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四樓的茶座,張一凡夫婦和丁處長相對而坐。
張一凡端着小杯子,啜了一點,“這日本茶道起源於中國,現在卻發展成了一種日本文化。不錯的茶啊!”
旁邊一位穿着和服的日本小姐,正在旁邊忙碌着煮茶,看她動作嫺熟,輕靈優雅,看也來是茶道中的老手。董小凡揮揮手,這名日本小姐立刻鞠着身子退下。
包廂裡只剩三人,張一凡看着丁處長道:“你倒是藏得很深,說吧!我想聽聽你的理由。”
丁處長訕訕一笑,“張書記誤會了,也不是我有意將自己藏得很深,只是工作需要,還望見諒。”
張一凡慢慢地喝着茶,也不說話。
董小凡也端起杯子喝了口,親手煮起了茶。她不知道兩人之間的恩怨,因此也不插嘴。
看起來,張一凡對眼前這名男子頗有些不滿。
丁處長道:“沒錯,我的真實身分的確是國安部下面一個處長,主要負責東南亞部分地區的情報工作。很巧,上次在馬來西亞,剛好碰到睿君他們。我當時也只是對睿君他們這感到好奇,他們既不是國家正式的組織,也不是民間團體,但他們表現出來的英勇,令人不得不佩服。尤其是他們營救那些失蹤少女,那種行爲令我都感動了。因此我儘可能的提供一些線索給他們,方便他們找到這些受害者。”
董小凡煮好了茶,給老丁倒茶的時候,他忙捂住,“我自己來,自己來,怎麼可以勞駕董大小姐。”
董小凡道:“在這裡,沒有身份背景之說,既然聚在一起喝茶,大家都是朋友。”
老丁這才鬆開口笑了笑,並輕輕在茶几上點了點,以示感謝。
張一凡一直沒說話,他在聽老丁解釋。
老丁道:“我沒想過要誠心騙誰,只是身份和原則問題,希望張書記能理解。”
張一凡道:“你們是不是早就盯上睿君他們了?”
老丁點了點頭,“烏克蘭一戰,睿君他們那些人就已經成名了,註定要被關注。不過我說的只是象我們這類,比喻美國中情局,俄羅斯聯邦安全局等,他們早就關注了這個問題。引起我們的關注,也很正常。不過睿君和廊虎等人,那個時候並沒有加入。說句話說,國安部早就注意到了,只是看到他們並沒有引起社會危害,所以一直沒有采取行動。再說,他們這些人,又是以董小姐保鏢的身份出現,因此,上峰命令,暫不追究。”
張一凡暗吸了一口涼氣,如果不是自己早早將他們交給董小凡,只怕早就引起上面的懷疑了。要知道閃電小組再隱秘,只要他們一旦有了行動,勢必會驚動這些敏感的部分。
老丁道:“你們在烏克蘭表現出來的強大,令很多人震驚了。當然,美國中情局遭此慘敗,他們和俄羅斯人一樣,同樣認爲這是國安局的人乾的。否則不可能將中情局特工全部幹掉,儘管這樣,他們也感到不可思議。因爲中情局的特工,歷來被公認爲是全球最強大,最恐怖的組織,沒想到卻敗在閃電小組手裡。爲了掩飾他們的尷尬,這件事做爲絕密,不對外張揚。真正震驚的,還是我們國安部,因爲你們的戰鬥力,已經達到了國安部最強大實力的幾個小組。從某種意義上說,烏克蘭一戰,暴露了國安部的實力。從那時起,國安部就開始關注你們!”
“而我真正接觸睿君他們,還是他們進入馬來西亞之後,看到他們的義舉,我沒有絲毫猶豫,全力以赴,幫助他們解救失蹤少女。這就是後來,我跟睿君他們交上朋友的原因。”
老丁說完了,張一凡看着他。老丁道:“能說的,我都說了。此次來日本,也是執行一個秘密任務。正準備回馬來西亞,突然發現你們也在東京,所以叫了幾個人保護一下,絕對不是跟蹤。”
張一凡當然知道國安部的規矩,也知道老丁這句話裡的含義,能說的,他都說了,再問他也是枉然。做爲國家部的成員,他得遵守自己的原則。
所以,他只是淡淡一笑,“那就謝謝你的保護!”
看張一凡的笑容,老丁知道,他這句謝謝,絕對不是真心的。如果換了自己,同樣會懷疑國安部的動機。所以他也不解釋了,有些事總是越描越黑。
董小凡又換了一輪茶水,張一凡喝了口茶後,“既然如此,那你不妨再幫我一個忙。”
老丁看着他,“你要調查那羣人的來歷?”
張一凡道:“我這個人,不喜歡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所謂的十年不晚,那是沒有能力的情況下,對自己懦弱的一種安謂。你覺得我應該吞下這口氣嗎?”
有人竟然敢對董小凡不利,張一凡當然不能就此做罷。
老丁道:“我知道你要做什麼,不過,我不能違反原則。跟黑幫交火,這是大忌,會暴露我們的身份。”
“誰說要你交火了?”
“那好吧!我只能告訴你,這些匪徒都是銀座夜總會的打手,因爲日本是一個允許黑幫存在的國家,所以他們這些人,能在東京如此張揚。夜總會的老闆叫鬆崗一雄,東京這一帶,都歸他管。他的真正身份卻是山口組旗下一個組長。估計你也知道,山口組旗下成員,都是要爲山口組創造財富的,他們此舉的動機,可能是想綁架董大小姐,從中索取鉅額的贖金。”
張一凡也猜到了,當他們說,只要董小凡的時候,他基本上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等老丁說完,張一凡道:“我要你告訴我他們在銀座的實力分佈。”
老丁心頭一跳,“張書記,這可是東京。”
張一凡冷笑道:“東京又怎麼樣?他們允許黑幫綁架殺人,就不允許別人報仇?”
老丁看他態度堅決,便說了一句,好吧!不心一點,山口組在日本有數萬之衆,小心爲妙。
老丁說完,便站起來,“二小時後,我給你答覆!”
老丁走後,董小凡道:“你準備找他們麻煩?”
張一凡道:“豈只是找麻煩!我要讓這個夜晚,成爲他們的一場惡夢!”
凌晨時刻,十幾名神秘人物潛入銀座夜總會。
與此同時,城區的另一處豪華別墅,鬆崗一雄抱着一名女子睡得正香,層外,閃現幾條人影。
門口有兩名保鏢,規規矩矩站在那裡,院子裡,還栓着一頭非洲猛獅。這條獅子關在一個鐵籠子裡,這時,有兩名保鏢走過來,朝兩人說了句話,兩人便離開崗位,換另兩人站在那裡。
噗——一聲輕微的細響,籠子裡的獅子突然趴下去,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圍牆上,閃過幾條人影,這些人行動敏捷,乾淨利落。出手如風,站在門口的兩名保鏢,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脖子上一涼。渾身的力氣,便象被什麼抽走了似的,兩人軟綿綿地倒下。
有人將他們拖進去,別墅的樓頂上,一束光照過來,沿着別墅照了一圈。樓頂上,還有兩名值班的保鏢。黑暗中有人罵了一句,狗日的鬆崗一雄,安全措施搞這麼嚴密。
二樓的臥室裡沒有燈,估計是已經睡着了。圍牆外面,又跳進來幾條人影,衆人聚在一起,做了一個簡短的交談。然後有人把手一揮,打了一個手勢,衆人有組織的散開,摸進那座小樓。
PS:昨天晚上喝多了,起太晚,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