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凡有些心虛,這能說嗎?能跟董小凡說,當初兩人在地宮之下,沒有水,沒有吃的,靠兩個人接吻來度過難關?這不能說,絕對不能說。
看到董小凡這急切的模樣,張一凡知道她並不是掂記着這寶藏,而是想知道那段歲月。
董小凡說:“你這是怎麼啦?我對你寬宏大量,你還有什麼顧慮?放心吧,就算是你和她在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會再去計較的。”
張一凡就笑了起來,“真不知道你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我還不明白你的心思,在那種惡劣的環境下,你說能發生什麼事?難道真希望我死在她那朵牡丹花下?”
董小凡摸着張一凡的鼻子,“既然沒有,你就說吧。是你撩起了我興趣。我忽然對這個地宮產生了一種神奇的向望。假若真象你說的,沙漠下有這麼龐大的建築,我們將他打造成地下王宮,做爲一個旅遊景點開發,你覺得呢?好了,又扯遠了,你快說,快說!”
張一凡故作很沉重的樣子,“老婆,這可是一段不堪回首的經歷,好吧,既然你這麼好奇,我就滿足一下你。”
把手搭在董小凡的肩膀上,兩人剛剛洗了澡,董小凡包裸着寬大的浴巾,肩膀上柔柔的,挺舒服。董小凡順勢靠過來,兩人就靠在牀頭的靠背上。
張一凡說,“你也知道那天我和張雪峰聽到呼喊,才知道她遇上了劫匪,因此便過去救她。沒相到那羣劫匪啊,居然膽子不小,非但沒有逃走,反而攻擊我們。要不是張雪峰身手了得,我們三個都有可能死在這羣劫匪手中。”
“想英雄救美,當然要付出代價。”董小凡插了一句。
張一凡無語地搖搖頭,“碰到這種情況,你說我們怎麼辦?能見死不救嗎?”
“那倒是。”董小凡依偎在張一凡身邊,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張一凡說,“當時情況很糟糕,張雪峰殺退了他們,救下夏薇兒,然後讓我和夏薇兒先走,他來斷後。當初我們開的是車子,但汽車輪胎被他們破壞了,只能騎馬。因此我們就騎着馬往回跑,張雪峰留在後面跟他們繼續打殺,我想以張雪峰的身手,對付這幾個人應該不成問題。所以我們就先離開,誰知道剛剛走出不遠,又來了一波人,跟他們是同一夥的,這些傢伙居然分幾批潛伏在各處。”
“沒辦法,我們倆再次被發現,只能四處亂跑。當時這情況是晚上,什麼都看不見,跑的時候也沒方向,只想甩開這些人。結果就跑進了沙漠裡。在沙漠裡休息了一會,天亮了,我們這才發現自己目前的處境依然很危險,因此兩人繼續往回走。”
張一凡說到這裡,問董小凡,“你猜怎麼着?”
董小凡搖搖頭,“難道不成他們還在那裡等你們不成?”
張一凡說你真猜對了,他們就在沙漠邊緣等我們。後來我才知道,他們這些人受了某些人指使,非至我於死地不可。在他們的追趕下,我們再次返回沙漠,就這樣,一跑就是幾十公里,也不知道具體在什麼地方。偏偏那時沙漠裡起了風暴,我們兩個以爲自己完蛋了,當時我身邊除了一把匕首,什麼都沒有,水袋也破了。當風沙來襲的時候,地震了。
“我們兩個掉進了地宮。地宮很大,就象一個古代宮殿,氣勢輝宏,那裡的石柱,至少四個人才能抱得住。當時掉下去的時候,兩人都昏死過去了,醒過來之後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反正那裡一片漆黑。我在黑暗中摸到了一根棍子,把它當成火把。沒想到地宮之中,那石頭堆砌的牆壁上,還有很多桐油壁燈。我把所有的燈都點亮了,看到了這宮殿的規模,當時我們完全震驚了。既欣喜又沮喪。”
小凡說,“你笨死了,爲什麼要把所有的燈都點亮?你就不能只點一半嗎?我不怕它們把地宮裡的氧氣全部燒完,你們就完蛋了。”
張一凡說是啊,當時沒這麼想。
“後來我們兩人點了火把,在地宮之中尋找出口,沒想到發現了一批巨大的寶藏。我估計那裡是他們的國庫,很大,那裡的木箱子都風化了,堆積如山的金銀珠寶,很多,很多。那些黃金,都可以砌成牆了。”
董小凡笑了,“傻了吧?第一次看到這麼多黃金珠寶。”
張一凡抱着她,“在那種情況下,還有什麼心思看黃金,見找不到出口,我們就只有折回來。整個大廳裡,只有一張椅子,金溜溜的。雕着龍頭,我估計這是龍椅。”
“然後你們就在龍椅上等。對吧?”
張一凡道:“除了等,也不知道還能做什麼。夏薇兒已經不行了,沒有一點力氣,我也走不動。”張一凡還是不敢把兩人口渴,靠接吻度過那段時光的情節說出來。“具體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再次地震,地宮坍塌,我們這才死裡逃生。”
董小凡好久沒有說話,聽到張一凡不說了,她這才驚覺過來,“就完了?”
張一凡看着她,“那還要怎樣?”
“不可能,在地宮中四天四夜,這麼快就完了?我想至少也夠寫部小說,或者拍個電視劇吧?”
張一凡望着老婆,“你好奇心太重了,你還知道什麼?”
董小凡道:“我覺得你說得不夠精彩,這中間應該有很多的故事。”
張一凡早就明白了,但他不說,只是告訴董小凡,“還能有什麼故事,頂多就是在黑暗中等待,其實當初兩人的心早不抱希望了,能撐多久就多久,沒想到老天不讓我們死。”
他就摟緊了董小凡,“其實真正受苦受累的,還是你們。你們的煎熬比我們更痛苦,更難受。而我們早已經心裡不抱希望了,也不所謂失望,你們不一樣,小凡,所以我更應該感謝你。要不是你的堅持,說不定你現在真成……”
董小凡馬上堵住他的嘴,“不許瞎說!”
張一凡點點頭,她才鬆開了手。
董小凡就奇怪地問,“你說這個秦佩瑤有沒有見過這寶藏?”
張一凡笑了,“她要是真見過,她就已經死了。這次沙塵暴沒有發生地震,她們不可能知道沙漠下有地宮,而且這地宮這麼深,一般情況下很難被發現。”
董小凡想想也是,“難怪有人執意要將寶藏找到手裡,只是這寶藏真見了天日,他能據爲己有嗎?似乎不太可能吧?”
張一凡說,我們不談這個問題,睡覺吧!
關於這些事情,他不想議論。
這寶藏他也不想要,古人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正是這個道理。至於人家怎麼想,那是人家的事。董小凡也同意張一凡的觀點,兩人說那就睡吧。
可張一凡說,“我睡不着。”
然後就去摸董小凡的大腿,董小凡白了他一眼,“就知道你不懷好意,所以嘛,我真懷疑夏薇兒在感覺到生命的最後關頭,把自己交給了你。”
張一凡說,“你不要經商了,在那種惡劣的環境下,誰還有心思和體力做那種事?你把我想得太壞了。就算她真想交,我也沒有力氣取。男人跟女人不一樣,男人屬於主動型,你懂嗎?”
他的手早伸進了董小凡的浴巾下,用*力一扯,董小凡就光溜溜的躺在了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