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虹註定是在江淮過年,江淮衛視的春晚,張一凡沒有參加,由徐前進全權代表,在江淮衛視春晚上現了身。
此番過年,張一凡算是孤家寡人一個。董小凡來電,她帶兒子去了京城,本來她準備來江淮的,但是聽張一凡說江淮最近碰上調查組查案子,董小凡只得先往京城,再回江淮,然後一起去江東看老爸。
不過這一次,她無須再往江東了,董正權帶着柳美婷趕往京城看老爺子。
大年夜的飯,張一凡陪調查組的人一起在省委賓館餐廳搞了幾桌。
因爲張一凡的緣故,惹得方南,徐前進等人都要過來一起吃年夜,張一凡把徐前進趕走了,“你去忙你的事,春晚好好『露』『露』面,讓江淮羣衆看看咱們『政府』的形象。”
徐前進沒有辦法,只好提前離開。
沒想到蘇新國這廝也來了,他的理由很充分,自己是調查組的成員,中紀委在江淮的一切工作,都有他親自陪同並執行,想趕他走恐怕沒這麼容易。
張一凡道:“你們這些傢伙,都不回家過年,搞出一大堆的怨『婦』,到時肯定會有人埋怨咱們的工作沒做好。”?? 官道天驕1844
這句話說得實在,如果工作做好了,需要在大年三十還忙得焦頭爛額?
他們都不回家吃飯,家裡肯定有怨言。
張一凡指的正是這個,說大年三十的,團圓飯都不回去吃。做爲一名領導人,有時也必須考慮一下同志們的感受,照顧他們的家庭生活。
象騰飛,張一凡就不讓他過來,崔紅英馬上要生了,他必須回家好好看着崔紅英。雖然有他們的家人在,但畢竟不如自己老公貼心。
李虹的身份特殊,她以前是江淮省委副書記兼紀委書記,如今是中紀委調查組的組長,雖然平時嚴肅了點,但人畢竟還是有感情的。面對大家的熱情,李虹當然不能推辭。
這頓年夜飯很豐富,因爲這是張一凡特意吩咐的,方南在這方南的安排也很到位,不僅是調查組的同志可以一起吃飯,值班的武警們,也輪流換崗。他們的飯菜都是一樣的,沒有彼此之分,只是武警們不可以喝酒。
吃過飯後,張一凡說,“今天是大年三十,第一次跟大家一起過年,我可以感謝李虹同志。要不是你,恐怕沒有這樣的機會。”
李虹客氣道:“那是江淮的同志太熱情了,李虹深表謝意。我倒是希望下次再來江淮,不是爲了調查,而是真正的做客。”
大家就笑了,連聲說那是,那是。
李虹也不多話,點到爲止。張一凡這才宣佈,“飯也吃完了,大家就回去吧。大過年的,陪陪老婆孩子。工作了一整年,不容易啊!”
這句話,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鳴。
衆人正準備離開,政法委書記提了點吃的來了,看到大夥都在,他一臉謙意。“你們吃飯,怎麼不叫我?人是老了一點,酒還能喝二杯。”
韋書記的事情,只有張一凡,李虹知道。大家都準備原諒他了,再說,他的態度極好,同時也爲調查提供了線索,因此韋書記的事情,基本上揭過。
他故意說這話,自然也是想調節一下氣氛。
張一凡拍拍他的肩膀,“老韋啊,你來了就成。這酒,等調查組離開的那天,我們再給他們餞行。到時候你怎麼喝,我們可不管你。”?? 官道天驕1844
韋書記挺感激的看了張一凡一眼,“那好吧,我帶了點吃的,自家老婆子包的餃子,大家嚐嚐。”
“哎,你們都在幹嘛呢?”
大家正吃着韋書記帶來的餃子,軍分區司令李援朝進來了,李援朝的聲音很大,象個炮筒子。他是來慰問這些值班的戰士們。
剛纔張一凡已經慰問過了,李援朝能想到這一點,說明他這人也不錯,還是懂得關心這些戰士們。跟往年不同,今年他們在這裡站崗值班,反而得到了省委書記和軍區司令的慰問,戰士們心裡很感動。
等李援朝他們這些人來過之後,已經是九點。
張一凡回到家中坐了會,就想起了李虹。
他打了個電話過去,李虹正在房間裡看卷宗,有些問題她還沒有弄清楚,需要在心裡好好推敲推敲。做紀委工作的,講究的是個證據,凡事不能單憑我認爲或者是推理。
要想證實自己的推理是正確的,必須找到相關係證據來證明。
正琢磨着這些事情,張一凡的電話打進來了。
“幹什麼呢?”
李虹的聲音,突然變得溫柔起來。不過她的溫柔,從來只爲一個人展示。
張一凡道:“你還在看卷宗吧!”
李虹沒說話,她拿着手機,來到窗口。伸手把窗推開了,風,呼啦啦的響。
她這是故意讓張一凡聽到的,張一凡發出邀請,“出來走走嗎?”
李虹搖搖頭,三更半夜的,影響不好。而且她身爲調查組的組長,不可私自行動。在原則問題上,李虹絕對不會犯錯誤。
張一凡聽到那邊沒有回答,就猜測她的表情。
兩人在電話裡聊着,“週一來的事情讓你爲難了吧?”
李虹說,“也沒什麼的,只要證據足了,他的下場只有一個。關鍵是要攻破賴正義的防線,這傢伙守口如瓶,估計在等某種信號。”
私下裡,李虹就不要做樣子給別人看了,她完全可以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張一凡道:“謝謝你爲我做的一切。”
李虹又不說話了,她來江淮,就是要掃清這些障礙,爲江準留下一片明朗的天空。在以張一凡爲首的江淮領導班子裡,他們的目標已經十分明確。就是要將江淮打造成爲,全國第一個率先進入『共產』主義社會的經濟大省。實現真正意義上的國富民強,而有些卻私慾膨脹,成爲阻礙張一凡大計的絆腳石。
做爲張一凡背後的女人,李虹於公於私,都要出一份力。
當張一凡說這句話的時候,李虹有些感動,至少她爲張一凡做了什麼,張一凡心裡還是非常清楚的。儘管李虹不要求回報什麼,理解依然很重要。
張一凡說,“我知道這次肯定是你自己請命要來的,但是他們恐怕萬萬沒有想到,你會真的一查到底。”
李虹說了一句,“這是江淮人民羣衆的需要,是江淮發展的需要,你謝我幹嘛?”
張一凡呵呵地笑了,“好吧,那我就替江淮人民羣衆謝謝。”
在這個時候,張一凡也知道不可能把李虹叫出來了。這是一個非常時期,每一個人每一個動作,只怕都有千萬雙眼睛在看着。
張一凡說,“這是我第一次一個人過春節,真沒想到居然連累了你陪我。”
李虹輕笑道:“你就少多愁善解了吧!我去泡杯咖啡。”
張一凡看看錶,勸道,“都這個時候了,別熬夜了,早點休息吧。我陪你!”
李虹愣了一下,那張俏然忽地一紅,這傢伙還真壞。陪,怎麼陪?
兩個人雖然近在眼前,卻無法同被而眠。
愛情,只是由無數相思堆積起來的一道長城。
兩人各自站在長城的另一頭,朝同一樣目標奔跑。
李虹本是屬於那種十分理智,冷靜的女子,而加上她生『性』淡薄,對於愛情的觀念,更注意心靈上的錘鍊,因此,倒不覺得相思苦。在她看來,真正的愛情,不是佔有與纏綿,而且兩人的心裡,有着彼此的存在。
她笑了下,猜測着張一凡估計已經泛起了漣漪,兩人分開的時間太長,好久都沒有機會在一起呆了。想到張一凡那廝對某種事情的渴望,李虹搖了搖頭,輕聲道:“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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