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陳燕一直很鬱悶,她有點想不明白,顧秋又發什麼神經,居然不肯理自己了。
安頓好何漢陽的女兒小意,她就想去市裡找顧秋,結果陳大有,還有嬸嬸他們等一幫親戚,都來了。
陳燕這才知道,今天是王月香的生日,陳大有想給她慶祝一下,畢竟是她來安平後第一個生日。
王月香改變了很多,陳燕也開始慢慢接受她。
平時陳大有在煤礦裡工作,一有時間,他們兩個還是經常回陳燕這裡住一二天。
陳燕考慮到他們呆在山溝裡也不容易,再說,只要能王月香安心呆下來,她當然不會介意。
爲了王月香的生日,陳燕只能犧牲自己的時間。家族中出了一個當幹部的,族人們自然臉上有光,對陳燕是那般崇拜,一個個說着恭維的話。
與其說給王月香過生日,不如說,來巴結陳燕的。
陳燕好歹也是一個科級幹部,當了主任。
雖然他們不知道主任是個多大的官,能當上國家幹部的,都是了不起的人物。
陳燕說去飯店裡吃飯,父母都不贊成,說飯店裡太貴,還是在家裡搞吧!
他們在家裡殺雞宰鴨,二十幾號人,大人小孩,很熱鬧。陳燕給王月香打了一個五百塊錢的紅包,也親自下廚。
幾個小孩子在玩捉迷藏,其中一個是陳燕的侄子,有七八歲了。他上次在這裡呆過幾天,他拉着一個小朋友,“我告訴你們一個秘密,我知道哪裡有汽球。”
小孩子大都喜歡汽球,聽他一說,立刻高興地跟着他,躲進了陳燕的臥室。陳燕這麼忙,哪有時間管他們?
大人們都在客廳裡說說笑笑,吃點心,嗑瓜子。
幾個小孩來到臥室裡,小侄子扯開了陳燕的牀頭櫃,翻出了那兩個套子。
“我要,我要!”
幾個小孩都搶着要,小侄子道:“不要吵了,一人二個。我們把它分了。”
五六個小孩,一人拿了二個套子。
剩下的,都被小孩子藏在兜裡。
大人們正在客廳裡說話聊天扯亂彈的時候,幾個小孩子跑出來,一人手裡拿着一個被吹大的套子,“玩汽球了,玩汽球了。”
然後,滿屋子都是被他們吹大的套子。
陳燕剛開始沒在意,她哪裡知道,這些小傢伙會幹這種事情?陳大有從外面買了酒回來,看到他們在玩汽球。
撿起一個看了看,“擦,你們這是哪裡弄的?”
什麼汽球啊?分明就是套子嗎?
一個小孩告訴他,“我明明帶我們在房室裡找到的。”
陳大有一看,就知道是陳燕的房間,他走進去,看到房間地上被撕開的套子包裝,自然明白了。
這是妹妹備用的東西,他一直很奇怪,妹妹的事,他後來也聽說了。可這些年,她一直單身,房間裡藏着套子幹嘛呢?
難道她有相好的?
陳大有在心裡暗道。
王月香從洗手間出來,看到客廳的地上有一個沒有拆封的套子,撿起來一看,大喊,“誰把套子扔這裡了?”
一個小孩子跑過來,“這是我的汽球。”
王月香笑得肚子都痛了,“這哪是汽球,這是套子,小孩子不能玩的,快扔了,扔了!”
很快,她就發現這些孩子們玩的汽球,都是套子吹大的。她就跑到廚房,“陳燕,他們把你的套子拿出來玩了!”
陳燕正在切菜,聽到她這句話,尷尬得要死。
廚房裡還有老媽他們呢,客廳裡也有很多客人,她說話不禁大腦,一句就蹦出來了。
要是王月香不提,她還真不知道。她這一喊,陳燕差點切到手上。
匆匆扔了刀出來一看,要命的,這幾個小孩子果然把套子拿出來在玩。
幸好農村裡的人,很少用這個,大人們忙着玩牌,也沒太在意。當然也有人看到了,陳燕忙跑過來,把他們的套子搶了。
“不能玩,快扔垃圾筒。”
幾個小孩都被叫過來,陳燕虎着臉,“誰叫你們玩的?”
“他,小明。”
幾個孩子都指着明明。陳燕生氣了,“明明,這是怎麼回事?”
明明不說話,陳燕搶過他手裡的套子,“這個不能玩,知道嗎?快扔垃圾筒裡。”
明明看到陳燕臉色不好,只得把套子扔了。小孩子們喊,“他兜裡還有!”
陳燕又從他口袋裡,找到三四個沒拆封的套子,一腦古全扔了。
回到房間,房間裡的抽屜,被他們翻亂了,地上好幾個套子包裝。
陳燕很無奈,這些孩子都是這樣的,沒辦法,管也管不住。
她把明明叫過來,“誰叫你拿的?這麼不乖?”
明明有些怕,“我上次看到這裡有好玩的,就拿了幾個。”
陳燕也不好說他,收拾好地上的垃圾,把孩子們趕出去,將門鎖了。
中午吃了飯,陳燕看到大家興致很濃,一個個都意猶未盡的樣子,陳燕就知道,他們肯定會在這裡呆上幾天。
她把陳大有叫到一邊,給了一千塊錢,“我下午有事,你招待下。”
陳大有接過錢,“好吧,你去忙。”
從家裡出來,頭都大了。
坐上去市裡的中巴車,陳燕望着車窗外那些倒飛而過的樹影,心裡有些忐忑不安。
看來自己必須去跟顧秋解釋一下,她已經猜測到,可能與何漢陽有關。
以前顧秋就爲何漢陽吃過一次醋,陳燕一直記憶猶深。
在車上,她的思緒有點亂。
跟顧秋在一起的日子,度過了自己人生中,最艱難的一段。兩人一路走過來,她不想放棄。
不管顧秋心裡想什麼,她覺得自己都應該出面澄清,免得兩人之間有誤會。
可她趕到市裡,給顧秋打電話的時候,竟然是無法接通。
陳燕當然不知道,顧秋陪杜書記下鄉去了。
她就在過道里等。
這一等,就是幾個小時。
陳燕看着表,早到了下班時間,顧秋的手機還是打不通。
她去問服務員,顧秋一般什麼時候回來。
服務員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陳燕立刻解解,我是他姐姐,特意過來看他的。
服務員這纔有些信了,她告訴陳燕,顧秘書一般回來都比較晚。
然後她又問陳燕,要不先到餐廳去吃了飯,他可能晚上十一二點纔回來的。
陳燕沒什麼心思吃飯,擺擺手,跟服務員說了聲謝謝。
到了晚上十點左右,陳燕站得兩腿都麻了,顧秋的手機終於可以打通,卻沒有人接。
她就急了,這傢伙究竟怎麼回事?你就這樣恨我嗎?
她當然不知道,顧秋在她牀頭櫃裡,看到那兩盒套子的事。還有,她和何漢陽去吃宵夜,被顧秋和從彤撞見。
這種事情,是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容忍的。顧秋也一樣,或許在別的事情上,他們能夠大度,可感情的事,總是那麼自私。
自己的女人,怎能讓別人染指?
陳燕也想到了這些,這才匆匆過來,爭取跟顧秋解釋一下。希望澄清這中間的誤會。
可十一點多鐘,顧秋還沒有回來,也不接電話。
她就在想,你不接電話也好,不回來也好,我就在這裡等,你總要回來的。
服務員來問過好幾次了,看她去不去吃飯?
陳燕總是搖頭,越是這個時候,她越沒心思。
服務員說打開門,讓她進去坐,陳燕也不去,說我就在外面等好了。
快十二點的時候,電梯上來了,顧秋被兩個人摻扶着走出來。陳燕見了,馬上迎上去,“讓我來吧!”
扶他進來的,一個是杜小馬,一個是譚志方。
譚志方早就聽說,顧秋有一個御姐紅顏,看到陳燕,兩人心領神會,把顧秋扶進房間,“那我們就先走了。”
陳燕問,“他怎麼喝成這樣?”
杜小馬道:“不知道,這傢伙好象有什麼心事。”
譚志方道:“你安慰一下他吧,我們就先走一步。”
陳燕送他們到門口,“辛苦了!”
杜小馬笑了笑,“別客氣,我們都是兄弟。”揚揚手,兩人離開。
望着爛醉如泥的顧秋,陳燕有些心痛地坐過去,摸着他的臉,“你這是幹嘛呢?”
關於陳燕的事,男女之間,哪怕再是兩情廂悅,總有些磕磕碰碰,沒有經過打磨的愛情,終究不能長久,大家在擔心什麼?如果沒有一點波折,從見面到相識,相知,然後成爲情侶,一帆風順,天天xxoo,吃飯拉*睡覺,估計這書也沒什麼看頭了吧?換了是我們自己,看到心愛的人,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真會不吃醋嗎?所以……大家要耐心看下去,相信顧秋,相信陳燕,也相信我。我不會摧殘你們的。只是四五天時間,只漲了五十來朵花,好鬱悶啊!年會期間,大家都玩這麼嘿皮,我還是擠出時間,把更新拉上來了,大家也不要讓我太失望啊!
另:這兩天將會把鮮花所欠的章節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