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姨出手相助,一下吞掉了華山集團十幾萬手的大單,把李華山給確實嚇了一跳,又冒出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李華山就變得小心翼翼,畏首畏尾的樣子,再也不敢冒然出擊。
而這段時間,華山集團的股票,在雙方維持着相對平靜的情況下,漸漸出現了反彈現象,一些膽子大的散戶和機構,確定已經到了最後見底的時刻,他們又小心翼翼地伸出了手,想借機撈一把。
但是每天的成交量都在萎縮,再也沒有大筆資金流出流入,雙方似乎都在做最後的堅持。沈老二在東臨市呆了兩天,立刻就去了G省,去尋找對付李華山的辦法。
張一凡這幾天就通知二叔方面按兵不動,如果沈老二成功的話,將有可能徹底推毀李華山精心打造的商業敵國,將華山集團正式納入收購計劃。
如果沈老二失敗了,也無所謂,只要讓李華山聽到這個消息,他就會迫不及待地加強緊縮,拼命搶購股市中流通的籌碼。
只要股價上漲,以凡凡基金爲首的幾大神秘散戶與機構就悄悄退出。當然,這麼大的量要想完全退出,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但這把火玩大了,大家只好尊從着遊戲規則玩下去。否則最後的結果,只能是兩敗俱傷。
就在張一凡極力關注這場商戰的時候,衛兵這個傢伙居然來到了東臨市。張一凡正愁着沒法整治衛文伯這個老頑固,衛兵送上門來了。
衛兵從省城過來,直接到了通城縣。
除了衛兵還有兩個經常和他一起玩的同伴,這兩個人也是省廳有背景的。三個人進了城之後,衛兵就問道:“這鳥地方還真不咋的,你們在這裡有沒有熟人?找個人出來賣單啥?”
衛兵是第一次來通城,他老子衛文伯在通城當縣委書記,他今天就是來見識見識這個地方的。因爲上次的事情,衛兵被沈老二教訓了一頓,衛兵心裡挺不爽的。
這次是特意出來散散心,找個地方消遣一下。聽衛兵這麼說,旁邊一個人還真想起了自己在通城有個熟人。於是他打了個電話,立刻就將逸泰房地產的老闆施永然叫來了。
施永遠是什麼人?張一凡他們在通城算是最瞭解這個人了,陰險無比,工於心計。他接到電話,聽說縣委書記的兒子來通城了,他正愁着找不到門路,沒想到財神爺上門了,於是他就屁巔屁巔地跑過來了。
在通城縣,每個人都知道最好玩的地方是任國棟開的萬紫千紅,吃飯最好的地方是旺府人家。但是施永然並沒有將他們帶到萬紫千紅,而是來到了胡科的海闊天空。
至於爲什麼要將這幾個人引到海闊天空,只有施永然自己心裡清楚。
海闊天空雖然比不起萬紫千紅,但是在通城也算是數一數二的高檔場所。因此,三個人並沒有在意。
胡科剛好這天不在場子裡,施永然帶着三人進了包廂後,立刻有個三十來歲的媽咪進來問道:“要小姐嗎?”
衛兵立刻就回了句,“廢話,這也要問?把你們這裡最好的小姐給老子叫來。”
施永然揮了揮手,快去,快去!
海闊天空有三位媽咪嫂,其中這位算是最年輕的,其實的兩位年輕大了點,都過三十五了。施永然在通城的娛樂場所裡,幾乎混際了個遍,自然熟知其中之一二。
年輕的媽咪帶來了十幾個小姐,這十幾個女孩子雖然說不上是絕色,卻是也算不錯,頗具資色。衛兵身邊的兩個公子哥一邊看,一邊摸,各自挑了一個。
衛兵就坐在那裡沒有動,施永然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兵哥,這裡的老闆娘更漂亮,以前也是幹這一行的,要不要她來陪陪你?”
衛兵聽他這麼一說,對眼前這些小姐就不感興趣了,很多人都有這種嗜好,喜歡老闆娘。而海闊天空的老闆娘自然就是胡科的女朋友。
胡科的女朋友何小豔以前的確幹過這一行,但是沒多久遇上了胡科,她就上岸了。胡科不在的時候,她就幫着打點這夜總會。
施永然將她供出來,自然不懷好意。因爲胡科與他有舊怨,今天他也是借這個機會,帶着衛兵出來挫挫胡科的威風。
尤其是剛纔他聽說衛兵是衛文伯的兒子,施永然心裡就想出了這個詭計。
胡科不是在通城很牛嗎?經常給自己難看,不要以爲有胡雷這小子撐腰,老子就收拾不了你。今天晚上老子就讓你戴一頂大大的綠帽子,想必你不會介意吧?
施永然陰笑着跟衛兵出主意的時候,正在外面打牌的胡科突然一連打了好必個噴涕。
“的,哪個臭小子在背後咒我!”
胡科罵了句,繼續打牌。
何小豔正在吧檯吩咐那些服務員,剛剛帶人進包廂的媽咪嫂就跑出來,“豔子,豔子,包廂裡的幾個客人很橫,一定要你親自去陪他們喝酒,還說什麼如果你不肯去的話,他們就要砸了這夜總會!”
何小豔皺了皺眉頭,“是什麼樣的客人?難道他們不知道這裡的規矩嗎?”
媽咪回答,“是逸泰房地產的老闆帶來的幾個客人,其中一個特別兇。”
“走,看看去!”何小豔也沒有想到,自己這一去,便給自己帶來了無窮的委屈。
“施總,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何小豔自然認識施永然,目光掃了一眼包廂裡的其他三個客人,便朝施永然笑笑着打起了招呼。
施永然不懷好意地笑道:“何小姐果然越來越漂亮了,這身材都快成了熟透了的水果。摸到哪裡哪裡出水。”
衛兵看在眼裡,這個何小豔果然比一般的小姐漂亮,他就很霸氣地道:“就是你了,今天晚上把我們賠得開心了就付錢,否則你這夜總會也不要開了。”
何小豔暗自皺皺眉頭,心道:這是哪來的野小子?居然不知天高地厚。到哪裡也沒有老闆娘陪客的道理啊!
何小豔以前也是混這一行的,知道客人不能得罪,她就賠着笑道:“對不起,這位客人,如果你需要小姐的話,我們這裡有五十多個小姐,隨便你挑。我會盡量叫人安排滿足您的條件。”
她已經說得夠清楚了,自己可以安排小姐滿足他的條件,但是衛兵就是看中了何小豔。他這個人本來就是特殊嗜好,玩小姐不過癮,玩老闆娘才爽了。
衛兵勃然大怒,拿起面前的一瓶啤酒,叭地一聲摔碎在何小豔的面前,“是不是不能面子?”
何小豔見勢不對,便退了一步,想要出去叫人。沒想到後路早被衛兵帶來的兩個人給堵死了。何小豔心裡一慌,衛兵就走到了她的面前。
“不就是一個上了岸的小姐,有什麼臭架子好擺的。”衛兵捏住她的下巴,“老子還從來沒有見過象你這麼不上道的女人。要不要留下來陪老子,你自己決定吧!”
何小豔暗暗叫苦,自己好不容易漂白了,要是今天再失了身,以後怎麼面對胡科?
看那兩幾個傢伙,也不知道是什麼後臺,居然敢在這裡撒野。何小豔也是混慣了歡場的女子,知道有些人得罪不起。
雖然這幾年,胡科帶着一班兄弟們混得風生水起,但是他們極力不去得罪那些官場中人,否則人家要收拾你還不跟什麼似的?
施永然是有意來看戲的,他不鹹不淡地笑道:“何小姐,兵哥可是衛書記的公子,今天晚上這個面子你可要給哦!”
施永然提醒何小豔,風水輪流轉,通城已經不是張一凡時代了,現在到底是衛文伯的書記。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衛書記的公子,隨便打個招呼,你這夜總會還不得關門大吉?做生意的,最怕惹上這種人,何小豔自然也知道其中的利害。
“原來是衛書記的公子到了,行,我去把這裡最好的小姐都叫來,這總行了吧!”何小豔笑笑,心裡直罵道:又是一條咬人的狗,衛文伯不是與張市長一路人不和嗎?老孃還真不能給這個面子。
沒想到衛兵根本不買她的帳,輕佻地伸出手,在何小豔的胸前摸了一把,何小豔想閃躲都沒有機會。看他那橫流的目光,何小豔就擔心今天凶多吉少。
衛兵道:“老子什麼小姐也不要,就點你的臺,今天你行也好,不行也好!由不得你不答應。”
包廂的門已經被兩個人守住,何小豔是沒有退路,她只能在心裡祈禱,剛纔出去的那個媽咪機靈一點,能跑去給胡科打個電話。
做服務行業的,何小豔自然知道這樣的狗不能得罪,她只有陪着笑,“那我就陪幾位喝兩杯。”
見何小豔服軟了,衛兵就哈哈地大笑,伸手摟過她的肩膀,來到沙發上坐下。施永然則陰陰地笑道:“兵哥,何小姐可是當初通城一枝花,可惜只混了一年,想何小姐當初可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傾城傾國啊!”
何小豔哪裡有施永然說的這麼紅火,只不過這小子想火上澆油,利用衛兵羞辱一下胡科罷了。衛兵這個時候昏心,看到何小豔的確還不錯,又邪笑着去摸何小豔的胸。
何小豔擋住了,“衛公子,來,我陪大家喝兩杯。”
旁邊一人笑道:“兵哥不是沒喝過酒,他是沒上過你這樣的妞。哈哈……”
看到那人邪惡的大哈,露出一嘴黃牙,何小豔就在心裡狠狠地罵道:上你媽,真他的幾個王八蛋。老孃再賤,也不會陪狗睡覺!何小豔心裡已經火了。
衛兵這傢伙挺渾蛋的,強行抱着何小豔的肩膀,一隻手還朝人家的大腿間摸了下去,把何小豔搞急了,“兵哥,這裡是海闊天空,請你放尊重一點,如果你要小姐的話,我給你安排,如果你硬要來砸場子,老孃也奉陪了!”
何小豔扔了杯子站起來,杏目圓瞪。
砰——衛兵被她罵火了,將手中的杯子一摔,“麻啦嘎壁的,老子今天上了你又怎麼樣?今天還對上了,別的小姐老子偏不要,就要你這老闆娘。你以爲你是黃花閨女?老子摸你兩個是看得起你!俏什麼俏?草!”
衛兵瞪着眼睛,就朝何小豔撲上來,老子就不信,收拾不了你一個小娘們。
這時,包廂的門咚地一聲被踢開,胡科帶着幾個人衝進來,“麻痹,那個狗孃養的敢在這裡鬧事?”
包廂裡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施永然馬上反應過來,陪着笑跑過去,“胡老闆,胡老闆,誤會,一場誤會。這位是衛書記的公子,第一次來通城玩玩。就是想叫何小姐陪兩杯酒,沒有別的意思。”
胡科瞪了他一眼,兩眼冒火地盯着衛兵,有殺人一般的氣勢,“你就是姓衛的?”
還別說,衛兵看到他那樣子,真有些怕了。但他還是挺了挺胸,“老子姓衛又怎麼樣!”
“啪——”
胡科伸手就是一記耳光,將所有人都打愣了。時間象停止了一般,靜得嚇人。
施永然暗叫,慘了,慘了,這回真的慘了!胡科的醜沒出到,反而讓衛兵受了氣。不過,他又在心裡暗自幸慶,胡科這算是徹底得罪了衛兵,以後有他受的。
於是他又拉下了臉,“胡科,你怎麼敢打兵哥,他怎麼說也是我帶過來的客人!”施永然這戲是演給衛兵看的。
“你——他D敢打老子?”衛兵氣傻了,指着胡科就要罵人,胡科惡狠狠地吼了一句:“滾————”
“你小子有種!”衛兵捂着臉,狠狠地瞪了胡科一眼,“姓胡的,這事老子跟你沒完!”
胡科很氣憤,抓起臺子上一隻酒瓶,就在衝過去砸人。被何小豔抱住了,“胡科,不要。”何小豔知道,今天的事算是鬧大了,如果這個姓衛的真是衛書記的兒子,恐怕以後通城都混不下去了。
通城混不下去,可以去其他的地方,但是胡科真打傷了人的話,這事就麻煩了。衛文伯這老畜生能放過他嗎?
現在張市長與衛文伯本來就不和,如果再生這樣的事端,打傷了人在理字上就站不住腳了。衛兵狠狠地丟下句,“這事沒完!”
施永然拉耷着臉,朝胡科靦腆地笑了笑,胡科,別發這麼大火,我們這就走。
胡科吼了聲,“把帳結了,我這裡的東西不是用爲喂狗的!”
一句話,把施永然氣得臉色鐵青,丟下一千塊錢,悶不作聲地走了。