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書記躺在沙發上,看起來有些煩悶。
沈如燕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看到老左這模樣,想問又不敢問,她只好坐在旁邊不作聲。
左安邦匆匆而來,今天晚上喝了不少酒,看上去臉紅紅的。
沈如燕開門的時候,聞到那股酒氣,不由皺起了眉頭。
“嬸,叔呢!”
沈如燕指了指沙發上,左安邦換了鞋進來,“叔,找我什麼事?”
左書記坐起來,就聞到他身上那股酒氣,不由生氣道:“喝這麼多酒!”
左安邦馬上解釋,“不,是跟幾個領導在有事,多喝了一杯。”
左書記顯然沒什麼心思在這件事上做文章,他對左安邦道,“京城那邊很糟糕,寧家丫頭咬着那件事不放,你回京一趟。”
“我回去有什麼用?寧雪虹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誰的話她也不聽。叔,我懷疑她是不是另有目的?”
“有目的也罷,沒有目的也罷,反正把柄在人家手裡,人家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左安邦想了想,“那我還是回去一趟吧!”
他看着左書記,“叔,你說他們會不會跟姓顧的聯手?”
左書記沒有吭聲,這件事情難說。現在京城方面,各方勢力看似平和,實際上,只要有什麼風吹草動,每方都會如臨大敵。
這畢竟是關係到整個家族的事,稍有不慎,就可能遺恨千古。左書記沒法衡量這些,他只能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不過他對左家京城方面的草控,表示很失望,現在左系的掌門人不是他,而是左家老大。
老大這人心思重,一把年紀了還爭強好勝,上次提出的這個什麼a計劃,正是他的傑作。
居然要拿左系的子弟與顧家競爭,說什麼這是一場實戰,讓他們在戰爭中成長。這又不是古代,你有必要把他們一個個必上這條路?
左書記認識,不應該過份搞這種家族鬥爭,更應該把心思放在發展上。做爲一個派系的掌門人,不是成天去算計別人,或者挑釁別人。
只要把自己家族的子弟培養好了,讓他們在官場上有一番作爲,那就是勝利。
但是他的意見沒有被採納,相反,還遭到老大的指責,這樣的思想是不行的,落後的,只能捱打。因此,他強調,要主動。
本來,與顧家的相持階段,左系一直佔了上風,但是誰也不知道,突然在這個關鍵時候,左痞子招惹了寧雪虹。
寧家一怒之下,果斷對左家採取行動,而且有窮追猛打之勢。兩當事人被關起來不說,寧雪虹更是視這次事件爲終生之恥辱。
左書記心裡清楚,按左家人的話說,如果是自己家的女兒碰上這種事,對方肯定是死定了。
所以寧雪虹的這種行爲,倒也可以理解。
可老大則認爲,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寧雪虹完全可以嫁給左家,這樣一來,豈不是兩全齊美?
再說,她又沒有吃虧,只是被迷倒了,這樣窮追猛打,的確很過份。
在老大的骨子裡,歷來都是這種思想。
剛剛京城又傳來消息,京城有點不平靜,左書記就想安排左安邦回去。如果左家盡力而爲,哪怕是在利益上做出讓步,或者也可以試圖跟寧家解釋,只要寧雪虹能看中哪一個,他們左家都無條件接受。
當然,這是最好的結果。
至於寧雪虹接不接受,目前很難說,至少他們要做這個方面的準備。
老左讓左安邦回京,就是衝着這事去的。
做爲左安邦的未婚妻,曹慧當然不會知道這件事。而且左安邦自始至終,都沒能把她的位置擺正過。
左安邦回京了,顧秋也回到了市裡。
剛剛到家,就意外地接到沈如燕的電話,顧秋很奇怪,沈如燕一般很少主動聯繫自己,顧秋接通了電話,“沈姨,您好!”
沈如燕的聲音很輕柔,她柔柔道,“好啊,我聽說你到省城來了,怎麼不過來看看你左叔。”
顧秋今天在辦公室見過老左的,只是沒有去他家裡。
鑑於顧家與左家的關係緊張,顧秋心裡明白,不過老左這個人對自己也算是有恩吧!所以顧秋說,“我本來要來的,後來因爲臨時有事,匆匆返回達州了。”
沈如燕哦了一聲,“其實老左這人挺好的,你也應該瞭解他,雖然兩家之間的矛盾,但老左從來不主張鬥爭,相反還極力想緩和雙方之間的關係。所以我想,你有空的時候,要經常過來走走,這可是個機會!”
顧秋說,“我會的,謝謝沈姨。”
沈如燕又問起,“你在達州的情況怎麼樣?我聽說達州出了大案子,你可以把握好。”
顧秋點頭應道,“正爲這事而煩。”
兩人聊了一會,顧秋總感覺到她有話要說,但是她還沒有切入正題,就象扯家常一樣慢慢聊。
沈如燕又說起左曉靜的事,“曉靜快要回來了。這幾年在外面,她老有些不開心。唉——”
聽她嘆氣,顧秋心裡明白,沈如燕好象有意促成自己和左曉靜之間的事,但是無奈顧秋已經有了從彤。
爲什麼沈如燕有這種想法?顧秋很不明白。
後來,沈如燕有意無意的說起,“京城那邊也有些不平靜,安邦明天都要回京,老左可能也要一起去。”
顧秋一聽,馬上問道,“發生什麼事了?沈姨。”
沈如燕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與寧家之間的矛盾吧!”
顧秋明白了,這纔是她今天要傳達的重點。
左安邦和老左都要回京,去調解與寧家之間的矛盾,這事倒是有些奇怪,區區一個左安邦,何德何能?
掛了電話,他就在心裡迅速分析這事。
左安邦回去京城解圍?
顧秋想來想去,覺得只有一種可能。
憑自己當天見到的寧雪虹此人,那可是一個國色天香的女子,只是給人的感覺,她太強勢了,太冰冷,不容易接近。
顧秋可是聽說,正因爲如此,寧雪虹才一直沒有嫁人。
左安邦是左系第三代最出色的人物,以他的外表和才能,難道他們想對寧家使美男計?
顧秋想來想去,不排除這種可能。
如果這樣,那就有意思了。
曹慧呢,肯定要被排擠出去。做爲一個名門旺族,解決這樣的事情毫不費力。再說,兩人只是訂婚,退婚也有可能。
而且這種退婚,還必須是曹慧先提出來。
顧秋理順了這些,馬上就明白了。
只是又有一個疑問,沈如燕做爲左家的媳婦,老左的女人,明知道自己是對頭,爲什麼還要把這個消息透露出來?
顧秋一直在想,自從自己進入左系的視線,沈如燕總在有意無意的幫助自己。
剛開始是左曉靜的事,後來又是工作上的事,顧秋看得出來,她是真心幫自己一把。難道僅僅是因爲左曉靜嗎?
左曉靜又不是她的親生女兒,而且自己又結婚了,她幫自己又是什麼理由?
這個問題,令顧秋覺得有些頭大。
爲此,他在腦海裡,慢慢搜尋這些記憶。
可琢磨了半天,也沒有任何線索。
這時程暮雪過來敲門,葉世林知道她和老闆的關係,也不敢攔她。程暮雪看到顧秋在發呆,拿起水壺給他滿上。“哥,想什麼呢?”
顧秋這才發現程暮雪,“你怎麼來了?”
程暮雪說,“剛下班,聽說你回來了,特意過來看看。”
顧秋道,“馮局說,最近你表現不錯,但是千萬不要驕傲,要紮實。多學些東西,對你以後有幫助。”
程暮雪說,“放心吧,我懂的!”
兩人還沒說上五句話,葉世林來喊,“市長,開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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