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平時或以前,顧秋有可能去揩她的油,但是現在顧秋好歹也是一個市委書記,正處級幹部。
自持身份,斷然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揩她的油啥?
也不知道寧雪虹怎麼想的,踢了顧秋兩腳,敢情自己救她救錯了?
如果在包廂裡,或者沒有外人的情況下,男人可能會對自己喜歡的女人動手動腳。但是眼前這情況,估計也沒這個膽子。
既然救人,難免肌膚相親。
碰到什麼敏感的地方,這都很正常啊。
可寧雪虹不這麼想,她覺得自己吃虧了。
剛開始,被顧秋一把抱住自己,他的手哪裡都不抱,幹嘛抱着自己胸部?剛纔上來的時候,分明就沒有要他幫忙嘛,他又托住自己的屁股。
一個女人有多少隱秘的地方?胸和屁股都讓你摸了,還叫人家怎麼見人?
顧秋從水裡爬出來,看到地上躺了一層,好傢伙,七八個男人,全部被齊雨和司機放倒。
顧秋這個司機,是練過幾下子的,從部隊出來不久,分到了地方當司機。
齊雨呢,身手不弱,那雙黑色的靴子,成了這些人的惡夢。把這些人放倒之後,顧秋和寧雪虹都上來了。
寧雪虹渾身溼漉漉的,衣服緊貼着身子,看起來就象沒有穿衣服一樣。她的褲子料子薄,連屁股後面的溝也清晰可見。
因此寧雪虹上岸之後,馬上上車。
顧秋站在那裡,脫下衣服擰乾了水,抹了一把臉。
“報警了沒有?”
齊雨說,“報了!”
“好,交給警方處理。這些畜生,有他們好受的。”
齊雨並不認識寧雪虹,問了顧秋一句,“她誰啊?你們兩個好象很熟的樣子。”
顧秋瞟了眼那邊,“別瞎說,寧德市紀委書記呢!”
“啊!”
齊雨驚訝的喊了一句,這麼說,剛纔的確是得罪她了。因爲自己幾個,沒有保護好她。
顧秋說,“走,過去問問!”
齊雨點頭,兩人來到寧雪虹的車前,顧秋說,“寧書記,你沒事吧?要不去醫院看一下!”
寧雪虹也不理他,叫司機開車。
不過她這個司機很窩囊,剛纔被一個傢伙抽了一棍,手臂腫起老高。顧秋看到這情況,對齊雨說,“還是你送下吧!”
齊雨勉爲其難,因爲她發現這個寧書記,脾氣很犟,不好打交道。但她是寧德市紀委書記,就給顧秋一個面子吧!
於是她對司機說,“我來幫你開車,送你去醫院。”
警車嗚啦嗚啦開過來了,顧秋走過去,亮了身份,“把這些人通通帶回去,他們竟然敢襲擊寧書記。讓你們縣委書記跟寧書記去交代吧!”
說完,顧秋也走了。
他們是直接進縣城,買了水,奔清平去了。
路上這一擔擱,又拖了差不多二個小時。顧秋還在方城縣買了套衣服換上。他問司機,“你以前是幹什麼的?”
司機道,“我是退伍轉業。”
顧秋說,“小夥子身手不錯,好好幹。”
司機樂了,“謝謝書記。”
司機姓江,叫江世恆。達州人士,前年的退伍兵,分在機關當司機。(哈哈,讓你跑個龍套!)
顧秋髮現他身手不錯,又年輕。因此對他頓時有了興趣。
江世恆今年二十七歲,比顧秋還小二歲。
未婚!
因爲這次事件,顧秋對這位年輕人多留意了幾分。
三天後,兩人從清平回來後,顧秋給齊雨打了電話。
齊雨說,她在寧德市。
顧秋就奇怪了,都過去三天了,她還留在寧德干嘛?
看看時間還早,叫江世恆把車子開到寧德市,買了些東西,準備去看寧雪虹。
不管怎麼說,人家還是自己的領導,去看看這是應該的,也是最起碼的禮節。
買好東西的時間是下午五點,顧秋上了紀委的辦公室。
沒想到迎面碰上齊雨,顧秋問,“你怎麼在這?”
齊雨說,“一言難盡,你來幹嘛?”
顧秋說我來看看領導,她怎麼樣了?
齊雨搖搖頭,“我下樓去等你。”
顧秋來到寧雪虹辦公室,敲門進去,寧雪虹擡頭一看,目光陡然一變。
顧秋喊了句,“寧書記,我來看你了!”
寧雪虹的眼睛裡,帶着一種冰冷的光,沒有一點情感,“我很好,不必了!”
顧秋心道,我又沒什麼企圖,你何必拒人千里之外?
顧秋剛纔進來的時候,把花和水果放在外面,因此寧雪虹不知道。顧秋說,“你身體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
寧雪虹板着臉,“你看我象受傷的樣子嗎?”
顧秋道,“沒有就好。不過我想提醒一句,你平時這樣出去,身邊沒有一個能幹的人,恐怕不太安全。”
寧雪虹回了句,“你還有事嗎?”
顧秋搖了搖頭,這個寧雪虹怎麼回事?吃了火藥似的。要說更年期,也沒這麼快。
自己救她,她反而更冷漠,以前也不至於這麼兇巴巴的。女人的心思,永遠都搞不明白,顧秋暗歎了口氣,自己好意來看她,碰了一鼻子灰。
他就退出來,走了。
寧雪虹放下手裡的筆,望着他的背影。
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當她出來的時候,發現外面秘書室裡,放着一個水果籃,一束鮮花。
啊巧——啊巧——聞到花香,她就一連打了十幾個噴嚏。寧雪虹擰起眉頭,抓起花扔出去。
她對花粉過敏,只要聞到花香,就會控制不住打噴嚏,嚴重的時候,還會出現紅點點。癢死人了。
顧秋下了樓,齊雨還在等。
看到顧秋,齊雨上了他的車,“我跟你說個事。”
顧秋看着齊雨,“怎麼啦?”
齊雨說,“寧書記叫我給她當秘書。”
顧秋哎了一聲,“好啊!她這人要求高,一般人看不上眼。給她配了好多秘書,她都不要。既然她提出來,你怎麼不答應。”
齊雨說,“我纔不喜歡當人家的秘書,跟在屁股後面,象個跟屁蟲一樣的。”
齊雨喜歡那種自由自在,奔放的生活,當秘書的確有點難爲她了。可顧秋想到,如果齊雨能當寧雪虹的秘書,那麼寧雪虹的安全就有保障了。
就象前幾天發生的事,顧秋一直在琢磨,這些人究竟是爲了什麼?這個問題,好象很嚴重。
再說,寧雪虹在寧德地區反貪,很多人對她恨之入骨,有個象齊雨這樣的秘書,她的安全係數就強多了。
顧秋半晌沒說話,齊雨捅了他一下,“你在想什麼?”
顧秋說,“如果我說,希望你當她的秘書,你會怎麼說?”
“理由呢?”
顧秋道,“她一個女孩子在寧德當紀委書記,最近掀起了反腐風暴,得罪的人很多,而她身邊又沒什麼靠得住的人,要是你能幫幫她,或許會更好。再說,這也不純粹是幫她,更是幫寧德地區幾百萬人們羣衆。”
齊雨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着顧秋,顧秋問,“你幹嘛這樣看着我?”
齊雨說,“我發現你對她好象很關心。”
顧秋道,“我說的是真的。不管怎麼說,她是一個好紀委書記,至少她做的這些事,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廣大羣衆。”
齊雨嘆了口氣,“保護她倒是沒事,但是當秘書我就不想了。讓我想想吧!如果讓我犧牲自由,我還真有些不想。”
顧秋笑了起來,“我理解。齊雨同志,爲了祖國,爲了黨的事業,爲了千千萬萬的同胞們,你應該做出一點犧牲。”當然,跟了寧雪虹,將來的成就,不可能是一個小小的記者。
但齊雨志不在此,只能另當別論了。
兩人說了一陣,齊雨說,“走吧!跟你去達州。”
顧秋愣了下,這才反應過來,“看你姐姐?”
齊雨很大條的,“去看你不行嗎?”江世恆在前面笑,也只有齊雨才這樣輕輕鬆鬆和顧書記開玩笑,不過他倒是覺得,這個齊雨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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