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房,有車,有秘書,有司機了。
這才象個領導,否則出去,到哪裡都得自己掏錢打的,雖然說單位可以報,給人的感覺不好啊。
再說,連個秘書也沒有,還說當縣長,這算什麼縣長?
現在這模樣,纔算是有派頭。
顧秋正式接手高速建設,徵地拆遷工作了。
王爲傑打電話過來,問顧秋,事情有沒有進展?
他當然是問案子的事,因爲昨天,他已經問過陸一丹。陸一丹告訴他,顧秋又給她搞了八萬塊錢。
到目前爲止,他已經給陸一丹搞到十多萬,足夠給她老爸治病了。
王爲傑道:“兄弟,就衝着這事,咱以後跟着你混,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顧秋罵他,“你究竟把人家女孩子怎麼樣了?”
王爲傑嘿嘿一笑,“沒什麼,只是特喜歡她,真的。”
顧秋無語了,王爲傑喜歡陸一丹,他就在心裡想,只要陸一丹願意,也沒什麼可管的。
不過今天下午,他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這件事情,就是拘捕鄉政府的孟書記。
剛開始,鄒副縣長不同意這麼做,但顧秋態度很堅決,這個孟書記,一定要抓起來,否則難以平民憤。
劉長河呢,得知顧秋跟省委書記女兒在處對象的消息後,徹底打消了排斥顧秋的念頭。
他也明白何漢陽的用意,把高速建設這塊分到顧秋的分管範圍內,就是要讓顧秋揚眉吐氣起來。
萬一上面領導一高興,他們的工作也算是做到位了。
鄒副縣長看到大勢已去,胳膊扭不過大腿,兩位一把手都默認了,他有什麼辦法?
因此,這次顧秋下鄉去了。
鄉政府辦公室裡,開着空調,鄉黨委孟書記,架起二郎腿,靠在椅子上抽菸。
辦公室裡,站着好幾個人。
這些人有二個是鄉政府的幹部,有三個是社會上的人。鄉黨委書記正給他們做指示,“只要把徵地的工作抓好了,有我的肉吃,就有人們的湯喝。”
有人問,“上次那幾個被打傷的村民,怎麼處理?他們正四處告狀呢!”
鄉黨委孟書記揮了下手,彈掉了菸灰,“別去管他,姓顧的副縣長,又沒什麼實權,成不了事的。涼他一陣也就過去了。”
說完,他就坐起來,“還是那句話,要下得了手,狠得了心,殺得了人。不管是誰,敢在徵地拆遷工作中鬧事,抓住出頭的就給我打。”
“我上面有人,你們不要怕!出了事,我頂着,大不了就是賠錢嘛。”幾句充滿匪氣的話,還真難讓人相信,他就是黨黨的鄉黨委書記。
旁邊那些人,自然對人的話深信不疑。
鄉黨委書記說,“我們鄉里,這麼多個村,就數這個陸家村最頑固,他們不是想要錢嘛,寧可把這錢花在他們的醫藥費上,也不能多給一分。”
“有時你不狠,工作就抓不下去。計劃生育工作你們見過的,拆房子,抱棉被,擡豬,搬傢伙,你們什麼事沒做過?今天我要的,就是你們這種精神。”
正說着,外面響起一個聲音,“好大的口氣。難道不知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嗎?”
衆人還沒反應過來,門被人推開。
顧縣長走進來了,看着正要給這些幹部和社會閒雜人士上思想教育課的孟書記,顧秋冷冷道:“你好大的膽子,視國家法紀如無物,對待羣衆生命財產安全如兒戲,我看你這個鄉黨委書記是不想混了!”
鄉黨委書記馬上站起來,“顧,顧縣長!”
顧秋寒着臉,“帶走!”
聽說要把鄉黨委書記帶走,衆人心裡一慌。有人感覺到不妙,正要逃走,忽然發現外面很多警察。
這些警察什麼時候來的?他們居然都沒有發現。
鄉黨委書記聽說要把自己帶走,馬上就嚇得臉色蒼白,當兩名警察拿起手銬要銬他的時候,他掙扎着大喊,“我不服,我不服!”
顧秋橫了他一眼,根本不做任何解釋。
鄉黨委書記還在叫喊,“你不能這樣啊,顧縣長,我前幾天還送過你八萬塊錢呢。你不能這樣對我啊!”
三名社會閒雜人士見狀,有人就想逃跑,被擁蜂而入的警察逮住,按倒在地上,咔嚓一聲銬上手銬。
顧秋說了,自己上來,第一件事就是先抓人,把這個姓孟的先抓了,剩下的再說。
鄉政府很多人都親眼看到,副縣長親自帶隊抓人,六輛警車,幾十名警察,事先沒有走漏半點風聲,連派出所都沒有通知,就直接殺過來了。
一舉拿下這些人後,顧秋並沒有立刻返回縣裡,而是帶着秘書和司機,還有兩名警察以及派出所的同志,來到陸家村。
陸家村是個大村莊,有二千來口人,好幾百住戶。
南陽這地方多山,大體地勢與全國地貌相似,越往西,南方向,山越高,往東,北角,地勢平坦。
陸家村就坐落在這丘陵地帶,如果不是因爲修高速公路,這裡絕對沒什麼大的利益衝突,可就是因爲這裡要修路了,矛盾也隨之而來。
顧秋走進村莊,找到村支委的幹部。
村支委的三名幹部倒是客氣,聽說副縣長下來了,一個個殷勤得很。又是煙,又是酒,一定要留下縣長在這裡吃飯。
顧秋說,“我們是來了解情況的,吃飯的問題就不要麻煩了。
可村支書不幹,說都來了,難得有這麼大官到咱們村來,如果連飯都沒吃上一口,傳出去那可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顧秋說,“那趁着還沒吃飯的工夫,我想跟你們二個談談。”
他把村支書和村長喊到房間裡,帶上秘書。
四人在房間裡談話,派出所的民警,就在外面休息。
顧秋問,“我今天過來,就是了解一下情況,你們一定要實話實說,不能有半點隱瞞。”
村支書是位五十多歲的男子,村長呢,四十六七。
兩人看上去,都是那種農民形象。
或許是以前的事,令他們還有顧慮,兩人一個勁地抽菸,因爲他們沒辦法把握尺度,不知道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
顧秋道:“這樣吧,你們不知道從哪裡開口,那我來說。上次鄉政府的幾名幹部帶人過來,把四位村民打成重傷一事,你們知道嗎?”
兩個人都說,“知道,我當時就在現場。太殘忍了,簡直不是人乾的事,哪有這樣打人的,往死裡打。比鬼子還殘忍!”
村長說,“這又不是第一回了,上次就有人被打成植物人,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搶救過來。他們打了人,就不管事了,大帽子壓下來,要我們去安撫這些村民,叫他們不要鬧事。可哪裡能安撫得過來?他們這是暴行,根本不顧及羣衆感受。”
小柴就在本子上記,顧秋問,“爲什麼會發生衝突?”
村支書道:“主要還是賠償款的問題,以前說是六萬一畝,現在只能二萬,還要半年以後按月支付。村民就不同意了,跟他們吵。鄉政府壓着我們,要我們做工作。這只是其一。其二呢,關於房屋拆遷,上面沒有一個標準,他們想給多少就多少。最重要的是,不論是土地補償款,還是房屋拆遷款,他們都不一次到賬,要拖半年以上,而且是按月支付。一些村民被拆了房子,他們重建要錢,鄉政府又不給,於是就鬧起來了。我們這些村幹部夾在中間,也是左右爲難,還經常挨批評。”
村長看着外面,幾個民警在院子裡吸菸,他就悄聲問,“聽說姓孟的被抓起來了,是真的嗎?”
顧秋說,“是真的。”
“那我就放心了!”村長突然冒出這麼一句,顧秋和其他人都傻眼了。村長會意過來,知道自己說漏了嘴,他只得解釋,“我聽說啊,鄉政府虧空了很多錢,他們要用這筆錢來補虧。”
顧秋看了小柴一眼,小柴立刻記下了。
顧秋道:“你還知道些什麼?都說出來吧!”
村長搖頭,“我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不信你問支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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