的婚妙照,也格外的驚豔動人。
晶瑩潔白的雪花,覆蓋了整個大地,尤其是北方這樣的天氣,雪都堆到膝蓋上了。
都說白色象徵着純潔,完美,聖潔,所以婚妙也選用了白色。
寧雪喬是那種毫無心機的女子,簡單得就象一張白紙,她的世界裡,充滿着美麗而浪漫的童話故事。
如今走進這片世界,這天,這地,都是他們兩個人的世界。
拍了整整兩天的婚紗照,江龍配合着心上的人各種要求,累得他跟哈巴狗似的。
被專車送回到寧家,江龍父母也在這裡,每個人的臉上洋溢着喜氣。
寧雪喬是寧家的寶貝,也是寧家人最疼愛的女孩子,寧家人對她的寵愛,就象古代小公主一樣。
能娶到這樣的妻子,可以說是江龍一輩子的福氣。
而在京城這地方,那些太子爺們,哪個不知道寧家姐妹?曾經登門求親的人絡繹不絕,門檻都被踩扁了。
但是寧家遵從一個原則,寧雪喬不喜歡的男人,一律不得提及婚事。
這是寧家,賦予這位公主的特權。
寧首長說過,女兒不是換取政治資本的籌碼。他的女兒,可不是隨隨便便哪個都能有這福氣的。
如果女兒不喜歡,哪怕你能上天入地,他寧家也不放在眼裡。
寧老爺子也說了,如果寧家連晚輩們的幸福都保證不了,那寧家存在還有什麼意義?
你說你天下無敵,你說你富可敵國,卻得不到自己最心愛的人,一切徒勞無益。
江龍能成爲寧家的女婿,可想而知。
京城那幫大少們,只能一個個羨慕妒忌恨,最後,還不是一個個斷了念頭,眼睜睜地看着這位京城公主要結婚了。
江龍父母正和寧首長夫人在說話,畢竟雙方也要協調,要溝通。
這時,秘書從江龍的車裡,搬出來一些東西。
很多都是一些同事送的,秘書把東西放在大廳裡,問江龍,東西怎麼處理。
江龍說先放樓上。
秘書上樓的時候,一個長盒子掉下來,從樓梯口一直滑落到大廳。盒子打翻了,一幅足有六公盡的字畫落入衆人眼前。
寧首長見了,臉色一寒。
因爲他看到露出來的部分,上面的書法風格異常,絕對不是一般人的手筆。
寧首長擔心江龍收了人家貴重物品,這對江龍和寧家來說,那可是有辱身份的事。
現在市場上的書畫作品,大都濫竽充數。價格被吹得天高,實際上作品質量真不怎麼樣。
而寧首長也是懂這行的人,僅僅露出來的幾個字,讓他感覺到這書畫來歷不凡。
因此喊了句,“這是什麼?”
秘書慌慌張張從樓上下來撿,聽到首長的聲音,立刻捧在手裡,將書畫送過來。“一付書法作品而已。”
“打開看看!”
寧首長剛說完,江龍老爸,也是軍隊裡出來的老將軍了,他就瞪着兒子,“這是哪來的?”
能落入江龍手裡的,想必不是什麼太次的東西。
江龍說,“一個朋友送的。”
江龍老爸臉色一寒,“你怎麼可以隨着收別人的東西?成何體統。”
真正的大家族,那可不是鬧着玩的,門規森嚴。
寧首長正慢慢展開這幅作品。
江龍道:“爸,這只是一個朋友自己的作品,並不是市場上那些高價名畫。”
這怎麼可能?
江龍老爸正要訓幾句,寧首長已經打開了整個作品,看到顧秋的名字之後,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他說得沒錯!”
看到這種風格,寧首長點了點頭。
江龍老爸很驚訝,“這真是你朋友自己寫的?”
江龍肯定地點頭,“正是。”
“嘖嘖嘖——不得了,這字寫的,真漂亮。”江龍老爸盯着這副足有六平方公尺的字畫,被裱上之後,感覺很上檔次。“這個掛牆上挺好的。”
雖然身爲軍人,卻對幅字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寧首長也在端詳,他感覺眼前這幅,應該是顧秋最佳狀態之作,比起上次他寫的那幾個字,又是另一番境界。
江龍老爸的目光落在最末的落款上,“顧秋是誰?他很有名嗎?我怎麼從來都沒聽說過這號人物?”
咳咳咳——有人陪着老爺子過來了,老爺子揹着手,“老爺子!”
所有人都站起來,靜靜地看着老爺子。
老爺子走了過來,“你們在研究什麼?”
寧首長微笑道,“江龍帶回來的禮物,我們欣賞一下。”
“哦?”
能讓自己兒子看得上眼的,肯定不是非凡之物,老爺子道,“讓我看看。”
旁邊的生活秘書立刻取來眼鏡,老爺子戴上之後,走近這幅作品。
“這應該出自年輕人之手,對吧!”
老爺子此話一出,知道內情的人無不震驚。江龍更是驚訝不已,老爺子一眼就看出這字出自年輕人之手,足可見他的功底。
老爺子回頭一看,見大家都不作聲,“怎麼?我說得不對?”
“沒有,您說得極是。”
寧首長道:“老爺子真是好眼力,一眼就看出了端倪。這的確出自年輕人之手。”
旁邊的江龍老爸不服氣,“這怎麼可能?年輕人哪能寫出這麼好的字?”
寧首長道,“那你可以問你的兒子。”
江龍老爸看着兒子,不待老爸開口,江龍道,“這的確是一位年輕的幹部寫的。他擅長書法,受益於鄭老先生的愛才之心,收了他爲關門弟子。這次我結婚,他就送了這副字當賀禮。”
江龍老爸驚訝地張了張嘴,“他多大了?”
“過了年,應該四十了吧!”
四十歲,的確屬於壯年派。
在他們這些大人物眼裡,可以說是年輕人。寧首長是知情人,他一直沒說話,看着老爺子用欣賞的目光在研究,寧首長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過了會,老爺子說,“字是不錯,氣勢如虹,銳氣十足。”
言下之意,還有美中不足之處。
寧首長沒說話,江龍老爸道:“那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對?”
老爺子笑了起來,“寫字之人,少年得志,難免銳氣十足,只是晚來堪憂啊!”
江龍聽了,頓時緊張起來。
老爺子肯定不會認識顧秋,他卻一眼看出這字出自年輕人之手,而且知道他少年得志。
一句晚來堪憂,讓江龍把持不住了。難道……
他不敢想下去了。
寧首長聽了,略爲思索了一下,卻不追問。
江龍老爸是個急性子,他就忍不住了,“老爺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老爺子捋着鬍子,搖了搖頭,卻不肯再說。
哎,你這是——想急死人嘛。
寧首長喊了一句,“坐吧,坐吧,喜慶之日不談這個,不談這個。”
大家這才坐下來,立刻有人端來了茶水。
江龍心裡卻有些忐忑不安了,老爺子這話,讓他琢磨來,琢磨去,也不知道個所然。
換了別人,也許一笑而過了,可江龍是顧秋的朋友,老爺子這麼神神秘秘的,還真讓人擔心。
江龍就上樓去找寧雪喬,寧雪喬說,“你可不要小看老爺子,老爺子從小跟一道士學過相術。有些事情,他還真能看得準。”
寧雪喬望着江龍在發呆,她推了江龍一下,“發什麼愣?”
江龍緩過神來,“沒事,沒事。”
寧雪喬挽着他的手,一臉幸福的靠在江龍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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