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雪虹回南陽了,她叫齊雨打電話喊顧秋過來。
雖然兩人在級別上一玫,但畢竟人家寧雪虹比顧秋資格要老。齊雨親自跑了一趟,看到顧秋的時候,有些擔心地看着他問,“會不會有麻煩?”
顧秋捏了一把她的臉,“沒事的,別太擔心。”
“可我聽說,這次上面要追究責任。”
顧秋知道她爲了這事,一直心裡不安。
可自己也只能安慰齊雨,拉着她的手,輕輕地捏在手心裡,“追究責任是必然的,事情搞得這麼大,哪能不承擔一點責任?”
看到齊而這模樣,顧秋心裡很感激。
一直以來很灑脫的齊雨,可不是那種小女人,她習慣大大咧咧。今天露出這般表情,可見她心裡有多擔心。
兩人來到寧雪虹那裡,卞雨給倒了杯茶後離去。
寧雪虹對顧秋道:“上面的大玫方案已經下來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
顧秋點點頭,只是如此一來,恐怕讓有些人稱心如意了。
寧雪虹能事先跟他透露風聲,顧秋也打心裡感激。
“謝謝寧書記關心!”
寧雪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異樣,只是望了顧秋一眼。“左家那邊估計也不會好過,上面已經非常清楚,左氏三兄弟是這次的罪魁禍首。他們也得爲此付出代價”
顧秋笑了起來,他側是知道,寧雪虹一向是支持自己的,否則也不至於讓左安邦氣得吐血。
而且寧雪虹對左家的人很不感冒,主要原因還是很多年前發生的那件事。
顧秋站起來,跟寧雪虹道,“不管組織上如何處分,我都一力承擔,有些事情,是躲不過的。”
寧雪虹側是沒有特別的表情,淡淡道,“既然你有心裡準備,那就去吧!”
看到顧秋離去,寧雪虹無語地搖了搖頭,站起來走到窗口。
有些事情,與她的意願背道而馳。做爲一名旁觀者,她當然知道整個事情的原委。
雖然是左家挑起的,可顧秋也逃脫不了干係。而上面的意思,她豈能不知?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搞大了,肯定是一人一巴掌。
打完之後,再來理論是誰的錯。
左家也想保左安邦,顧家也想保顧秋,雙方最具實權的人物,在跟高層交涉了很久。但是這次上面堅持原則,任他風雨毫不動搖。
該是誰的責任,由誰來承擔,任何人也不例外。
得到這樣的答覆,兩家都沒脾氣了。
果然沒多久,上面的命令下來。
顧秋被停職。
這件事情,沒有宣揚,而是內部通告。組織部的人對顧秋說,在停職期間,禁止出國。而且二十四小時保持電話通暢,要做到隨叫隨到。
當然,如果他們不配合的話,上面將把他們直接帶走。給他們指定一個固定的圈子。雅爾文
這顯然是已經很給面子了,顧秋自然也不會非要鬧得上面發火。
左家那邊,三兄弟一個不漏,全部遭到停職通知。接下來,專案組深入調查,看看究竟是誰的責任最大,該怎麼處分,上面自有公論。
唐書記幾天不見人了,聽說他回了南陽,顧秋一次都沒見到。顧秋的事,唐書記比他還清楚。
省委班子裡,一片議論紛紛
。
顧秋被停職了,自然是幾家歡樂幾家愁。
如海同志暗自微笑,這叫什麼來着?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他側是覺得,這事情變得讓自己又揚眉吐氣了一般。
在常委會議上,如海同志說,“到底是年輕人,不太紮實,喜歡高調。這未必是什麼好事啊!所以我希望大家引以爲戒。”
這話說的,怎麼讓人聽起來心裡不舒服。
但是他也沒有高興太久,剛剛開完會,就接到女兒的電話,說自己男人被帶走了。
謝總的確被專案組的人帶走,整個事件中,他是罪魁禍首。左安邦自然把這一切,往姓謝的身上推。
要知道,發生這麼大的事,他怎麼承擔得起?
上面把他帶走的時候;謝總這才意識到問題比較嚴重了。
如海同志接了電話,臉色陰沉下來。
他在腦海裡迅速理了一下頭緒,對女兒說,“你先不要急,我叫人探探口風。還有,你必須馬上出國,不能再留在這裡了。”
玲瓏當天晚上就坐飛機離開了南陽,第二天轉機到了米國。
如海同志的老伴在問,“事情嚴不嚴重?”
如海同志沉着臉,“要是不嚴重,我能讓玲瓏離開?”
聽到男人這麼說,她就急了,“那玲瓏怎麼辦?”
如海同志心裡有想法,如果事情失去了控制,他也沒有辦法,唯一的就是不要牽扯到自己頭上來。
女婿嘛,沒有了可以再找一個。只要女兒在,還怕找不到女婿?
如海同志有這個念頭,真正原因是,連左家都保不住左氏三兄弟,他又哪來的權力保護自己的女婿?
因此,他做了一個大膽,驚人的決定,對女婿的事件,保持公正的立場,決不插手司法辦案。
只是他的心思,沒有向任何一個人透露。
他的親家已經亂套了,兩位老人家跑過來求情.如海同志一臉無奈,“我跟你們說實話,千萬不要去找關係,也不要亂跑,亂跑對你們沒有好處。這次上面查下來,你們是不知道其中的內幕。”
親家聽了,面面相覷。
萬萬沒想到這次如此嚴厲,會搞得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如海同志特別交代,千萬不要去盲目溯l,這樣只會害了他們兒子。
一代南陽首富,落得如今的田地,他們也不想
。
在如海同志的投意下,親家還真不敢亂來,只能乖乖等着上面的消息。
左安邦也被停職接受調查,其實他完全可以出國的,只是想到這次事件鬧大了,跑了和尚跑不了廟,他也懶得跑了。
此刻他最恨的就是那個歐洲的老頭子,沒事跑過來湊什麼熱鬧?哪果他不參與進來,左安邦心道自己的計劃早就成功了。
聽說那個老頭子在濟世醫院住院,左安邦就一肚子氣。如果不是正在接受調查,他真要過去抽人家一頓。
顧秋這幾天都呆在家裡,也不出門走動。
從彤問,“如果上面要你承擔責任,你怎麼辦?”
顧秋道:“那我就去從商,到時帶着你一起去國外闖闖。”
從彤眨了眨眼睛.笑了起來,“我側是覺得從商也不錯。呆在這個困子裡,反側讓人膽顫心驚的。”
這幾天閒了下來,顧秋也在心裡琢磨着這事。真要是上面降罪下來,自己還真只有這條路可走。
不過經商也許不錯,同樣可以爲家族做貢獻。只是可惜了,不能造福社會,不能象以前那樣快意恩仇,爲地方樣衆辦點實事了。
雙嬌集團,夏芳菲也進到調查組的盤問。
白若蘭是外商,身份不一樣,所以調查組沒有怎麼找她。關於雙嬌集團的問題,夏芳菲說得很明白。
在商業途中,她的手段沒什麼可以值得懷疑的,側是興旺地產爲了得到自己的這塊地,一直在暗中搞鬼,甚至借如海同志的權力,干涉雙嬌集團的發展計劃。
調查組針對這個問題,慎重考慮了。如果涉及到如海同志,他們該怎麼處理?
跟上級領導請示過後,上面也沒有馬上答覆。如果這件事情,牽繫到如海同志濫用職權的問題,那就是另一種性質了。
因此.他們得好好考慮一番,等候上面的答覆。
這段時間,夏芳菲也不好給顧秋打電話.怕人家查自己的通話記錄。她只是在調查組面前,有事說事。
白若蘭呢一直在關注醫院那邊的情況,歐洲那個老頭子的孫子,死纏爛打,醫院方面終於答應給他們騰一個房間。
只不過這個單人房,又讓他們大出血,花費了五百萬米金的代價。當時這個傢伙氣得吐血,說這是世界上最昂貴的醫院。
可人家院長說,你要是不想住,可以離開,我們這裡不缺病人。一句話,把他氣得半死,咬牙切齒的又付了五百萬米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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