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曉靜叫她小媽的這個人,居然……!
顧秋傻眼了,象個木頭一樣愣在那裡,一時之間他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有這樣忽悠人的嗎?
小媽,你小媽,居然是左書記家裡的‘女’人?
如果顧秋有特異功能的話,他肯定要把自己變成一隻飛蟲,從窗戶裡飛出去,再也不停留在這丟死人的地方。
搞了半天,今天是她的生日。
這不是等於開家庭會嗎?顧秋的臉‘色’,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左曉靜呢,眨了眨眼睛,“你怎麼啦?”
“我……肚子痛!”
顧秋捂着肚子,就要朝外面竄。左曉靜拉住了他,“廁所在裡面呢?難道你要到大街上去大小便?”
顧秋‘欲’哭無淚啊,我咋這麼命苦呢?
這丫頭怎麼會是左書記的‘女’兒?天下姓左的這麼多,南川還有個左部長呢?她爲什麼偏偏就是左書記的‘女’兒呢?
顧秋捂着肚子,衝進了樓下的衛生間,‘褲’子也沒脫,坐在馬桶上理頭緒。
這究竟是怎麼啦?
那個年輕的漂亮‘女’人,很奇怪地望着左曉靜,“靜靜,他就是你男朋友?”
左曉靜就象一個完全沒有心機的小‘女’孩,“嗯,怎麼樣?還行嗎?”
她小媽道:“人倒是不錯,但你年紀還小,沒必要這麼急找男朋友啊?”
小媽顯然是不同意,間接的拒絕了他們之間的事。
可左曉晴道:“本來倒是不急,但最近老有些無聊的人,經常來打擾我,煩死了。再說,大學裡現在的‘女’孩子哪個沒有男朋友,我只是希望有個人來保護我,不讓我受到這些無聊之人的‘騷’擾。”
“可他是南川杜一文的秘書啊!”
“啊?小媽,原來你們認識?”
小媽點點頭,“他來過家裡一次,我對他有些印象。”
“不會吧,有些人來了N次,你都記不住,他來一次你就記住了?”左曉靜有些懷疑地望着她,“小媽——”
小媽聞言作‘色’,佯怒道:“想哪裡去了呢?只是因爲那次杜一文同志來的時候,情況有些特殊。”
情況究竟有多特殊,恐怕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那次她和左書記正在沙發上……,然後,杜書記帶着秘書來了。
左曉靜格格地笑,“小媽,你臉紅了。”
小媽作‘色’道:“還不快進來?”
顧秋坐在馬桶上,叫爺爺,告‘奶’‘奶’,就讓我離開吧,左書記家裡可不好呆啊。而且人家還是過生日,搞‘私’人拜地,我來幹嘛?
這個左曉靜,還真沒輕沒重。自己今天這醜,恐怕要出大了。他在衛生間裡糾結的時候,左曉靜來敲‘門’,“你掉馬桶裡了嗎?還不出來?”
顧秋應道:“來了,來了!”
等他出來的時候,一臉苦悶,“我還是回去吧?”
左曉靜道:“行,反正我小媽都知道你來過了,如果現在走,會不會有些失禮?”
“可我連份象樣的禮物都沒買。”
“這個何需你擔心?我早準備好了。”
左曉靜從衣兜裡,掏出一個紅‘色’的長盒子。
“這是什麼?”
“珍珠項鍊。”左曉靜笑道:“我小媽最喜歡珍珠產品,因爲她希望自己的皮膚,如珍珠一樣白,發着‘誘’人的光澤。”
樓上有人在喊,“靜靜,還在嘀咕什麼呢?”
左大書記的聲音傳來,顧秋心裡一緊,平時他倒不怕這位封疆大吏,但是今天不同啊,他以左大書記‘女’兒男朋友的身份出現,這是何等的逆天啊?
在外人眼裡,一個小小的市委書記秘書,無異於一隻土鱉,可人家左大書記,那是相當於古代諸候般的人物。
那麼他的‘女’兒,自然也是個郡主級別。
一隻土鱉,怎麼配得上高高在上的郡主?
身份懸殊,就有如男人的第三條‘腿’與‘女’人大‘腿’之間的區別。你再粗,能粗得過‘女’人的大‘腿’?
市委書記秘書下放,充其量不過一副處級幹部。
顧秋真的想臨陣脫逃,但是左曉靜拉着他的手,“上去吧。”
別墅裡,一樓只是大廳,衛生間,還有雜屋間,有一間臥室,那是保姆住的。
二樓,纔是真正的大廳,平時一家人都在這大廳裡坐坐,說話聊天。
顧秋後來才知道,這房子是左書記的,但是他自己沒有住,因爲太豪華了,影響不好。
他和現在的老婆住省委家屬區的房子,這裡就給第二個岳父大人住。
按輩份,左曉靜應該叫老爺子爲外公,但是她一直沒有喊過,她說自己只有一個外公,那就是張老先生。
小媽以前也不是什麼大富人家,只是普通的平民百姓。她畢業之後,巧遇左書記,也算是成就一段佳話。
山‘雞’變鳳凰,一家人跟着她過了好日子。
上樓後,果然看到左書記坐在那裡,威武堂皇。饒是這裡的老爺子和老太太,在左書記面前,自然也矮了幾分。
不過左書記尊老愛幼,給足了他們十足的面子。顧秋看到左書記的時候,對方那威嚴的目光,刷地掃過來。
顧秋有點兩‘腿’發抖。
左曉靜則蹦跳過跑過去,“爸!”
“嗯!”左書記很痛愛自己的‘女’兒,但是左曉靜一直不肯跟他一起生活,這些人都跟張老先生在一起,以致南陽很多人都不認識左曉靜。
左曉靜笑嘻嘻地介紹,“爸,他就是顧秋,我男朋友!”
那一刻,顧秋恨不得找條縫,把自己嵌進去。他搞不明白,左曉靜爲什麼要把男朋友三個字掛在嘴邊。
左書記的臉‘色’,果然不太好,一直在打量着顧秋。
他倒是記不起來了,顧秋是何許人也?
他老婆能記住的事,他未必能記住。
顧秋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過如此尷尬,只得禮貌地喊了句,“左書記,您好!”
左書記收回了目光,似乎不太喜歡眼前這位年輕人,穿着一套新衣服,就當自己是騎白馬的王子?
左書記似乎沒聽見,對左曉靜道:“今天你小媽生日,你買了什麼禮物啊?”
左曉靜朝顧秋跑過來,從他的衣兜裡掏出那個紅‘色’的盒子,“我知道小媽最喜歡珍珠了,因此我和顧秋兩個特意爲您‘精’心挑選的項鍊,小媽,喜歡不?”
小媽果然笑了起來,“你還是個學生,幹嘛要這麼破費?”
左曉靜滿不在乎道:“這是我第一次陪您過生日,當然要送別致一點的禮物了。”
她推了推顧秋,顧秋擠出一絲笑,“阿姨生日快樂!”
小媽一臉微笑,“快坐吧,他們就要過來了。馬上開餐。”
左曉靜又帶着顧秋給老太爺和老太婆請安,小媽很奇怪,悄悄地對左書記道:“你有沒有發現,曉靜今天特別乖巧。是不是跟那個小顧有關啊?”
左書記的臉‘色’不太好,“以前跟你說過嗎?”
小媽晃着腦袋,“哪有啊?”
“那她今天演的是哪一齣?等下黃副要過來。”
小媽道:“聽說黃副有個兒子很出‘色’,前段時間黃夫人跟我提起過,說她兒子很喜歡曉靜的。”
左書記冷笑了下,“我看也沒有這個必要。曉靜還小嘛,等她長大了再做決定。”
小媽道:“可你沒發現,她很纏着那個小顧麼?哦,小顧就是上次——”
話還沒完,樓下來人了,是黃副省長一家人。
聽說左書記新夫人生日,他們夫‘婦’帶着黃裕鬆前來登‘門’。
左書記自然不會下樓去迎接,只是坐在二樓的客廳裡,看到黃副一家人上樓,他打起了招呼,“都來啦。”
黃副省長最近大力打親情牌,勢圖把自己和左書記捆到一根線上。但是左書記呢,好象沒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