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的士司機,大都是被胡三達手下那幫人嗦使的,再加上他們平時也有些怨言,所以有人從中挑起事端,他們心裡的怨氣就發出來了。
副市長親自過來跟他們講話,他們多少得給點面子,有時,也不是他們給面子不給面子的問題,這叫識相。
你要是不識相,總歸要吃虧的。
下午五點多,達州就恢復了秩序。
副市長回來了,累了個半死。
今天的事情,搞得好被動。
他來到市長辦公室,“顧市長,事情都擺平了,一切正常。”
顧秋喊了句,“葉秘書!”
葉世林不在,去洗手間了。剛好秘書長在,他就跑進來,“我來吧,我來吧!”看到市長要親自倒茶,他就主動幫忙。
有楊秘書長倒茶,顧秋就坐下來,“怎麼個情況!”
當時顧秋很生氣了,都發火了。現在情況好轉,穩定下來,他自然也心平氣和。副市長道,“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這些人說服。不過他們也提出了一些條件,到時整合一下,看看有哪些我們能做到的,哪些是做不到的。都把這問題集中處理一下。”
副市長說,“他們提出的意見,也有道理。只是這種做法,實在不值得提倡,不過好在我做了大量的工作,把他們說服了。”
副市長把問題說了,顧秋道:“達州市很多地方都要嚴打,好好整頓。黑車也是一個方面,還有那些無證營運的出租車,到時都要整頓一下,這個問題在會議上,好好議議,把工作做下去,我們要在今年這二三個月內,徹底扭轉這種不正之風。”
副市長心道,任務又重了,要把這些事情搞好,還不知道要搞到什麼時候?達州市有胡三達這批人,問題就麻煩多了。顧市長是新來的,不知道其中的難處。
顧秋對副市長道:“這次事情,一定要查清楚,究竟是什麼人搞的鬼。還有,這兩家出租車公司,要整頓,整合。”
副市長說,“我正有這個想法,就是把這兩家出租車公司,整合到一起,把那些有不良記錄的司機清理出去。”
顧秋說,“既然有這想法,那就做吧。公安局那邊,我會跟他們再開個會,讓他們不要鬆懈。”
副市長走了,顧秋叫秘書把馮局叫過來,馮局趕到辦公室,就跟顧秋說,“我知道你要催我,不過現在還沒查出來。”
顧秋當時就命令他馬上查這件事,究竟是誰搞的鬼。馮局派人去出租車公司,當副市長還沒有來的時候,馮局就到了。
兩位老總相繼回去,就被公安局的人帶走。
他們兩個被分開帶到辦公室,馮局坐在那裡,親自過問。“說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知不知道,這件影響有多大嗎?”
剛開始,兩個人都不說話。
馮局說,“行吧,你不說,他會說的。到時市裡搞整合,你就不要乾了。”
這樣的話,他跟兩個老總說了。
後來他們終於扛不住,交代了。是胡三達把他們叫去了。
馮局說,“你們不說,我也猜得到。你以爲衛星定位是擺設啊。我就知道你們在胡三達那裡,我倒是要看看,你們究竟能搞出什麼花樣來?”
其實呢,局裡根本就沒有衛星定位這樣的設備。
馮局打了一通電話,就對顧秋說:“目前我們只能懷疑是胡三達乾的,因爲一早他就把兩人叫過去打牌,估計他的那些手下,在的士司機中搞了鬼。等我查出來,我會讓他們好看。”
顧秋給公安系統下了命令,在大力整頓出租車市場,把那些非法營運的摩托車也抓起來。
到時公安,交警,城管等多個部門,一起行動。
馮局對顧秋說,“這個胡三達,如果不採取行動,有他在,達州就不得安寧。”
顧秋嚴肅地道:“你是公安局長,維護社會治安穩定,是你的職責。”
馮局懂顧秋的意思,就是要他對胡三達採取措施。
馮局看看沒人,這才壓低聲音,“我有個重要情況,不知道該不該講?”
顧秋眉頭一皺,望着馮局,馮局道:“據我所知,胡三達手裡有很多重要領導的證據,至於這些證據是什麼?我還沒有弄清楚。因此胡三達在達州,他就是個土皇帝。沒人敢動他。”
顧秋心裡一凜,他感覺到馮太平不可能跟自己說假話。這樣的話,是要負責任的。
如果這個消息屬實,那麼將給抓捕胡三達帶來很大的阻力。
顧秋半晌沒有說話,一直在琢磨這事。
馮局道:“顧市長,其實這件事情在我心裡很久了。一直沒有說出來。要抓住胡三達,有一千一萬個理由,但是每次他有事,我們既使抓到了他,也辦不了他。”
顧秋說,“你先去吧,這件事情讓我考慮考慮。”
他知道,馮局的話,絕對不會假的。這個胡三達肯定有什麼把柄,而他手裡掌握的那些把柄,讓這些人心存忌憚,不得不違心的保護着他。
顧秋還聽人說,這個胡三達出手很大方。每到過年過節,就會給地方上這些人送禮。平時有什麼事情,他都會派人去做。
一方面抓住他們的把柄,一方面又給他們送錢。你不收?收了之後,又是一個把柄。
如此惡性遁環。
晚上回去之後,顧秋一直在沉悶不語。
從彤抱着兒子過來,小若安就爬過來,讓他抱。
小若安到九月份就一歲了,顧秋看着兒子一天天長大,越來越可愛,不禁有些喜歡。
從彤問,“你皺起眉頭幹嘛呢?”
顧秋說,“我跟你說件事,你幫我分析分析。”
從彤笑了,“那好啊,你都願意讓我當軍師,那我就替你參考參考。”
於是顧秋就把今天的事情跟從彤仔細說了,從彤漂亮的臉蛋上,看起來有些蠻可愛。想了好久,她才說,“這的確是個麻煩事。”
“這個胡三達手裡有人家的把柄,這對那些有把柄的人來說,顯然不是願意他落網的,一旦他落網,他們就會受到威脅。可不抓他,地方又無法安寧。”
從彤說,“不管怎麼樣,首先要掌握他鐵的證據,沒有證據之前,說什麼都沒有用了。還有一點,就是你必須考慮到,該做出哪一方面的讓步。我估計如果你不做出讓步,你無法達到預期的目的。”
這一點,顧秋曾經想過,除掉了胡三達,有利於社會穩定。
但是要想將胡三達和那些有把柄在他手裡的幹部一網打盡,那就麻煩了。如果真是想這樣做,只怕連自己都不保。
從彤說讓他做出讓步,也是有道理的。
可這個讓步的尺度究竟要多大?自己要達到什麼樣的目的,要靠顧秋自己把握。這個胡三達還真是狡猾到了極點,居然用這種方法來保全自己,顧秋也有些頭痛了。
而此刻,馮局最頭痛的,就是沒有鐵的證據,來把胡三達用一個適當的理由抓起來。更要命的是,每次有事,他都會有人替他頂罪。
就在這個晚上,程暮雪下了班之後,又跟齊雨,代佩君在一起。
三個人花了很多時間,走訪了這些原來的服務員。一招那邊的服務員,大都不在家裡。現在的年輕人,誰也不會因爲一份工作丟了,就呆家裡不出門。
因此,一招出事之後,她們都去了另外的地方。
齊雨走訪到其中二名服務員,她們都說不知道,當天晚上不是她們值班。後來聽說了這件事,沒幾天,一招負責人就宣佈解散,一招不再存在了。
程暮雪說,“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去胡三達的別墅裡看看,那裡說不定有什麼機密。”
代佩君說,“光憑我們三個,是進不去的。除非有別人幫助。”她不知道齊雨的身手,可齊雨說,“絕對不能讓第四個人知道,今天晚上就我們三個行動。”
ps:鮮花快來啊,要哭了,挺了二天,難道又要被人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