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機會來了,雖然年過五旬,當一屆也行啊!
這樣一來,只要他當上副市長,周氏集團便可以完全奠定首富的地位。
張一凡對周氏不是太瞭解,據說他們周氏財富在幾百億左右。而且是一個地地道道地農民企業家出身,造就了今天的奇蹟。
如果周本旺當選,對江淮的工作也是一個很好的宣傳。
第二天陸正翁跟張一凡,龐書記碰了個頭,就是針對周本旺這個無黨派人士參政一事,希望兩人表個態。這一次三個人出人意料的,一致同意這個方案。
談完這事,陸正翁指出,江淮市兩位副市長涉及到經濟問題已經很明顯,對於週一來同志,也應該負有領導責任,因此,關於週一來同志的問題,還得好好談談。
陸正翁不放過週一來,這是張一凡意料中的事。當初週一來急於把陸正翁推倒,打破這種不平衡的格局,在陸天長和金子光的問題上,他很主動,也很積極。
爲的就是讓陸正翁陷入被動,他的目的達到了,但是誰都沒有想到,秘書長會真的從歐洲回來。
陸正翁被動的局面得到控制,不過,他也意識到很多問題,現在的江淮,再也不可能是哪個大權獨攬的時代,因此,他決定做出讓步。
但是週一來這麼迫切表現,陸正翁能放過他?
週一來是省委常委,市委書記,在他的領導下,班子成員竟然有三名幹部涉及到經濟問題,週一來焉能無過?這個不察之責是免不了,背過處分也不爲過。
張一凡本來想保週一來,但是看到週一來爲人過於圓滑,有點投機取巧的味道。因此,他也不站出來說話了。
沒想到有意思的一幕出現了,週一來聽到風聲,自知逃不過這一劫,他心裡倒也坦然了。在官場上,每個人都必須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但是這天,他心情特別好,先是打了個電話給老婆,“你抽個時間給小晴打個電話,叫上她們小兩口子一起吃午飯。”
她老婆有些奇怪,這是演哪一齣?她很瞭解自己的丈夫,從來不會無緣無故請人吃飯。
雖然以前跟陸書記一家走得近,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本來好好的關係,被他弄巧成拙,反而成了壞事。一個副市長的人事命任,讓週一來的心境發生了變化。
官場的事,老婆子不想參與太多,她只是尊照週一來的吩咐,給陸雅晴打了個電話。
“小晴啊,我是你阿姨。”
陸雅晴因爲歐陽三號的關係,她的消息極爲靈通,接到週一來老婆親自打的電話,她便微微一笑,敢情週一來兩邊不討好,想從自己這裡打通關係來了。
週一來老婆和陳夫人關係好,情同姐妹。
於是陸雅晴也挺熱情地應道:“哎,阿姨,我還正準備打電話給您,這麼巧,您就把電話打過來了。”
今天是週一來老婆的生日,往年這個時候,晚上一定有聚餐,估計來來往往的人有好幾桌。陸雅晴其實沒準備去,但她打電話來了,便甜甜地應下了。
週一來老婆道:“小晴,今天中午有空嗎?我和你周叔叔想請你和詩文一起吃個飯。”
陸雅晴還沒來得及推辭,她就說了,“不許推辭,阿姨好久沒有見到你和詩文了,今天這個飯我已經定下了,你們準備一下,馬上過來吧!”
既然推不掉,那就去吧,也看看週一來下一步要怎麼走?
陸雅晴的政治敏銳感,其實不錯,但是陸正翁卻不肯讓女兒走上政壇。也許他有他的想法,但是陸雅晴現在走商途也不錯。
中午的時候,四個人見了面,在香格里拉的包廂裡吃飯。
賈詩文一如概往地表現得斯斯文文,帶着眼鏡,看上去就是那種很規矩的年輕人。
在吃飯的時候,週一來看着賈詩文道:“小賈啊,你現在的工作環境還滿意吧?”
賈詩文前段時間一直在心裡崩達,賈秘書長不是抱怨兒子的級別低嗎?一個處級幹部。依他的性子,真希望兒子是部更好,取代張一凡在政治那輝煌璀璨的光環。
週一來這麼一問,他心裡砰然一動,“周書記,我在這個位置上,也三年了,我老爸都說我沒漲進,前幾天被他批得體無完膚。”
他看着週一來,“周書記,那個副市長候選人名單定下來了?”
陸雅晴眉頭一皺,賈詩文過頭了,有點求官心切,看來正中了週一來的下懷。如果沒有猜錯,週一來今天的目的,就是拋下這誘餌,想讓賈詩文上鉤,藉此修補一下與父親的關係。
週一來道:“副市長人選基本定員,只是政府秘書長還沒定。”
賈詩文有些心動,政府秘書長可是個很重要的職務,有點大內總管的味道。再加上賈詩文的背景,陳建軍沒有理由不答應。
週一來心裡早就盤算好了,他得罪自己不要緊,敢得罪陸書記嗎?敢得罪賈秘書長嗎?有這兩座大山,容不得陳建軍太猶豫。
賈詩文便端起杯子,給週一來敬起了酒,“謝謝周書記提撥。”
週一來面帶微笑,“我會跟陳建軍同志建議,小凡是年青才俊嘛,應該當重用。”喝了酒,他又道:“哦,詩文啊,你和小晴有空的時候,多回去看看岳父岳母,不要娶走了人家的女兒,就不去請安了。我們中國人可最講究個孝順二字。”
賈詩文臉上堆着笑,“那是,那是,我們經常一起回家去打秋風的。”
這頓飯下來,賈詩文便變得意氣風發,神采飛揚,似乎他那病已經痊癒了,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痛快。陸雅晴道:“不要高興得太早,八字還沒一撇。”
“怎麼會呢?周書記都答應了,這還不是鐵板上釘釘的事。”
陸雅晴也懶得跟他多說,直接回了公司裡。
“表姐,表姐!”
剛剛下車,一個十八九歲的,打扮得很非主流的女孩子,揹着一個揹包,在門口喊道。
“思雪!你來幹嘛?”
陳思雪甩頭滿着黃髮,漫不經心地道:“找你玩啊!”
陸雅晴看看錶,“我沒時間,下午有個很重要的會。”
“靠,不是吧?”陳思雪睜着圓圓的眼珠子,撇撇嘴,“我可是從學校偷跑出來的,你這麼不講義氣。這樣吧,先拿五千塊給我,你去開你的會。”
“哎,我說你在幹嘛,最近總是要錢。搞什麼鬼。”
陸雅晴從包裡拿出一沓票子,還沒數,就被陳雪思搶在手裡,“謝謝表姐。”說完,陳思雪舞了舞手裡的票子,“拜拜——”
“喂,你還沒跟我說,要錢幹嘛?”
“回來再跟你說!”
陳思雪很快就跑到路邊,攔下一輛車子,飛弛而去。
下午三點,江淮市委書記週一來叫來了陳建軍,“建軍同志,最近我們兩個在工作上有點分歧,我對自己的野蠻作風,跟上級領導做了檢討。關於召開人大會的事,我表示贊成,而且省領導組織部也將關注此事,張省長和陸書記原則上都同意你的提議。市委更是絕對無條件支持你的工作。”
對於週一來的態度,陳建軍感到十分驚訝,這種轉變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他居然肯做出自我批評,而且態度端正。陳建軍立刻表態,“感謝周書記全力支持,市政府必定堅持原則,無條件把這項工作抓好!”
週一來端起茶喝了口,漫不經心地提了句,“建軍同志,關於市政府秘書長人選,你認爲賈詩文這個同志怎麼樣?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
陳建軍明白了,我還以爲他改性了呢?原來還是老狐狸。說這麼多,無非就是讓自己接受他的提議,用賈詩文當秘書長。唉,自己又中套了。
週一來留意到他的表情,不疾不徐地道:“哦,這個嘛,還是你自己拿主意,我只不過是提個建議!”
陳建軍暗自叫苦,週一來的建議,肯定已經跟上面通過氣了,甚至他已經跟陸書記達成協議也很難說。上面不是要追究他的領導責任嘛,他是不是拿這個跟陸書記做交易?
賈詩文是什麼人?自己能拒絕嗎?
如果拒絕用賈詩文當秘書長,自己不但要得罪陸書記,還要得罪賈秘書長。陰險啊!
陳建軍只是應道:“好的,那我現在就回去做準備。”
這一個回合,陳建軍又被動了,中了老狐狸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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