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不斷有一些逃出國門的貪官跑回來自首。
有關部門覺得很奇怪,這些人就象吃了藥一樣的,一個個跑回來自己乖乖蹲到班房裡去了。對於他們的經濟問題,他們基本上很痛快的承認了。當然,查不到的他們當然不認,只要是查出來的,他們都認。
睿君剛剛把黃金海岸的準備工作做好,老丁就從馬來西亞回來敘職了。
那天在黃金海岸碰到他,兩人坐在茶樓裡喝茶。
黃金海岸重新裝修開業,估計得一二個月時間。
睿君做了些處理,把這裡當成一個休閒場所。
以前那些賭的部分,全部去掉。
以後的黃金海岸,只談風月,喝酒聊天,賞花看月。
做爲一個休閒會所開放。
老丁和睿君就坐在這裡,他打量了一陣,“真沒想到,你以前居然是開賭場的。”
睿君喝了口茶,“你有什麼想不到的。”
老丁點了支菸道:“君少,幾番沉浮,又回到了原點,你怎麼看?”
睿君站起來,走到窗邊,“這不是原點,是另一個層次的高度。這段時間裡,你難道不覺得這是一種進步?”
老丁朝他喊道:“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提議,加入國安部。從此以後,你們不再是行俠仗義的江湖俠客,而是國家特工隊員,名正言順。”
睿君就笑了起來,一直大笑不止。
老丁看着他,慢慢品着這茶水。睿君笑完之後,才道:“你好迂腐!”
老丁不服氣,“你幹嘛不相信我?”
睿君說,“爲國家服務,爲羣衆服務,什麼纔是名正言順?難道我們的所做所爲,需要一個藉口嗎?只要是爲國家和百姓好的,不需要任何理由和藉口。這好比走在大街上,看到有人倒下來,難道扶一把也需要一個理由?我更覺得,這是一種民族尊嚴,一種民族氣節。”
“啪啪啪啪——”
老丁拍着手,“說得好。只可惜,你並不是不明白,有些時候有個名份,行事更加方便。難道你不覺得?”
“我知道!但我不需要!”
“我是爲了你好!”
“謝謝!”
睿君回到沙發上坐下,端起茶杯道。
兩人都抽起了煙,老丁彈着菸灰道:“這次的事情,多虧了你們幫忙,我實在是忙不過來了。上面又催得緊,*得我喘不過氣來。”
睿君再次淡然一笑,“恭喜高升。”
老丁道:“你應該知道,我並不稀罕這些。”
“虛僞!”睿君看着他笑了。
一位娉娉婷婷的服務員走進來,臉上綻放着醉人的微笑,老丁望了她一眼,對方溫柔的聲音響起,“先生好!”
老丁朝她點點頭,服務員拿了茶壺出去換水,老丁感嘆道:“好久沒有看到這麼養眼的女孩子了,野花沒有家花香啊!”
睿君卻道:“你這次調回京城,負責哪一塊?”
老丁道:“接替秦佩瑤而已,談不上什麼高升。只是擔子更重了。”
“裝B!”睿君看着他,“聽說人爬得越高,就越虛僞,我看這句話在你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
老丁卻不言笑,只是抽着他的煙。過了會,他才道:“幹我們這一行的,從來就沒有朋友,只有服從與執行,你例外,你是我認爲不可多得的朋友。”
“其實,幹這行很累。這是我的心裡話。”
“那你還要拉我下水?”
睿君揚了揚眉毛。
老丁說。“我是對你負責。畢竟你也幫過我不少。我估計,經過這一輪打擊,肯定會斷了某些人的心思,他們知道天大地大,偏偏就沒有他們的容身之處,他們也不敢動不動就捲款潛逃了。”
睿君道:“但用不了多久,某國就會發現我們觸動了他們的利益,肯定會興風作浪的。到時壓力也隨之而來。”
老丁就憤然道:“那純粹是扯蛋,無恥。我們管自己家裡的事,關他們什麼事?”老丁就嘆了口氣,“關鍵還是我們目前的綜合國力不夠強大,真要等到那一天,等我們強大了,他們也就不敢吭聲了。”
聽到老丁說國家的事,睿君就不吭聲了。
老丁道:“你應該知道,新上來的首長,對此事十分惱火。如果我沒有看走眼的話,不出幾年之後,中國將在他手裡改變。”
睿君就一個勁地抽菸,他是閒人不談政治。
老丁今天沒喝酒,但話特別多,他嘆了口氣,“張首長是個不錯的領導,江淮在他的手裡,不出幾年就有了今天的模樣。現在的江淮,基本上實際了真正的**。那裡的孩子上學,老百姓看病,都不需要花什麼錢。我覺得他是一個治國能手。只可惜,打造了這個樣板之後,未必就能在全國推廣起來。”
睿君道:“江淮的興起,那是集天時地利人和於一體,每個地方有每個地方的特色,不可以照抄照搬的。”
老丁說,“你可能不知道,現在的朝鮮,已經對江淮起了興趣,他們想借鑑江淮模式。”
兩人正說着,睿君的手機響起,他拿起來一看,是廊虎打來的。廊虎說,“君少,那傢伙死了!”
睿君只是很平靜地應了一句,嗯!
他也不問對方是怎麼死的,象這種人,死了就死了吧!不值得大驚小怪。
廊虎他們正在追緝一名經濟重犯,這傢伙已經出境五六年了,一直在黴國境內。中國警方曾經多次通過各種途經引渡,可惜一直都沒有達到目的。
當然,能讓這名經濟重犯在黴國逍遙自在這麼久,當然有很多政治因素在裡面。有人說,對於一個錢還沒有花完的人來說,黴國是從來都不會放棄對他的保護。
這些人貪污受賄數目有時高達十幾億,他們拿着這些錢,在海內吃香的,喝辣的,有時進拉斯維加斯,有時在海灘上曬太陽。住五星級賓館,買海景別墅。過着神仙般的日子,所以睿君對於這種人極爲痛恨。
廊虎他們追蹤的這個傢伙,已經在那邊住了五六個年頭,沒想到在關鍵時候,他突然死了。人死了無所謂,關係是把那些資金追回來。
不過,象這種情況,能追回資金的可能性很小了。因爲那些不動產,基本上不可能再套現。
老丁站起來,“我該走了!”
睿君點點頭,目送他離開。
老丁是回來接秦佩瑤的位置,那麼秦佩瑤呢?她準備幹嘛?
剛纔老丁說這個問題的時候,睿君沒有問,他只是聽着。因爲有些事情不能問,問了也白問。這是國安部內部的機密。
睿君想了想,還是打了個電話。
秦佩瑤是一個非常關鍵的人物,可他打了電話之後,得到的消息令人非常吃驚。秦佩瑤準備歸依佛門了?這個消息,不亞於一個重磅炸彈,讓睿君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關於秦佩瑤準備歸依佛門之事,消息絕對可靠,因爲它是從慕容府內部傳出來的。
而此刻,慕容府正爲這個問題而大傷腦筋,沒有人能勸得了秦佩瑤。慕容老爺子決定,在後院修一座佛堂。秦首長聽到這個消息,又咳得更厲害了。
他叫人打了電話,讓秦佩瑤馬上回京。
秦佩瑤連夜回京,被秦首長叫進書房,沒有人知道書房裡發生了什麼,只知道秦首長的聲音不斷傳來,而秦佩瑤始終不言不語。
隨後,又是一陣花瓶破碎的聲音,外面的人只聽到秦首長怒吼道:“爲什麼,爲什麼?”
秦佩瑤什麼也沒說,坐在那裡,心如止水。
那一夜後,秦首長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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