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案子,哈迪爾親自過問,他這麼做主要是爲了平息哈薩克族人的怒火。
肇事者判了刑,做出了賠償,政府也給予了補償,安撫這些激動的人民。
張一凡也在想,這件事情還是由他去辦算了,不過哈迪爾在這件事情上,也算是周正,沒什麼偏頗。阿克勒的屍體沒有被火化,而是拉回了草原,按他們族裡的規矩辦事。
阿依蘇魯和她媽媽,悲悲切切,尤其是阿依蘇魯她媽,女兒身患絕症,老公又出了意外,在這幾天裡,她完全崩潰了。要不是有蕭豔兒,她們母女肯定撐不下去。
本來這件事情處理完了,應該說還算是完美,可誰知道途中又出了妖蛾子。
一些外媒,又一次歪曲報道了這件事情。說政府在某些政策方面做得不好,引起了哈薩克族人的不滿,因此,他們這才圍攻政府和機關。而阿克勒就是這場鬥爭中的犧牲品,最後政府還是出面安撫了這些哈薩克族人。
外媒把阿克勒的死,說得繪聲繪色,說成他是受政府迫害而被公安局的警察打死的。看到這樣的報道,很多人都氣憤不過。騰飛把這報紙給張一凡看了,憤憤道:“張書記,我看完全有必要對這些外媒進行規範了,象這種搬弄是非的傢伙,最起碼一個驅逐出境。”
張一凡這個時候還沒想把這把火燒到那裡去,最近外媒總是興風作浪,想必無因。張一凡決定在解決黑蝠社的事情之後,再做考慮。畢竟黑蝠社的危害很大,外媒的事情又很複雜,處理不好又要引起國際輿論。張一凡看了報道,並沒有說什麼。
中午快吃飯的時候,蕭豔兒見到了張一凡,她說想請張一凡吃飯,有些事情需要跟他談談。
張一凡說吃飯就不必了,還是先談事吧?
蕭豔兒知道張一凡最近很忙,不過也有迴避她的味道,眼下因爲阿克勒事件,她也顧不上這麼多,就直說了,“我總覺得熱西提這傢伙有鬼,阿克勒明明是去找他的,爲什麼會在第二天早上出現在大街上,被人撞了呢?”
張一凡問,你這事跟警方反應過了沒有?
蕭豔兒說反應過了,不過警方好象沒有怎麼在意。
張一凡就道:“反應過了就沒事。”說完,他就站起來,“要不你也去食堂裡吃個工作餐吧?”
蕭豔兒看着他笑了,“我看就算了,你根本就沒有心請我吃飯,防我就象防狼似的。”
張一凡說哪有?最近不是挺忙嘛。小蕭啊,發生這麼多事,真是讓我吃不下,睡不好。
一句小蕭,讓蕭豔兒撇了撇嘴,小蕭嗎?
她有些埋怨地瞪了張一凡一眼,好吧,就當我是小蕭。
雖然心裡不願意當小蕭,她還是給了張一凡一個嫵媚的眼神。轉身離開之際,她的鞋帶不小心鬆了,蕭豔兒蹲下去繫鞋帶的時候,一絲春光外泄。
正準備下樓,宣傳部劉國仁匆匆而來,“張書記慢走!”
張一凡道:“國仁有事嗎?”
劉國仁最近的工作做得不錯,非常配合省委的精神,張一凡對他的稱呼也由劉國仁變爲了國仁。少了一個字,多了一種親切。官場上的人深知其味,劉國仁對這個稱呼,甚至有些得意。
劉國仁匆匆而來,張一凡只得重新回辦公室坐下。
劉國仁說,張書記,最近外媒太惱火了,我們無法掌控。頭都大了。
張一凡輕笑了下,原來是這麼回事,他就看着劉國仁,“不就是人家要說嘛,我們又不能堵住人家的嘴,走吧,去食堂裡邊吃邊聊。”
劉國仁也這麼想,這的確不能堵住人家的嘴。而且這些外媒極不配合,他們報道就報道了吧,還要歪曲事實,這讓劉國仁十分擔心。
萬一省委把這火燒到自己頭上,豈不是自己辦事不力?
再說,張一凡已經多次暗示過他,該如何掌握輿論導向。光是這一點,劉國仁可謂是煞費苦心。
省內的輿論是控制住了,但是外媒的那些雜碎,他根本無法控制。劉國仁也是這個意思,把這些胡說八道,歪曲事實報道的外媒弄出去,不要在這裡搞渾了這水。
清理出去,這個能行嗎?
肯定是行不通的,張一凡說了,這個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們難道還怕他們說?
話雖然是這個理,但畢竟總有很多不明真相的人,容易被誤導。
本來劉國仁想請張一凡一起吃飯,可張一凡開口了,讓他在餐廳裡一起吃點。
這是好事,跟領導在一起,哪怕是吃方便麪,這也是一種榮耀。也只有蕭豔兒這種挑剔的傢伙,才說這飯不好吃,她還真當是談男朋友,可以撒嬌的。
從這頓飯中,劉國仁明白了,張一凡並不是不想管,而是想放放。
有些事情不能過激,尤其是在處理對外關係上,如果你一怒之下,將他們驅逐了,這會惹出大麻煩的。
在宣傳部這麼多年,劉國仁對張一凡傳達的精神,心領神會。
吃完了飯,回到宣傳部的時候,他心裡有數了。
他想自己應該沒事的時候,經常跟政法委,公安系統的同志多溝通,多做一些正面報道,提供同志們的積極性。
換了平時,以劉國仁這級別,他根本不可能跟柳海這樣的幹部打交道。
這次他倒是主動打電話給了柳海,這讓柳海感到十分意外。
劉國仁是宣傳部長,省委常委啊!
他這個電話打得令人不可思議,柳海是個直爽的人,也不愛琢磨這些官場因素,他只知道應該怎麼把最近的事情給解決了。
兩人剛說幾句,一名幹警驚慌失措跑進來,“柳局,柳局,不好了。”
柳海挺惱火的,自己在講電話,你這人怎麼不知道進退?看對方如此慌亂,他就跟劉國仁簡單說了一句,“劉部長,我有急事,先掛了。”
劉國仁也聽到了電話裡那句話,知道柳海並不是敷衍他,便道:“你忙,你忙!”
掛了電話,柳海看了眼對方,幹警道:“古麗她自殺了!”
柳海霍地站起來,“怎麼搞的?”
古麗居然自殺了?
古麗是黑蝠社重要知情人物,關於她和哈拉汗的審訊工作正在進行,她怎麼就突然自殺了呢?柳海急急走進審訊室裡。
法醫正在檢查古麗的屍體,古麗是中毒身亡,她的嘴巴里含有劇毒。
法醫說,古麗的其中一顆牙齒是假的,劇毒就藏在這牙齒裡,只要把牙齒咬碎,不出三分鐘就會中毒身亡。剛纔正審訊的時候,古麗一個勁地冷笑,說你們不可能從我嘴裡得到任何線索。然後就看到她用力一咬,沒多久就不行了。
審訊室的同志還以爲她裝死,等發現她七竅流血,這才知道她已經死了。
柳海突然意識到,既然古麗能在牙齒上動手腳,其他的人也應該有這種辦法。因此,他馬上下令,對這些黑蝠社的成員立刻進行體檢。
出人意料的是,其他人身上並沒有這種裝置,只有從哈拉汗嘴裡,發現了同樣的現象。當醫生從哈拉汗嘴裡取下這顆假牙的時候,哈拉汗突然明白了什麼,“古麗是不是已經死了?”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他的目光變得兇悍起來,“告訴我,古麗是不是已經死了?”
這傢伙帶着手銬,還這麼囂張,掐着醫生的脖子,要不是有刑警在旁邊,估計這醫生已經掛掉了!哈拉汗很激動,情緒失控,他窮兇極惡地吼了起來,“我會讓你們血債血還的!”
PS:求鮮花!
哇噻!我的全本基金又肥了,謝謝哪位兄弟慷慨!
(應該是你,估計是你!喜歡湊整數的你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