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走私的案子,因爲跨國,這就是江淮公安系統無法掌握的事了。跟面溝通,需要走太多的程序,但是這些被走私犯販出去的女孩子經不起等待,張一凡還是決定,讓唐武跟睿君取得聯繫。
他希望通過閃電小組的努力,能找回這些失蹤的女孩子。至於國際的事務,再想辦法慢慢溝通。
提前一天找到她們,她們就早一天減少痛苦。
消息傳達香港,閃電小組再次行動,集中力量,針對馬來西亞,菲律賓,新加坡等地方進行尋找。睿君也因此,匆匆結束了假期,全力以赴參與這次解救行動。
胡雷這小子,最近一直呆在江淮,只不過因爲工作關係,他也知道唐武和張一凡的心思,全都在這次的人口走私案,他一直沒有跟兩人聯絡。
看到案情終於有了結果,他這才冒出頭來。
雖然說江淮的投資,屬於老婆冰冰的產業,但是這些與政府部門打交道的事,還得由胡雷來完成。冰冰貴爲富婆,不太喜歡與這些官油子打交道。
在江淮呆了個把月,張一凡問胡雷,最大的收穫是什麼?
這傢伙居然靦腆地回答,“江淮的女孩子果然不錯!細皮嫩肉的!”
果然賊性不改,這句話差點令張一凡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江淮俗有天堂之美譽,一方山水養一方人,江淮女子楊柳小腰,皮膚好,這是公認的事實,胡雷的話其實也是一針見血,只不過太偏好於他的性格了。
胡雷今天晚來見張一凡,自然是來敘舊情的。兄弟們好久沒在一起聚聚了,他特意從浙西趕來,請張一凡一起吃飯。
吃飯的地點,還是原來的水人家。
這個地方張一凡來得也不多,僅不到三次。
也許是因爲它獨特的風格,引起了很多顧客的關照。每次來這裡吃飯,都得提前預定。否則你就是在門口排隊,等人家吃完了,飯店要歇業了,估計纔會有你的位置。
因爲崔紅英懷孕的關係,張一凡很少讓騰飛隨他出來應酬,張雪峰送他到水人家,約了接他的時間後,也離開了。
張一凡和胡雷在包廂裡落坐,唐武因爲工作的原因,珊珊來遲。
手機響了,胡雷說,你們先坐一下,我去去就來。
看到胡雷這小子離開,張一凡和唐武便談了最近的工作。胡雷出了包廂,在飯店的門口遇到一個胖子。胖子拉着胡雷的手,“胡哥,這次您一定要幫個忙,拜託你了!”
胡雷道:“都跟你說了多少回了,你那事我搞不定。”
“哎,胡雷,你就不要把兄弟當外人嘛,求求你,真的。”
胡雷道:“我跟你說,你這事情,還真得找政府,我一個老百姓說句話他們又不聽,你要是缺錢,好話,一句話,千把萬的事,我胡雷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胖子訕訕地笑了,“我知道胡哥義薄雲天,可我實在也是沒有辦法嘛。要不——”
胡雷知道他打什麼主意,馬制止了,“別,死胖子,我跟你說,如果你敢亂來。得罪了張記,以後連朋都沒得做了。”
胖子苦悶得快要求爺爺告奶奶了,“那您幫我引薦,引薦一下行不?”
胡雷嘆了口氣,“這樣,我先嘆嘆他的口氣,如果行的話,我再通知你!”
胖子拉着胡雷的手晃了晃,“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好兄弟。謝謝了,謝謝了!”
胡雷看着他那模樣,“你別晃啊!拉着我的手晃來晃去,又不能減肥。”
胖子嘿嘿地笑了,從包裡拿出二萬塊錢,“今天晚這酒,算我的!”
胡雷把眼睛一橫,“靠,嘲笑我沒錢?老子拿錢砸死你!告訴你,死胖子,老子除了老婆是國產的外,其他吃的用的,都是進口貨!”
胖子挺不好意思地道:“胡雷,您就別笑話我了。我這不是求您辦事嘛。哪能讓您破費?”
胡雷瞪了他一眼,“把錢收起,要是讓張記知道,今天吃頓飯還是別人給的錢,d我不想混了!”
胖子道:“那我等您的好消息,胡哥!”說完,朝胡雷擺了擺手,鑽進了一輛奔馳車裡。
望着胖子遠去,胡雷這才搖了搖頭,回包廂這邊走來。
唐武看到他,罵了句,“你小子什麼意思,把我們叫來涼在這裡?凡哥說了,今天晚我買單,取消你的資格。”
胡雷一臉笑意,“那好,我去叫三件飛天茅臺。”
“狗日的,夠狠!”
唐武罵了一句,三件飛天多少錢啊?一件六瓶,三六十八瓶,少算一點,一瓶打一千好了。一千這個價絕對市場買不到。也得近二萬,唐武這工薪族,一頓飯吃掉二萬,豈不是要刮他的肉?
不過他不服輸,“三件就三件,喝死你,頂多我叫小音過來買單。”
聽說叫音姐過來買單,胡雷就哈哈地笑,朝唐武豎起了大拇指,“你牛,拿換銀子,服了!”
唐武跟胡雷在一起,就愛開玩笑。
張一凡倒也隨意,一個人不能因爲官做大了,架子也大了。在自己兄弟面前,他還是跟以前那樣隨和。提到音姐,張一凡倒也想起了那個風情萬種的女人,他便問了一句,“你跟她怎麼樣了?”
唐武道:“還不那就樣?她挺好的,我也沒想換!”
這倒是實話,其實音姐這人重情重義,次唐武被審查一事,就看出來了。唐武道:“估計她那邊也快過來了。”
胡雷滿不服氣地道:“我就奇怪了,音姐那傢伙怎麼就偏服你唐武呢?氣死我!”
“這個你別不服,一物降一物!”
三人聊着這話題,自然就聊到唐武的家屬身。
唐武的老婆一向是個很低調的人,屬於那種相夫教子的傳統女人,也許正因爲這樣,在她身少了些什麼,唐武才很鍾情音姐。
張一凡問他,妻小什麼時候到?
唐武剛說了句,“他們應該這幾天就過來了。”
話還沒完,唐武的電話響起。
張一凡還以爲是案子的事,誰知道他接到這個電話,當場就愣在那裡。啪——電話摔在地,唐武臉色大變。
“怎麼啦?”
看到唐武那神色,兩人猜測到,八成是出事了。
胡雷撿起電話,看到是唐武弟弟打來的,這才問了一句,“我是胡雷,出什麼事了?”
唐武弟弟的聲音有點悲徹,“胡雷哥,我嫂子和侄兒在去機場的路,出事了!嫂子當場死亡,侄兒正在醫院搶救!”
嗡聽到這個消息,不亞於晴天霹靂,難怪唐武的反應那麼大。
胡雷還沒有掛電話,唐武就放聲大哭了起來。
看到這條硬漢,居然當着兩人的面落淚,張一凡和胡雷都有些神色黯然。
胡雷對着電話道:“我知道了。你先處理着,我叫冰冰來幫你!”
生這種事情,誰也不想。
胡雷剛剛四十出頭,中年喪妻,兒子正在醫院搶救。但願他一切都好,能平安度過。胡雷馬給家裡打了電話,跟冰冰吩咐了幾句,讓她馬去安排,給胡雷兒子最好的搶救。
包廂裡的氣氛,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噩耗,給攪得一點心思都沒了。
張一凡拍拍唐武的肩膀,“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便!”
唐武畢竟是性情中人,痛哭只是真情流露。
不過他馬反應過來,對張一凡道:“我得馬請假回湘省。”
張一凡道:“我打個電話讓騰飛給你辦一下,不要太性急,現在急什麼都沒有用。”他看着胡雷,“你送他回去,等騰飛那邊辦理了機票,我再通知你!”
胡雷道:“不用了,我跟他一起回去!”
三人離開水人家,夜幕中帶着一絲淡淡的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