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十二人,謝畢昇以東道主的身份站起來,“來!今天非常感謝龔總和旗下公司精英來到我們安平縣,我們代表招商辦和安平幾十萬人民熱情歡迎你們的到來。一杯薄酒,不成敬意,祝大家今天晚上盡興,愉快,也祝我們之間合作一切順利。再祝龔老闆財源滾滾,日日當新郎,夜夜人不同。”
“好,喝!大家一起喝!”
龔老闆哈哈地笑,“我最喜歡這句話,沒想到謝主任還是滿腹經論之士,來,大家一起幹杯,爲我們的合作開個好頭。”
十二隻杯子齊齊舉起,杯光交錯。陳燕淺淺的抿了一口。
看到龔老闆的目光一直瞄着自己,而且他和謝畢昇等人都一口乾,她有些無奈,只得把酒乾了。
顧秋坐在陳燕的旁邊。陳燕坐在謝畢昇的旁邊。另一邊是兩個副主任和小劉。乾了這杯酒,大家落坐。
菜,都是安平縣最負盛名的招牌菜。
龔老闆身邊的一女子站起來,給他夾菜。她夾的是一根長條形的甲魚腿。
一夾,沒夾穩。甲魚腿掉在桌上。
謝畢昇看着她笑了,“李小姐好沒力氣,怎麼連條腿都夾不穩呢?你夾住龔總的腿,得用力些。”
這位李小姐帶着眼鏡,姿色也不錯,只是跟陳燕相比,又要差了幾個檔次。聽到謝畢昇調侃她,她倒是挺大方的。
“謝主任你怎麼就知道我沒力呢?要不你試試?”
謝主任可是見過場面的人,這種葷段子,一籮筐一籮筐的。
他笑了起來,“那怎麼行?龔總還沒簽字。”
龔老闆瞟過陳燕,“這字我籤,我籤,小李,今天晚上謝主任就交給你了,你看看他是不是你的菜。”
李小姐倒是風情,媚眼一飛,端起杯子,“是不是我的菜,先喝了這杯酒再說,謝主任,來啊?”媚聲媚氣的,果然是個勾人的妖精。
陳燕倒是平靜,這種場面她沒少見。
但李小姐這麼風騷露骨的,令人不免有些反感。不過酒桌上的男人,大抵如此。越是放蕩,越是風騷的,他們越喜歡。
謝主任跟李小姐喝酒,李小姐道:“謝主任,乾脆我們來個交杯的吧?免得有人說我不熱情。”
謝主任哈哈大笑,“這個好,這個好。”
李小姐跟他交杯的時候,還故意用胸蹭了蹭謝畢昇的手肘,令謝畢昇一時心猿意馬。
衆人齊聲吶喊,爲兩人喝彩。
謝畢昇得意地對衆人道:“你們都不許閒着,一對一,來。放倒一個是一個,我們招商辦別的不敢說,喝酒從來不輸於人。今天晚上龔總髮話了,如果說我們六個能放倒他們,明天就去大秋鄉考察。乾乾脆脆,酒桌上定輸贏。”
龔老闆臉上帶着笑,“我就喜歡謝主任這種性格的人。來,大家一起喝。你們也給我掙點氣。喝輸了,以後別跟人家說是跟我混的。”
一屋子的人都哈哈大笑。
龔老闆的助理站起來,“既然是拼酒,那就把酒分了,每個人面前一人一瓶再說。”
謝主任大手一揮,“要酒,有的是。服務員,先上二件五糧液。”
擦!
顧秋看到這架勢,心裡暗自震驚。
照他們這樣子,這二件酒怕是不夠。
果然,助理叫服務員換大杯。
一瓶酒大約三杯的那種。
杯子換上,謝畢昇就朝陳燕道:“陳燕,人家龔總等着你敬酒呢?女人不能總是被動嘛,有時主動一些更有情調。”
陳燕只得端起杯子,“龔總,非常感謝你們,能來到安平縣考察。我呢,本來應該履行自己的承諾,陪你們一醉方休。只是昨天很不巧,出門的時候摔了跤,上午剛從醫院打針回來……”
陳燕還沒說完,助理就打斷了她的話,“哎,陳小姐,別扯這麼多理由。我們龔總是個直快人,要麼就喝,要麼就走。既然大家坐到了這個桌上,你這個時候說其它的,沒意思了吧?”
陳燕有些爲難,“我酒量真不行,你們不會欺負一個弱女子吧?”
助理道:“酒量行不行,這個得問你們領導。領導說你行,你就行。是也不是?謝主任?”
謝畢昇道:“你先敬了龔總再說,其它的,不可以商量。”
龔總說話了,“那就這樣吧,我們倆先喝一個。接下來我們這裡有六位,你隨便挑。如果他(她)醉了,你沒醉,我算你贏。”
陳燕掃了一眼,對方四男二女。她指着那位會計道。“那我就選這位大姐吧。”
對方只是笑了下,“你眼光真毒,整個團隊中,就我酒量最差。”
陳燕道:“請大姐手下留情。”
然後端起杯子,給龔總敬酒。
敬完之後,顧秋悄悄拉了陳燕一下,陳燕會意,轉身叫服務員打杯溫水過來。趁大家不在意,她把那顆藥給吃了。
禮數過後,大家捉對廝殺。
對方的會計笑盈盈地道:“陳小姐,我們龔總可是對你讚不絕口。今天晚上要是我沒有陪好你,回去肯定被批評。來,我敬你。”
一杯足有三兩多的高腳杯,滿滿的一杯酒,換了平時,陳燕肯定心虛。今天她倒有踏實了不少。有顧秋在,應該不至於被人家欺負吧。
喝了這麼多場酒,陳燕倒不相信,顧秋那顆藥能起到什麼作用,但她心裡踏實。
因爲她瞥過顧秋,見他氣定神閒的,沒有一絲怯場。
會計道:“大姐我酒量不好,但是這第一杯酒,絕對不會少。我是那種寧可傷身體,也不傷感情的人。來,我們乾杯。”
陳燕跟她碰了下,對方不疾不徐,將杯子湊近嘴邊。
誰都想不到,這麼大一杯酒,被這名三十左右的少婦會計,生生在喝下去了,而且臉不紅,氣不喘。
陳燕這才明白,原來人家是高手。
這個時候,她只能硬着頭皮上。
一口氣喝了這杯酒,兩人彼此一笑,會計坐下來,“陳小姐酒量不錯。”
陳燕搖搖頭,“喝太急了,我頭都暈了。”
幾個來回,陳燕至少喝了八兩左右。頭的確開始發暈,她有些耐悶,顧秋不是說,那藥可以解酒嗎?
她在桌子下面,用手指悄悄的在顧秋大腿上寫字。你給我吃的什麼藥?好象沒效果!
顧秋寫了二個字,春藥!
陳燕皺了下眉頭,在顧秋大腿上擰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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