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到半晌,沈婉雲突然冒出一句。
兩人就愣愣地看着她,“你寂寞了?”
沈婉雲喝了不少,臉上兩片紅暈,見兩人都這樣望着自己,她不禁反問,“難道你們不寂寞?”
兩人搖搖頭,一罈陳年花雕,已經一半沒有了。這壇酒,其實有五六斤左右,這就意味着每個人喝了將近一斤。這是私家珍藏,度數不高,喝起來卻很濃。應該是浸泡過一些東西在酒裡。
這酒口感很好,味甜,喝着不容易上頭,而且越喝越感覺到味道好。
三人喝酒時,一人一杯,絕對公平公正。
別看她們是兩個女人,女人的酒量不比男人差,尤其是生長在北方的女子,那是一般南方人無法比擬的豪放。張一凡熟悉的女子當中,李虹酒量不比自己差,沈婉雲酒量也不錯。
一斤左右的酒下了肚子,沈婉雲臉上那紅暈,看起來更是千嬌百媚。
現在這社會的女子,大都沒有眉毛,她們的眉毛不是畫的,就是繡的。沈婉雲沒有繡眉,只是用眉筆畫了幾下,細長而柔和。
因爲喝了酒,便有了酒意,身子貼着桌子,胸前那片高聳擠壓着一道深深的溝。
劉曉軒今天穿的是黑色的內衣,剛纔進門的時候,她脫去了外面的披肩。黑色的緊身衣,勾勒出來的完美曲線,一點都不輸於人。
不說別的,光眼前這兩個女人,曾經都是禍國殃民的角色,現在雖然都三十多歲了,風采依然。三十多歲的女人,正是成熟得最透的時候,只要是正常男人見了,無不動心。
幸好張一凡天生偉大,收了這兩個妖精,沒讓她們幹出禍國殃民的事來。
沈婉雲端起杯子,“曉軒,來,我們兩個乾一杯。不管他!”
張一凡看着兩人,面帶笑意。
劉曉軒嫵媚的目光掃過張一凡,卻見張一凡在笑,她把腳悄悄的伸過去,似乎在問,你欺負她了?
張一凡無辜地搖了搖頭,他只是見沈婉雲興致不錯,這才同意陪她縱酒。
劉曉軒就端着杯子,“婉雲姐,謝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
沈婉雲道:“謝什麼呀,真正要謝我的人不是你。來,我們喝酒。”
乾了這杯酒,沈婉雲道:“你的確應該叫我姐姐,我可比正宮娘娘還先入門哦。”
劉曉軒的臉上一紅,心道沈婉雲怎麼談起了這麼尷尬的話題?張一凡坐在那裡抽菸了,沈婉雲就把頭偏過來,“是不是啊!相公。”
這些年,她一直喊張一凡爲相公,而且她私下裡說了,相公只屬於她的專用名詞。張一凡有點不太好意思,說小云你是不是喝醉了?
沈婉雲說,你少來,這點酒我哪會醉啊?曉軒又不是外人,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張一凡看了劉曉軒一眼,“那我們就一起喝吧!”
三人又喝了一杯,沈婉雲道:“曉軒,我當初真沒想到,你這麼一個大名人,他也敢偷吃。膽子不小。”
劉曉軒就靦腆地道:“婉雲姐,不是他偷的。”
沈婉雲不解地問了句,“那是他強迫的?”
劉曉軒挺不好意思地道:“是我自願的!”
那一刻,張一凡的臉都紅了,兩個女人討論這些事,自己以後豈不是沒有隱私了?沈婉雲就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看着兩人,“我還真不信,他有這麼大魅力?不行,你得告訴我,你們之間到底是怎麼開始的?”
見沈婉雲這麼好奇,劉曉軒就徵求張一凡的意見,張一凡說,你們聊,只要不傷和氣就行。
到這個時候,沒什麼好隱瞞的,尤其是沈婉雲這性格,又是搞新聞的,不挖出個所然來,她是絕不罷休。張一凡只好裝傻,一邊抽菸一邊聽着她們聊自己以前的故事。
劉曉軒便把當時的情況,如實跟沈婉雲說了。
沈婉雲憤憤地罵道:“可惡!”
張一凡就看着她,她馬上解釋,“不是說你,是說那個舒……舒什麼來着?”
“舒亞軍!”
劉曉軒補充了一句。
沈婉雲就怒罵了一句,“對,這個舒亞軍是什麼東西?居然想強迫你。太可惡了。”當初舒亞軍是市長,張一凡是副市長,正是他一直垂涎劉曉軒的美色,劉曉軒沒折了,這才急於找一個靠山來保護自己,。沒想到後來與張一凡之間發生了感情。
其實這種感情,由來已久,只是沒有捅破那層紙罷了。
劉曉軒說,“要不是一凡當時在東臨,我恐怕就遭殃了。”
沈婉雲就格格地笑,“你好傻啊。最後你不還是遭到他的殃?”
張一凡說這個不算,我們是有感情基礎的。
沈婉雲白了他一眼,“撿了便宜還賣乖,幸好是碰上曉軒,換了別人,你只怕就沒有這麼樂觀了。”
劉曉軒說,“婉雲姐,你也不要只打聽我的事,說說你吧,你又是怎麼被騙上賊船的?”
沈婉雲嘆了口氣,“我跟他是冤家。真正的冤家。”
說到這裡,她自己一個人幹了一杯酒。“說這事,我比你還傻,當初完全是我自己送貨上門,給他佔盡了便宜,我還得忍着不吭聲。”
“這又是爲什麼?”
“因爲他早就跟我說,他有未婚妻了,我當時也是特傻,一門心思要把自己交給他,沒想就到這樣成了他的牀上用品。”
“噗——”
張一凡噴出來了,劉曉軒也笑得花枝般亂顫,胸前那對高聳顫顫不止,格外惹人心動。
沈婉雲也說了自己與張一凡之間的淵源,當初是張一凡來京城拜年的時候,小婉雲掉進了一條溝裡,是張一凡在風雪之中救了她,然後送她回家。
說到這裡,她就嘆了口氣,“女人的一生就是這樣,由無數個看似離奇,荒誕不經的偶遇串聯起來的故事。這些偶遇的好壞,直接決定了這個女人一生的命運。”
沈婉雲說到這裡,就呆呆地望着窗口,似乎在深思着什麼。
劉曉軒沒想到她與張一凡之間,竟然是這樣相遇的。沈婉雲居然一直在等,一直在盼,她就在心裡想,這看起來是一件多麼不可思議的事,當初的他們纔多大,沈婉雲看來也是個早熟的孩子,十來歲人就掂記着這事。
除了這些,她還注意到一個細節,沈婉雲居然是沈宏偉在外面有女人之後生下的孩子,要不是沈宏偉老婆過早離世,她估計這一輩子都要沉淪在紅塵中了。
這就是命,一個不可思議的宿命。
劉曉軒真的沒有想到,如此龐大的沈家背後,居然也有這樣的小插曲。跟沈婉雲相比,她的身份算是平民了。而後來聽沈婉雲說,沈家老爺子爲了張沈兩家的大計,居然委屈求全,默認了這件事情。
這不得不令劉曉軒感覺到政治的殘酷,一般人哪裡會想到這些?他們只是羨慕豪門之中的那種百般榮耀,根本就不會想到他們這背後的痛苦。
張一凡聽着兩人說着往事,他就彈了彈菸灰,“小云,你喝醉了吧?”
沈婉雲說,“現在還沒有,不過今天晚上準備醉。你們都不許偷懶,一起喝。”
劉曉軒打了個電話回去,見家裡沒事,一切平安,她這才放下心來。
張一凡道:“你有心事?”
沈婉雲說沒有,今天晚上我就跟這花雕過不去,要喝了它。
醉就醉,誰怕誰?
張一凡也豪氣沖天,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沈婉雲卻神秘兮兮地一笑,“今天晚上我們有兩個,你真不怕?”
張一凡還沒說話,沈婉雲就道:“前幾天我在網上看到一新聞,說是南非有一富翁娶了五六房老婆,有一天那些老婆象商量好似的,六個人都纏着他*,結果當天晚上,富翁因縱慾過度暴斃而亡。”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