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左家第三代中,最不靠譜的一個,人稱登徒浪子左痞子。
取這個名字,主要是因爲他姓左,而他又喜歡用左手,所以人家叫他左痞子。左痞子最大的愛好,就是玩女人。
經理是個年輕少婦,資色中上,雖然平時在這種場合下,被男人吃豆腐揩油,也是常見的是,但今天太不正常了,居然當着這麼多客人,就這樣摸自己的胸,她當然有些尷尬。
可人家左痞子不要乎啊,他本來就是故意找事的,還怕你不好意思?
而且他這種公子哥,最大的愛好,就是折騰人家,給人家難看。
他看着經理,“我已經給你道歉了,你臉色幹嘛這麼難看?”
經理哭笑不得,她又不好當衆發難,這麼多客人,都看着呢!
而且左痞子故意的,存心調戲她一把。
經理說,“這位客人,請您放尊重點,不要亂來。”
左痞子笑了起來,“喲,剛纔你還在說,叫我不要放在心上,道個歉就算了。人家那是打了我一耳光,現在我才摸了你一下,你怎麼可以這樣呢?”
當然,在場的人都知道,他這是胡攪蠻纏。
經理知道這種人惹不起,再說,這裡是飯店,當然不可能跟客人吵架。她只能讓步,“好啦好啦,我也不計較了,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你也不要跟人家女孩子再計較了。”
左痞子道:“這怎麼行?你不計較那是你的事,你這個人大度,心腸好。我可做不到,我這人天生小氣,素來是人不犯我,我也要犯人,今天她打了我,自然要討個公道,否則我以後怎麼出去見人?我可是一個堂堂男子漢唉,俗話說,寧可打個死,也不可讓人打個耳巴子,你說我能算了嗎?”
經理氣瘋了,這種人真的是沒藥可救,自己被他當衆污辱,都不跟他計較了,他還要在這裡胡意鬧事。可她也知道,這傢伙是跟人家左書記一起來的。
聽說這位左書記有些背景,省委書記的大侄子,先不要說這種親系,就衝着他自己市委副書記的背景,咱們這些小百姓,誰惹得起?
經理咬咬牙,“那你究竟想怎麼樣??”
左痞子說,“既然你想做調解,不如就這樣吧。要麼,你要保證這裡所有看到我被打過耳光的人都不說出去。要麼,你讓這個女孩子按我的誠意,賠禮道歉。”
程暮雪罵了句,“做夢,別說要老孃道歉,我還要剁了你這鬼爪子。”
經理也知道,讓人家客人道歉,那是不太可能,可她還是想知道,這傢伙究竟想怎麼解決這事,或者說,他的目的是什麼?
她就勸程暮雪,“這位美女,你先聽我說,別激動。”
經理是沒有辦法,只能平息這件事,所以她一定要委曲求全,哪怕吃點虧什麼的都可以。程暮雪不同,人家欺負自己,她當然要保護好自己。
可經理過來勸,她也看到了,經理爲這件事情,犧牲了自己的胸部。於是她也不作聲了,只是看着左痞子。
經理就問,“我可以答應你,讓這裡的客人都不說出去。這樣行了嗎?”
左痞子摸了摸鼻子,“怎麼保證?說說你的辦法。”
經理愣了下,“這還要什麼辦法,我現在就跟客人打招呼,讓他們都不要外傳就是。”
左痞子說,“那怎麼行,你說他們不說,萬一他們說了怎麼辦?”
經理急了,“那你的意思是?”
左痞子道:“這個很容易,拿剪刀過來,把他們的舌頭全部剪下來,這樣就能萬無一失了。”
經理簡直要瘋掉了,“你不要這樣橫蠻無禮好不好?”
左痞子漫不經心地道,“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其他的方式。比喻,讓她按我的誠意來陪理道歉。”
經理強忍着怒火,“你的誠意又是什麼?”
左痞子道:“可惜你做不了主,這個要問她自己。”
經理說,“你不說出來,又怎麼知道我做不了主?”
左痞子道:“好吧,既然你要逞能,那我就說了,可我說出來,你要是做不到,我可就要跟你計較了。”他看着程暮雪兩人,“我的誠意很簡單,就是讓她們兩個陪我睡一夜,這事就算了。”
呼——程暮雪早盯着他了,這句話還沒說完,一隻盛有剩菜的碟子,呼飛過來。
叭——全蓋在他的臉上,油污濺了開來,弄得他滿身都是。
“哦——”
這時,飯店裡所有的人,都驚呆了。一個個驚訝地看着這一切,程暮雪氣呼呼的,一付怒不可耐的模樣。
經理在剎那間,傻眼了。本來這傢伙就難以應付,沒事都要找事,現在可好了,他能善罷甘休?
連她這種見過世面的人都不知道怎麼處理這事,程暮雪拉起蕾蕾,“我們走!”
左痞子伸手摸了一把臉上的菜和油污,睜開雙眼,伸出舌頭在嘴邊舔了一下,做出一個很噁心的表情。
“站住!”
猛喝了一聲,大廳裡都震動了。程暮雪和蕾蕾橫着眼睛瞪着他,“你最好是不要找死,老孃纔不會跟你客氣。”
左痞子笑了起來,“好啊,你什麼時候跟我客氣過?來啊,你這麼有個性,我更加喜歡了,今天晚上就你了。”
看到他這無賴的模樣,程暮雪美眉一皺,“我警告你,別跟老孃來這一套。”
左痞子又舔了一下嘴邊的菜湯,“嗯,真香。我就是喜歡有美女口水的東西,現在我身體裡有屬於你們的東西,你們身上也要有屬於我的東西才行。”
說完,他就走過來,伸手要抱兩人。
程暮雪拉着蕾蕾退了一步,就退到了一張桌子旁邊。那一桌的客人,看到他們過來,早就散開。桌上有幾隻酒瓶子。
程暮雪退可無退,鬆開了蕾蕾,順手抓起一隻酒瓶子,呼地一聲,照着左痞子的頭砸下去。
左痞子倒是看到了她這酒瓶砸過來,閃了閃,酒瓶子砸在他肩膀上。痛得他啊喲一聲,捂着肩膀大叫。可這還沒完,程暮雪一不做,二不休,一腳又蹬過去,踢中左痞子的下檔。
這下完了,狠狠的一腳下去,旁邊的人分明聽到一陣蛋裂的聲音。
左痞子慘叫一聲,痛昏了過去。
左安邦在包廂裡罵了句,“這傢伙死哪去了?定國,你去看看。”
左安國走出包廂,就聽到大廳裡鬧哄哄的,他隱約感覺到了什麼事,跑過來一看,一眼就看到左痞子躺在地上,雙手捂着檔部。
一個女孩子手握酒瓶子,生氣地瞪着地上的左痞子。
左定國走下樓來,正值程暮雪他們想離開,他就沉聲吼了句,“誰打了他?”
大廳裡沒有人說話,一個個都不作聲,左定國這人看起來,陰沉得可怕,而且他鼻子上又有刀疤,從特種部隊出來的他,還真有一種殺手的味道。
有人看到他這模樣,都悄悄的散開了。
左定國又吼了一聲,“是誰打了他!我數三下,沒有人站出來承認,我就拆了這飯店。”
“是我!你要怎麼樣?”程暮雪也不怕了,瞪着這個陰森森的傢伙。旁邊的蕾蕾的確很害怕,悄悄地拉了拉程暮雪,她總感覺到這傢伙象個電視裡的殺手。
程暮雪拉着蕾蕾的手,“別怕!”
左定國把目光一橫,“爲什麼打他?”
程暮雪道:“他活該!沒打死算他走運。”
左定國冷笑了下,“小姑娘,做人不到太囂張。”
程暮雪也是硬着頭皮,“關你什麼事?你也不問問大家,看看這個混蛋都幹了些什麼?今天本小姐只是教訓了他一下,下次他要是再敢亂來,打斷他的腳手。”
左定國的臉色更兇了,“你必須爲自己的狂妄付出代價!雖然我從來不打女人,但是今天例外。”
說完,他雙拳緊握,掄起醋鉢大的拳頭,呼地砸了過來。
“啊——”
程暮雪尖叫了一聲,旁邊的蕾蕾突然揮手一揚,一股粉末甩過去,撲在左定國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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